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兆锋只是听栾云西说过，还从来没见过栾家的老祖张什么样。
寒尽侧眸看栾云珏，漠然的眸中覆了一层柔意，拍了拍他的脑袋，转头，尽显寒凉。
“不会说话，以后都不必开口了。”
女子满目清浅冷淡，缓缓语速，却夹杂着让人心颤的压迫感。
仿佛下一秒，就真的能让他再也开不了口。
栾兆锋对上她的眸，心脏一紧，靠着栾家向来无法无天的人，竟感到了害怕。
他一愣，随后大怒：“你算什么东西……”
“父亲！”
栾云西刚从洗手间出来，听到栾兆锋大逆不道的话，一瞬间，娴雅温柔，做事滴水不漏的人，刹那间脸色大变。
栾兆锋顿住，他回头看，见自己不露声色的女儿脸色难看的向自己走来，他皱了皱眉。
栾云西来到他面前，拽下他指着寒尽的手，小声训斥。
“父亲在做什么？！还不道歉！”
栾兆锋愣了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让我道歉？！”一种你疯了吗的语气：“她有什么资格……”
在栾云西沉下来的脸色中，栾兆锋没了声音。
“是你疯了！竟然对……如此大不敬！”
栾云西看了眼寒尽，中间没敢提老祖两个字。
栾家用卑劣的法子困了人魂体七百年，本就是让人不齿的行为。
更何况，如果有看不得栾家崛起的人，第一个就是对付老祖。
她不说，栾兆锋却懂了她的意思，毕竟整个栾家，除了那位，没人能让这位内里骄傲，天赋惊人的女儿如此慎重对待，几乎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
栾兆锋后背瞬间冷汗涔涔，他回头看了看寒尽冰冷的脸色，眸中掠过无措。
“还望……小姐能原谅我父亲的鲁莽。”栾云西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
就算栾兆锋再怎么不着调，也是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在家可以随便收拾，可大庭广众之下，栾云西不得不替他挽救一下面子。
栾兆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站在栾云西身后一句话不吭。
刚刚嚣张的不得了，其实也是欺软怕硬，现在还不是得装鹌鹑。
楼梯口较为偏僻，众人这么看着，只能看出那女子身份很尊贵，最起码嚣张跋扈的栾兆锋不敢惹。
而离得近了，听着动静，再联想一下传闻，基本就清楚了。
不过……众人瞧瞧地上没有影子，想着，这栾家也没准备隐藏嘛。
寒尽转眸看栾云珏，请示自家宝宝。
栾云珏看着紧紧攥着手的栾云西，点了点头。
“下不为例。”寒尽敛着眸，眉眼清浅冷淡，尽显矜贵。
栾云西松了口气，“是。”她拽了拽了一旁的栾兆锋。
等两人离开，听说这边动静的栾兆铧急急忙忙赶过来。
老祖怎么显形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为栾家家主，差点让老祖受到了一个后辈的侮辱。
栾兆锋那个蠢货！没大没小！目无尊长！大逆不道！
栾兆锋来到寒尽面前：“老祖！是我失……”
“行了。”寒尽打断他，拉着栾云珏的手腕向长桌走去，她侧眸，语气温柔：“饿了吗？”
被无视的栾兆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