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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的笑不像是真心实意,他的手微微抓住自己的衣摆,眼睛总是一副有些茫然的样子。

于清将他的表现都看在眼中,却不点破:“说的也挺有道理,再等等也不迟。”

停顿半会,于清又作惊讶状开口:“杜衡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看起来那么白的样子。”

“啊?”杜衡警惕地看着于清,尴尬地笑笑,“估计是这几天的事情太多,人给那些破事情压趴下了。”

杜衡说得官方。第一把于清的问题回答得很彻底,第二需要隐藏得仍被掩饰得滴水不漏。

他的回答让于清不自觉的就笑了:“既然有那么多烦心事,跟我讲讲也不是挺好的吗,一个人呆在这边也是怪无聊。”

“把这些破事儿讲讲就是浪费时间。”杜衡扯了一个体面的理由。

于清知道杜衡在刻意瞒着自己,几次三番的试探之后,也没有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这样子不了了之。

杜衡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屁股上活像是长了几根针,有些说不出的不安稳。

他沉默了良久,终于受不了这里的气氛:“于清你好好休息,我再不回去公司的那群人应该等急了。”

“那你先忙。”

杜衡转身离开房间。他没有立刻离开,靠在病房外面的墙上,大口呼吸着空气,从神色上看来还是没有缓过劲。

他要是再待久一些,墨桐失踪的事情可能就要被捅破了。

于清又是对着这空荡荡的病房,她尝试着按了一下床头的铃,不久之后,一名医生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于小姐。”医生是认识她的,笑容中带着些谄媚。

“麻烦您帮我检查一下,我的身体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吧?”于清对医生回以微笑。

医生先是马马虎虎的看了她几眼,再找来几个女护士帮于清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于清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毛病,只要再休养几日就能痊愈。

针对如此状况,医生也没有拦下她的意思:“于小姐现在完全可以出院。”

“那好,帮忙办一下出院手续,麻烦了。”于清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未曾迟疑。

她原来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整日整夜地面对这空荡荡的病房,早就已经心生厌恶。

于清出院了。

她刚刚换上自己的便服,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她想她需要找墨延封好好谈谈。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整栋房子内没有任何人的痕迹。墨延封更不知道是跑到哪个角落去野,于清几乎翻遍了整栋房子都看不见他。

正在她想要生气恼火的时候,手机铃声冷不丁地响起,于清皱皱眉接起电话:“你好,哪位?”

“你好,是于清小姐吗?”那个人小心翼翼开口,“麻烦您转告墨先生,墨桐确实是失踪了,我们警方这边调查了一下监控全都是没有任何痕迹的。”

于清没有说话,气氛沉寂的能够听到呼吸声。

打电话过来的警察以为她心里不快活,反反复复又是说了几句对不起:“这点我们也很抱歉,我们现在也正在查找之中,有了消息,一定第一个跟你联系。”

“谢谢。”于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用干涩的喉咙说出这句话,挂断电话之后,她看着自己的手机,久久的都陷在沉默之中。

于清并不认为打电话来了是一个骗子,之前几乎翻便了整个家,实打实的是看不见墨桐的人影。

原来还能有机会再糊弄自己,说是保姆带着她一块出门,但现在连着最后喘息的机会她都没有。

一种种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于清发狠地咬紧自己的舌尖,刺痛感遍布全身,却都没能让她松口。

都是她不好,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呢,明明家里还有一个宝贝在等着自己。

于清现在是哭不出来的,她只是在暗地里同自己暗暗较劲,一声不响地责备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即使心里已经很明白,这都是无力回天。

房子的门忽然被打开,墨延封穿着一身高定的西装,此时却显得无比狼狈。

他扶着门栏狠狠地喘息几声,随后才无精打采地走进去,脸色丁点都不好看。

等着墨延封悠悠的走进屋子,现在二楼的于清正好撞进他的眼中。

墨延封有些不知所措,他慌忙地整理身上的衣服,尽可能的想要掩饰一些自己的慌乱。

于清压根儿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侧头看向他:“你回来了。”

“恩,回来了。”墨延封再次重复她的话,“清清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吗?要有些时候不住就不要逞能。”

他的话总有欲盖弥彰的味道,于清静静地不做任何表达与解释,只是一直看向他,眼神从来没有离开。

“墨桐她不见的事情你知道吗?”

于清开口,冷不丁的就是那么一句话。

墨延封想要上楼的腿忽然一僵,随即又很快恢复了寻常的状态:“这个是我的问题。”顺着话,他把头再低了点。

墨延封慢吞吞地上楼,每一级台阶他都踩的很重,凝重的声响同时不绝于耳。

于清没有任何的动作,单纯用两只眼睛看着他:“墨桐失踪多久了?现在有调查的消息吗?”

墨延封想说的话全都咽在喉咙里,他梗了一会:“失踪大概有一两天了,现在正在全力调查,消息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

“就是没有消息对吗?”

“清清,这事情不能急躁,你要是心里有气,只管向我来就好,相信墨桐她一定没什么事。”

墨延封被她整的已经不知道如何说话,忽然长篇大论一通之后,面色就有些涨红。

“墨延封,收起你这副安慰人的嘴脸。”于清低叫一声,“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你应当知道我已经醒了快一天了啊。”

“我……”墨延封不知道要如何为自己解释,他现在不管说点什么基本都是无用功。

于清话一句比一句尖锐,声音语气虽然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但更是因为如此才弄的他更加焦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