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疯了,他那么喜欢的女孩跟别的男人同居,两个人的衣服都能放在一起洗,他们昨晚就像滚筒里的衣服一样,纠缠暧昧吧。
贱人,婊子。
云矜熠将手里的衣服挂上去,看着那辆车看了很久,蓦地,一个场景闯入了她的脑海。
上辈子她从RCM毕业的时候,簿籍也是开的这辆车去接她的,难道是簿籍?!
那一刻,她仿佛偷情被撞破了一般,天晕地旋的扶着洗衣机的一角,从洗衣机里拿出最后一件衣服,挂上去后,立马给池苑打电话。
薄绥从浴室走出来,白色的体袖和灰色的休闲裤,他是个很有锐气的男人。
云矜熠坐在沙发上,池苑还没有接电话,她手指发白的指着落地窗帘,“把窗帘拉起来,簿籍在楼下。”
男人身体一顿,走过去把窗帘拉起来了,看着她给池苑打电话,在心底默默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把她置在这种险地。
幸好池苑还没有到公寓,“池苑,你有套衣服在我这里,我给你洗了,你等会儿顺便带走。”
她声音慵懒平缓,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池苑很仔细的想了想,自己什么时候把换过的衣服丢在小姐那里了。
客厅里,男人握着她的手,捏捏她的手指,薄唇浅笑道:“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夫人怎么这么慌呢,难道真的对为夫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的声音很有亲和力,他宽厚的大掌放置在她的脖颈后,节奏平缓的揉摸她的脖颈,像是安抚小猫一般。
“没事的,簿籍要是看到我了,肯定早就冲上来了,他自己也不敢保证我在不在。”其实这话说出来就是骗小孩子的,但却是真的把云矜熠给哄到了,她想应该是的。
有些昏暗的光线生出了一分温情,恍惚间她对他有些好感了,但也不过是刹那间的。
楼下,池苑看见了簿籍的车,车里还有人,他一下车,车上的男人也下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份早餐,簿籍先看的早餐再看的人,幸好只有一份。
“薄少爷这么早就来接小姐了?”池苑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他估计一晚上没睡,簿籍一开口,很是嘶哑的道:“给小熠送早餐?”
他不是傻子,看了一眼公寓的阳台,一套男人的衣服挂着呢,“来给小姐送早餐,顺便拿衣服。”
“拿什么衣服?”
“上次送小姐去学校,路上衣服脏了,换了一套放在后座,小姐没看以为是她的,拿过来了,我来拿。”
池苑打起太极来也是有一套的,簿籍不说话,看着公寓,过了半响才开口,“你上去吧,别让早餐冷了,她肠胃不好。”
他微微挑眉,有些意外,“薄少爷不上去看看小姐吗?”
“我要回国,去机场,时间不够。”他为什么会那么烦躁呢,按理来说事情都明白了,可他还是觉得心里闷得慌,小熠不是那样的人,她很喜欢他的,不会跟一个保镖纠缠到一起的。
……
……
卧室的大床上,男人按着女人的腰身,像是在发泄一般,毫不怜香惜玉。
事后,女人穿好衣服捧着男人疲惫的脸庞,“薄籍,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小抑郁?”
他看着简时歌夺目的美颊,心里空落落的,她确实很美,和云矜熠比起来不相上下,但是她比云矜熠真实很多,云矜熠就像是天上可观不可及月亮,温柔无暇且难以玷染。
“没有,”他一把搂过女人,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柔声道:“我从英国回来的,云矜熠她可能有男朋友了。”
简时歌一愣,低低的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嘛,可能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很多年了,怎么,她要结婚了?”
她确实是故意说的,簿籍跟她说过他和云矜熠的关系。
簿籍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埋首靠在她的脖颈与长发中,闭着眼眸冷冷的说道:“如果她敢背叛我,我一定杀了她,你也一样。”
她一笑,只当做是他赌气的话,简时歌想着,薄籍是一个念旧情的人。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英国·商场
一男一女,女人穿着打扮很温柔,男人看着要比她小,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穿着打扮很正式。
前面的男人穿着纯白色的体恤,黑色的微中分,碎发有时能够遮住他的眸子,灰色的休闲长裤拉长了他修长的长腿,男人试图与身边的女人十指相扣,每当他快要碰到云矜熠的手指的时候,身后的大灯泡总会咳嗽一声。
反反复复几次后,他直接拉着女人的手,跑到了一家商店里。
“哎,薄绥,去这家店不合适!”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拉进来了,男人一边拉着她一边回头说道:“合适合适,”等他回过头后,看清了里面买的东西。
情—趣贴身衣物,他含糊不清的低下头尴尬道:“那个,要不然你挑几件?”
池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门口模特穿的衣服,从耳朵红到了脖子,默默地走远了。
云矜熠扫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往店里面走。
“小姐可以随便看看。”
服务员很热情的给她介绍。
“好。”她淡淡的,像是司空见惯一般。
“您先生应该很喜欢又纯又欲或者高冷一点的吧?”
她顿了顿,手中拿着一条黑色的蕾丝边的内内,“这件有一套么?”
“有的,需要给您包起来嘛?”
“好。”
门外不远处,薄绥如同一个不良少年一般,痞里痞气的走过去跟池苑说话。
“咳,小熠平时对你很好么?”他好奇的看着池苑,如果对池苑不好,为什么池苑这么喜欢跟在她身边。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池苑对他没什么话可说。
他若有所思的戳了戳墙面,低低的声音很有磁性,“那你觉得她对我好吗?”
池苑不明白他说的是哪方面的好,“我不明白薄先生指的是什么。”
男人抱歉一笑,淡淡了然道:“对我,和薄籍,她对谁更好?”
或许是因为男人的直觉和本性,他低着头答道:“薄少爷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您对我们家小姐来说顶多是个狂热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