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晏的伤在十几天的后就全好了，牛牛就打算带着小白小灰先回紫珑洞去了。
毕竟紫珑洞还有一堆人等着自己回去呢。
可小白小灰却并不愿意走，只赖着凝晏，说要牛牛自己回去。加上凝晏以为牛牛又要去出差了，很是乐意替牛牛照顾两个小家伙。
牛牛觉得他俩回不回去其实影响并不大，也就同意他俩和凝晏玩七八日，到时候自己再回来接他俩走。
小白小灰对牛牛这个决定俱是雀跃不已。
牛牛回到紫珑洞后，照例还是先视察一遍洞府各处，完事儿再问询众人这些日子的修行状况。
接下来的两三天牛牛几乎就是在给大家答疑解惑中度过了。
还别说自从牛牛进阶元婴中期后，他感觉洞府众人也更加勤俭了，这回他外出了近一个月，见大家都很有进步，牛牛心中极度欣慰。
除了给大家答疑解惑，牛牛自己也有疑惑要解。
这几年牛牛还是从各方得了许多关于穹明大陆上古时期的资料，当然最有用的资料典籍还是谷老拿来的那些。
牛牛独自翻了两天的各类典籍，又对着这些天画回来的夜景图与云层画册对比，可那种答案呼之欲出却就是还差一点的感觉没把牛牛逼疯了。
加上凝晏与小白的主仆契有响应这事儿也让牛牛十分疑惑。
牛牛可以肯定凝晏绝对不是蒋玉雁，可小白的主仆契也确实没有骗人的可能。
太多想不通的事情了，牛牛心中就十分想念从前在源天宗的日子了，一旦有什么迷惑，问一问师父，他准能给自己点拨。
这里却没有师父那样修为高，见识广的人了。
独自闷了两三日后，牛牛还是收拾起一众画册典籍，朝巩家后山去了。
牛牛来得早，谷老还在闭门做早课。
见牛牛来了，谷老十分热情的接待了牛牛。
谷老看着牛牛带来的各类画册，沉默了好久，最后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似是而非、似是而非啊！第一层云层画册与第二层叠在一处，显现的是凡俗间的夜景，这应该没错。可小友画的这些夜景都看着相像，却又总有些不一样。我觉得关键还是没找到对的景儿。这云层图就好似一把锁，还是得配对钥匙才能打得开啊！”
接着又拿起几张夜景图看了两下，“虽小友说觉得第十二张夜景与画册上显现的最相近，可老夫却总觉得第一张最相近。倒不是说别的，而是画中的气息最相近。”
牛牛也朝着谷老拿着的两张画看起来，还别说，杨城的那张夜景图的氛围真的与画册上的差不多，可是那灯火明灭与高楼的形状却有些不同。
接着牛牛便与谷老就这些画册讨论了一个上午。
谷老最在意的还是云层幻象中是不是与苍穹慈明阵相关，毕竟这云层幻象的气息与苍穹慈明阵的各处气息都一模一样。
谷老心中对苍穹慈明阵的力量十分担忧，就谷老自己看到的来说，这大阵已经越来越薄弱，说不得哪天就消散了。
到那时穹明大陆便也会跟着消散，穹明大陆的一切生灵都是依赖这些稀薄的灵气活着的，只要大阵一破，灵气必回消散了去。没有了灵气，穹明大陆的一切生灵也就如涸辙之鱼一般，消亡只一瞬间的事情。
牛牛见谷老似乎并不了解穹明大陆还有太初清气的事儿，便将自己凌晨能感受到太初清气的事儿与他说了。
可谷老却没有意外，说这是本来就有的，大阵初设太初清气还浓厚一些，穹明大陆原本就是依靠太初清气的，后来是因为太初清气稀薄了，先祖才会发现灵气云云。
可牛牛问起谷老是否还有能用太初清气修炼的相关功法时，他却表示自从大家都改以灵气为基础修炼后，使用太初清气的相关法诀似乎一夜之间全数消失了。后来一代一代没落下来，这会儿好些上古关于灵气的法诀都不全了，更别说去找到一些在上古之前存在的太初清气法诀了。
牛牛虽觉得遗憾，但也不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穹明大陆的传承一直都延续得好，也不至于就元一宗一家驭兽的本事还算齐全，其他家族几乎连基本修炼的功法都是一些不太高阶的了。
更别说炼丹炼器阵法之类的传承，更是早不知道遗失多久了。
牛牛本来还想问一问谷老对转世之类有没有理解，看他也疑惑不已的样子牛牛就没有问了。
想来穹明大陆的传承不如十苍大陆的健全，自己在十苍大陆都没学到的，穹明大陆估计更不能学到了。
回到紫珑洞后，牛牛又琢磨了一番杨城的那张夜景图，心中也越发认同谷老的看法。
