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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192章 坚持己见的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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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回程时终归是比来时要轻巧了许多,叔侄二人之间的气流缓和了不少,只不过因着两两都各有妥协、退步,或许真是退一步则海阔天空呢。

齐齐脚步先后并入前院,也是这一刻,浅广蓦然地怔住滞留,原是眼里出现了容朔,他正挺身走来,“浅广叔,您若是不应允,我不会走的,屋中留不得我,那这外面,外外面总是能给我一方之地的。”

“你怎如此较劲儿?先且不论你是否有这天资与年岁,光是这学武吃苦受累得很,何况于你,学来有何用途不是?”浅广留步原地,每每见其都觉烦心了些,若是身为人父,他指不定一个大耳光子给扇了去,哪里还有如今的好言相劝,他说着,“除此了,如我之前所说来,你爹娘定也不会应准,你还是快些回吧。”

“这是我的事,于爹娘无关,且说我日后迟早是要分而出离家的。”浅广这是在一一摆出限定条件,他自认为容朔会卡在其中,却不想容朔断然破除各自而道,“我自小便十分渴望着自个能如浅广叔一般厉害,可村中,近处村落并无一人可做吾师,如今是遇到浅广叔,我怎可甘心放弃?”

“你等怎么就偏是赖在此事上呢?我已走过半生,怎不觉着这有多好?”浅广直叫头疼,三言两句忠诚相劝,然全而被驳回,还驳得很有一番自己的道理,他真是翻眼来举天竟无语。

他劝得不耐烦了些,容朔皆然看在眼里,这般的时机告知于他必须得速战速决,不适合长篇大论地去与之说谈,深谙此中的容朔这就了当抛问,“浅广叔若说此种学之无义,那何故还授之与您的孩儿?莫不是浅广叔心有偏袒,不愿将其露于他人?”

瞧那铿锵有力的样子,想必是胸有成竹的,如此激将之法自打他说出来,浅广就已知晓得分明了,如今若是叫他作答,他却还有些茫然了,当日教授浅离尘的初心于他、于其就是一个埋于心底的秘密罢了,今儿个自然不能被容朔这么一激就公诸于世了,那岂不前功尽弃,不可不可,浅广思及了一时而接连地晃了晃头。

再是与容朔定神的目光相互交集,浅广心有所安,只平淡而道,“我自不是这般之人,你要是如此想,我也奈何不得你,然而若正如你说,你且信于自己,那你跟着我这种人学岂不是会近墨者则黑了?且还速速归家吧!”

“我……”容朔被这借力打力,将计就计的话给说得一塌糊涂,喉咙滚动几圈也没蹦出句话来,反倒是浅广一身轻松地负手走过来,与程枫一同径直地去向堂屋。

光是顾着目看二人潇洒无拖的背影,容朔哽哽一口唾沫,心中恰是介怀不已,焉巴了神采飞扬,委屈想着,“我并无此意啊,怎么会这样!天神呐!”

洛子靖一路折回柳家去,途中每每见至手中提篮,终感这淳朴之风,上扬的幅度悄然就在嘴角浮现。

绕转几经村中路道,总算是见到了柳家的茅檐,不及几许,他便已踏步入前院,再进堂屋,这便见得那与柳忠商议何事的村人坐于案桌处还未离去,“这到底是在商榷何事,这般久时了。”他皱眉而思片刻,罢了转去灶房将提篮放置好。

不过让他有点哭笑不得地便是当他从灶房出来时,那村人已快步而走了,彼时正至院门,见其微弓的背腰上老茧手正是相对紧握,好似是生着什么怒火。

洛子靖并没多多注意,稍作一看便回至堂屋,却见年岁不饶的柳忠单手扶靠案桌,小眯眼若有似无地看着离去村人所坐之方留下的一盏冷开水,好不愁肠之样。

见柳忠这样,便是知晓没什么好事儿,洛子靖提不起欣愉之思了,只待慢步走了去对坐之,而关怀十足地猜问,“爹,您怎么了?适才那人与您说着何事呢?可是于此有关?”

“唉,那人是来争要你浅广叔那份田土的。”许是过于的专心致志与村人相说,柳忠迟迟都未反应到原来洛子靖已然归来,这听到他浑厚的声腔还有些惊忽,后明了来嘘叹道,“可这田土本着祖制便是阿广的,是乃阿广往日不在村中,他才得以相占,直是约八载前阿广归来方才被迫归之。如今,阿广一家出了事而离村去,受众村人排挤,他便来索要,我不愿给,毕竟阿广尚在村外。”

“那我觉得爹不必烦忧的,田土既然本该独属浅广叔,那那人便无任何可站稳脚跟的由据来索夺,这于何处都是说不通的。”既然是问来听之了,洛子靖自不做那闲云野鹤听者,亦然想了一通,满脸铁定道。

柳忠摇摇头,觉着洛子靖所说既是他心中所想,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般太过单纯,他眨了眨小眯眼,动了动老身骨道,“我自是知晓,可子靖啊,这事儿若是处理得不得当,怕是要得罪于他,如今村人又大多编排着阿广,有多少会选择站在我等一边呢?这便是黑白颠倒也无妨啊……”

“那爹要如何做?如今怕是还拖着呢,可要一直这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洛子靖回想到那人离去时的些许,大概地知晓了柳忠的做法,坚毅的脸上呈现出几分愁色。

“确然是拖着,我与他说当年是由风巫祝的爱女所定,那今年便由新巫祝来定,这再过几日,新巫祝便会来我村了。”柳忠年老而渐干哑的嗓子一字一字地吐出,慢慢地,闲等之人尚是听得有些不耐烦的,好在对面是洛子靖,他听得眉头都没皱一下,但其说罢,好似也觉得不必那般多愁,便是舒展了眉宇间的几条深纹。

连柳忠都豁朗了许多,洛子靖自然也差不到哪里,经他简略地思辨一息,颇是赞许,眉角又划上了笑意,“这般也好,由巫祝开口定夺比爹来分论好过多了,到时定是没人敢以否决的。”

“是也。”一番小小的惆怅就这样在几言谈论中消去。

新浅家外,殊不知在那原地站了有多久,只觉天色渐渐地转向黄昏,是该娘亲呼唤顽皮孩童归家吃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