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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85章 浅离尘的噩梦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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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跑这么快,等会儿可有你受的。”浅离尘一奔跑而走后,浅光就一手甩动着细木藤条,走步去到了新添的一个矮木桩上坐着,眼神却是一直飘着远方,喃语道。

“呼~”浅离尘大步大步如草原旱地猎豹,跑得飞叉叉地快,足以去参加百米冲刺,然而还没跑多久呢,他就觉得累极了,胸口处直觉呼喘不上气来,快要窒息,这步子便是不知不觉地就慢了下来,直是最后停下,他大口大口呼出着气。

弓着日渐稳壮的身子,双臂垂落耷下,浅离尘重心前倾着,两只腿软软的,脑袋晕乎乎的,勾起凤眼看向前方曲曲折折,于他现在可谓是没完没了的村道,他忽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地上,瘫软无力。

值得庆幸,这窄小的村道两边虽然都是密布有序的家户,但此刻都还没开门庭扫呢,不然该有多么丢人呢?浅离尘随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然后习惯性地看看天,还没完全泛白呢,他想真是早呢。

“小叔,您起得真早呢。”程枫从暖和的被褥里恋恋不舍地起来后便是去开了堂屋的门,怎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木桩子上的浅广。

“是啊,阿枫也不赖,你叔娘都还没起呢。”浅广等得两眼望穿,那盏灯也灭了,天开始大白敞亮了,恰枯燥乏味之际,堂屋门被打开,他还以为是桃子,不想竟是程枫。

“叔起这么早做什么呢?”程枫跨出门槛,精细地挑看着院内新增的各种设施,一点都不合时宜,可又做得很好,这让程枫心存疑惑,问,“记得昨夜叔也让阿尘早些,莫不是有什么秘密?”

程枫尖下巴挑过来,睡凤眼里净是些诡秘多端的猜想,简直是在意淫!浅广配合地往后缩着脑袋,啧啧道,“能有什么秘密?我就是想教阿尘武功,这在练他呢!”

“……!”不是浅广想象的惊讶,也不是皮闹,程枫听完后的一个表现是调侃的笑容就此而去,面无表情,却又目露凶杀,最后所有的都被掩藏,余下平静淡然,他道,“那叔为何不教我呢?”

“阿枫已过了合适的年岁。”对于那富于变化莫测的神情,浅广收于眼中,初次对程枫有着毛骨悚然之感,老成的他并不显山露水,从木桩之上起身,慈善道。

“是吗?”程枫收起尖下巴,高挺的鼻梁在此刻尤为突显,被斜拉的额发遮掩半许的睡凤眼早早恢复昔日宁静,他耸耸肩道,“我还以为叔是怕我学会了,然后、去寻仇人呢!”

明明他说得像是玩笑之语,可还是寒意瘆人,浅广动了动僵直的身躯,一时不知应用何种方法来破解现在的“困局”。

“叔,叔娘好像起了,我去里面看看。”屋内传出锅碗瓢盆做斗争的声响,一下冲破了这该死的僵冷局面,程枫平淡无奇地笑道,罢了也不顾浅广是否会说什么地就再度进了堂屋。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忘,兄长啊……”浅广像是丢了魂儿地伫立原地,如果有人此刻在他面前窥探他的面部,会发现上面装满了沉痛。

“爹!”又是良久,浅广已经从容地咽下了所有哀痛情绪,重而回坐到了木桩上,他都无聊到了拿着细木藤条抽打着其他木桩了,这时,浅离尘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呼呼大喘地喊着。

“回来了?”细木藤条最后在对面的高木桩上落下,浅广也随之起身来,信步走到了浅离尘跟前,他额上尽是汗渍,就要打湿两边刚生出的短发,浅广顺之看下去,眼神忽然变得凌厉,道,“在哪里转的弯?我怎么没看到?”

“就在前面,可能是您没看清,现在这雾才散呢。”浅离尘双脚的大拇指在麻鞋里上下翻动着,迎对着浅广试探的目光,仍旧是面不改色,说得千真万确似的。

“呵!”浅广眯起眼来,眼角的刀疤在几缕发丝下显得更加突出了,侧过脸来他哼了一声,浅离尘直感祸从天降,紧而随之,确之凿凿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只闻得撕拉一声凌空响,浅广的细木藤条就在眨眼的一瞬间重打在了浅离尘的大腿上,这一鞭打得他直接跳起来大呼,“痛!”

浅离尘捂着大腿,扭曲着身体而看持细木藤条的浅广,他的形象一下子从天使变成了恶鬼,凤眼紧盯那木条,浅离尘只觉那是发了疯的狼狗,随时会像他袭击。

“啊!”果然,他是了解浅广的,又是一鞭朝他而来,终究是没能完全躲避,护住了大腿,没保住屁股,屁股上又多了一条红印子,浅离尘跳脱着想要逃避,而浅广则像是与他有多么大的深仇血恨而紧追不舍。

院内鸡犬不宁地响着杀猪般的音腔,灶房内刚起不久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刷刷地跑到堂屋门槛处,仨个人互相倚靠而大胆窥伺院内,发现着浅广拿着一根很细的木条追着浅离尘打……

许是浅离尘的声音太大了,折腾得邻里左右纷纷出到院内来观看这戏剧化的一幕,各自争相议论着,喋喋不休。

“啊!――疼啊!”浅离尘绕着院儿跑,几度想要出去,都被一眼看穿他心思的浅广拦住去路,还连带着被赠了一鞭,他又是赶紧地往回跳跃几步,捂着刚刚被打的屁股像只鹿地四处逃窜。

在院中转了好几个圈,浅离尘觉这架势是不会轻易停下了,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去门处的桃子,边跑边叫,“娘!帮我啊!长兄!”

“良人,这……”桃子拘束在门槛处,手上还握着竹筷,见着浅离尘被打,她也是不好受,焦灼着呢,她欲呼道,但浅广却呼哧呼哧地打断了她,“你们都进去!做你们该做的!”

如此指向明确的话混和着唾沫星子随风而来,仨个人无语凝噎,征愣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