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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南佳思跟燕埕靖离开后,燕寝的眸子中寒颤的光更加深。

燕寝嘴角扬起很不削的笑容,一边手插进兜里往餐厅走去,来快到上餐厅时立马换上了平时的面孔。

有些狠!但还是大众都能接受的范围内。

吃饭火锅后,是已经是晚上快八点钟。

燕埕靖就缠着南佳思留下来帮他把拼图拼好。

“小肥猪!你留下来好不好?我真的需要你,刚才哥哥说我拼的图都错了。”

南佳思惊讶道:“你哥哥什么跟你说的?”

他怎么没注意到呢?

燕埕靖挠头想了许久,他说:“刚才我跟你去洗手手我出来,哥哥跟我说的,对吧!哥哥。”

燕埕靖转头去看向燕寝。

燕寝:“……”

燕寝坐在原地,根本话也不说,目光看向电视。

此时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光头强》。

“燕寝!”南佳思走过去,左手搭在燕寝的胳膊上,还以为是燕寝看电视看得入迷了。

“……”

超尴尬无回应。

“燕埕靖!”南佳思弯下身子,探过头跟他对上目光,”你怎么了?都不理我和弟弟。”

“什么?”燕寝眉头微微皱起,一边手拉住南佳思的手腕,将他往自己的的怀里拉。

南佳思顺着坐在了燕寝的腿上,等那南佳思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晚什么?

里面躺在躺椅上抽着旱烟的大爷吐出呛鼻的烟雾说:“没了。”说完就关上小窗。

他直起身子,转身走进楼道,他好像当锦玉为空气,既不叫她跟上也不放慢脚步,任由锦玉在身后追着他跑楼梯。

每层楼的楼道很窄,每隔两个房间就有一个盥洗池,大胡子住在三楼的最里面一间,他打开门也不关,就等着锦玉进来。

“今晚你就凑合着住吧!明天我借你钱买票回家。”大胡子说完就拿着装满烟头的烟灰缸出去了。

锦玉等他倒了烟头回来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我要出去一趟。”说完他就掩上了门走了。

锦玉立刻跑过去拉开门朝还没下楼的大胡子说:“你可别是去找人把我卖了吧!”

大胡子勾着嘴角一笑:“得了吧!你这丫头太疯,没人要的。”

回应他的当然是锦玉砸门的声音。

约莫一个小时大胡子就回来了,回来时还给锦玉带了晚饭,锦玉真是感动得不停对大胡子说好话。

大胡子可不听她这些违心的话。

锦玉吃得满足后就该睡觉了,大胡子跟楼下大爷借了床被子。锦玉睡床上,他就睡地上。

锦玉从不知道自己是个话唠,一句话她可以变个味重复说很多遍,尽管大胡子不怎么理她。

最后不知是说了多久就睡着了。

早上起床时锦玉身上多了床被子,地上早已不见大胡子的踪影,床头柜上多了一叠整齐的钞票和一张北海到广州的车票,时间是今天下午两点始发。

大胡子恰巧从外面进来,略长的头发遮了眼睛,烟嗓逐渐变得只有些沙哑,他放下手里的餐饭说:“我只能借你两千,票是两点的,吃了饭就回家吧!”

锦玉不会奇怪大胡子怎么知道她家在广州,因为昨晚她已经噼里啪啦交代完了。

大胡子这人真奇怪,刚认识没多久就借人这么多钱,锦玉就想他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直到锦玉上了火车他都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冷冷的面瘫表情。

锦玉隔着车窗不停向外挥手,突然她觉得鼻子酸得不行,顿时眼眶也红了,她舍不得离开这了,是谁说外面坏人很多的,她不信,这个一脸络腮胡,一脸坏像的大胡子大叔就是个很好的人。

火车动了,她要走了,大胡子见她红红的眼眶也笑了。

时隔四月,锦玉又背着家里去了杭州,但她不是来玩的,而是来还债的,下了火车到了杭州她打电话给大胡子却没人接,无奈锦玉只能在火车站苦等。

晚上七点大胡子终于回电话了,大胡子不再是那副沙哑的烟嗓了,声音清澈且深沉,他问锦玉是谁的时候锦玉同样也问他是谁,可还没再等锦玉再说话他就叫出锦玉的名字,锦玉这才相信他就是大胡子,等她十分兴奋的让大胡子来火车站接她时,大胡子却问:“你来广西了?”

