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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197章 谁说近道是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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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撑身倚侧其边,一手便开了那袋奶酒来灌入口中,直穿喉咙,直抵空腹,酣香得厉害。

本应是快乐畅意的模样却生生的是一副苦忧不解的脸面,瞧那仰首闭眼大喝的面孔,就活脱了是借酒消愁。

酒过一半,还不剩一半时,不胜酒力的他才不甘心地丢开了酒袋,眸眼中醉意缠绵,想的皆是那红衣身影,渐渐地化成一个点落入心底,划伤了人之薄弱处。

忽是想到了什么,醉醺醺的隆那都腾然地挺直了上身,恍恍东东地出手来到胸前地衣裳内摸索着什么,就在那离心脏最近的一处寻到了麦齐雅之前交给他的红布。

“咯―”一个满是酒气的嗝就这般吐出来,他好像舒服多了,将红布摊于案桌上,他才一点点地带着丝丝期许去拆开……

红布的几处角慢慢地掀开来,露出里面的另一种黑色布,醉眼的焦距努力地聚集又聚集,渐渐地见到了那黑布是何,是一条腰带。

他的手不知是醉意,还是真的颤抖了,只是像春风拂过水面似地沾惹着那腰带,许久后才瑟缩地将其双手捧起,静静地看着,心抽痛抽痛的,像是有人在剜,也似是窒息了般,他急促地呼吸,却好像什么也呼不进去,扭曲的面目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把腰带轻轻地,眷恋不已地捧来至于面侧,摩擦又摩擦,暖暖的、那也是上好的布匹,比起他平日所穿还要上乘几倍,很是舒适。

“咚―”有物件突然从腰带中滑落到案桌上,惊醒了如梦如幻中的隆那都,他蓦然睁开眼来,循着声音看去,竟是两个木制那般大小的竹块。

顾不得心中的些许,他紧着就拿起了竹块,翻过而来,就见上面刻了几竖小字,曰:心念君心,针针为君穿,若来日不可相伴如今,只盼借此绕君身,望日日不解。

“哈哈哈……”不久后,持久没声音的帐中忽就传出了一声呜咽的声腔,偏是奇怪的又混杂着笑音,婉转在这无边黑夜。

当是人人都已洗去整日的风尘而愿同醉香梦中时,风梨花尚在前行的路途中,仰头便可见渐渐圆成月饼的月亮和漫天的繁星,他们一点一闪地照亮着夜行人,自也包括着行于杂草小道上的风梨花。

虽不知已是何时,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色与腹中的空荡饥渴告诉着风梨花现在可是不早了。

半日多来的马不停歇,风梨花即便没有用她的双脚走路,也觉乏困,更不用说那坐于马背之久的臀部而甚于腰部。

自是月出星现起,那双细长的眼睛便是时而睁开,时而又眯着来小睡儿一会儿似地,好几次都差些令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成就一曲狼狈。

不单单是她这个人有些勉为其难地披星戴月地支撑,就连她身下的马也会有些抗拒地萎靡,宛如是因着夜间露水沾湿了马蹄,更是有了些小情绪地不愿快快前进。

风梨花拉着缰绳的手发软了不少,可是饥渴的,毕竟走了这般久还未抵达过一处村落,自不需说小城。

秋夜的空气总是有些冷的,打了寒颤来,她委实是有几分后悔白昼之时所择的路道,“真是天不可违,说什么近道,只有走过的人才知本路最好。”

呢喃一语后,她便也闭紧了牙关,周遭都变得宁静,若非她是自小生在巫祝府中,掌测天意,在夜间孑然一身行于这般凄清的路道,也会心生怕意,早早就已是汗湿衣襟了。

不知是又在马背上颠簸了几刻,风梨花已然做好了露宿小道的准备,却是偏这在无数次小眯之后惺忪两眼时,瞳孔中竟是见到了些许亮光。

就像是单身久的人忽然谈恋爱会觉得幸福来得太快,风梨花此刻亦然是觉得难以相信眼前的天神赐予的柳暗花明,尚是觉得自己看花了眼,这赶紧地拾起衣袖来擦了擦眼睛,希冀擦得雪亮,罢了再是看去前方,当真是有未灭的明光。

“驾―”因着是夜幕时分,怕是遇上不净之物,皆然清醒的风梨花还是留了心眼来细细观之,其光呈现昏黄之色,集中一片,分布有序,待是察看得明白了,她才拉动缰绳道。

这段里程,风梨花可顾不得慢哉,更是顾不上夜风刮得尚是嫩白的脸生疼生疼的,她只管快马加鞭地就朝去,清楚无比的感受着明灯之处与自己越来越近,那光越发地亮着,越发地诸多小点变大。

随着距离的拉近,鼻尖由着夜风带来的味道亦是跟着变化,不再是那干燥无味的空气、甚至有些独属于杂草丛中的些许臭气,而是带着时常翻动着的泥土的芬芳之香,那是在农家田土才会感受到的,风梨花知道自己应是到了一处村落了,真是觉得幸哉。

“吁―”小半柱香的功夫后,村落的大致轮廓便在月光的旖旎下呈现在风梨花的视线中,所见之处已有屋舍,她便赶着勒马打住。

见此村落,心中莫名地觉得激动不少,畅然地舒呼了一口气来,风梨花整个人都犹如是添了一层彩,不复之前那饿得前胸贴后背时的颓乎。

翻身下了马来,风梨花拉着马匹就朝可见的入口走去,那头里正巧着有一间尚还掌灯的家户,她想是可以少走些路了,倘若那村户足够热情,不将她拒之门外的话。

村落的家户大多都已准备入睡,可是安静了,此方入口处应与对之的出口处是个连通的,风是直直地灌来,比他处都要大了许多。

风梨花几乎是顶风而行,好在这风再大也不足以阻挡人的力量,没几步她便是将至那户人家,本是该继续前走,她却忽地止住了脚步。

于她正前方,正是迎面而来一位中年妇人,笑眯眯的,看起来挺是和蔼,然而在这般时辰遇此着实是怪异着,风梨花悄然不动,只见得妇人趋步而朝自己来,其手上尚是端持一个不大不小的木板,木板之上放着三个大号似的陶碗,碗旁置有一双竹筷。

“姑娘,远方而来?可饿了?不妨各吃一口?”妇人急急忙忙地冲风梨花来,好像很怕她会走了似地,好在风梨花未走,妇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