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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392章 这安静的练兵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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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漫步于帐院错乱的岔道上,偶尔会遇到昼间巡士与男女奴人,他们倒也是恭敬地行礼而道着,不过隆那都自他们的身气中总觉得有些怪处,深然有些熟说不上来,大抵是没有将他这个主人真地放在眼底罢了。

隆那都并未花心思来揣测这些,他今而这一遭只是想看看自个所猜所想是否合当的,故而只如不见得地快步行着,他这动作也使得带路的男奴快快几些。

绕过几多,随着天色亮开来,隆那都也便是到了居帐少得几多的地界之上,空无一人,倒是在那些之地多了许多安置得极好的器械。

隆那都定而一站地看着,将得偌大的一片地区给看尽了眼中,尽是感慨道,“还是齐雅公主师父之时,我在首领帐院处便有幸见过练兵地,足是宽大着,比之于此,此处便如是九牛一毛了。”

男奴微微低着身,暗暗地无声笑一笑,似也觉着面前的人委实没有主人的微风凛凛,便也道,“那定然的,小奴虽是位卑微,不过这些还是知晓的。首领帐院是族内重中之重之地,这练兵之地的大小与这兵士多少间或的有着干系,就小奴而知,首领帐院是有三处练兵之地的,皆由肃野羌羌将与古氏两将主练着。”

男奴恰是道完,便觉着隆那都朝自个看来,他不敢抬头,到底是比自个高出许多的主人,甚而在想自个适才的话看来是太多了。

隆那都看着男奴,根本不知他这一看给男奴增添了巨大的压力,很是懵地问道一句,“你怎知如此多?我都还不甚知晓。”

散漫些的语气里面夹杂着不耻下问?男奴心中滋滋一乐,至少不再紧张,理了一番口语才道,“小、小奴这身虽卑,可到底是侍候正主,此方的兵士与小奴这些个人间或地抱成一团,小奴自是知道了些。主人往昔虽处首领帐院,可也只是齐雅公主的师父罢了,日日只需教授齐雅公主便可,这些事不知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也,我只需教授齐雅公主即可,那些个日子如今想来是很闲置的,或许也便是这般闲置才令我……”隆那都一副了然的模样,他回想着道,脑海中是那些个璀璨如夏花的过往,一直到败在肃野烈手下那一刻,终而的“轻狂”几字,他未说出口。

隆那都想了想才只转了话道,“这世上之事真是难以揣测预想,有些事儿,明明都已板上钉钉了,可仍然会中途来一截,再而就将那还未钉得夯实的钉子给撬罢了。”

“是。”男奴埋头看因着冬日变浅枯的草,不再如之前多语。

息许过,隆那都已从叹惘中走出,却很是惊奇地发现四遭并无一人,连空气都很安寂,他转了一圈方言,“这怎无人?他们都还睡着?”

男奴汗颜一些,瞄眼看去了旁处并列几多的居帐,回而道,“许是的,小奴这就叫他们起来矣。”

“一道去矣。”隆那都不喜不怒地拉脸一下,这便朝着一处居帐而去也,男奴那是赶紧地跟上,生怕错过了一出好戏。

轻轻地掀开帐幕,隆那都与男奴便直而地进到了帐内,不大不小的居帐内尚还掌着一角的灯火,也便是由此才得以看清,帐中两处长长的帐壁平行布设着紧密而无缝的简陋床榻,上面皆是各自为界而睡有一兵士,大多四仰八叉着,有的甚至抱简陋陈旧的床褥睡,有的还在梦中呓语。

隆那都往里走近了些,却是不想一大股酸臭味袭来,将他的大脑都给清洗了一遍,他赶紧退而几步,转而问着同样憋着气的男奴,“他们是如何能这般死睡的?”

“这、小奴可不知,得是问着他们自个。”被问着的男奴这才不得不呼气来,尽力地不想呼吸着这遭臭气道。

“你们是何人!”男奴话一落,便有一个兵士腾然从床榻上弹坐而起,直指隆那都这方而来问着,想来是一个浅睡之人,容不得有人在他睡时大声说话。

“放肆!此乃新任主人,尔等还不醒来拜见!”兵士迷迷惘惘地,隆那都正想慢慢自报,不想及侍候他的男奴此刻倒是像极了一个主人般地怒然而道,那气势是十足地掰赢了兵士。

“!”男奴的话很是大声,像是故意地在广播着这条消息,自是令得帐内之人听了个分明,好几个如是听到惊天动地的大消息一般,像极了有敌人来犯地急急蹭起,罢了还不忘推推身旁的人。

一时间,像是发生了集体诈尸地,帐内的几十个兵士皆自地揉着头、眼爬起来,怔然地望来了隆那都这一边,似是人醒,神未醒。

隆那都倒未介意他们这般“目无尊长”,只还是几多疑惑,这就屏住呼吸一息,像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走上前,随意挑了一处床榻坐下,正色而道,“你们怎睡得这般?这都几时了?已岔过了最好的习练之时。”

“!”只及他这一坐的时候,帐内所在的兵士也便是回了神,明晓了来人是何,那是屁滚尿流般地就踉跄着下了床榻来,连衣裳都未穿便即是站好。

看他们这副样子,隆那都惊然地扫了扫这些个站于自个榻前的兵士,他们的身体虽然有着戎族之人健硕的特征,不过那面容还显得几多的稚气,比不得自个大小多少,算是自个的同龄人,他复道,“你们何故睡得这般?”

“习惯矣,再是前日有蛮人而来,虽是装腔作势地迎击,不过还是免不得受了些皮外伤,脱点臼。”有一兵士如此回答,听来不像是敷衍。

“故而你们平日皆是这般,不醒来便不会出去习练?”隆那都点了点头,对此只觉得一些愕然道,他对练兵之道懂得不多,不过他还是知晓些首领帐院内练兵地的作息,平日到这种时候,那已是吼吼震天了,哪还会如此安静得连针落下都能听得见声音。

“是也,首领已许久未派人来任正主了,往昔有也不过是做做样便是了,他们都说我们此处不甚重要,只要守住底,莫漏风即可。”那兵士继而地说着,似并不担心自个说这些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