“我去广西干嘛?我在杭州。”锦玉说。

大胡子这才想起那晚锦玉问他是哪儿的,他闲锦玉太吵就胡诌自己是杭州的。

他安抚正暴怒的锦玉就立刻买了去杭州的机票。

晚上九点,杭州火车站的人还是源源不断,锦玉刚开始还怒得不停骂大胡子,可现在他只剩下空落落的心只求大胡子快出现。

晚上十一点,大胡子出现了,他站在锦玉面前。

锦玉却觉着这人挡了她的视线就往右挪了几步。

大胡子笑笑望着她叫:“锦玉”几个小时前的声音突然出现,锦玉不可能听不出来。

大胡子变了,变得没了络腮胡,没了艺术家的长头发,没了看着有些邋遢的军大衣。有了一头梳得服帖的大背头,有了脸上干净的英挺面孔,有了一件体面的白衬衫,但因为热他的衬衫解了三颗扣子,衣袖也被卷了起来。

锦玉见了他却蹲下身子委屈地哭了,他过去拉起她,解释自己不是有意骗她,没接到她的电话是因为一直在开会。

锦玉摇头不听,但却扑到他怀里,头埋进他的颈窝,眼睛贴紧他的脖子,流出的眼泪不停从他脖子上缓缓流下,他摸摸她的头,叫她不要哭,不要哭。

锦玉哭够了,眼睛又红又肿,大胡子拉她走,她停滞不前说站久了腿麻走不动。

大胡子就笑说她小孩子心性,知道报复他。

大胡子背着她找了地方吃饭,吃了饭又背着她找酒店。

大胡子要开两间房,锦玉却叫他只开一间,但晚上睡觉还是他睡地上,锦玉睡床上。

晚上锦玉不再像在北海一样聒噪,而是睁着眼睛看着变了样的大胡子。

大胡子则笑着问她:“不认识了?”

锦玉老实地点头。

大胡子摸摸她的脑袋,关了灯叫她睡觉。

第二天一早锦玉就收到了机票,锦玉不高兴地把机票扔给他说:“你怎么总在送我走。”

他把机票又送到她手里说:“你来杭州本来就是因为我,我当然得负责送你走。”

最后锦玉又没在杭州呆满二十四小时就被迫离开了。当然,在锦玉的软磨硬泡下,大胡子家的详细地址和公司的详细地址被她收入囊中。

被送进机场的那一刻,锦玉依然红了眼睛,拉着他的手臂说:“你别乱跑,你别搬家,我会去找你的。”

大胡子就问她:“到底是谁乱跑啊?”

锦玉不理他,一直说:“我会去找你的,我会去找你的。”

杭州一别的那句“我会去找你的”果然实现了。

这次她没给大胡子打电话就按照地址找上了门,到了地方她还买了好多水果,还没上楼她就听到二楼传来的争吵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邻居们都站在门口伸头往里面看,但没一个人敢进去,她看了眼地址才知道那就是大胡子家,她跑上去推开围在门口的人挤进去。

屋子很凌乱,大胡子也很凌乱,他梳得服帖的大背头正杂乱地趴在他头上,高领的毛衣领子张开了个大口子。

大胡子发现她,惊恐得瞳孔放大,像是怕自己看错了一样,带着疑惑叫:“锦玉”锦玉笑着应了他。

他本还面无表情的面孔突然有了担忧的颜色,眉头也紧得放不下来。她不该来这,至少现在不该来,可一切都晚了。

那个女人发现了锦玉的存在,嗤笑一声说:“黎耀,我说你怎么要和我离婚,原来是在外面养了一个。”

锦玉一脸坏笑地走过去抱住大胡子的手臂说:“我现在知道阿耀为什么要和你离婚了。”

