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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晚轻声笑道:“今日即便殿下不现身,本郡主也可以解决掉那韩阳,再说,今日之事,可不是本郡主去求殿下帮忙的,说到底,这件事不过是您自己热心肠,帮本郡主解决了本郡主可以自行解决的事情,难不成还要本郡主对你感恩戴德?”

两人的视线忽然对上,然后动作齐齐一收。

云轻晚恍若无事的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随后站在原地,看着再次躺回床上的夜寒殇。

静默良久。

终究还是云轻晚先忍不住了。

“你来我这儿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如还是直说吧,我可没有心思陪你周旋!”

看着眼前躺在自己床上的夜寒殇,云轻晚是真的很想将他直接扔出去的,奈何……方才交手,她也算清楚了,就算拼尽全力她也不一定打得过他,更何况这还是在镇国公府,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即便她不在意,可是也不能就这么败坏了不是?

她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招惹到了这尊大佛了!

“本王说了,本王是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

“那如今殿下可满足了?”

云轻晚眯了眯眼。

如果这里不是镇国公府的话,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男人!哪怕她打不过他!

“郡主此言差矣,本王如今觉得郡主实在是一块宝藏璞玉,倒是让本王更加欲罢不能了!”

欲罢不能!

云轻晚沉了几口气,忽然就气笑了。

“呵!我如今倒是真的信了那句传言不可信的话,坊间传言,夜王殿下高冷如万年寒冰不可企及,素有不让人靠近三尺的规矩,现在看来,也都是那些人瞎传的了!”

夜寒殇闻言猛的坐起身,看着云轻晚一黑到底的脸,毫不在意的笑着摇头,“自然不是,不让人靠近三尺的规矩的确有,只是这规矩也是因人而异的!”

“父亲,若是可以的话,女儿又何尝不想做一个深闺中的女子?平时没事便承欢父母膝下,然后待在深闺里学学琴棋书画,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小姐,做一个人人称赞的明月郡主,可是这一切都由不得女儿自己选择呀!”

“父亲应该没有忘记,女儿不过五岁的时候,便被镇国公府里的内奸在寒冬腊月的时候推入河里,差点就活不了了,那之后女儿便自请离府,离家十年,女儿并不只是出去玩玩的,这十年里女儿学了很多本事,认识了很多人,也有了自己的势力。”

“女儿知道,在很多人的眼中女儿算不得一个合格的郡主,甚至配不上镇国公府嫡长女这个身份,可是那又如何?从我被人推入河里醒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了,若是自己不变强的话,恐怕有朝一日,晚儿连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夫人的眼眶越来越红,眼里已经出现了泪花。

晚儿一直不愿意告诉她离家这十年她都在做什么,原来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在福济寺待着吗?

“就如同现在皇权争夺,朝廷里的明争暗斗,稍有不慎,万劫不复,父亲只想着效忠皇上,效忠您自己的忠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今皇上可不是历任先皇,他只不过是占了正统的名分罢了,草菅人命,根本不顾及黎民百姓的皇帝,又如何值得我们如此效忠?”

“父亲可莫要忘了,帝王最应该做的便是福泽天下,照顾好他的子民,可是您看看,只是这京城里便不知道有多少乞丐了,更遑论是其他的地方?”

“朝廷里的官员明争暗斗,仗势欺人,不把百姓的命当命,随意作践,肆意欺凌,咱们这位皇帝,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他但凡出手管一些那些人也不会如此大胆!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吏部尚书的儿子,他便敢在大街上遇到中意一个女子便强带回府,是谁给他的胆子?那自然是他的父亲,他父亲背后的人是谁?想必不用女儿,都说父亲也知道了吧?”

云德安被云轻晚这一番话说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的确,他无法反驳,因为女儿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可他仍旧不想承认她所说的那一切。

“当今皇上虽然不如先帝,但也算不上是昏君,只是比较看重握在手里的权利而已,历任帝王又有哪一个不注重权利呢?天子多疑,会担心这些也是常事。”

云轻晚嗤笑了一声,“父亲,您这个理由能说服得了您自己吗?的确,天子多疑,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又有哪一个不会疑神疑鬼的呢?可是瞧瞧咱们的几位先皇,又有哪一个做到了如今这位的地步?父亲您可不要忘了,如今镇国公府风雨飘摇,这里头又如何能少得了皇帝的手笔?”

