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走来，算不上幸运，也不是特别艰难。”慕楚若有所思的。
“好了，别艰难不艰难的了，你才十七岁，应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哪儿能像现在这样饱经风霜的，一张脸都瘦的没有肉了。”姜宣绾捏了两下慕楚的脸，颇为宠溺的摇了摇头，“不过说来，本宫刚刚带了饭食过来，结果都被言儿给撒了，真是可惜本宫做了半日。”
“殿下……”慕楚张了张嘴巴，责怪的看了眼墨言非。
“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下次再试着做一点，本宫看你现在的状态，若是养伤的话，起码要一月有余吧……”
“这得看恢复的情况怎么样。”慕楚淡淡笑了。
“楚丫头好好养伤，其他的都不要多想。”
“嗯。”
……
慕楚半夜的时候睡不着，一来伤口没有长好，尚且还有些疼。二来她总是对今日的姜宣绾有些心有余辜。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她对付的白莲花绿茶婊都是些和自己没有什么大关联的人，可是如果姜宣绾也是敌人的话……姜宣绾可是墨言非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婆婆。
虽然她才年过三旬。
她打心底里就不希望姜宣绾是所谓的敌人。
“还没有睡么？”
远处，应该是屏风后面的暗处，慕楚听见了墨言非略带沙哑的声音。
她立刻心虚的闭上了眼睛。
慕楚的这番模样，换来了墨言非磁性的笑声。
她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慕楚干脆也不装了，直接大大方方的睁开了眼睛，她咬住了唇瓣，如果不是自己现在动不了，她是真的很想把墨言非嘴巴堵上。
“告诉本王，在想什么？”他好像是认真了一点，声音从屏风那边透了过来。
“……不告诉你。”慕楚还有点因为今天墨言非瞒她的事情生气，因而有些傲娇的这样说道。
“……”墨言非。
过了一会，慕楚突然问他，“一个人生来就是是个坏人吗？”
“为什么那么问。”
“我就是觉得人人都会身不由己，没有人会想做个坏人吧。或许……慕欣儿，或许……慕念之，又或许……安慧君，还有墨厉城，他们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她享受着嫡女的身份，外祖父又是大将军。在古代，嫡庶尊卑划分的那样重，庶出自小就比她卑微的不止半点。
嫉妒又是女人的天性……
一个人但凡想要成长，都要经历无数洗礼，她总不可能一辈子一帆风顺。
“这些并不是害人的理由。”墨言非冷沉着嗓音道，“为什么要给自私的人找个理由？”
慕楚叹了一口气。
她哪儿是在给那些人找理由啊！
她是在给自己洗脑，在给自己灌输姜宣绾非常不得已的那种思想。
然后，她发现她真的是完全灌输不了这些思想，她的世界里哪儿有那么圣母哦。
如果把姜宣绾换成别人，慕楚觉得自己真的会分分钟灭掉那个人的。
姜宣绾送给她的那盒香饼，味道和黑衣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姚国特制的香饼？
宫里的姚国人不就只有姜宣绾和那个小白脸太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