那女人目光变得凶狠,骂了一声狐狸精就摸到一个花瓶扔向锦玉。

锦玉只觉得手中提的水果重得让她不得不放手,抱着大胡子手臂的那只手也不觉脱落,她像只没了翅膀的蝴蝶,正飘飘欲坠。

可她的听觉正在放大,她听到大胡子不停她:“锦玉,锦玉,锦玉。”声音急切。

就连大胡子把她抱起向外走时,把橘子踩破的声音她都听得到。

锦玉醒来时头被绷带包得厚厚的,大胡子正眼都不眨地看着他,她微笑着抬手替他抚平一撮翘起来的头发。

大胡子见她醒了就要起身叫医生,可却被锦玉拉住。

“你别去买票,你别送我走。”锦玉一脸委屈看着他。

他轻轻一笑,扬手摸摸她头上的绷带说:“还真是小孩子,我只是去叫医生。”

锦玉打掉他的手说:“我已经二十了,我不是小孩了,我可以谈恋爱了。”

大胡子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接着说:“大胡子,阿耀,我早就喜欢你了。”

他只当她胡说,并不在意,还是执意离开去叫医生。

可锦玉却从床上爬起来跑去挡住门:“我真的喜欢你,真的,真的,真的。”锦玉唯恐他不信,拼命说好几遍真的。

大胡子一笑说:“我离过婚。”

“别人都说离过婚的男人是宝。”

“我已经三十八岁了。”

“年纪大会疼人。”

“我有个十几岁的儿子。”

“那还省得生了。”

他把脸撇向一边,冷冷地说:“锦玉,你别闹。”

锦玉哭了,流着泪狡辩:“我没闹,是真的。”

她走过去抱着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说:“你先答应我,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好不好,求你了。”

他没办法,只能先点头应了。

锦玉破涕而笑地亲了他一下,亲了之后她捂着嘴哈哈大笑说:“你胡子扎到我了。”

“黎老,黎老。”我叫了两声,黎老都没回应。

这时黎姐走过来说:“我爷爷睡着了,人年纪拼命说好几遍真的。

大胡子一笑说:“我离过婚。”

“别人都说离过婚的男人是宝。”

“我已经三十八岁了。”

“年纪大会疼人。”

“我有个十几岁的儿子。”

“那还省得生了。”

他把脸撇向一边,冷冷地说:“锦玉,你别闹。”

锦玉哭了,流着泪狡辩:“我没闹,是真的。”

她走过去抱着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说:“你先答应我,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好不好,求你了。”

他没办法,只能先点头应了。

锦玉破涕而笑地亲了他一下,亲了之后她捂着嘴哈哈大笑说:“你胡子扎到我了。”

7

“黎老,黎老。”我叫了两声,黎老都没回应。

这时黎姐走过来说:“我爷爷睡着了,人年纪大了就爱闹瞌睡。”

我们不好再留,只好告辞下次再来访。

我和楚楚一前一后走出楼洞,打开车门她就先溜进了副驾驶,车才开出小区我就把车停在路边,忍不住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黎姐问:“然后呢?”

黎耀只是个拿着不怎么高的工资的程序员,且还是年纪大离过婚,有个孩子的男人,锦玉家里知道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但那时他们已经谁也离不开谁。

锦玉跟家里闹了几次,最后被赶出家门,锦玉毕业的第二年他们就结婚了。

这时锦玉才二十四,但黎耀却已经四十二了,锦玉老是担忧黎耀年纪比她大,要是黎耀先走了怎么办。黎耀就摸着她的头说:“那我就活到一百岁等着你,我就不信你这个疯丫头能活到八十二岁。”

真被黎耀说中了,锦玉真没活到八十二岁,在她二十八岁时就先走了。

锦玉二十五岁有了孩子,黎耀也托了些关系向银行贷款开了个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

彼时,锦玉的父母还是不愿意见她,所以没有户口本的他们也还是没领证的挂名夫妻。

锦玉怀胎七月,有一晚腹痛难忍,黎耀把她送进医院时查出是子宫肌瘤,有肌瘤破裂迹象,要立刻动手术切除子宫,锦玉死活不愿意,拉着黎耀要回家,但最后还是痛晕了过去,进手术室时锦玉还拉着黎耀的手说:“你别签字,你别让他们切了我的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