慕楚突然就笑了，自眼睛里流出来红色的液体，“你好好活着，你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倘若今日变成这样的是本王，你会选择忘了本王，和其他人成亲吗？”
“会的，墨言非。”慕楚微微抬起双眸，那张毁容的脸上，仿佛只有她的眼睛还能依稀辨认她是慕楚，“我会和别人在一起。”
墨言非闻言，抽了口凉气，“你说这些，你自己相信吗？”
慕楚好像是被他噎住了，她僵硬的扯了下唇角，脸色一变，自嘴巴里又吐出了一口血。
也不知道噬心散腐蚀的状况，只是她用力吐了一口，自鲜红色的血液里，残留着斑驳的细肉。
她退后两步，感觉到墨言非想要走过来，慕楚的手用力一甩，自墨言非面前就被劈出了一个雷印。
“你别过来！”慕楚近乎是拼尽了全力吼了一声，她一说话，嘴巴里的血便源源不断的渗了出来。
墨言非只好不继续往前走，他抿着唇瓣朝后退了几步。
“你走！你走！”慕楚崩溃的声音传彻在帐篷里。
墨言非不置一词，知道慕楚现在的情况，只好抿着唇瓣转过身离开。
慕楚看见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她有些抑制不在的哭出声音，只是自眼眶里流出来的全然都是红色的液体。
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朝着镜子冲了过去，指尖颤抖的抚摸了一下模糊的脸庞。
随后有些崩溃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慕楚躺在床上，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身上层层包裹的如同一个大大的粽子。
“你醒了。”
入耳间是墨言非暗哑的声音。
她睁开了双眸，听到他说道，
“燕国退兵了，楚儿，咱们马上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男神……”慕楚努力发出了两个字，她抿住了唇角，眼泪从眼角滑落，落在了受伤的地方，刺激的她一阵阵抽痛。
“男神，你杀了我吧……”
“不可能。”墨言非用力的咬出了这三个字。
“我好痛苦。”她扯出了一抹微笑，“我的身上好疼。”
“楚儿……”
“为什么一定要看到我一点点被噬心散吞噬……让我风风光光的死不好吗？”
“不可能。”他咬紧了牙齿。
“男神，其实我真的很想待在你身边，想陪你一辈子的。”慕楚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指尖的灵戒突然变成了一把剑，那力道冲劲太强，直接把墨言非弹开了一米多远。
“不……”墨言非使劲冲了过来，在他的手伸向慕楚的时候，却被慕楚周围的光层直接阻挡在了外面。
他想要再一次冲破结界，却完全没有丝毫的办法。
墨言非看见那把剑穿进了慕楚的胸膛，接着剑又再次幻化成了灵戒，安安静静的戴在慕楚的手指上。
她就像是精灵，周身的光芒浮现在她的身上，最后迎风消散。
就连她的尸体也直接迎风消散了。
就好像慕楚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好像两个人从未相遇过。
是梦吗？
是梦吧，是一个美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