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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晚起身,身上衣衫微微有些乱了,“昨日交手,你虽游刃有余,但气息是骗不了人的,不过你倒是真的厉害,若非动了手,我应该也发现不了你受伤了。”

夜寒殇眼里透出一抹赞赏。

不愧是他的丫头,那些庸脂俗粉给她提鞋都不配!

他轻声笑了笑,“明月郡主果真不一般,本王倒是领教了。”

“本郡主还有别的本事,就怕殿下您无福领教!”云轻晚语气冰冷,唇角轻挑。

“哦?这倒有趣,本王幼时遇到过一游方老道,他曾为本王批命,说本王乃大富大贵之人,此生虽坎坷,但也是有大运的,心有所愿必定得偿,如今本王倒要看看,那老道说的,是真是假!”夜寒殇面色不改的回道。

云轻晚一只条曲着放在床上,胳膊撑在膝盖上,手又撑着脸,“这么说来,殿下是铁了心的想要试试喽?”

夜寒殇不说话,默认了。

云轻晚勾了勾唇,放在床上的腿忽然用力,整个人飘然而起在空中转了个圈,随后才缓缓落下,随着她落地,十几根毒针已经被她用内力打向了夜寒殇。

夜寒殇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折扇,退后几步随意挥了挥,毒针已然都落到了地上。

云轻晚眸光微凝,看着他手中正扇着风的扇子,忽然笑了:“竟然是传说中的那把九转冰魄,寒玉为骨,雪山之巅的千年冰蚕丝为扇面,没想到这样的好东西竟然在夜王殿下的手上!”

夜寒殇挑眉,“不错,这便是九转冰魄,寻常人只当这扇子再普通不过,不想郡主倒是识货。”

云轻晚心里呵呵一笑。

她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不过就是一把破扇子而已,显摆什么?

夜寒殇似乎是看出了云轻晚在想什么,将扇子一收,“这九转冰魄可是与流光千回并称为武器中第一的,本王有幸得了这九转冰魄,有生之年只愿能得见流光千回一次,不知郡主可知这流光千回现在何处?”

云轻晚撇过头,语气愤愤,“本郡主又不是百晓生,连您夜王殿下都不知道的事情,本郡主又怎么会知道?您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

夜寒殇挑眉,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是吗?本王倒是觉得郡主实在是太过自谦,流光千回再好也不过是个物件,郡主若想知道,应当不难。”

皇后已经风光了大半辈子了,若是晚年却落得那个下场,叫她如何能够忍受?

那样的结局,还不如让她早早的死了算了。

“多谢郡主提醒了,本宫做事向来有分寸,只是如今太子危在旦夕,本宫也确实顾及不得其他的东西了。本宫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们,皇上有些话确实有对本宫说过,本宫也知道皇上有心要对付镇国公府和夜王府,可是具体该如何做,皇上却从来未对本宫提过只字片语,若是你们想要本宫说这个,那么很抱歉,本宫确实不知道。”

“你还真是很会说话呢,若是本郡主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怕也会让你挑拨的对兰芩失去信任,可惜了,你所有的一切本郡主全都看在眼里,所以你就算说再多也没有用了,你们的计划从头到尾本郡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之所以留你到现在也不过是想看看你们这对父女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只不过主要是是让本郡主失望了。”

“你们除了小打小闹也实在是做不出什么上台面的事情。下毒?呵,你恐怕不清楚呢,兰雪就是用毒高手,你下的那些毒能瞒得过她的眼睛吗?”

安芷月强忍着下颚几乎被捏碎的痛苦,眼泪早已经不由控制的流了出来,她不敢想象,他居然全部都知道,居然都知道!

难道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云轻晚吗?可是不可能啊,明明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安芷月有些崩溃的大喊道。

不管怎么样她都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让镇国公府拿到了切实的证据,那么安府岂不是就要覆灭了?

