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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应该找一面镜子看一看的

“世界是平的,而且,天空是圆的,总有一天我们会遇到的。”

“所以……”他慢慢的,压低了声音,目光没有焦距一样的看着黑漆漆的远方,沉静的容貌简直秀丽之极,那如明珠生晕一般的脸上有了一个淡淡的平和的神采,然后说道:“你来,我再也不愿意要你走。”

“那个……”董慕滢知道自己此刻真正是百口莫辩,他的情绪过于激动了,她应该用另外的方式去表达,那美玉莹光的瞳眸中有了淡淡的抗拒,“我不喜欢医者。”

“但是我喜欢你。”仅有的一次,他显得那样霸道起来。以前他可以凭借自己高超的医术,与阎王爷争分夺秒,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救活。

现在呢,他几乎用一句话让董慕滢奄奄,董慕滢不是没有想过,他喜欢自己。不过董慕滢没有想过,这爱情来的这般的措手不及,真正是晴天霹雳一样。

“你,放手,男女授受不清。”董慕滢立即皱眉,又道:“我与世子已经私定终身,一个女子,不可以朝秦暮楚。”她的眉目间隐然有一种淡淡的伤感。

不是因为拒绝了他而感觉到伤感,而是因为,董慕滢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她明白,这两次他同样给他们施以援手,这内中真正的原因是建立在那种炽烈的感情基础上。

“上一次,他快要死了,这一次,你快要死了。”他锲而不舍的声音惊颤起来,手虽然是丢开了,但是声音却好像是一只魔鬼一样,冷冷的攫住了董慕滢。

“所以,你与他在一起,并不适合!他是皇亲贵胄,神龙一般的人物,出将入相!你呢,你不过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子,你应该明白的,一味的削足适履会得到什么?”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完,看着董慕滢,董慕滢只觉得自己胸口受伤的位置隐隐作痛,良久良久以后,心脉被牵引一般,从外到内同时开始疼痛起来,她应该找一面镜子看一看的。

她此刻的脸上神态一定不会好看,“这并不是削足适履,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这些阴谋诡计我们没有办法去避免,这是一种磨练,对人性的,也是对我们精神方面的。”

“只是!”他冷嘲道:“这样的磨练,一次已经嫌太多了。”

一边说,一边冷冷的皱眉。董慕滢也皱眉,“你过于激愤了,总之我与你并不可能,感情基础是什么,不是匆匆一面留下惊鸿印象就可以的,对不起,慕容澈,我不能也不可能答应你。”

“你不要走。”看起来他今晚想要彻底将自己汹涌澎湃的感情给表达出来了,也好,董慕滢只能驻足,在旁边等待着。

“我不走,你说吧。”

“这么多年,每一次我跌倒的时候总会想到你,你这么多年莫非从来就没有想过我吗?”这问题简直不是尖酸而是刻薄了,董慕滢镇定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么多年了,我生病的时候总是想到你。”

“你!”慕容澈简直难以置信,但是又不得不点头,良久良久以后,他终于满意的点头,“但是我与你的想是不一样的。”

“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你理解错误了,但愿你可以真正的明白过来,你让心魔给迷惑住了。”董慕滢想,今晚迟早要将这事情搞清楚,何不在这里将一切都提前处理呢?

他相信,慕容澈是喜欢自己的,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一定与爱情不存在任何瓜葛。年少时候,她不过是一不小心闯入了他的生活而已,过了这么多年,他居然还念念不忘。

不过,人生中,唯一不变的东西,则是什么都处在变化之中,她简直不能说什么,只能在这里,用一种僵化面对另一种僵化。

旁边的几个丫头作鸟兽散,已经都去了,今晚的月色朦胧,他的身姿依旧笔挺,好像一杆郁郁青竹一样,有一种分外熙宁的力量,那种坚定,那种锲而不舍的顽强,好像势在必得一样。

好在,他终究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董慕滢完全相信这人的处事原则与君子之道,也知道,他是一个真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才放心下来。

既然有很多事情迟早要解决,不如早早的解决了,有何不可呢?董慕滢抱定了不离开的勇气,在这里与那一股莫名的力量抗衡。

他转过身,那深邃的好像大海一样的目光看着董慕滢,“莫非你以为我对你则是乍见之欢?”

“是什么都无所谓,我这么多年,将你看作哥哥,看作良师益友,但是从来没有将你看作我灵魂的另一半。”

“罢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去吧。”他忽然间就泄气了,董慕滢看到这里,心有不忍,立即上前一步,站在了慕容澈的眼前,想要说什么,但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从旁边,她小心翼翼的握住了茶盏,将沸腾的滚烫的茶水斟好,倒在了这个杯子里面,然后递了过来,他一惊,握住了董慕滢送过来的茶盏,董慕滢握住了他的手。

“如何?”

“这……”董慕滢知道,这杯茶是很烫的,他手掌的皮肤与任何人一样,是细腻而又敏感的,于是,一股钻心的疼痛已经侵袭到了他的掌心,他的虎口轻颤了一下,董慕滢立即问道:“痛吗?”

“痛。”他皱眉。

董慕滢这才说道:“痛,何不放下呢?”

他慢吞吞的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了,董慕滢瞳眸中好似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妖气一样,宁静中,她叹口气,因此,声音显得是激越的,是让人难以理解的。

“你爱上的是爱情,不是我,我敢相信,这个感觉时时刻刻都有,不过你并没有留心而已。痛,就应该毫不留情的放下,而不是……这样坚持到底,坚持到底,往往得到的不是两全其美,而是两败俱伤。”

“现如今,罗敷有夫!我的生活已经变了,我倾心的人恰好在最美的时光中也是爱我的,这是世界上最美的遇见,无论是生是死,我总应该往前走一步的,哪怕是飞蛾扑火,现在你明白了?”

