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夏孤岚一个激灵，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完他的脸眼神就飘到下面。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直到薄暮翊伸手自动扭过她的头，“别看了，在看就成真的了。”
夏孤岚没说话，也真的不看了。
过了一会儿，在薄暮翊觉得这音乐会真的没什么意思的时候，腰上又被掐了一下。
这下，可真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一把拉住夏孤岚的手，转头瞪她。
夏孤岚却笑眯眯的，上上下下看了他几遍，探过身子趴在他肩膀上悄声说，“这次是真的了，我看到了。”
两人在这边咬耳朵，殊不知在他们后面隔了两排的位置，两个女人目不转睛的看着。
一个满目好奇，一个满目冷漠荒凉。
其中一个女人说，“江瑜，前面那个男人好像是薄暮翊。”
江瑜收回目光，落在舞台上，淡淡开口，“你看错了。”
整个会堂除了舞台，其他地方都是暗黑的，灯光忽明忽暗，看错也不稀奇。
那女人讪讪收回目光，“也是，薄暮翊身边都没听说有女人，怎么会和女人这么亲密……不过看背影真的好帅，那直角肩我很可以！”
江瑜没说话，眸底一片冰冷。
他说他约了人。
约人来这里调情？
呵！
快结束时，夏孤岚实在撑不住了，她看就着微弱的光看了一眼演奏曲目名单，还有四个。
一个大概二十分钟，四个都要一个多小时。
撑不住了撑不住了。
椅子太软，音乐太催眠。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想精神精神，却把没想到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薄暮翊发现身边安静了好一会没动，扭头看了一眼，便看到夏孤岚倒在椅背上睡着了，整个脖子悬空，只有头抵在椅背上。
他往她那边靠了靠，伸手捞着她的脖子将她扳过来，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在一个乐队演奏结束的时候，前排灯光亮起，借着光，江瑜看到前排的两个人已经靠在了一起。
薄暮翊的身子往夏孤岚那边靠，夏孤岚整个人靠在他身上，高大的男人和身段纤细的女人，女人像只被娇养的金丝雀般，浑身散发着依赖和眷恋。
她想，这一幕，真是刺眼。
想移开目光，却又不自主被薄暮翊温柔的神情吸引视线。
直到薄暮翊的吻落在夏孤岚的脸颊，江瑜才如梦初醒般回神。
她眸光闪烁，内里含着晶莹。
心像被人用重锤一锤一锤的凌迟，钝痛得无法呼吸。
那是自己爱了13年的男人。
当年的承诺，对她说是一辈子，对他，是不是就只是开口的那一瞬间？
她不想用承诺绑住他，所以她出国了，本想等自己够优秀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再回来……
是她回来得晚了吗？
如果她早一点，比夏孤岚早，是不是今天靠在他怀里的就是她了？
江瑜倏尔收回目光，从座位上起身。
她旁边的女人被她的动作惊了一下，“你去哪？”
“洗手间。”江瑜强自咽下喉咙的苦涩，语气比之前更加冷淡。
她不想在别人面前哭，那不是她。
音乐会结束的时候，舞台上的乐团谢幕，场内灯光骤然亮起。
夏孤岚被晃醒，眼皮挣扎了好几下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