她平日里见到这人如果不是很正经,那就一定是特别不正经,鲜少有这样的时候。

“没想到夜王定下对本郡主的了解还真是足够透彻呢,居然都知道本郡主会做什么事情啊,你说若是本郡主告诉义兄,是你将这个法子告诉本郡主的,你猜义兄会做什么呢?”云轻晚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夜寒殇。

“这个倒是不清楚了,只不过一定会找本王的麻烦就是了,可是郡主你瞧着本王像是害怕麻烦的人吗?”夜寒殇颇有些不屑一顾的味道。

云轻晚笑了笑,“是嘛?看来夜王殿下一点都不将青云商行放在眼里呢!夜王殿下莫不是忘记了?如今我义兄还在镇国公府里待着呢,本郡主今日回去就将这些话全部告诉义兄,本郡主倒要看看他会不会做些什么。”

云轻晚顿时便慌乱地摆了摆手,急得直哭,她慌乱地拉过夜寒殇,焦急的道:“夜王殿下,臣女求求你,求求你告诉公主殿下!臣女和您真的没有什么,臣女和您之间是清白的!臣女来夜王府也不过是因为您对臣女有救命之恩,所以臣女想要报答您而已,绝对不是因为传言中的什么!夜王殿下,您要向公主解释啊!若是这些话传出去的话,臣女之后还怎么活呀?”

云轻晚一边抹着泪,一边道。

夜寒殇深沉的沉吟了片刻。

这小丫头的演技着实是精湛啊,若不是因为他知道小丫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估计此刻也会被她这精湛的演技骗过去呢。

小丫头既然要演戏,他可没有上赶着去拆台的道理,于是夜寒殇便很自然地接话道:“本王和你之间清清白白,更何况,之所以是传言那边是无聊的人杜撰的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查无实据的事情,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身份高贵,还是不要乱说的好,要知道一个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公主殿下说话也该有个分寸才是。”

“本王救了明月郡主是因为她在本王的面前遇刺,本王身为一字并肩王,深受皇恩,怎么可能眼看着当朝郡主受苦却见死不救?公主殿下莫要自己心思龌龊,便将别人都和你想的一般,本王和明月郡主清清白白,还请公主殿下出去之后切莫乱说的好。”

夜寒殇这一番话警告的意味十足,二公主当即就愣住了。

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呢,身为堂堂公主,别人只有捧着她的份儿,谁敢这样指着鼻子说她心思龌龊?

云轻晚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好奇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刘姨娘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去福济寺祈福呢?

不早不晚,偏偏是这个皇上想要对镇国公府动手的时候。

“刘姨娘觉得心神不宁?可找府医看过了?”云轻晚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

云青暖脸上浮现出忧虑的神色,就连原本的谨慎小心都消失不见了,“已经请府医看过了,只是府医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姨娘便想着不如趁着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情,便去福济寺上香祈福。”

云轻晚看着云轻晚,“既然是刘姨娘想要去上香祈福,那为什么刘姨娘不亲自来说,反而叫你帮她跑一趟?”

云青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道:“上一回姨娘到底是给夫人还有大姐姐您添了些麻烦,所以姨娘觉得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这才让青暖来代劳的。”

云轻晚唇角微勾,“是吗?上回的事情到底还是底下的人疏忽了,叫刘姨娘和你受了委屈,咱们镇国公府到底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自然也不会委屈了你们,奴大欺主的事情是世家里头万万容不得的,这件事情怎么能怪刘姨娘呢?她也不必感到内疚,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让她亲自来说吧,叫你一个二小姐代劳算什么事情?”

云青暖刚想要反驳,云轻晚就继续道:“你本来就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是主子。而刘姨娘不过是一个妾室,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奴婢罢了,一个奴婢怎么能有什么事情都让身为主子的二小姐代劳呢?云青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云青暖只觉得像是被人一面扇了几个巴掌一样,难堪极了。

“可是大姐姐,不管如何,姨娘到底还是生了我的,你怎么能那么说她?她到底也是父亲的妾室,是您的长辈呀!”云青暖皱着眉,希望为自己的娘亲争得最后一点颜面。

可是云轻晚却忽然冷笑了一声,“二妹妹这话可就说错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气势,说白了就是奴婢。而本郡主不光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更是先皇钦封的明月郡主,不过是一个贱妾,如何能有资格做本郡主的长辈?”

云轻晚捏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眼里闪烁着笑意,“本郡主知道二妹妹你希望自己的娘亲能够得到体面,可是到底也要顾及身份,不要太过想当然了。一个贱妾,莫说是做本郡主的长辈了,就算是做你的长辈也是不够格的,你的母亲只能是本郡主的娘,而不是贱妾刘氏,明白吗?”

