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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历安歌点点头,拿出白瓷瓶,取出一枚回春丹递给他,“先把这个吃下去。”

小男孩好奇地看着那枚胖嘟嘟的丹药,没有犹豫地接过来吞了下去。

历安歌把小白往小男孩怀里一塞:“你先跟小白玩一会儿,我跟你祖母和姐姐说会儿话。”

小男孩惊喜地接了过来,乖巧地点头。

小白:“……”

其他的人都很默契地一起走出了废庙。

老婆婆急忙问道:“姑娘方才说的能让姜颐重新长出丹田,可是真的?”

阮静沅也带着几分怀疑看向她。

历安歌点点头:“真的,但我需要时间。要炼出治好他的药,最少还需要一年。”

老婆婆闻言连连道谢:“能治好就行,能治好就行。真是谢谢姑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的好。”

历安歌摆摆手:“不必也先别急着谢。他先前丹田被毁之时未修养,导致如今的身体五脏六腑皆不协调,功能紊乱,身上已出现了不少并发症。我现在能做的不过是治治这些并发症,缓解病情,却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如今的身体怕是只能再撑个一年,还望各位心中有数。”

这席话于老婆婆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她二话不说就朝着历安歌跪了下去:“求求姑娘,务必救救姜颐!”说完还想要磕头,但被历安歌拦了下来。

历安歌扶起老婆婆,叹了口气:“婆婆这是做什么?我是大夫,自会竭尽全力救治病人的,您放心吧。”

老婆婆木讷地一屁股坐在庙门口的石阶上,神色悲痛,嘴里念叨着:“真是造孽啊,这是要生生断了我阮家啊!”

历安歌见状也毫不嫌弃地也跟着坐在石阶上,语气中带着安抚:“婆婆,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先前就住在这儿的,可是家中突发了什么变故,以致沦落至此?可方便告知其中缘由?兴许我们还能帮得上忙。若是不愿告知,也无妨。”

老婆婆看向历安歌姣好的面庞,叹了口气:“姑娘是个聪慧的,不是我老太婆不愿意说,实在是怕说出来反而会牵连了二位姑娘。我们阮家惹上的不是什么小人物,而是那滔天的权贵。我承了二位姑娘的恩情,已是万分感激,断不能再拖累二位姑娘了。这个中缘由,二位姑娘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许笺这时候跳出来,劝道:“婆婆,如果你们真是惹了那滔天权贵,我们就更不能坐视不管了。你们三个人,一个是老人,一个是病人,还有一个又是个女孩子。要是真有个什么事,你们这组合也没法应对呀。”

老婆婆听了这话,看了眼站在一边低垂着眉眼一直不说话的阮静沅,有些犹豫。她想起了今天阮静沅去参加玉人选的事。

她这个孙女,从小不爱说话,但那秉性她却是清楚的。若非前些日子她弟弟生了大病,不仅把她们身上所剩无几的盘缠都用光了,欠了药房一大笔钱不说,又急需一大笔药钱,她是断不会去参加那玉人选的。也幸好今年那玉人选发了银两,不然还不知,这丫头打算把自己卖个什么价格。

历安歌见老婆婆神色有所松动,也跟着点点头:“婆婆,您便说吧,我们也不怕连累。我在皇城里还有些人脉,说不准还能帮得上忙。再说,您孙儿现在需要静养,你们这条件,也实在不利于您孙儿的病情。”

老婆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被二人说服了,开口说出了背后的实情。

他们三人原是南境长夏阮府中人,被人追杀逃到此处。阮府在南境长夏也算是当地的大家族,在长夏颇有声望。老婆婆叫秦好,丈夫去世已多年,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南境小有名气的富商叫阮晋中,一个是长夏的知府叫阮晋城,清正廉洁,颇得民心。

阮家家训讲究一个“和”字,家和万事兴。所以阮府并未分家,而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虽然家中妯娌时而也有矛盾,却都无伤大雅,日子也还算过得美满平静。

阮府立下的规矩,一日三餐中的晚膳是务必要一大家子在一块用膳的。那日傍晚,一大家子陆陆续续到了正厅的桌上,然而到了饭点,阮晋城却迟迟未归。饭点过了一个时辰,阮晋城还是没有回来。

阮晋中有些担忧地开口:“娘,晋城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要不我去府衙问问?”

“去吧,赶紧去。”阮老夫人秦好挥了挥手,眉眼间也是藏不住的担忧。

后来阮晋中去了趟府衙,府衙里却没了人。阮晋中只好去了一认识的衙役家中询问。衙役说,今儿有两位大人来找阮晋城,他们一早儿就出公差去了。阮晋城还特地叮嘱他们,他今天不回府衙,结束了就直接回府邸。

阮晋中又问他知不知道那两位大人是谁,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上哪出公差。然而那人只说那两位大人看起来十分面生,不曾见过,说话还带着陌生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是南境人,旁的就不知道了。

阮晋中只好回家,如实告诉了家里人。

阮晋城是直到第二日寅时才回到家中的。阮晋城进门的时候,慌慌张张,面色仓促,看起来疲惫不堪。

那会儿家中几个长辈都忧心忡忡地坐在厅堂里,没睡。见他这副神色,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什么也不肯说,直摇头。

他匆匆忙忙的地回了自己的院子,临走前留下一句:“明日,你们带着府里的人乔装分批离开长夏,往北走,越北越好。”

众人听见这话都云里雾里。

他回到院子里不久,又去叫来了阮静沅和阮姜颐,把他们姐弟二人带去了阮老夫人的院子。

“娘,来不及了,您房间里有地窖,能直接通到城外,你带着静沅和姜颐从地窖先走。”

阮老夫人问:“城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阮晋城却并未回答她,塞了一个信封到她的怀里:“娘,这个务必要藏好。若是将来有机会去了皇城,能见到皇上,就把这个转交给他。”

阮老夫人面色焦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阮晋城不回答,沉默地把他们三人送入地窖,启动了毁掉地窖口的机关。

老婆婆看着荷池,目光悠远:“老大房里也有个地窖,当初建的时候,两个地窖修的是两条不同的地道,我的那条通向东郊,他的那条通向西郊。后来逃出去后,我听闻老大一家全都死在了地道里,而老二和他夫人倒在院子的血泊里。我这才知道他原本打算让老大带着他夫人和婉儿从那条道逃生的,可谁知那些人发现了那条地道口,他们一家三口全都命丧黄泉。而老二和他夫人为了留下来拖延时间,没走地窖,也……死了。那些人发现了老大一家走的地窖口,以为只有一个地窖,便一路沿着地道往西郊搜查,也是因此我们才死里逃生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