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跪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不停滴在地上。
今天如果顾六姑娘没有实话实说，现在被施以拶刑的人就是她了。
同时，绿萼也暗暗记下了这次教训，以后做事一定要更加信心谨慎。
“想说，那就点点头，就不用这么痛了。”王氏身边的吴嬷嬷冷声说道，“你们别想着隐瞒，那样只会让你们更加痛苦。”
李小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早知如此，就是二姑娘给再多的钱，她也不敢做了。
听到吴嬷嬷的话，李小花连忙点头，她一刻也受不了了。
吴嬷嬷嬷嬷拿下李小花嘟嘴巴的布，“老老实实地说！”
赵氏走到李小花的面前，拳打脚踢，“都是你陷害我孙女，都是你······”
李小花颤抖着血粼粼的手指，跪在地上，不停地躲避赵氏的打骂。
那个李婆子看到赵氏欺辱她的孙女，目眦欲裂，挣扎起身，撞了过去。
正打得起劲，骂得尽兴的赵氏，就被李婆子撞倒在地。
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爹喊娘，“今天我就要了你们的命！”
王氏见赵氏在这里胡闹，立即让丫鬟拉起赵氏，“二弟妹，马上就知道主谋了，你安静在边上听着，才好给慧然报仇啊！”
“祖母，你就说了吧！”李小花哽咽，“说了，还能少受点苦。”
李婆子点了点头，流下两行悔恨的泪水。
吴嬷嬷拿下李婆子嘴里的布，“说吧，否则就把你孙女卖到窑子里！”
李婆子哪里还敢不说，跪在地上，“回老夫人，其实这一切都是二姑娘让我们做的。老奴因为去年耍钱喝酒被二姑娘逮到，二姑娘威胁我，让我把大少爷，二少爷的进出府里一举一动告诉她。”
王氏听了，面色阴沉。隔房的妹妹，如此关注两个孙子，有些不妥当啊！
就连边上的顾正然也吓了一跳。
顾博然则是满脸玩味地看向身边的顾正然，哥哥，妹妹······非常有滋味······
不过想到顾慧然那别有深意的话，再看看心虚地妹妹顾嫣然，又开始担心。
心虚的顾嫣然，此时都快站不住了，倚在丫鬟翠屏的身上。翠屏心里也十分害怕，祈祷这事情四姑娘不要掺和进去。
赵氏一愣，也顾不得疼了，骂道：“你这腌臜货，不要编排慧然！”
“我编排？”李婆子怒视赵氏，“我说得句句属实，以前只是传消息，前两日，二姑娘威逼利诱，给我十两银子，让我和孙女把六姑娘引到清风苑。六姑娘的确进去了，至于有没有出来，我不确定，可能趁我干活的时候出去的。”
李小花趴在祖母的边上，小声地哭。
赵氏挣扎着要站起来，“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我咎由自取，不该喝酒，不该耍钱，不该被二姑娘威逼利诱。”李婆子现在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这样了，逃脱不了被发卖的命，临走之前，也不能让心思歹毒的顾慧然好过。
王氏听了，看向赵氏，“去请二姑娘！”
该是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