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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335章 公主突染恶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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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枂婆婆教授得极好,齐雅习得许多,还需多谢了。”红衣女子脸上并不见得挂了几分属于待嫁新妇的喜色,反而是令人觉着丝丝愁姿,麦齐雅未有起身相送之意,对女奴淡淡许道,“且是替我送罢枂婆婆。”

“是。”两抹身姿不分谦卑地徐徐而出,不及多久,麦齐雅便觉有人复进,顾而望之,是折回来的女奴,她卑而做礼道,“小奴有话不知当道否。”

“说。”麦齐雅目光淡淡,全然提不起精神儿的恹恹样。

“那小奴便说了。”女奴走得近了些,直逼案前,微微恭卑不已,方娓娓而道,“公主如今做派可是不称人意,若是于当日这般,岂不叫人看了嗤笑,公主还是趁着这几日好生地调整一番为上。”

“我自是明晓,只是在这会儿叹惘也不可吗?”麦齐雅不但无何长进之感,反而是变本加厉地耷拉了半身,只觉眼中迷幻得很。

“叹惘再多,也不可更变而今之事,既如此便不如笑而相对,盛一身空灵,反倒是自在。”女奴不多动,全身上下也就那伶俐小嘴在动,尽力规劝。

麦齐雅摇摇头,晃动着珠冒的碎细小珠铃铃作响,混合着她温润的声音,“你这奴人说得轻巧,等你有了我今日之思,何若比我更好?且是无所感受,方能如你一般。”

“于小奴,那日永不会抵至,能活得好生的已足小奴日日所思,委然无所精力去想他物。”女奴面色一尘不变,一如之前般孑然一身般道,“日子已定,期日将至,公主可愿收那腰带?”

麦齐雅起而站来,低头轻轻地拢了拢衣裘就往内堂而去,“不愿,等是那一日再给我吧,而今见着便觉烦乱。”

“是。”女奴于原地不跟,待及麦齐雅的身姿消失,她方是着步出了帐去守着。

晌午已过一时,多数人早已大快朵颐,毕竟在这种微冷的天气里面能够饱餐一顿是极好的,偏是有些人“累赘”相托,竟是值午时过三刻还未吃食。

国都宫中王后殿内,几多的宫婢正一一有序将御膳端持到了正殿,珠帘之后的案前正是并而坐着梁如常与洛鸿禹。

紫袖弄手后折,梁如常轻而端起看来就如玉一般奢侈的碗碟来,复是盛了一些盈漾着油腻的汤汁于其中,罢了才放于旁处之人的面前,“不想王上忙于朝事,这般时候都未进食,当是妾身之过。”

“王后无过,是孤觉着烦与忙便无心而吃。”洛鸿禹看着还在旋荡的碗中羹汤,心中甚是不得清净,竟如孩童一般着勺于其中搅拌。

“王上,族使大会已过许久,这盘算盘算时候,若是得以乘快,那些许族使已然归至族内,这也未出何种岔子,想王上不会忧扰于此。可若非是,何种朝事竟是能让王上如此。”比及说话,梁如常可还有一通套,这会儿看得洛鸿禹那小孩儿样,便是想想后拟作淑贤道,“妾身不能问及、更不能管及,只希冀王上莫是过于担忧,对身子可不好着。”

白汽飘飘,氤氲了洛鸿禹的眼际,他止住了手中的动作,蠕动了几番干涩的口腔才道,“王后有心,只是王后不知族使归族后才是重中之重,孤倒非忧扰,而是在煎熬等待着,故而不宁。”

“何况而今,昭寒与大冢宰长少之姻期即至,偏是昭寒此处出了岔子,这日子眼看着得更迭了,就怕有人不知好歹地说遭闲话。”

梁如常心知肚明着,深谙此番话的内里,却依然故作不知情地问去,“寒儿?寒儿怎了?不是正于府中待嫁吗?怎会有何岔子?”

碗中的热食已至温却,洛鸿禹端来有条不紊地盛舀品尝了一口,顿觉暖身了些微,罢才稳稳妥妥道,“哦,今朝来报寒儿近日突染恶疾,需是在府内好生静养着,因而这结姻之事便是要做耽搁了。”

梁如常微惊,因着这一套说辞委实不应她所知所想,隔着肚皮猜想了会儿才释然而思,“看来是便是拿此做了由头,如此一来,倒是贴合又宽足,毕竟这恶疾是何人也保不准的事儿。”

将此想通,梁如常便勾了勾眉眼,罢了做得一副担心重重之样,赶着抓揪了洛鸿禹的手腕就问,宛若是关心则乱、居然是为此失态,“寒儿竟是染疾了,那可是严重否?妾身可要去探看否?”

“不必,孤本想去,但人说昭寒需静养,最是莫要叨扰。”洛鸿禹拍拍那微细嫩的手,宽慰道,全然未见那好皮囊下的糟粕心。

梁如常蹙紧了高挑的眉目,满是慌恐,故又别头想了想才问,“那寒儿与厉长少的事儿该如何?这也不知何时才能好的,罢是好了还需养得一阵时候。”

洛鸿禹未见得一分焦灼,好似、也确实是早早打算好了算盘,他淡然于心道,“不急矣,恰是逢得宫中年底祭天祀地之事,倒是恰好可腾转,让人喘口气。”

“如此也好……”梁如常心中恶狠狠地叹了一口气,颇有些乱意,她只得看去案上的珍馐美味,按捺而语,“王上会忧扰便是此中种种之故吧,既已有定,便莫多想,这该食便食。”

“是,那便听王后的。”洛鸿禹笑而点头,偏首扫看一案桌的菜汤,是在挑一出下筷子。

厉府院中走道上,一双急匆匆的步子在其中穿梭,是厉岑启忙忙慌慌地从外而归,他直奔着去向正院。

“爹,娘,”一口做气地跑到厉昂房内的外室,还没来得及哈口气,看见厉昂与甄蓁相坐于案前商量何事,厉岑启便急急呼着。

闻声,厉昂抬起了头看去,见厉岑启急冲冲便已经大概知道了何种,只问,“还知回府?这用饭之时怎不见你?”

“爹知我是去过结姻之礼的,倒是我想问问昭寒公主怎了?我归而听得人说她染疾需静养,结姻之期也会延迟。”厉岑启狠狠地吸了几口凉气,险要呛他几口,他顾不得这些,几步上前就垂颈而问。

“是,皆是今朝所知的,因着近日之气,公主忽染恶疾,与你的婚事自是延迟了,大王之意是几时无碍便几时行礼。”厉昂放手中之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