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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们不想下,事事皆有特例,要是宋珩最终不想娶颜璟妍,又该叫颜璟妍怎么自处呢?外人又要如何说颜家?宣平侯夫人真是,如此聪明周到一个人,按理不应出这招才对,不是相当于断绝了宣平侯府跟其他家联姻的可能?这倒不像她干的事,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莫非就这么喜欢颜璟妍,只她才聘?

或者这完全是宋珩的意思?要说他那秉性,倒真像干这事的人,他治宣平侯夫人自有套路。无论软硬,最终都能治得宣平侯夫人服帖,这样就可以解释清为何宣平侯夫人会犯迷糊了,并非她想,而是被逼无奈。

颜芷汐想明白这点,对宋珩更加不耐烦,何时他才能成熟点,不再自视甚高,凡事只想自己,而不顾及他人感受?

但是,这说白了都跟她没关系,不行等宋珩到自己家入学后,她就找理由不去学塾就是,总之她自问知识已够用,就不必浪费光阴了。颜老太太和大太太听到林氏的话,面上的笑瞬间淡去不少,颜老太太说:“有何不便的,再不济到时弄道屏风隔开就是,况且宋二爷既当了牛先生弟子,就跟妍丫头姐妹们是师兄师妹了,身为兄妹,又有何不便呢?”大太太也应和道:“就是就是,二弟妹守节知礼也不适用这个。真说起来,女子做到三从四德就好,才学倒是无关紧要,我们家的女子不应随男子一同读书,但书本让人明心见性,我宁可让人说闲话,也不肯让她们当睁眼瞎。”

停了下,又笑起来:“倘或二弟妹仍感到不便,到时不叫汐丫头去学塾,让牛先生独自授课就好,二弟妹觉得怎样?”这是大太太的真心话,她没忘了,宋二爷头一回到自己家,就一直看着汐丫头,眼中再没有别人。倘或两人往后再碰不到了也罢,日子久了,宋二爷就会忘了她。相反,若两人每天都见面,宋二爷如何忘得了她,也就没她的妍儿什么事了。

大太太也为人母,说心里话,倘或颜成广当时执意不肯娶蔺氏,而想娶其他女子,她即使再气恼再愤怒,最后多半也不忍心儿子伤怀而让步。

因此大太太如何敢冒险?就在昨夜待众人散去,专门留下来跟颜老太太提到宋珩来自己家入学之事时,还拐弯抹角地跟颜老太太说了自己的担忧,恳请颜老太太出面叫颜芷汐别去学塾。

颜老太太一口答应下来,却不像以往那样果断了,不知是否变了心意,觉得都是孙女儿,谁嫁入宣平侯府都是一个样?大太太因此焦虑得一晚没睡,一大早起了床,就匆忙赶来白鹤居,想将颜老太太偏了的心拽回来,却没曾想,不消颜老太太发话,林氏却先将她的焦虑解了,她当然不可能错过大好时机。林氏也不笨,见自个儿仅仅说了句“会否多有不便”,大太太就借坡下驴地提到,不叫芷汐去学塾了,要依她的意思,她是真不想芷汐去了。芷汐的才学怎样,她很清楚,学也学得差不多了,余下就靠自身悟性了。有多少人才华横溢五车腹笥,也还是过不好此生。就像她自个儿,所谓道理皆是虚幻,怎么理解使用融会贯通才是真实的。只念及女儿少年老成,没什么挚友,再不跟姐妹兄弟尽量多生点情感出来,待以后出了嫁,岂不是连个后台及走动之人也没有吗?而且她也想女儿和姐妹处久了,多多少少沾染点她们的烂漫劲儿。

因此林氏听了大太太说的,就看着颜芷汐,用目光问询她的意见,倘或颜芷汐想入学塾,她自然是支持与鼓励的,倘或她不想入,不入又有何妨呢?颜芷汐收到林氏的眼神,微微一笑,才转向颜老太太:“祖母我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最近爹爹与娘亲的身子抱恙,我就是入了学塾,也无法安心读书。因此,我就先不入好了。待过段时日爹与娘的身子好了,再入也不晚。”

边说着,边留意大太太与颜璟妍的反应,见母女俩听到自己说的后,都满脸难掩的如意,颜璟妍面上还明显有欣喜若狂之色,仿佛那宋二奶奶的位置,已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不禁摇了摇头,己之砒霜,彼之熊掌,她此生对宋珩避之唯恐不及,颜璟妍却把他当宝贝,只愿她能心想事成吧。颜老太太对上颜芷汐坦荡的眼神,迟疑了一会儿,临末终归还是偏袒颜璟妍多点,答应了颜芷汐的请求:“既是孝心一片,我当然不能逆你意了,你就再等待数日,待你爹与娘身子好了,再入学吧。”

“谢谢祖母。”颜芷汐应声。这事就定下了,颜老太太又提到后日月夕的事:“听说因为顺昌大捷,龙心甚喜,十四日,就是后日在明德门举办献俘之礼后,十五日晚至十七日晚,御街河坊街那片还会举办灯会,我们家里人多,出趟门实在劳神费力。我的想法是,到时我们自己买灯回来,在家赏就好了,你们觉得呢?”

她都这般讲了,旁人还能说什么,难不成拂了她的意?

况且说得也确实好,就附和说:“老太太这办法好啊,又赏灯,又赏月,一大家子又团圆了,着实面面俱到。”当即大家就有说有笑地商量了如何办灯会宴会的事,颜老太太才让众人散去了。

转眼就到十四日。

宋钰昨晚就住在城郊凯旋大军两千锐兵的大营中,只待今儿个去兵部和礼部选好的良辰,再进京,之后在明德门举办献俘之礼。

这种官方场合,他当然身披铠甲,看着又多些许强硬和肃杀之气。只是他扪心自问,这次顺昌大捷,并不是一人之功,他是有先见之明,但若无一众将士的同心同德,无主帅与副帅坦诚相待,他想立下这不世功勋也实属不易。故而凡事不当出头鸟,也不抢主帅与老将的风头。但宋钰不愿当出头鸟,主帅与老将却满意他的谦虚。更明白花花轿子人人抬之理,原本他就系出名门,算官家的小舅,还如此有能耐。未来即使五皇子无法更上层楼,他必然也无可限量,况且五皇子有的是机会……他们现今还勉强能倚老卖老,但子嗣后代呢?他们总得为后代考虑。

故而凡事都让宋钰打头,叫他入城时被遍街的姑娘媳妇们看煞一次不说,入宫后,也是引人注目的焦点,一时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