“那些人即便要算计镇国公府也必然会有顾虑,可如今他们居然敢放开胆子,这样明目张胆的干,只能说明背后有人撑腰罢了。”

这些年,女儿终究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慢慢的强大了,而且强大到了他们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知道有人要陷害镇国公府,女儿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至于这两个人……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培养了,若是再做不到这个地步,女儿养着他们又有什么用处?”云轻晚轻笑了一声。

云德安却皱了皱眉,“你早就知道?”

云轻晚也不逃避,“从被人推落到水中醒来之后的那一刻,女孩儿便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皇帝容不下镇国公府,他的心思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可当初的你才五岁。”云德安还是不敢相信,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女儿早慧,但却绝对不相信,那个时候的她便能想到这么长远的事情。

一个五岁的稚童,连这个世界的规则尚且都还没有了解清楚,如何能想到那些?

云轻晚没说话。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父亲,她是重生回来的。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就连她自己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甚至偶尔有些时候她甚至会想,现在的自己究竟算是一个人,还是一缕幽魂?

只不过不管如何,她能重活一次,能够保护好镇国公府,能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全都血债血偿,她已经满足了,此生也没有什么可求的了,就算等她报了仇之后,叫他立时毙命,她也没什么好怨的。

重生一世,不就为了报仇而来吗?

“父亲,和娘亲收拾些东西吧,今日夜里女儿便送你们离开。”

云德安点头,知道拗不过,也知道所有的挣扎都是没有用的,晚儿既然是清绝公子,那么怎么都有办法将他们带走的。

既然挣扎都是徒劳,又何必白费力气。

“娘,您不要多想,镇国公府一定会没事的,有我和夜王殿下在,谁都不能动我们的家。”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云夫人心里却是很清楚的,如果真的一点危险都没有,如果真的百分之百的有把握,晚儿断然不会送她和镇国公离开。

只不过她也清楚,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保护好自己,若是娘亲回头见,你少了一根头发,你看娘亲怎么收拾你!”云夫人潸然落泪,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可是她们郡主呢?不过五岁便被害的寒冬腊月掉进了湖里,拉出来还整整昏睡了几日,差点连命都不保,后来郡主不得不离开了镇国公府,才五岁的娃娃便不得不离开了家,自己去壮大自己。

这十年来她们是眼瞧着郡主过来的,小小年纪便要练习武功,但要学着杀生!

云轻晚手下动物们的性命可是不少的,毕竟在野外总是要寻吃的,有时候遇上些猛兽自然是你死我亡的拼了。

当然比起动物们,云轻晚手里的人命更多。

若是手上不粘着人命,若是不从尸体上踏着走过来,青云商行又如何会有现在这样的地位?

那些千金小姐们估计见到一只死兔子都会吓得发几天烧吧?可是她们郡主却在比她们还小的年纪,就已经开始杀人了。

说她不狠?怎么可能不狠?若是不狠的话!死的就是自己了。

“仔细些盯着便是,若是实在查不出来什么,得个空子杀了也成,也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随便找一个人按上去就好,也没什么麻烦。”

兰芩点头,明白云轻晚话里的意思。

“这些日子吏部尚书那边没有什么异动吗?亲生儿子死了,吏部尚书总不至于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听说吏部尚书在自己儿子的棺前哭的晕过去了好几次,还扬言说要为杀了他儿子的人报仇。”

云轻晚冷笑了一声。

“为他的儿子报仇?那还不简单嘛,直接拿一把刀自己抹了脖子就是,不过是想引导人故意想到我镇国公府头上来罢了,这个罪名栽赃的还真是有些水准,本郡主和韩阳的事情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赖也赖不掉啊。”

“吏部尚书之前还观望着,如今却和安耀在一起狼狈为奸,真是令人不齿。”

云轻晚老向兰芩,“朝廷里当官的谁还没有一些野心呢?安耀能许给他更高的官职,再看看韩阳,不过是一个注定废了的嫡长子而已,权衡一下,韩城怎么都不可能选择那个废了的嫡长子的!就算是嫡子没了,他还有庶子啊,随便挑一个出色的养在嫡母名下不就好了?”

兰芩愣住了,“您是说吏部尚书的外室生的儿子?吏部尚书的嫡妻不是个厉害人物吗?吏部尚书还真敢这么做?”

