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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啸唐 > 第二百五十八章 痴情女子恋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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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痴情女子恋情郎

杨啸一直都在考虑着有无必要去思州,听说那里山高林密,险滩急流的。苗人集聚,民风极为彪悍,若是从乌江下到长江,这船只怎么准备?去忽悠田凤翔那个老油子,恐怕是难了点儿吧!若让他私下再通了渝州的川东节度,可就得不偿失,不如先到马帮的乘船地再说。

杨啸想到这儿就问梁都:“大锅头,你们顺黔江而下,从哪里乘船呀?”

“马脑滩!”梁都很爽快的回道:“那里是个大镇子,船也多,都是生意人好说话!”

杨啸追问:“一百条船能凑齐吗?”

“二百条也不是问题,那里是标准的三不管,思州、溪州、黔江都嫌远,所以那里集居一大帮的商人和船家,谁家有钱都敢赚,不管是贩盐、贩铁,只要给钱!”

这可是个好消息,钱真是个好东西,区区五十两就将距离拉近了,说话都无所顾忌了。他向彭大公子望了一眼,心中默念:“彭大财神,现在就剩你这个坎儿了,收了你这事儿就成了!”

思州不去了!当杨啸说出来时,二兽和吉四儿并不感到惊奇。只有彭师裕彭大公子感到很吃惊:“为什么不去了?难道咱们就此回溪州吗?”

看他一脸不愉快的样子,杨啸突然迸出一句:“渝州,你可敢去?”

“本公子哪里都敢去,渝州?远吗?”彭大公子又好奇瞪着大眼看着众人,最后转向梁都才想起来:“你真要去和他一块儿做生意呀!你可是朝……”

杨啸赶紧打断他的话,戏谑道:“你可是投了资的,不去看看怎么能放心?”

彭师裕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杨啸口中说出,指着杨啸吃惊地:“你……你……”

杨啸将他的手拨开道:“怎么不敢去吗?那你一个人回去吧!”

这是明显的激将法,可彭大公子就吃这一套,立马答道:“谁说不敢去,去就去!”

梁都见投资入股的事更加瓷实了,更加高兴,马上吩咐吃饭启程,天黑之前赶到石耶镇。

石耶镇看上去要比茶峒大得多,梅河穿镇而过,两岸都有客栈酒肆。累了一天的赶马人吃了饭立马进入了梦乡,风景秀丽的石耶镇也进入寂静之中,梅河水静静的流淌着,不翻起一丝的浪花!夜幕笼罩之下白雾缭绕,仿佛进入阴曹地府一般,偶尔还有夜枭的几声鸣叫,更使人感到恐怖阴森。

可这一切对疲累之极酣睡不醒的赶马人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一觉到天明,梁都一起来就去渡口联系渡船了,这里的赶马人都匆匆忙忙地收拾起来。每人都抓起一包客栈准备的热饭米团,边走边吃着。

听梁锅头说今天走得路程比较远,若是耽搁了就得歇在野外了,因为天黑之后伸手不见五指,即使点上火把,也认不清山路,并且有些路是走在山崖边的。渡船很顺利,三五趟就渡过去了。

梁锅头交了船费就赶上来说:“饭团子都拿了吧!这一段路好,边吃边走,走快点赶赶路程,争取太阳落山之前过了大隘口!”即便他不说,大伙儿也都知道,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杨啸在川黔还要走七八天才能到乌江,咱们暂且不表。

转回头说一说被丢在潭州的折蒲嘉丽,杨啸和二兽的不辞而别,令嘉丽很生气。

继渎雨儿失踪后大病一场刚刚痊愈的她,又一次想不开病倒了,薛居正奉杨啸之命携嘉丽等人回郢州,这时却不敢轻言上路了!因为这位大夫人已经发烧说胡话了,这让薛居正很棘手,遍请潭州的郎中看过,都说药石之力不可治,心病还需心药治。

无奈之下突然想起嘉丽曾在麓山寺由济慈大师医治过,就急忙雇了顶凉轿,让人抬往城外麓山寺。

薛居正慌里慌张带人到了山门前,就见里面出来一僧一道。那僧人拉着一根翠竹杖边走边打趣道:“贫僧偶得一句,道兄可想听?”

那道人还未答话,和尚就憋不住了:“弥勒常笑牵牛星!”

那道士在后边猛地一抽翠竹杖骂道:“你这洛怀秃驴,就知道你嘴里没好屁,憋着坏骂人,枉为僧人。来而不往非礼也,贫道也还你一句’天尊怒赶倔秃驴‘!”说完还用翠竹杖敲在僧人的背上。

“哈……哈……”两人同时大笑起来,道士以为又打又骂占尽便宜,笑得痛快。

那僧人边笑边说:“哈….哈…….你真是秃驴骂和尚,没安善心啊!”这时道人才想起自己也是个秃子,还是个不用剃刀刮就光溜溜的真秃!

一僧一道说笑经过凉轿时,忽然站住问道:“请问这位女施主可是嘉丽小姐?”

薛居正正想着问济慈大和尚是否在寺里,一听见问立刻上前揖手道:“正是嘉丽姑娘,请问可是济慈大师?”

洛怀和尚忙闪在一旁道:“阿弥佗佛,小僧洛怀,不知嘉丽女施主这是怎么了?”

“情牵心智,急火攻心所致,心病难医呀!”那道士不知何时已搭上嘉丽的脉,脱口而出病之根源,令薛居正大惊,忙又给道士作揖道:“道爷既知病情,定有良药救治了?”

那道士搭脉已毕,退后一步摇着头道:“痴情女子负情汉,前世缘浅今无缘,何苦来哉?”

嘉丽似乎是听懂道士所言,泪眼滂沱大哭不止,洛怀见在山门前,这么闹腾恐有不利,忙摆手让人抬进寺院偏房,也顾不上牵那瞎老道。

老道无招子只好一步一步循声找了过来问道:“这位姑娘你莫要如此悲伤,贫道为你解释一二,姑娘可是鼠年生人,你所恋之人可是小你两岁是属虎之人!”

嘉丽对这些属相根本不懂,也不知自己怎么成了鼠年生人,渐渐停住悲声,这么大哭了一场,感觉心里轻快了许多,摇头道:“什么鼠不鼠,虎不虎的,又能如何?”

道士一听这位不懂属相,也就无话可谈了,就从腰间抽下一酒壶问道:“这酒壶可是你所恋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