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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174章 容父容母左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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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在秋日小小朝阳缓缓升起的天穹之下,一缕杂草顶端就像是有风从上拂过般微动,泛起层层联动,金黄金黄的波浪就此产生。

到了晨饭之际,柳家村村内尚有些起得晚的家户还在冒着炊烟,而那些赶早的家户便已围坐案桌,静自享用这简单的晨饭。

其中,辟于山下的容家便是这后一拨,这会儿容朔和唯一的爹娘便是各自持筷地拈些咸菜来和着稀米粥吃入腹中。

因为茅屋极为的寂静,他们口中牙齿与咸菜颇有节奏的摩擦声被无限放大,可这恰是象征着他们对这番晨饭的美味感,清脆爽口的咸菜在口中越嚼越有味儿,咸淡得当再是配上一口的稀米粥可便于下咽,正好是晨时的绝佳搭配。

容父吃罢两碗,腹中已觉饱撑,咽下最后一口咸菜和粥,他本应砸吧一声道句美啊!不过今日他刻意地留意了对面的容朔。

向来高大的容朔是家中一脉单传的独子,是容父和容母几近不可能再生儿育女的年岁才得到的一个礼物。

容朔乃家中少者,小辈也;可是他却比谁都要高大,平日里吃得也比谁多;然而这几食下来,他都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光是看着自个碗里,手中筷不止地慢慢剁着米粒,这不又在搅和戳戳着稀米粥了,一点食欲也没有。

毕竟是自己的孩儿,于此容父和容母自昨日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容父心口喟叹罢来看着恍恍惚惚的容朔,伸过臂来就将他面前的碗给拿到了自己这一方。

碗一脱离本来的位置,容朔正是心事重重几多愁不可解,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恍若他成了个黑瞎子。

于是乎这手里的竹筷不经意就直直戳到案桌上来了,可是响亮,可是坚硬,顿时就惊醒了他,他仿佛是才大梦初醒地看去方方正正一张慈眉善目的脸,道,“爹,您,您拿我碗做甚?”

“我做甚?你做甚啊?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村中惹出了什么岔子吧?”白了大半头发的容父清了清时常干哑的嗓子后才冲着容朔盘问,倒也没乱说一通,只是猜测着。

“不是,我是那样的人吗?爹娘就不必担心了。”容朔光顾着自己多思多想,倒是没成想自己这简直就是与平日的自己来了个大转折,是个认识他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既是被问到了,他也只得胡乱搪塞着。

似乎是为了容父容母安心下来,容朔一举拿回自己碗,里面的稀米粥还是和初初盛时那般多,他压根就没动过,看罢他就端碗来呋呋喝上了,还不忘显摆出一脸的享受。

虽说多少可以看出他这是在敷衍,可孩儿大了,有些个自己的心事不愿告诉自己,容父容母也见得开,他们便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是见得开了,可容母这心底还是悬着呐,免不了多嘴来小声提醒道,“我儿,只要你没有惹出什么乱子就好!这两日啊,村中因为秋祭之事还不安着。听闻新巫祝已经择出了,她这刚是接手,你说她还不得靠点什么来争取我们的信任?我可不希望你成为他的铺路石,再小也不行……”

因为风轻羽之故,更是因为今年的事故,今年余下的时光里出现了两个从未出现过的禁词――“秋祭”,“风巫祝”故而这一场秋祭风波还未真正地散去,容朔当也知晓,他放下空碗,咽咽稀米粥来道,“是,娘,我都知道,您放心吧。”

“嗯,这便好,”容母见容朔坦荡无遗,脸不红心不跳地,想也应该是没有撒谎,这心头可是好受多了,毕竟谁也不愿意碰上不定时的炸弹,罢此她端过大碗来又给容朔盛了一勺的稀米粥,“来,再吃些,还没全凉呢,吃着正好。”

“谢娘,”简单地几言两语将容父容母糊弄过去了,容朔自己还是没什么胃口,不过他还得双手捧碗接过那一大勺的稀米粥,然后咕噜咕噜吃到肚皮里。

一碗的稀米粥于容朔来说,解决也就是分秒之间的事儿,他吃饱喝足来把碗放下,容母便开始拾掇着案桌,一一收去了竹筷。

那声音本来不大,偏是扰得容朔有些心绪烦乱,到底是心中未宁,待容母端着悉数的脏碗进了灶房,容朔便把目光投去还没离开的容父身上,吞吞吐吐好半晌才流利道,“爹,你说怎么才能打赢一个人呢?这人还比自己更高,更壮!”

“……”容父已然决定休憩会儿便去外头干活,口里还在自个鼓捣着牙齿上的碎渣残渍,不想容朔没何缘由地问了个这么无理头的问题,倒是把他给噎住了,好在他已经吃完罢,他慢半拍地皱着脸看去容朔,道,“你问这干啥?问来有啥用嘛!哦,以后去斗打啊?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许去做此等脏事儿,别是丢了我容家的脸。”

“爹,我怎么会呢,我不过就是问问,要是以后有人欺负我,我也好自我保护啊!”容朔被容父的唾沫星子给喷得直往后退,只见得容父那空了一颗的门牙磕巴磕巴地,听见那不似是老年人的语腔话,趁着容父换气,他赶紧地上前解释着,就怕容父再来。

“那就好,”容父低头捋胸拍打而顺着气,却没见容朔自个挠了挠腮帮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只听得后来容朔好奇道,“爹啊,我这吧,听见有人说浅家那浅广叔打斗很是厉害,这是真的吗?”

“嘿!”容朔是抱着一颗冒险般的心神发问的,本不想得到什么答复,怎想容父忽变得同一个激情满满的男童一般,好似一个说书人,只见他往前面的案桌靠来,就把手搭在上面,用那穿风的嘴道,“你莫说,浅家上一辈就有功底儿,这浅广打小就与其他人不一样,听说是有资质!故而也承袭了那一身功夫。”

“原是这样,难怪!”容朔可谓是洗耳恭听罢,心头的疑惑才得以解开,自个想着,分外地有些小不甘心。

“我儿问此做何?如今他们可不好,再说那浅广回来就与你那干爹因为地而闹得不开心啊。”容朔正兴奋,容父却不似之前,一声叹然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