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抬起头,恶狠狠的朝说话之人瞪去:“够了!我儿子什么德行我自己心里清楚!他强抢民女怎么了?逛青楼怎么了?如今富贵人家哪家公子不干这事?即便我儿对她用了强,那也是抬举她!今天这事,不管真相怎样,我非追究不可!”
那人见她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也懒得再辩驳。
大夫很快就来了。
他上前小心翼翼的翻看了一下头部的伤口,又屏退所有女眷,掀开被子检查了一番。
尚书夫人一脸焦急:“大夫,我儿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他这失血过多,已是无力回天。”
尚书夫人伏在床边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大夫摇摇头:“这失血过多不说,这脑部伤到了要害,便是哪个大夫来,也是没有法子救回来了。”
尚书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苍白的脸,眼里闪过一丝愤恨。
历安歌!
定国公和国公夫人路上遇到了从西边传来的消息,耽搁了一会儿。
这时才匆匆赶了进来。
两人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男子,又看向床边站着的大夫和痛哭流涕的尚书夫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定国公上前一步询问。
尚书夫人听见声音,连忙跑过来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定国公赶紧扶她起来。
尚书夫人不肯起来,嘶哑着嗓子哭诉:“我知定国公您向来是个公正廉明的人,求您为我儿做主吧。都是历安歌!是她杀了我儿!”
国公夫人皱了皱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听清亭说过这位历六小姐,以她的品性,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尚书夫人不回答,只可着劲的哭。
定国公被她哭得没了办法,只好点头:“我给你做主,你先起来。”
定国公虽答应给她做主,可却也不会不辨是非。
他把所有人都叫到了矮楼外,挨个审问。
第一个要审的,就是那说见过历安歌的小丫鬟。
“你当真确认看见的是历六小姐?不是错认?”
丫鬟摇头,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奴婢见过历六小姐,断不会错认的。”
“那你是亲眼看见她进去了?”
“是。”
“她进去了多久?”
“奴婢见她进去了就离开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
第二个要审的就是剪烛。
“哪个历安歌的丫鬟?”
剪烛往前走了几步。
小丫鬟看见她,瞪大了眼睛,连忙伸手指着剪烛:“历六小姐在这!她就是历六小姐!”
剪烛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这一变故发生得太快,众人一时间都没搞明白。
小丫鬟却急得跺脚:“就是她,一定是她杀了户部尚书的公子!”
说完又看向侍卫:“你们快抓住她啊!”
定国公皱眉:“你说她是历六小姐?”
小丫鬟毫不犹豫的点头。
在一旁正打算看好戏的大夫人看到这,气得七窍生烟。
那分明是剪烛,哪里是历安歌,这拎不清的死丫头!
国公夫人也连忙发问:“你确定她就是历安歌?”
小丫鬟看了看国公夫人,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是不是还要她来说吗?
难道老爷和夫人都没有见过那历六小姐?
她再次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