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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92章 清玉亭的破烂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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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也起了身,低首整理着自己湿得紧贴身躯的衣物,好在是没什么贵重之物,一位后赶到的华衣女眷走到他身边,手持绢帕给他擦着湿漉漉的脸,细心而又体贴入微。

看似一切都又步入正轨之时,跪守在遥临重身旁的遥冰卿还能感觉到自己心跳没有回归到正常的节拍,见到自家长兄已无大碍,担心除去,她便是忽然一脸戾气地抬头在人群中张望,最后将眼神定在惶惶恐恐而不知所措的洛昭寒脸上。

“你!”一心一意想着追究责任的遥冰卿挺着细小身板,细细的手指愤怒地指向了人群中安站的洛昭寒,小口伶俐而问,“长兄给你送来你落地之簪,为何你还将我长兄推到湖中去!”

“什么?太离谱了吧!”她的这一“事实”指控顿时让这平静下来的氛围和众人炸开了锅,只听得众女眷人云亦云,丝毫没有给洛昭寒解释的机会,皆是鄙夷地看向她。

“放肆!”洛昭寒尚未完全回过神,只是感到遥冰卿指了自己,周围忽然聒噪大起,人声鼎沸之刻,箫儿秉手挺身而出,端身而俯视遥冰卿,道,“你长兄无故携拉姑娘的衣裳,我不过是要拉开他,他死硬是逮着不放才会这样的!这事赖不到姑娘头上!你莫要随意指责!”

箫儿这一反驳回击在女眷之中又是引起了一次轩然大波,她们就像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这下是不知说何了。

祝小凤谙知洛昭寒的身份,并无打算追究之意,然是怀中的遥临重忽地就挣脱开了她,湿答答地脸转向箫儿,道,“可是又怎么说她出言侮辱我娘亲呢,无故在孩童面前损败其母,这难道不算蛊惑人心?”

“你―!”箫儿出奇地无言以对,只是他渐变的脸色暴露着她复杂的心理;她还不知说何,好像已经忘记洛昭寒身份的遥临重便又可怜巴巴地轰击道,“我不过是希望你们道个对不住,你们却不情愿,故而才拉住不让走的。”

话落,女眷纷纷嚷嚷,大多都是在说着原来是这样之辞,听这语气是又偏向了遥临重他们,更有甚者直接就出言不逊了,“你们身为长者,如此对一个男童,当真是厉害呢!”

祝小凤在旁不语,沉下的心多了丝欢快,正好抵消了之前的不愉快,可还是有丝不安,转而想想童言无忌,只要她不开口干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于是乎,她便“学”洛昭寒,一言不发,就像是此事毫不关乎自己。

灰衣男子和华衣女眷于遥冰卿身后,他们不像其他女眷者随意责斥,等是听完了这本来听似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经过后,也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思量后,灰衣男子看去出神的洛昭寒,平和道,“姑娘,您出言侮辱这位夫人,还是当着其少之面,委实不妥,不如便礼让一步。”

灰衣男子中和的话在众人之间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好似震慑住了其他杂七杂八的责备声,女眷争相恐后地朝看去。

“……”箫儿嘴角微动,知晓自己这是掌控不住了,退居到洛昭寒身边,小心地拉了拉她橙色衣袖,眼睛里有光闪过,洛昭寒也从此事带给她的惊愕中醒悟而来,心中坦坦荡荡,身子也不再感到瘫软,脑海里翻涌了适才诸多的话语,罢了站挺了上前几步道,“要我礼让?可我有哪里说错了吗?我说的都是实话。”

“可姑娘毕竟是当着孩童之面对其娘亲言语侮辱了,不是吗?这一点也是事实!另外,你们把人推了下去,无故遭此一劫,难道姑娘还对得住吗?”灰衣男子纠结地对视着洛昭寒,分外地感受着对方变得越来越强大的气场,那乌黑的大圆瞳孔像是无底洞,配上那张冷艳如兰的脸,他深感有些招架不住,久思后,还想说何,却被身边的华衣女眷出手拦住,她细小如蚊的音腔道,“别说了。”

“他说得对,你还是应该说句对不住,其实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姑娘何必呢!”有女眷出列道,说得还不算过份。

“呵,我所说是实话,这一点他还应当谢谢我!或许他真应该自己去问问遥夫人呢。”灰衣男子迫而闭上了嘴,洛昭寒也就一个白眼送去便不再看他了,转是看去了地上的祝小凤三人,祝小凤背对,可也能想象此刻她的欢乐,洛昭寒拂手道,“说我们把长少推下去,此话还当慎重啊,是他先要抓着我不放!真是咎由自取!”

“你!你就是胡说八道!你别以为你是昭寒公主……”遥冰卿听此,直感“正义”得不到伸张,猝然起身红着一张小脸对道,话到一半,她自己也慑然了,显然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惨白慌张,到嘴的话也被梗回了喉咙。

“昭寒公主,”众女眷唏嘘而语,几乎是惊讶得异口同声,气氛有些怪异,几息后,一大片“拜见公主”的声音像是鞭爆,满地开花。

灰衣男子更甚惊诧,以至于忘了见礼,任由作礼的华衣女眷怎么用小动作提醒他,他也只是皱着眉眼看去洛昭寒,回想便是大彻大悟。

“遥夫人,您可真能忍呢。”祝小凤依然弓垂着上身,好似什么也没听见,兀自于那,洛昭寒已经侧身欲走,她目光早已投向别处,讽道,“长少和二姑娘这是想起来了,您呢?连自己孩童的手都要借,我与您比可真是差之千里。”

众女眷倾耳以听,什么也不再说,之前狂妄自大的几人早已吓得都要尿急了,洛昭寒最后扫望一眼还在岔神的灰衣男子,道,“厉长少倒是有着慈悲心,可惜今日帮错了人。”

“走吧,箫儿。”箫儿低俯脖颈,总是觉心中堵的气舒畅了,面色如常的她悄望了一眼怕想撞墙的灰衣男子,过而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