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和陆霁出现的打岔，独孤九灵也没了立刻将叶梵羽和叶若雪带回圣天教的打算，因为……“叶掌门，你说你是我丈夫，你女儿是我女儿，我有理由相信是你认错人了。”
“因为，我的记忆里没有你们。”
这样说，是不是有点残忍?但残忍却是事实。
她五年前的一段记忆确实是缺失的，模模糊糊，似乎她一直都在黑风崖上，又似乎不是。
失忆吗？独孤九灵从未深想过。
看着独孤九灵迷茫又无辜的眼神，叶梵羽知道，她可能真不记得了。
“我可以等你想起来。”叶梵羽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又道:“不管你记不记得，今天是若雪的生日，留下来陪陪她，好吗？”
刚才的交手，叶梵羽知道，以他现在的伸手依然无法阻止独孤九灵离开，就像五年前，他也不曾占得了上风。
独孤九灵想起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莫的心底一软。
多可爱一小姑娘，拐回圣天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还有眼前这男人，拐回去当压寨夫君也不错。
不过呢，看着今天是小姑娘生辰的份上，还是改天再拐回去。
“好。”
*
同叶梵羽一同入席，独孤九灵也不担心自己圣天教教主的身份暴露，因为，没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
圣天教前教主独孤求败在世时，他的画像流传了整个江湖，有的相貌如鬼怪，有的俊美如谪仙，有的平平无奇，却没有一张是独孤求败真正的模样。
现如今，圣天教现任教主独孤九灵的画像也是江湖满天飞，装若蛇鬼有，美若天仙有，就是没有如本人般一枝百变。
她可以是高高在上的教主，邪气凛然；也可以是茫茫人海中的过路人，平淡无奇；更可以是如现在一般的，普通人。
她跟在叶梵羽身边，即便一身红衣，也没有方才在树下的张扬肆意，她就那么安安静静，仿佛没有她的存在，直到……
叶若雪迈着小短腿跑到叶梵羽身边求抱抱。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如雪好想你。”
叶梵羽蹲下身，眼神与叶若雪平视。
“若雪，爹爹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叶若雪眼睛一亮，“爹爹，是有娘亲的消息了吗？”
“若雪真聪明。”
叶梵羽慈爱的摸上叶若雪的小脑袋，叶若雪可爱的嘟起嘴巴。
“爹爹，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不能骗我。”
“爹爹从未骗过我们的若雪。”
独孤九灵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蹲在地上的一大一小，心中仿佛有一篇柔软被触碰，她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她感觉有什么抱住了她的大腿。
“娘亲。”
低头，小姑娘正用一双澄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我就知道，娘亲一定会回来看我的。”
心中一股暖流划过，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两手无处安放。
垂两侧吧，不自在。
最终，独孤九灵伸出右手，摸上叶若雪的头。
说点什么呢？
良久，终于憋处一个字，“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