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胡小海煮了米汤，加了牛奶和果菜汁。
丁自如眼睁睁看着，胡小海捏着娜娜的鼻子灌她米汤，娜娜呛得直咳，咳完胡小海继续灌。
胡小海灌完看了看丁自如，“很心疼？”
丁自如没答腔，他感觉现在说什么可能都会踩坑，胡小海频临精神崩溃边缘，任何话都会刺激到胡小海，做出一些伤害娜娜的事。
“她不肯吃东西，只能这样了，我也心疼，心疼啊，她原来是个吃货，最喜欢找好吃的，现在居然拒绝吃东西了。哎，娜娜，怎么办呢，你再不吃，我只能给你输液了，绝食死不了人的，你知道吗？”
胡小海握着张娜娜瘦削的手腕，张娜娜把手抽出来，放在自己身上。
丁自如知道张娜娜有心结，有点放弃求生意志了。这是最要命的，除了要搞定胡小海这个疯子外，更重要的是要让张娜娜振作起来。
“胡小海，她爱你的，你知道吗？”丁自如缓缓的说。
“哦？她告诉你了？”胡小海看着丁自如呵呵的笑，像是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爱你，她会为了你病了精神崩溃提前结束课程飞回来？不爱你，她会为了你，对我隐瞒回来了？那几天，为了你她根本就没理我，我在微信上找她，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还骗我还在上课，在她心里，你比我重要得多，当时我还是她正牌男友，她并不在乎我会不会生气，她那时估计就只有一个想法，得帮你，帮你恢复起来，变成正常健康的胡小海，得帮你解决林依佳的肚子。如果她不爱你，只爱我，一个多月没见，她一回来就找我了。”
胡小海看着丁自如，这好像他没想过的角度，他一直想的角度是他在骗她，她是被骗的。这个角度说的是被骗也是因为爱才会上当受骗？胡小海觉得哪里不对，他眼里的世界开始有点变型，屋子在晃，丁自如在晃，晃着诡笑。不，丁自如油腔滑腔，丁自如在胡说。
“呵呵，呵呵。”胡小海笑了笑。
“丁丁，对不起。”张娜娜突然轻轻的说。
“娜娜，没什么，其实，想选择谁和更爱谁也许并没有太大关系。你可能会选择我，但不排除你更爱胡小海多一点。谁心里没有个白月光或朱沙痣。”
张娜娜挤出一个笑，丁自如就是丁自如，他懂，也洒脱。
“何况，影响选择的，还真不是爱或者不爱，爱或者更爱的问题。”
胡小海看着张娜娜，她在笑，会心的笑的那种，难道丁自如说的对？她会选择丁自如，却更爱自己？什么鬼，爱一个人就是要占有它，就是要想和它在一起，否则算什么爱，这两人素有默契，他们在演戏给他看呢。
“你们在演戏？呵呵。”
“我们根本就没来得及就选择和爱讨论过，我只是从发给我她准备送我的刻着我名字的对戒照片猜到她可能选择的是我。”
“我发誓，以我父母的健康来发誓都可以，我不知道有或没有，但是我猜，她送你的是同样材质的东西，甚至是同一家店的，胡小海，如果不是这样，那她可能就是更爱我多一点，如果我猜对了，她绝对还爱你，而且爱得并不比她想选择的丁自如我少一点点。”
胡小海死死看着丁自如，突然转头看着张娜娜。张娜娜脸上又绽放出笑，瞟了他一眼，慢慢收回笑容。神情里有重重的轻视，仿佛在看一个笨蛋傻瓜或一个白痴，一付废事跟你说话的表情。
难道丁自如又说对了，她喜欢、选择丁自如就是因为丁自如懂她？更会给她信任和空间？
这里面和爱或者不爱、爱或者更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