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再睁开眼时，只剩下不到十二个小时。
云初眨了眨眼，轻触了一下双腿；银色的鱼尾已经消失，彻底变成了双腿。
她毫无防备站起来，顿时脸色一白。
还真踏马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朝伦亚那个方向勾了勾唇，“走了，多谢。”
【小姐姐，其实你不用这样……】
云初直接打断它，“难道任由攻略目标跟傻子似的，再继续做他的事吗？”
攻略目标那智障，一个没看住就跑去搞事情，真是应该打断他的腿，然后关起来。
—
安德尔从噩梦中醒来，看了看四周，瞬间就想起了之前的事。
他站起身就要往外冲，却被那把精巧的匕首拦住了。
安德尔脸色有些难看，气息有些不稳：“你让开。”
匕首变了个姿势，挡在他面前。
真当它愿意管他啊？
要不是主人吩咐了，它才不想管他呢！
安德尔不论怎么说，匕首都飘在半空，挡在他面前就是不让。
就当他准备硬闯出去的时候，小楼的门忽然被打开。
冰天雪地的外面，门口多了个人影。
风雪从门外被刮进来，激起一阵阵凉意。
安德尔动作瞬间顿住，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就朝门口的人扑过去，一只手强硬地挑起她的下巴，吻落在她唇上。
午夜的钟声，化为两人的背景音乐。
好半晌，云初不耐烦推开他。
“差不多得了，站在这干什么？”
安德尔像是没听见似的，紧紧抱住她，“你回来了。”
“嗯。”
—
安德尔把手中的水递给云初，张了张唇，好半晌才喃喃道：“其实我可以……”
他话没说完便被云初直接打断，“可以什么？可以继续学禁术？”
云初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凶巴巴道：“你再胡乱搞事情，你这辈子就别想出门了！”
小妖精竟然趁她不在，去学习禁术。
还跟她在一起久了，身上染上了人鱼的气息。
估计她要是再晚回来个几天，小妖精的双腿就变成鱼尾巴了！
安德尔沉默半晌，埋在云初颈窝蹭蹭，“好。一辈子不出门了，就在家陪初宝。”
云初欣慰地揉了把他的头发，攻略目标有这份自觉很好，都不用打断腿了。
安德尔小心翼翼道：“走路的时候，是不是会很痛？”
他在书上看到过，人鱼的鱼尾若是想彻底化为双腿，代价是巨大的。
云初没好气的轻哼一声，“你想试试？”
“……”
云初捧着杯子喝水，安德尔盯了她半晌，忽而伸出手。
云初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安德尔整颗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细细密密的刺痛。
他将云初的碎发别到耳后，轻轻趴在她腿上，“我以后，就是初宝的双腿。”也是，你的眼睛。
云初轻挑眉梢：“演玛丽苏电视剧啊？”
“初宝，喜欢你。”
“嗯，继续保持。”
……
飘渺的声音若即若离。
“除此之外，作为献祭，你的世界将会变成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