云轻晚说:“他有什么不敢的?如今吏部尚书就算是要休妻也是说得过去的,你瞧瞧吏部尚书的院子里有几个小妾?七出之条他的那个妻子可没少逾越,吏部尚书总不能膝下没有嫡子吧?如今没有休妻,只不过是让她将外室的儿子认在自己的名下,恐怕尚书夫人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吧?”

“之前吏部尚书之所以这么怕着这个老婆,一是因为嫡长子是她生的,二来也是因为她娘家的势力,如今嫡长子没了,而过错又大多都在尚书夫人身上,他自然不怕。”

没想到就算是这样的他还是有人倾慕呢。还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云轻晚心里想着,可是脸色很明显的比之前差了很多,“二公主殿下,夜王殿下到底也是本郡主的救命恩人,本郡主来感谢恩人也没什么吧?倒是二公主,臣女听说二公主这些时候一直是不停的往夜王府跑,就算是几次被拒在门外,也一直是风雨无阻,公主到底是天家的公主,身份尊贵,金枝玉叶,还是要注意分寸的好。”

夜寒殇眼里划过一道精光,嘴角微不可查的勾出了一丝笑容。

二公主听了云轻晚这很明显的意有所指的话,顿时便怒了,“云轻晚,你不过是一个臣子的女儿,居然也敢对本公主指指点点?本公主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郡主品头论足了?你最好还是给本公主认清楚身份的好!”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郡主,居然敢意有所指地说她不要脸面,简直是不知所谓!

云轻晚笑了笑,“公主这话明月实在是担当不起,本郡主一向认得清楚自己的身份,而且也一直做着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可不像公主您,堂堂的公主之尊,闲来无事便往男子的府里跑!若是您这样的所作所为都能说臣女不守规矩,那么臣女还真是无话可说了。”

夜寒殇看着这个场面,而且二公主对云轻晚说的话确实让他很不高兴,立马便冷了脸,看着三公主便不留情面的道:“二公主殿下,这里到底是本王的王府,还请公主注意分寸。”

云轻晚只是一个郡主,身份不如二公主尊贵,自然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教训她,可是夜寒殇不一样,他可是一字并肩王,身份只比皇上低了那么一点,要教训一个小小的公主那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之前只是夜寒殇不常在京城,所以没人能体会到一字并肩王的地位究竟有多高,可是既然他回来了,就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踩在他的头上,一字并肩王这个封号可不是说着玩的。

二公主顿时便委屈的红了眼眶,“夜王殿下!您不能因为您和明月郡主熟一些,便不分青红皂白吧?明明就是云轻晚她不知礼数,居然敢出言讽刺本公主,本公主才没忍住脾气斥责她的!”

云轻晚嘴角抽了抽,不过看着夜寒殇挺身而出的护着她,心里还是暖暖的。

嗯,夜寒殇这个人,其实……似乎还不错。

嗯,挺好的。

眼底有些笑意露出,云轻晚看着夜寒殇,有些好奇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然而,云轻晚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楚辞在说什么一样,“五成就五成吧,兰雪,你亲自去一趟迷沼,若是能将夙芷救出来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必勉强。”

兰雪对于云轻晚的吩咐,向来是不会有任何质疑的,“奴婢遵命!”

说完也不再在楚辞面前掩饰,一个飞身便直接离去。

救人之事自然是迫在眉睫的,一秒钟都不能浪费。

“你不如好好跟我说说,如今夜寒殇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云轻晚见兰雪已经走了,这才又问道。

“郡主,想必您也猜到了,殿下这一次虽然毒发突然,但是属下早就已经在第一时间将夙芷公子留下的药给殿下服用了,只要定下能挺过去,便也就无事了。”楚辞拱手道。

云轻晚知道,他是在感谢她让兰雪去救夙芷。

“你无需这般,本郡主让兰雪去救夙芷也不为别的。你们殿下对本郡主有救命之恩,如今夙芷既然能够救他的命,我自然也不能对他坐视不理。”

云轻晚这么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还有些慌乱的心,突然安定些了。

“郡主既然来了,不打算进去看看殿下吗?”

