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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46章 友人多多皆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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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都知道了,该怎么做不用我这个巫祝之女说了吧!”风梨花垂下手臂来,不悲不喜道,更是刻意地将巫祝之女几字咬得重切了不少。

无人多嘴多舌,无人表示抗议,风梨花吁叹一口气就转身离去,洛子靖紧而跟之,视线定落在风梨花一直没张开的右手拳头上。

待到走出田土,风梨花跺了跺满底都是泥土的脚鞋,泥土在地上四溅而来。

“风姑娘……”洛子靖随到,目光所到之处依然是那只手,余下的两根草都被捏得焉巴巴了,他启唇复又不紧不慢地改口道,“女兄,女兄能告诉我,目睹为实吗?”

“……”鞋子觉得少了些泥土,风梨花又垂首看弄脏的裳布,也就是掸了掸接近上衣些的裳布,听完洛子靖的明知故问便举目回看之,将右手摊开罢,“你既是猜到了,何必来问我?长短又如何?所见不为实又如何?那田土本该归于何人便是何人!”

看着细嫩手掌中三根长短差别到十万八千里的青草,洛子靖勾起了有些干烈的唇瓣,手掌重而合上,他才笑问,“风……女兄怎么来此了?”

“那日听闻这儿可以追猎,我便来了,侯爷也来,但还要些时候。”风梨花将着青草搁置进衣袖中,再而便又翻身上马了,一个正眼也没给马下的洛子靖,还就此拉了缰绳驾马而去。

洛子靖立于原地任由马儿扬起的尘灰凌乱了他,不自目送白衣身影,禁不得地笑展了唇儿。

于遥鹭讲,赞功记赏的早朝才是落下帷幕,众多朝臣皆是隐没了愁思段绪,拱手庆贺,一如个把月前的遥府二少周岁宴席一般,只暗暗嗟笑此时非彼时,人去府空。

厉昂总是跟着遥鹭,打早朝进宫时,就已见到他那副堕落不振之样见到他灰白的脸色,厉昂想他应该一宿未眠,但将心比心,谁在这个情况下还能安心地黄粱一梦呢?

这般与遥鹭同出宫门去,厉昂还是无法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横跨到他跟前,索性拿出真性情道,“遥弟,既是到了今日,为兄的也不知能说何,唯愿你能坦然接受面对。”

“……我自知。”行到山前忽无路,遥鹭醒神,这才与焦灼的厉昂撞上了目光,困顿其中难以自拔的他忧闷难消,“但还请给我些日子。”

厉昂首肯,面前的大男子身陷囹圄一夜,能够说出这番话已经足以让人卸下包袱,遥鹭拖拉着本就实厚的肩膀与厉昂反面擦过,不复回顾。

今日不同往昔,遥鹭未有骑马,而是管事人与马车车夫亲自来送接,见到他慵懒无力走出,管事人当即就上前接搀。

“唉,你说好好的一个将侯,怎会有这般际遇?真是天命难逆!”

“那可不是!”有同行在侧的大臣见到这对于他们来说可谓世所罕见的一幕都忍不住地喋喋耳语着。

形神具散般的遥鹭坐上马车,好似什么也没听见的耳朵动了动,他不仅听见了,还把一字一句都听见了残破的心墙,就此心如刀绞。

车夫似而也无法充耳不闻,与管事人在前处驾得棕色马匹快快离去,熟悉又陌生的遥府随即座落眼前,遥鹭竟然生出了畏惧。

“妹夫回来了!”心生一记退缩,龟缩不前的遥鹭呆呆坐于马车上,车夫和管事人皆不敢多语,乖乖地在旁等候,一直到细小的干哑之音从府门处而来。

遥鹭提起了些许精神望眼而去,恰是一身淡青的祝小凤,乍然一看,她倒是过得顺心舒适,淡淡地描摹,他也见得她脂粉之下的疲惫与辛楚。

“女兄怎来了?”遥鹭终是迫使自己下了马车,缓步而行到府门前,与祝小凤搭上话。

曾经仪表堂堂的魁梧大汗变得如今这副魂不守舍的游离之样,有家似是不敢回,祝小凤心绪错综复杂,她借着逝者名义以表关怀,“我思量妹夫一时难以自顾,便想着替妹妹来看看,不料还真的是如此,听闻昨夜妹夫归来便整夜未眠,如此怎可是好?”

“女兄有心了,我……我想先进府去陪陪夫人和闵儿,还有临儿。”说来说去地今日遇到的朋友皆是少不了这番措辞,遥鹭听得免疫,甚至有些反感,他克制着心中随时爆发的迁怒道。

罢了他就要漠视祝小凤的关心而进府去,可祝小凤却好似听不白那话里有话的语言,牢靠地上前做拦,“妹妹已走,妹夫整日这个样子,她在九泉之下会安宁吗?”

“那又如何!我便是要她不得安宁,然后……”昨夜归来便极力隐忍的遥鹭在早朝上还能一如往常,如今被祝小凤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激得神经崩溃,他对着祝小凤怒吼道,却又忽然被戳到了心痛处般,整个人又似被抽空了样干瘪道,“然后她就可以来寻到我!这样……起码她还在我身边……”

“疯了!”祝小凤心里爆出两个字,随即消逝无踪,青了一脸的她撒手拂袖而去,走了几步还是叹止道,“妹夫现在还应当好好吃饭,好好休憩,因为你不仅仅是妹妹的良人,更是觞朝的遥侯,名震四方的威仪大将军!也请你试想,倘若当初你是这样的人,妹妹还能心系于你吗!”

刚强的话画上句号,祝小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遥鹭胸口荡伏闷痛,他杵在府门,在安静中才又渐入了心平气和的境界,耳畔里一遍遍的都是刚才祝小凤的言语,挥之不去。

管事人恭送走祝小凤,小小的老眼认真地瞄了瞄遥鹭黑青得反照太阳光的脸,看得着实不止一丁点的瘆人,他抖了抖身子来静而候着,马车已由车夫牵走,此时他开始羡慕起低下些的车夫,因为他和这些个门待此时不是活受罪吗?

待到见其消减了些,他才上了石阶,卑恭而道,“侯爷,祝长姑娘话虽然急了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