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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128章 前路漫漫且远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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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不会。”顾琳琅似乎是蹲累了,也似乎是知道待在这儿已经没有用处了,她撑身而起,又是那方居高临下道。

得此答复,风轻羽淡淡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应是稍感侥幸欣慰的,罢了作豪气便是仰头痛饮满盏酒,烈酒入喉,果真干烈,也是封喉酒。

顾琳琅立在木笼外,眼睁睁看着风轻羽饮完毒酒后露出诡秘的一笑,然而这笑没有绽放过久,不出小会儿,她见得风轻羽脸部的肉和五官轻轻地痉挛抽搐,鲜艳深红带黑的一行液体在唇角垂流而下,混合着最后一滴泪落点不归处。

“咚―”随着酒盏在手中脱落,风轻羽无力的身体渐渐倒地,一点点在冰冷的地面逐渐变冷。

“好走,”死盯那个前几秒尚是鲜活的身躯,看得那被岁月磨砺仍然令女子羡慕的容颜合上眼,那两片红润的唇瓣开始泛出乌紫,顾琳琅却依然表现得风平浪静,轻吐两字。

华裳裙摆微微地像春风拂过湖面般掠过洒地的冒泡酒水,是顾琳琅转脚走离,算是又办成了一件事,她自是乐呵,昂首挺姿地踏出门槛,犹如龙卷风袭来。

“把里面收拾了,另奉我大巫祝之令,封风府,里面之奴一概论处,若是见到那风姑娘,不必多多为难。”顾琳琅站在门前,仅仅是口中打了个声响,小奴便恭顺地鞠身而来,她一一吩咐着,“去吧。”

“是。”小奴只管服从命令,哪里多想命令是什么,有什么用,得令后便起步进了房屋,于黑暗中寻到木笼,登时便见着了死尸,也不知是他心里素质好,还是知道会是这一副场面,他面无惊澜,只是静静地开始行事。

郭远和风梨花早早出了公爷府,他们一没骑马,一没坐马车,肩并肩地行在鲜少有人的路道上,身后跟着两个小奴和马以及马车。

“梨花,我……”郭远走着走着,越想越难受,几次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都被他重新咽回喉咙,这一次也不是例外。

“侯爷想说什么,我都知道。”这样来回几次,郭远不嫌累,本就心烦意乱无处撒的风梨花却是累了,她便是要捅破那层名为尴尬的窗户纸,道,“娘说了不麻烦侯爷,我便不会再提。”

“可你现在怎么做呢?是要继续想法救出风巫祝吗?还是听她的,过好你的日子?”郭远自惭形愧,总觉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他这个身份总是不能起到重要作用,这让他感到挫败,更因风梨花感到提心吊胆。

“……”郭远继续跟着之前的步子走着,走着走着就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一人,赶紧驻足回望,才看到风梨花早停驻在他身后不远,没有焦距的眼光注视着前方,好似路漫漫兮,这时的她给人一种孱弱之姿,是个人都想要保护她。

郭远动动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就是又原路返回了,可风梨花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一个活死人,他有些性急,于是呼道,“梨花?”

隔了老久,郭远等得甚至以为风梨花是被勾走了魂儿,急得就差去叫魂儿了,不想在此时,风梨花好像大梦初醒地眨了眨眼,偏扭了细脖颈,恰好对上那焦愁的脸,艰涩开口,“虽然娘再三说这是天意,说不可违,但是我不惧,可比起这些,或许听从娘的话,更能让她安心,即便是在黄泉之下;那样。”

“至少这样,我还可以对世人反驳道,我娘是清白的!而非真的造成了多大的祸事……”风梨花眼中闪着光,红唇启启合合半久,最后苦涩一味地扬起唇角,细语道。

这个决定无疑是出乎郭远意料的,他以为风梨花会一定竭尽所能将风轻羽救出,尽管日后浪迹天涯也无所谓,不想答案是此番,让他不得不刷新对风梨花的印象。

直到风梨花彻底说完,他才理解了风梨花的良苦用心,与其让自己尊敬的人余生放弃一生所做,背负千古骂名苟延残喘,倒不如让她以一生的身份带着最后的清白离去,这样,或许多年后还能翻转。

“我想是的。”看着风梨花暗藏沉痛的神色,郭远竟是不知说何,他知道此后面前的女子心上就会永远搁着今日之事,免不了神伤一时,轻然道,“那快些回府吧,你也累着了吧。”

“是啊,”这一次,没有郭远再三说道,风梨花便已转头大步而去,带起一阵风刮向郭远,飞起了几许发丝。

柳家村村外的小路道上,洛子靖抱着米走在上面,虽然之前下了雨,此刻的他还是有些出汗,毕竟手里的东西算不得重,可也不轻,又加上时不时露出脸蛋的太阳挂在天上,走了许久,没有汗倒是不正常了。

周边的空气里尽是鞋子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偶尔夹杂着沙沙的草动声,一切都很正常,又不正常。

定是洛子靖满心都在浅广他们身上,尚未发现他走过的道上有几个大男子正畏畏缩缩地碾过,许是怕被他发现,他们蹑手蹑脚,几乎是时时找草做掩体,弓背着身子前行,两眼皆是盯看着前面的人儿。

“不知道浅广叔他们如何了,今日真是个糟透的日子。”因为阳光的缘故,洛子靖不适应地眯着眼前行,按着柳忠所讲寻着房屋的影子,心里面是难以排泄的忧愁与抱怨。

又走了许久,洛子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过了时,他可算是见到了柳忠口中的茅屋,欣喜几分地加快了脚步,一个大男子抱着米罐奔跑在枯草中。

桃子在枯草铺成的席面上昏睡了半日多,这才醒来不久,好是见到家人都在身边,心甚安。

浅广搀扶着她靠躺背后的残壁,然后坐在她身边,半字不说,只是紧紧握着她因操劳家事而粗翻翻的手。

“娘,您可好些了?”三个小辈跪坐在她另一旁,浅柔葭板着苦瓜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