估摸着这图不是要去找一模一样的建筑风景，而是要找气息类同的地方。
这图大约就是提示，破解云中幻象破解方式，要到图中显示的相对应的地方去寻找。
正好小白小灰也放在凝晏那里七八日了，牛牛想着自己再不去接他们，他们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牛牛再次回到杨城的“书香门第”时，见到小白小灰都被吓了一跳，俩人的变化也太大了。
两个小崽子穿得很潮流时尚，剪了两个像被锅盖倒扣过的发型，一见牛牛到1517的门口就喊着爸爸扑了过来。
反倒是见惯了他们原生模样的牛牛一时有些愣神。
这是什么鬼打扮？
自己给的法袍不穿穿成这个鬼样子？
牛牛刚想责问，凝晏也从屋里出来了，笑着和牛牛打招呼，并关切的问：“你这个时候回来吃中饭了吗？没吃的话一块儿吃吧，正好小繁星和小繁叶也都闹着要出去吃东西。”
看着笑盈盈和自己说这话的凝晏，牛牛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凝晏就像蒋玉雁一般，这样熟稔的口吻和关切的样子，还有对小白的喜爱亲切。
可牛牛很快回神，他是不想打搅凝晏的生活的，所以拒绝了凝晏的邀请，一把抓住小白与小灰的手，说“这几天麻烦你了，不过我已经回来了，他们还是和我一起吃吧。今天就算了。”
说完牛牛就对小白小灰说：“你们俩先进去。”然后讲两个闹腾的推进屋里。
牛牛是带了答谢凝晏照看小崽子们的谢礼的，所以拎起被自己放在一边的两个袋子递给凝晏，“这是给你带的一些东西，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的。谢谢你帮我看孩子，改天再一起吃个饭吧。”
凝晏不肯接，但碍于牛牛坚持要送，后来干脆将礼物塞竟1516就跑了，凝晏才在牛牛走后打开了牛牛送的礼物。
一看吓了一跳，牛牛送了俩盒子是两块品质很好的玉，虽然凝晏对这些研究也不多，但也逛过各种奢侈品专柜的，这东西看着就价格不菲。
再看已经紧闭的1517房门，凝晏也就不纠结这些东西该不该收了。一来她觉得牛牛不像缺这些钱的人，过度的推拒显得自己很不近人情。二来送着么重的礼，证明他很看重自己的两个孩子，所以才会厚礼答谢。
想着自己还饿着肚子，凝晏就不想这些，还是先吃饭吧。
那边凝晏为收礼物发愁，牛牛这边在教育两个“儿子”。
“凝晏是个凡人，我不可能与她成婚的。且不说她究竟是不是你们的娘亲，就算是，这一辈子她原本有不一样的造化，我也不该搅和进来的。你们下次不可再痴缠与她了知道吗？”牛牛语重心长。
小白不服气：“可她明明是娘亲！小白和小灰都觉得她就是娘亲，连气味都是一样的！爹爹就是自私鬼，你肯定是嫌弃娘亲是个凡人，很难照顾才这么说的！宁叔叔说了，爹爹是世上最怕麻烦的人了！”
小灰也附和：“对！而且爹爹最喜欢念叨凡人很麻烦了！”
于是牛牛只好又将利弊与小白小灰重新掰开了揉碎了再讲一遍，可惜小白小灰完全不买账，就是一个劲的觉得，既然找到了娘亲，就应该带她一起回紫珑洞的！
还说什么娘亲自然应该和爹爹在一块的！爹爹怎么能自己跑了，把娘亲扔在凡俗吃苦呢！
牛牛发现和两个小家伙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加上自己还有画册的事情要忙，也没心情一直和他们扯这些。
于是第二天牛牛便不让小家伙们独自呆在家里，带着他们一起去寻画册上的景儿去了。
还别说，疾风狼到底是疾风狼，这血脉力量与兽族的直觉就是比人族的厉害。
牛牛让他们仔细看过画册，再带着他俩围着杨城转了几圈，还没到晚上，小灰就指着成中山的位置说：“这里和画上面的味道一样！”
然后牛牛就当即散开神识在成中山寻找了起来，不一会，真的就在一处山石林立杂草丛生的偏僻处感受到了极其浓厚的太初清气的感觉。
这太初清气的气息只有极其细微的几丝传来出来，但每一丝都极其浓郁。
而太初清气被一众杂乱的石头和杂草包裹在里头，牛牛觉得这石头与杂草应该就是阵法，而透露出来的太初清气就是这设阵的人刻意漏出来的！
看着这一堆乱石堆，牛牛欣喜不已，心想这里头就是第一层画册与第二层画册所指示的地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