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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抬头乖乖地唤了声“母后”,皇后娘娘温婉一笑。

宇文濯作揖道:“母后,此事请容儿臣禀述。”

皇后背身而立,仰头哀叹:“今日濯儿刚受封为储君,究竟是何事,能让陛下如此震怒?罚你在太宸殿外跪着。本宫有意去求情,但是陛下吩咐不许此事外传,本宫自是去不得,不然连本宫也牵连进去,指不定流言蜚语会传成什么样呢。”

宇文濯伸出一只手,握住身侧易清低垂着的手,与她相视一笑,解释道:“母后,今日是儿臣拒了父皇赐的婚事,儿臣与清儿两情相悦,互为爱慕,所以才会出言不逊惹怒了父皇,母后,您会成全我们的,对吧?”

皇后娘娘转过身来,看着他们双手紧紧相握,深情对望的模样,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她也这般固执己见。

皇后娘娘无奈,苦口婆心道:“濯儿,你要清楚,你如今是太子殿下,将来是继承帝业的王者,你的一生,肩负天下,后宫中不可能只有清儿一人。”

宇文濯深情款款望着了易清,信誓旦旦道:“母后,路是儿臣选的,无论将来如何,儿臣待清儿,纵使岁月荏苒,依旧一如既往,至死不渝。”

“罢了罢了,你们还年轻,日后希望你们饱经风霜,还能执手白头。”皇后娘娘招招手,吩咐道:“余兰,去传膳吧。”

余兰立于一侧,遵命道:“是,皇后娘娘。”

几日后,已经到了寒冷的十一月,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虐风饕,鹅毛大雪,路上雪深的一脚踩上,瞬间埋过小腿,宫中俨然快成了一座雪城。

而几日前的太子受封后受罚一事,如今已经烟消云散。

绾清殿内,火盆中炭火一直烧着,屋内很是暖和,易清与泫罗在桌案上下棋闲叙。

泫罗手执黑子,落在棋盘上,挑眉道:“今日大雪堵路,上朝时已是日上三竿,如今已经未时,想必太子殿下去未央宫请安,顺道用了午膳才会过来看望清儿吧。”

易清接过婢女手上的盖碗,喝了几口热茶,递给婢女,轻笑道:“本来今日早早起身,要去给母后请安来着,刚出了宫门,裤脚已然浸湿,待宫人清了雪后,才命婢女去母后那里告个假。”

“清儿与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如胶似漆,鸿王殿下可曾知晓?”

泫罗提到缬儿,她才想起多日未曾见到缬儿的身影,可能忙于政事,抽不开身吧。

易清落下一子,解了困局,棋局中已占上风,心中不胜欢喜,笑道:“我已经有好几日未见到缬儿了,估摸着还不知情,而且此事未成定局,陛下也不知是何打算,暂时还是瞒着吧。”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外婢女行礼请安的声音由外而内传来。

泫罗起身,见宇文濯走到殿内,作揖拜了拜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方才泫罗还与清儿说,太子殿下从未央宫出来,一定会来绾清殿坐上一坐。”

宇文濯掸了掸身上的雪花,解了狼皮大氅,丢给婢女,笑了笑道:“泫罗道长神机妙算,想必掐指一算,就知道孤要做什么了。”

易清招了招手,对婢女道:“去上杯热茶来,给太子殿下暖暖身子。”

“是,郡主。”婢女领命后便去沏茶,片刻后,端了过来,递给宇文濯。

宇文濯坐下身子后,接过婢女手上的茶水,喝了两口后,觉得身子已经暖和了许多,才将盖碗放在桌案上。

“这局,泫罗怕是要输了,不如殿下也来下一局。”

宇文濯甩手推辞:“不了,孤的棋艺上不了台面,还是你们高手之间对弈吧。”

“殿下今日没有政务要忙吗?”泫罗随口问道。

宇文濯摇摇头,直言道:“父皇那里没有奏章上表,难得清闲。”

“临近年关了,泫罗听闻,陛下有意让靖王母子回朝。”

易清在一旁用了些糕点,无意间听到此事,颇为诧异。

易清嘴里又塞了块糕点,咀嚼两下吞咽后,问道:“靖王已经在南妄城戍守多年,陛下如今是何用意?”

宇文濯叹息一声,似笑非笑道:“长子在外多年,父皇自是思念,而且父皇膝下只有四子一女,除了靖王,皆在身侧,父皇难免偶有愧疚之意。”

泫罗起身拿起搁在一旁的黑色手杖,提点道:“鄢箬公主一事,殿下可是与靖王结了梁子,他的狼子野心,不言而喻,殿下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易清见泫罗将手杖拿起,问道:“泫罗这是要回成徽阁了吗?”

“如今已经未时了,有些乏了,泫罗先回去歇着了,啊……”话落后,泫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易清倒是很实诚,没有挽留:“既如此,那便不留你了。”

泫罗手执手杖,拱手作揖道:“泫罗告退。”

待泫罗离开后,宇文濯提议道:“外面虽下着小雪,御花园的梅花可是开了,不如去折几支插在花瓶中。”

易清听此提议,欣然应道:“好极了,许多花儿到春日里才开,去折些梅花插在花瓶中,房中也有了几分点缀。”

说罢,二人身上穿上了大氅裘披,撑着把伞出了绾清殿。

御花园中的百花尽谢,只有梅花开的最好,不畏严寒,迎风傲雪。

走的近了些时,阵阵梅花香扑鼻而来,沉醉其中。

易清一眼望见的是花色极美的一种梅花,走上前,嗅了嗅,遂又拉着身后的宇文濯,指着梅花问道:“阿濯,那个也是梅花吗?花的颜色一半粉一半白的,这是刚移植的吗?”

宇文濯望着眼前一排有七八棵玉蝶梅,悉心解释道:“这个是玉蝶梅,花色奇特,香气浓郁。”

“可以多折几支玉蝶梅吗?一会儿给母后送些过去。”

宇文濯将伞递给易清,说:“我来折,清儿替本王撑着伞。”

易清接过,宇文濯比她高了许多,她的头才到宇文濯的肩膀,于是双手高高举起油纸伞。

宇文濯很快折了六七支玉蝶梅,随后他们往前走了十几步,顺道又折了几支宫粉梅与朱砂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