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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七章 重生之将军狠妻24

上了年纪后不再认为这世上最深沉的悲哀不是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也不觉得是仅能生死契阔,与子成说。却无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是青山无悔,为君白头。绿水无忧,因君长皱。

最深沉的痛便是为君一人一夕青丝转成雪。

我若不爱,何必为君一夕间白了发,苍老了岁月,凋零了容颜。

梳妆台上的妆奁上生了层层落灰,我已经很久没未对镜梳妆,不是我不愿一遍遍的擦干净轮回的翠翘,而是没了必要,我想为之讨欢心的男人再也不会踏进这屋。

一个男人不爱了便是这天上落水难回,姜尚那样被人称赞,不也对着糟妻说覆水难收。

男人呵,爱时是真爱,什么甜言蜜语说不完,什么海誓山盟说不出,不爱也是真的不爱,是死是活跟他又有什么关,何况只是任一个女子在角落里独自生灰。

他曾声声切切,言辞恳切的说:“真个儿想同你儿孙满堂,若是哪日负了你,定招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我沉浸在他同我许的誓里,却忘了问他这誓张口即来许得驾轻就熟,到底许过了几个人。

到底太傻。

咿呀,成亲那日挑起喜帕时的誓约犹在耳,却想不明白这发还未白,怎的这誓便没了用。

情爱迷了我的眼,使我忘了,这世上男人的话有几个能信,莫怪我偏激,大概这世上的男男女女皆是如此,此时,或有一男子喝的酩酊大醉,骂着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个女子是好的。

你瞧,我如此明白,怎的会落了俗套,在这儿对着昏黄的梳妆镜空惆怅,恨着那薄幸的人,莫不是这天底下的事若发生在别人身上,谁都聪明得紧,怕是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若真能迷住也好,怕只怕,该迷不迷,不该迷时才迷。

嘻,我岂不是这样的傻女么,没什么耻于承认的,因这世上傻女绝不止我一人,以前有,现在有,以后还会有。

院子外吹吹打打,唢呐震天响,上次听闻是我自个儿嫁人时,我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斜斜靠在门槛院墙边,仓皇遥想你娶的是那家姑娘,不是名门闺女亦是富商千金,你瞧我是如此懂你,可你不懂我,你也不必懂。

想起嫁你那日,我红着脸,牵着喜娘的手,心里暗暗猜着你是怎样的人,想着,我的脸比喜帕还要红三分,只是这厢酒未凉,那厢已是锦屏鸳鸯,我拢着手看着你俩恩爱情长。

俗话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现在才晓得这话太对了,何况我比之她还强不了哪儿去,这深院大宅里你就是天,天若不恩赐,便是无福之人,天若是恩赐,她便是宠儿,我?我算得了什么凤凰,不过就是只被猎人圈住的雉鸡,无法返山林,谁都能揪下一把羽毛来。

于是她来了,与你锦屏鸳鸯的她来了,落魄了的妻不如妾,谁都能欺上来,所以她来我不奇怪,所以我不怨她,她何其无辜,仅是因为爱错了人,我也不怨你,你除了不爱我没有哪点儿对不起我,我只怨自己,眼瞎心盲耳聋,轻易的被情爱蒙了心。

她说,她闹,她哭,她恳求,她威胁,她利诱,声声恳切。

一个女子为保住丈夫若能做出的努力她都做出,我有什么好拒绝的。

于是我笑了,笑得开心,怎会看不出想不明白,她得了你的心便想得了你的人便想嫁给你便想做你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妻,她得到了所有想要的,便开始惦记着妻,却忘了妻若没了夫的爱甚至比不上妾,我这样的活生生的事儿在她面前她居然还想不明白,可见她也是如我一般的傻女,忘了男人情哪有长久的时候,古来已知人最是喜新厌旧,不论男男女女。

我将手中帕子绞了又绞,将她看了又看,她背后的夕阳美的我今生只见过这一次。

男人呵,许了一个又一个白头,只怕还未白头就叫这些女子淹了内心唯一良知,淹了所有爱恨情仇,到最后,自己与自己白头罢了。

我取了发上的簪子,把玩了又把玩,手中疏忽落得个断玉残渣,盯着地上碎片自己兀的笑开,是极开心的模样。

你说,这世上是不是有些女子之于有些男子好似我手上簪子,被人把玩了又把玩,最后落在地上谁也不稀的再多去看一眼。

心中想着,青山无悔,为君白头。

为何我却悔了,青山是青山,我是我。青山能不悔,我却悔了,可是青山又怎懂悔或不悔,还不是文人骚客强加了,就连我这小小女子,说得什么都要拉上他,可是我的事跟他半分钱的关系也扯不上。

明明是你的说,你不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求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我曾感动于你的真,心里像揣了块实诚的蜜,又是放心又是甜蜜。

如今只觉得你果然好心计,一个爱字,一句我想和你到老,终究只是口中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有半分重量。

就像柳絮,在空中飘啊飘就是没个落地的时候。

咿咿呀呀,戏子唱起戏来,我听不分明,远远飘过两句词,好似在唱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少时我以为这是一个女子对自身夫君的敬爱而对他人婉言谢绝的事,如今才知道我错了,只是我亦会选择跟戏文里女子一样的做法,不是深爱自己身旁的男人,而是这天下男子负心的何其多,即便是有重情重义的又有几个,我赌不起,我已老了,再不是当年那个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我,所以只要身旁男人不厌烦就可以将将就就的过下去。

于是只好婉言谢绝,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是懂的,我一直都懂的。

他说,太清醒了不好,会少很多乐子,我也赞同,我愿意与世浊流无尽时,可转过身,我继续冷眼看世人。

这心呀便如在十二月的雪里裹了裹,身上裘衣裹了又裹,屋里暖盆越发的多,却好似没了用,我依旧冻得发抖,咯牙声声。

看着屋外,好像在下雪又好像没有,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