云青暖额头上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事啊,娘亲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妾室,嫡庶尊卑分明,她的这一翻话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夜王殿下不是身体还没有好吗?怎么就喝起茶来了?你可知道生病的人是不能喝茶的?据说茶叶会解了药性。”云轻晚看着茶盏中微微泛黄的茶水,道。

夜寒殇却道:“虽然说茶叶会减了药性,这话不假,本王也确实知道,只不过这么多年的汤药喝下来了,本王也没有少喝茶,药性也没见解了几分,可见这话也是不能完全当真的,有些话做大夫的随便说说,病人随便听听也就是了,何必那么当真呢?”

云轻晚嘴角抽了抽。

大夫的话都可以随便听听,不当真吗?她忽然很想知道一直以来都在帮夜寒殇调理着身体的夙芷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了。

夜寒殇端起茶又喝了一口。

二公主自然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连忙便带着人回了宫。

只要这件事情父皇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暂时先不管。

与夜寒殇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云轻晚虽然不敢说他将夜寒殇的性格摸透了,但是多少对他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随意开口夸人?

但是只要是开口夸了,那便一定是真心实意的觉得好。

“夜王殿下突然对本郡主赞誉有加,还真是让本郡主受宠若惊啊。”云轻晚笑了笑。

夜寒殇挑眉,“一码归一码,郡主这事情做的确实不错,而且也足够果决,若是一般人的话,恐怕还真没有郡主你这样的魄力。”

云轻晚垂眸,“有这样的魄力做什么?一般人也遇不到这样的事情不是?若是本郡主有的选择的话,也一定不会选择走这一步路的,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皇上居然会有心要灭了镇国公府,而且若是父亲在的话,恐怕对我所有的计划都会有所阻拦,所以我必须将父母送走。”

毕竟身在一个屋檐下,又身为镇国公,云轻晚绝对相信只要她有所动作,镇国公都不可能是毫无察觉的,除非是他自己不想理会。

况且有些事情也不是瞒就瞒得住的。

夜寒殇点头,“这个本王自然清楚,只不过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被送走了,你可想好之后的对策?到时候来宣圣旨,若是国公和夫人不出来接纸的话,只怕还是一场轩然大波,那个时候皇帝一心想的都是覆灭镇国公府,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大的空子。”

云轻晚眉眼含笑的看着夜寒殇,“夜王殿下,谁说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离开京城了呢?身居国公爷的位置,镇国公一心为国为民,怎么可能会离开京城?如今国公爷和夫人不都还好好的在镇国公府吗?夜王殿下可莫要信口胡诌啊。”

夜寒殇顿时会意,抿了一口茶,“如此倒是本王多想了,就是不知道明月郡主找的替身是不是合格,若是让人看出了破绽,到时候恐怕麻烦会更大呢。”

原本她以为会让她后半生安宁的最骄傲的儿子如今昏迷在床上,还生死不知,而她的母家,向来都是只在乎权柄地位,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如若不是因为现在她是皇后,她的儿子是太子的话,他们一定不会这样鼎力的支持太子的。

就算是支持太子,也多半是因为他们的私心作祟,太子和他们是血缘至亲,他们是太子的外家,太子将来就算是登基了,也定然不会亏待他们的,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权柄而已。

从小的时候她便被父母灌输着,将来她一定会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子的想法,他们要她努力地将琴棋书画学到最精,就连女戒女训也要倒背如流。三从四德什么的更要谨记在心,身为一国之母,她的身上不能有半个污点。

她在人前向来都是最善良,最大方,最温柔最知理的人,可是又有谁知道她这个皇后娘娘在没有人的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自己的宫里偷偷抹了多少眼泪呢?

曾经她也曾期待着和丈夫父亲恩爱,白首偕老,可是事实是什么呢?

身为一国之君的夫君,偏偏是这世上最不可能一心待她的人,她最初嫁给还是皇子的他的时候,也曾经期待过他会爱她敬她,将她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可是事实呢?

