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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258章 羌兄可想及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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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亮婆婆收工,退居入睡时,太阳公公驾着纯厚的云朵之女跨过星海而来,有了诸多女儿的膝下承欢,太阳公公的光亮就似是被隐藏一般,任他如何照耀,地面上也难见一分耀眼之色。

此刻,已出国都太多的各族族使早已几近分道而行,各自驾马驱驰回族。

不过辰时一刻,远在高木路道上的一处亭驿屋室中,肃野烈与肃野羌以及古氏兄弟已从睡梦中苏醒许久。

简简单单无所置设的小屋室内只一竹帘做隔,将着两处床榻分割,另有一竹帘与此交错隔断了门处方位多来的视线,当中已然整理好一身衣物的肃野羌掰腿坐于床沿边,竖耳听着身后以及右处床榻的声响,只听得些人哼后便呵道,“既是都醒了,便快些起,速速赶回族内为佳。”

“这么急?这会儿是何时?”此一言出,身处右位床榻的古那都哪里还有睡意,蹭然盘腿而坐,虽提不起大多精气神,却也足矣。

回应他的,不是如温柔乡的甜腻之语,反是一股子戾气之话,是肃野羌站身而起,掀帘便出,只在门前止步而道,“管是何时,你们快些穿好衣物便是,我在外方等你们,莫要我等过久!”

应及于他的皆是沉默,他虽一派厉气,却似无人惧怕,竟是无人而语相回,肃野羌眨眨眼珠子,接而毫不犹豫地推开双扇木门,踏步而出,带起一股股的风来。

及他走罢,竹帘又一阵骚动,原是古那都一边穿着裘衣,一边行过竹帘来,直奔屋室内,位居于左那唯一的一扇窗户处,轻轻一推窗扇,蒙蒙灰灰的景象便让他吃惊一呼,“小烈!羌兄这是怎了?昨个不还好着呢?怎今朝就似是变了人?赶得这般火急,自个还似是吞了箭,乱朝我们发?”

左方的床榻上,肃野烈也不做何种赖床之举,直率地起身来扯过一角的裘衣,就此披上,随后下了床榻来,急匆匆如军人紧急集合似地整待而装,“我也不知,不过爹既然说了,我们且还是快去,否然不知该是吃什么责了。”

“说得是,”古那都狠狠点了几下脑袋,想是极度认同肃野烈的话,这就回至右侧去与古那稣一同穿戴好余下的衣物,口中叨念不停,“我估摸着,羌兄怕是想及了何种,急着归族报于首领也。”

“大抵是。”肃野烈犹如是受训了几度的人,只几下便已让自己穿戴完事,不见丝毫的不得体。

三人不紧不慢,说道匆匆,却又觉他们闲情逸致足多着,这般不久便并肩而出,只一踏出亭驿门槛便见得骑马待行的肃野羌平视前方之路,神色见不得多么清朗,但也不至于阴沉,三人这才放着心。

他们齐出而走,亭驿的两位守人便很有眼力见儿地去依着亭驿茅屋而建的马槽牵马而来,这马与来时截然有些不同了,来时那是一身轻松,此刻看去,四匹马身上皆是负荷着均等不一的包袱,看着就是一字“累”。

那胖胖的年少守人转交马匹时,乐呵了道,“不想几位这般早便是要启程了,倒是少见。”

“家中有事,自要快些。”肃野烈接过马匹,着手卡住那脖颈下的绳子,一语简而回道,两位守人皆是淡淡一笑,罢了退步而居。

如此,肃野烈方是同古氏兄弟飞身上马,可是神气十足,“驾―”四人齐齐而道,瞧那几乎如出一辙地扬扯缰绳,复是脚踢马肚,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四匹马就这么向前赶路着。

于两旁皆是高乔大木的松软之地大道上行远不多,只回望时不见亭驿轮廓,唯见一个小黑点罢,古那都方是在寂静的氛围中开了口,“羌兄,你可是想即了何种?怎会如此捉急?我们若多休片刻,这马也少遭些罪,这些个物什可不轻。”

然而除却了时而的晨风与少有的自高木上传下来几许鸟鸣,古那都并未听到任何人音,使得他一度陷入自我尴尬中。

几息后,古那都是觉肃野羌不会回答,这便投看去左边的古那稣,厚厚的唇瓣撅得高高的,发出一点点的古怪声,几下后终是引得古那稣侧目来,殊不知古那稣见得他这般挤眼又撅唇,扬起那脸额的模样,分外是觉着眼前之人十分不正经,便急了道,“兄长,你这是怎了?怎那副模样?不会是染了何疾?”

古那稣一话出口,听得古那都是真想抡起一棒槌给他敲打去,好是忍矣,只是脸上那一堆暗语皆化成风而散,罢了还扭回头来摇了摇。

肃野烈虽是在肃野羌右侧,距着古那都好一段路子,但就凭多年相处的直觉,仅是适才两言,他便摸出了个大概,由不得他心中为古那都讨几分苦,过罢投眼去肃野羌,他还是一直目视前方,凝重的双眼甚至连眨都是奢侈,他跟而严肃着,道,“爹,若是真如叔所说,那不妨一道。”

“……你们怎这般心急,我昨夜思了一宿,只不敢确认,这会儿要再多思量一时罢了,你们倒是在这儿催促了。”久久未语的肃野羌凝神老久,注目远方无非就是令他自个深入思考,奈何旁处的人像是麻雀一般叽叽喳喳个不停,他这便低了低头,想是脖颈有些僵硬了,悉数而道,“你们若觉是有何?何不自个先行想上一番?”

一席话虽未沾惹带上半点的责怪之意,偏偏是叫余下三人听了直叫愧色难掩,各自哽住了一口,好不易地给吞下去,古那都和释解的古那稣是断然不再多加开口,那可竟是想着要如何张嘴,两人为难之时,肃野烈已如旭日之光拂照了他们,只听得肃野羌磁哑之音道,“爹说得是,只是爹不知,我们一行,您是这领者,您这样倒是给我们压抑矣,这……我们自是想了,怎奈想不通,故而请教也!”

是也,肃野羌轻然偏过头凝看着肃野烈,一双老成的眸子恰是对上另一双深邃的鹰眼,两两戏谑了几许后,肃野羌方叹一声而接续道,“昨日,在族使大会上,我只顾着看那觞朝之将的力,然是忽视了一个重要之态,那恰是年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