楚辞忽然的一句话,叫云轻晚突然愣住了。

“那便进去看看吧。”

看着已经转身向自家殿下寝殿走去的云轻晚,楚辞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看来他家殿下离抱得美人归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他瞧着今日明月郡主脸色都有些不大对呢。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想这些事情并不太厚道,但是楚辞还是给自家殿下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兰芩先一步上前推开房门,云轻晚才走了进去。

里头几个看起来年迈的御医正聚在一旁商量着什么,见云轻晚进来本来还想训斥一句,却突然看见了云轻晚腰间的腰牌,顿时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嘴里,连忙过来行礼,“老臣给郡主请安!”

“起来吧,夜王如何?”

为首的御医低垂着头,眼里有些不屑飞快闪过。

还是郡主呢!这个时候不顾自己的身份,跑到一个王爷的王府里也就算了,还不知廉耻的跑进人家的寝殿问人家的伤势!

简直是伤风败俗!

也不知道镇国公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女儿的。

只不过心里这么想,他面子上可不敢露出来一丝一毫,“会郡主的话!夜王殿下这是气血淤堵,加上这些日子又太过劳心伤神,才会如此,老臣开几贴药,吃完也就好了。”

听到这话,云轻晚的心不仅没放下,反而还又高高的提起来了。

庸医!

连夜寒殇是因为毒气攻心都诊不出来,还说什么气血淤堵,简直是庸医误人!

云轻晚喘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忍住没有将面前的人给扔出去。

云轻晚这一觉倒是将前几日的瞌睡全都补回来了,一觉睡到了正午时分方才醒来。

她眯着眼一手挡在眼前遮着刺眼的阳光。

若不是这阳光太刺人,她今日应该是可以睡到下午才对。

忙活了一晚上依旧毫无收获,还搞得自己又累又困。

云轻晚打了个哈欠。

“今晚……再去一趟?”她嘀咕道。

然而,这个想法在她的脑袋里还来不及成型,就已经被她自己给否决掉了。

她还是先解决掉中秋宫宴这个近在眼前的难关,然后再想其他事情吧。

次日清晨。

云轻寒头一次见到了早起的云轻晚,他瞥了眼方才透出一丝丝亮光的天际,“可是有事?”

若是没有目的的话,以他看,她才不会这么早就起来,还偏偏来找他。

“哥哥,你是忘记了前些日子答应我的事情了吗?中秋宫宴之后你可就要回军营了,我们得赶着出去玩啊!”云轻晚笑眯眯的说着,眼里透着晶亮的光,“听说碧落山可好玩了,这个时候山上花开遍野,一定特别美!”

云轻寒皱了皱眉,将云轻晚歪向他的头直接拍开,“本世子是行军打仗之人,你就准备带本世子去看花?”

云轻晚眨眨眼,毫不犹豫的将锅甩给了云夫人,“我没打算带你去看花,而是打算自己去玩,只是娘亲不放心我自己出去,所以我才拉了你去。”

云轻寒愣了片刻,脸色立即黑了下来,“云轻晚,你莫不是想让我叫人将你打出去?”

这个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妹妹?居然是因为没法出去玩,所以才拉着他这个兄长出去?

看着云轻寒咬牙切齿的模样,云轻晚忽然笑了,抱住云轻寒的胳膊晃了晃,语气有些撒娇又带着些威胁,“哥,我那是跟你说着玩儿的,我也是担心你不跟我出去!”

云轻寒瞪了云轻晚半天,最终还是泄了气,烦躁的一摆手:“罢了罢了,你总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若不遂了你的心意,你去爹娘那里告本世子的黑状,那本世子才真的是有缘无处诉了!”

云轻晚皱眉,不悦的冲着云轻寒胳膊就拧了一把,“云轻寒!我哪里有那么不懂事?你说,打从我出生起,我可有在爹娘那里告过你的黑状?”

云轻寒囧,摸了摸鼻子,“这倒没有。”

最终,云轻晚还是如愿以偿的将云轻寒给拽了出去。

待出了城门,云轻晚眸光微凝。

身后什么时候多了条尾巴,她居然都不曾发现?若不是那人气息忽然沉了些,她恐怕都发觉不了!

看来此行还真是要热闹了。

云轻晚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云轻寒。

只是有些对不起哥哥,被她拉出来陪她,恐怕这一行还要遇到些插曲。

云轻晚根本不知道,此时很在她身后的根本不是她所以为的什么歹徒,而是她曾经极为好奇的——容瑾。

夜寒殇在得到云轻晚和云轻寒出来游玩的消息之后,便悄悄地跟在了他们之后,只是在跟踪的路上遇上了几个小喽啰,便顺便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