“对这种付出,我……”董慕滢因为激动,剧烈的咳嗽了一声,“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啊,你可明白?”

“我……”他看到董慕滢这样子,有一种非常勉强的情绪包裹住了自己,“我不明白。”

“你当明白,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绿云一定比我更好,这一点,我不希望你在百年以后才明白过来,人生再回头已经是百年身,把握生活,活在当下,这才是真谛。”

“痛,就应该放下的。”董慕滢说完,转过身去了。她内心在默默的祈祷,但愿他不要追过来,但愿真的不要追过来。

但愿不要与那些被爱情折磨的歇斯底里的人一样表述自己夹杂不清的情感,董慕滢觉得,自己刚刚将要说的东西已经全部都说了一个一清二楚,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如何说了。

董慕滢明白,自己也伤害了一个人,不是直接,而是间接。

看着董慕滢的背影离开,他这才深深的懊悔起来,刚刚并不应该那样做,那种情感不会让董慕滢倾心,反而因为汹涌与激越让董慕滢反感起来,从而开始反感他的人。

他的目光看着董慕滢刚刚递过来的茶杯,他看着看着,忽而明白过来,唇畔有了一个婉转的微笑,其实,在很多时候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千言万语可以说清楚的。其实在很多时候,一个契机之下,一个人就会明白什么。

这么多年了,印象中的董慕滢一定与现实中的不一样,他印象中,她还是那个江南水乡未经世事的少女,此刻呢,她已经亭亭玉立有了自己的思想与抉择,他想了很久很久以后,终于明白过来董慕滢的意思。

既然不可以在一起,那么,他只能选择放手。

不然,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倒是董慕滢这里比较开化一些,她长篇大论的演讲完毕以后,生怕慕容澈会受不了被拒绝的刺激,又怕慕容澈会因为这刺激变得想不开,不过,她相信,一个外科医生同样明白行为学与心理学。

过不多久,他一定会明白过来的,时间会给他一个答案。

董慕滢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这一晚睡得并不好,到了第二天,眼眶黑的好像熊猫一样,刚刚起来,董慕滢就开始呵欠连天。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也不好了。

而第二天,他一早就过来了,难得慕容澈可以不计前嫌,董慕滢有点儿想要与慕容澈保持距离,不过到头来还是思忖了一下,罢了。

本来慕容澈就冷冰冰的,要是她这里也是冷冰冰的,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了,他一早上让丫头过来,邀请董慕滢去用餐,董慕滢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了不久,终于慵懒的迈着步子去了。

他变了,这一天与以前的若即若离不同,他用自己真性情去对待董慕滢,一娉一笑都是发自于内心的,董慕滢看到这样的一个全新人类,不禁心头开心不少了。

“真好,看得出来,你已伐毛洗髓。”

“你昨天说的很对,我终于明白过来。”

“你应该早早就明白的!”董慕滢又道:“不过,并不算江心补漏,顶多是亡羊补牢而已。”

“嗯。”他斟茶,与董慕滢用了早餐以后,又给董慕滢殷勤的号脉,这恶狼谷中目前只有董慕滢一个病号,所以,董慕滢给照顾的很是不错,从饮食起居到二十四小时的监护,这里不像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地方。

倒像是专门给董慕滢休假的一个会所一样,董慕滢乐得享受,每天生活虽不算是多姿多彩,不过也花样百出。

距离东母被谋刺二十天的时候,董慕滢身体已经大好了起来,不过有句话叫做“伤筋动骨一百天”,到底董慕滢还是不敢造次,痛并快乐着的日子,到了第二十一天的时候,终于有所改观。

这些日子,收获最大的则是慕容澈整个人已经将目标移动到了绿云的身上,这两个人也腻歪的很,一个追,一个逃,好像迷你的滑稽剧一样,每天在董慕滢的跟前上演。

而皇城里面呢,那样风波巨大的谋刺事件结束以后,平静的好像在汪洋大海里面丢下去一枚鹅卵石一样,那样快就吞没了,真正达到了水无痕的程度。

那么,董慕滢这一刀是不是白挨了,才不是!因为这一刀,秦子衍认识到了自己身旁最危险的对手,也开始用职权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而秦逸风呢,还是老样子。

对于谋杀的事情,秦逸风表现出来的也是一种悲愤,一种遗憾,这一天,两兄弟在甬道上又一次遇到了,按理说,秦逸风对秦子衍是避之惟恐不及的,但是,秦逸风做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他不但没有避开他,反而是在看到秦子衍的时候,立即举步到了秦子衍的身旁。

“皇兄,留步。”他的声音平静,甚至是清甜的,秦子衍本要走,但是听到这样的声音,立即顿住了脚步。

刚刚早朝完毕,最近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群臣都回归到了原始的尸位素餐的状况中,他也没有什么异动,那邪气的目光变得平静,温和,好像驯鹿一样。

“关于那件事情,好像您有误会,那样的事情,不应该一发生就疑心我。”他先给自己申辩,然后套近乎一样的靠近了秦子衍。

秦子衍皱眉,脸上还是一个随时都有的微笑,会笑的人,笑的开心的人,运气往往不会太差的。

“本王从没有怀疑过你,这事情已经过去了,遂事不谏,过往不究。”他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秦逸风听到这里,知道事情已经盖棺论定。

还怎么追究呢,毕竟已经死无对证了,面对这样的事情与结果,他是满意的,以后还可以与秦子衍斗智斗勇,不过方式与下手的方法一定要更加高明才可以,毕竟一次性的机心不能全部都表露出来。

否则,他会被置于死地的。

“那么,皇兄可否愿意与我在前面去走走,好像梅园的梅花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