事实却是她的夫君为了自己的权势地位,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一个又一个的侧妃妾室抬进府里,而她身为正妃,不仅不能有一丝怨言,还要高高兴兴的去帮他办着婚事。

谁又知道夜深人静时候,她的心如刀割呢?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不嫁入帝王家,她宁愿只做寻常百姓的妻子,只要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儿女懂事孝顺膝下,便再无所求了。

她就算有再多的不得已,那也和她云轻晚没有关系,上一辈子镇国公府满门都是灭在这个女人手里的,这是事实,更是她曾亲身经历过的。

她可没有兴趣再听这个女人诉苦了,她害怕再听下去就会忍不住一个巴掌抽过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她根本不懂,自己的娘亲被别人杀了,然后还不得入土为安,所以她就要用另一家人的来换回她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善良吗?

“安耀还让你做了什么?在此之前他不可能一点东西都不交给你,否则的话你根本没有办法在镇国公府存活这么多年。”

是啊,在镇国公府这么多年,有那么多人明里暗里的为难她,若是没有一点本事,安芷月又怎么可能在镇国公府活下去?

“父亲教给了我很多很多东西,他让我学心计,让我学伪装,让我学隐忍,所有能够帮到他的事情他都要我学会。”

安芷月之后又断断续续交代了一线,可是那些事情已经不是云轻晚感兴趣的了。

走到门前,云轻晚回头看了一眼还眼神呆滞的跪在地上的安芷月。

这样的货色怎么能够配得上她的哥哥,又怎么配做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娘娘想要如何做?奴婢看着,皇上也只不过是让二公主般去了冷宫住着而已,并没有废去二公主的公主名号,她如今身份还是在的,想必皇上对她还是有些父女情分,娘娘若是想要做什么事情的话还得考虑周全才行,否则的话,二公主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恐怕皇上的心里根本不会记着二公主的什么不好,只会想着她的好了,到时候若是再被有心之人抓住了什么把柄,那可就不好了。”

刘嬷嬷真心实意的说着。

皇后将她不当做奴婢,她又何尝不是将娘娘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呢?

皇后点头,“嬷嬷你放心吧,本宫岂会那么糊涂,就算要做什么事情也不该有本宫亲手去做,总要有人来做这件事情的,不如就让荣妃亲自去做如何?”

“荣妃身为二公主的养母,二公主一向不懂礼仪规矩,惹了这个养母的不待见也是有的,如今二公主失了势,没有了皇上的宠爱,荣妃便要要了她的命,你觉得这个理由如何?”

皇后笑眯眯的说着,可是笑意半分也没有达到眼底。

刘嬷嬷点头,“娘娘想要除掉荣妃这个心头大患,此事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只是娘娘一定要小心动手,万万不能叫荣妃那边抓住了什么把柄。”

云轻晚看了一圈,没发现兰芩的影子,“起来吧,自己的院子不必拘着这些礼数了,兰芩呢?”

安芷月瞬间握紧了拳头。

兰芩兰芩,又是兰芩!难道就因为兰芩和兰芩跟在云轻晚的身边那么久,所以云轻晚便一直只当她们两个是她的贴身丫鬟吗?

她咬了咬牙,“回郡主的话,兰芩姐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似乎出去了,奴婢找了一圈也还没有找到姐姐的身影呢。”

云轻晚点头,也没说什么。

毕竟兰芩还要管着青云商行,她若是出去了,想必也是青云商行有什么事情吧。

只不过好久没有兰雪的消息传回来了,云轻晚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来做什么,可有事?”云轻晚问安芷月。

她最好不要闲来无事便在她的面前多晃悠,否则她真的会很担心,若是自己一时间控制不住脾气,直接就将她杀了呢?

安芷月笑了笑,“本来是找兰芩姐姐的,只是姐姐不在院子里,所以奴婢便只能在前院儿等着郡主回来了。”

“有事情回屋里头说吧,还有,叫人送先点心过来,本郡主有些饿了。”

虽然说她的房间里还有夜王府送过来的点心还没有吃完,只不过现在安芷月在身边,她还是不想让安芷月发现这些的。

云轻晚自己进了屋子,安芷月就去厨房里吩咐拿点心了。

关上房门,云轻晚抿唇,“兰芩去做什么了?可是青云商行出了什么事情?”

忽然,暗处有一个人的声音传来,“回主子的话,兰芩姑娘出去似乎是因为兰雪姑娘有消息传回来了。”

云轻晚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兰雪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