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啥吗？”
“？”
“苹果，一个顶一斤肉。”桌上摆了四个，就是四斤肉。
他不说还好，魏玖吃苹果的速度就加快了，连核都没留下，吃的干干净净，接着又拿起第二个开吃。
等章干事回来的时候，桌上就剩一个圆圆的盘子，他四周看了看，没看到苹果核也没看到苹果籽？
“我去跟食堂的商量了下，每月可以向你们采购五十斤海带跟三十斤咸鱼，这是合同，你们看看。”
价钱不太高，一样三千一样四千五。
严子安还算满意了，毕竟他们每月都固定跟他们拿货，但主要还是要看魏玖。
魏玖看似看得很认真，但实际上——
她魂穿之时有继承一些常识，但这具身体原先就不识字，所以，她应该是，文盲？
因此，她只能扯刘忠仁的袖子。
还好刘忠仁明白了她的意思，嘲笑归嘲笑，他拿起合同照着念：“光明制衣厂将于八月起每月向清水村采购五十斤海带（三千元斤）、三十斤咸鱼（四千五百元斤）。签字：章明远。”
章干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人不识字，只是他以为不认字的是严子安，就指着桌上剩下的那张说：“不会写没事，按手印也成。”
严子安当然会写字，一手毛笔字写的还不错，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就顺了他的意思，按手印。
几百号人的大厂，只拿这点真的是很少，不过不打紧，这只是第一家。
这时，严子安从背篓里拿出来一小兜蚬子递给章干事：“章干事，小小一点心意，拿回去尝尝鲜。”
是真的不多，也就炒一个一碗。
章干事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把蚬子给接了过去。
只是，他瞧一眼他们的背篓，里面似乎还放着不少的东西，偶然的，他对上了刘忠仁的眼神，个中滋味，自行体会。
他们走后，章干事找了个遍也没找着那几个苹果在哪里，所以，他们是拿这几个蚬子换了他的苹果——
他再看那一兜蚬子，就没有先前看着那么顺眼了。
*
出了光明制衣厂的大门，魏玖才想起来她吃了人家的苹果，确实该多给点蚬子的。
想要马儿跑就必须要给吃草，刘忠仁才跑一趟，就不想再动了，左右是别人的事他干啥上赶着这么积极？
魏玖也觉得用不着他了，她发现没他更好，有他在还影响他们的发挥。
于是当他说要走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拦着，只是问他要了份名单，薄薄的两张纸，大大小小几百个单位，只按着制衣厂的量走都绝对够了，他们完全不用着急。
“接着我们去哪儿？”
魏玖跟在刘忠仁的后面，笑眯了眼：“福满楼啊！”
严子安：——
到了刘忠仁也没把魏玖给甩掉，反而是把她给带回了自己的老巢，老老实实的跟她签了供给合同。
不过，他签的可不是海带跟咸鱼，而是蚬子跟螺子一类的鲜货。
这类鲜货的供给就少很多，毕竟路太遥远，太麻烦，性价比又没有很高。
合同签的很顺利，甚至刘忠仁还嫌量太少，想再多加点，魏玖没拒绝，只是顺势往上加了海带跟咸鱼的数量——
“我说真的，再谈生意我不用跟着去了，有你在根本没有吃亏的可能。”
魏玖只是笑了笑，以合作愉快为由，又蹭了他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