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话，却让顾长欢的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凌夜离不是这样无的放矢的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顾长欢记得，记忆里的凌夜离，从来都不会信这些东西的，当初自己能够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的时候，他是不信的，一直觉得是她出现了幻觉。
可是现在，他竟然问这样的问题。
虽然心里有点慌张，但是顾长欢却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凌夜离：“我倒是不知道凌总这年纪不大，怎么还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
凌夜离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像她？”
顾长欢愣了一下，才想着这个人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曾经的顾长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顾长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觉得很可笑。
她没有畏惧，甚至没有愤怒，只是觉得有些讽刺。
顾长欢不答反问：“那凌总你觉得我哪里像她？”
她倒是要听一听，究竟是哪里看出了自己像？
凌夜离俊美立体的五官看着她，像是透过她看着什么人。
“真的很像啊，”语气里带了浓浓的怀念，“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像她，轻轻浅浅的目光，看着人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只余下一片空白。”
顾长欢握住自己的手，压抑住想要冲上去的欲望。
时至今日，他竟然还有脸说？
难道他忘了，那个骗自己去手术台的人，就是他吗？
眼睛，他怎么敢说眼睛呢？
人……怎么可以如此厚颜无耻？
“是吗？”顾长欢皮笑肉不笑的，“还有吗？”
凌夜离像是打开了话茬：“你眼角的泪痣和她也是如出一辙，我记得顾小姐以前是没有这可泪痣的。”
顾长欢脸不红心不跳的：“我觉得泪痣很好看，所以就去点了一个。”
“但是我觉得，我长得和大长欢是一点都不像吧，你哪里看出来我和她有相似的地方？”
顾长欢觉得很神奇，自己的相貌和小长欢的相貌一点都不一样。
小长欢的样貌是温柔的，一双杏眼还有一丝无辜在里面，而她本来的长相是张扬的，极具侵略性。
顾长欢想着，可能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让凌夜离有了这样的熟悉感。
“是啊，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她，但是你做的事情，都和她一模一样，”凌夜离诡异的笑了笑，“你还记得那天在河边你见到过我吗？”
“当然记得，这才没过几天。”当时自己刚刚解剖过，准备去河边看看呢。
“你解剖的样子，和欢欢是像极了，”本来还是温柔的说着话，但是下一秒，男人的面容变得极其可怕，“可是你为什么要管闲事？”
他的眸子闪着寒光，在这一刻变得嗜血邪气起来。
顾长欢的心里一惊，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凌夜离，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是闲事。”
顾长欢的语气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她的脑中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