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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话,又怎么可能将镇国公府看成阻碍他皇权上最深的一根钉子,不惜用各种极端的手段,也要将镇国公府除之而后快?

“镇国公,接旨吧!”太监的脸上有着微不可查的嘲讽,似乎镇国公府现在身上的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再也不可能洗清了,似乎这个百年大族就要就此陨落了一样。

云轻晚向来知道宫里的人拜高踩低,却也没想到这风向转变的这么快,从前的时候谁见了镇国公府里的人不是上赶着来巴结?

可是如今呢?

一个小小的传旨太监也敢给她的父亲脸色瞧了!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镇国公,可是到底他现在也是顶着镇国公的名头的。

“这道圣旨我接了,只不过还有一句话想要奉劝一下这位公公。”

“云德安”冷笑了一声。

传旨太监自然是让他说。

毕竟就算宫里的人都清楚,这件事情绝对是因为皇帝想要拿镇国公府做文章了,或者说皇帝已经对镇国公府起了杀心,可是到底皇上现在也不敢在明面上对镇国公府做什么。

这不是甚至理都已经说了么,朕知道不能偏听偏信,所以事情还有待调查。

这句话里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如果证实了事情是假的的话,那么必然会还镇国公府一个清白,当然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个百年大族在皇权的压迫下,也怕是就只能就此陨落了。

“本国公想要告诉这位公公,做人呐,还是不要太拜高踩低的好!皇上现在对我们镇国公府确实是有误会,可是到底镇国公府还是镇国公府,我还是超品的国公,只要皇上不下圣旨将本国公的镇国公之位给削了的话,公公日后对本国公还是客气一些的好,毕竟风水轮流转,而且今日不知明日事,公公怎么就知道镇国公府一定就会就此一蹶不振,再也没有未来了呢?”

云轻晚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极其认真地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要从皇帝的手底下救人,那怎么可能容易呢?皇帝是谁?掌管着天下所有的人,想要救他要杀的人实在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可是就算不容易那又如何呢?就算不容易,镇国公府也绝对不能负面,我们心里都清楚,镇国公府绝对不可能会有人做出毒害太子这件事情的!这样的污蔑若是我镇国公府都能忍的下来,岂不是白担了这百年世家的名声?”

她接着又冷哼了一声,“有些事情事在人为不是吗?很多人不敢从皇帝的手下救人,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帝,乃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存在,所以没有人敢去触犯他的眉头,可是我云轻晚可不怕,大不了拼着合府湮灭的结局,我就不信我还不能从皇帝的手底下挖出一条生路来!”

云轻寒愣了愣,忽然有些片刻的恍惚。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妹妹一样。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他的妹妹在外多年,早就已经长大了,已经不需要他的羽翼来庇护,可是却也没有想到,她这样一个女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愧是镇国公府的姑娘呢!

“既然妹妹都有打算了,那么哥哥能帮你做些什么,你就直说吧!也免得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随处乱撞,要是不小心破坏了你的计划那可就不好了。”云轻寒眼中迅速的划过一丝心疼。

他比谁都清楚,成长的代价是要用一身的伤痛来换的,他的妹妹年幼就离开了家,她所经受的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云轻晚笑了笑,看着云轻寒道:“其实哥哥什么也不用做,既然回来了那就安心的住下吧,只是不要表现的太过安逸,一定要惊慌一点,越慌越好,越乱越棒!”

“你这是要做一出戏给外人看吗?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云轻寒有些不解。

“怎么可能会没用呢?既然做了那么自然是为了给别人看的,有人看到了自然就会有人相信,有人相信了就不怕这件事情传不出去,只要所有人都坚信镇国公府已经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皇帝就不会再顾忌什么了,那个时候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所有的安排都已经天衣无缝,也只有到那个时候,他才会露出破绽。”

“一个人在临近成功的时候是最容易解决掉他的,因为那个时候一定是这个人全身心都在放松的时候,就算他会紧张,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是临近胜利的喜悦早已经冲昏了头脑,他一定不会顾得上这些了。”

“只希望有一点夜王殿下能够记清楚了,本郡主不喜欢有人打扰本郡主的安静,就算夜王殿下有什么安排也最好偷偷的进行,莫要让本郡主知道了,本郡主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只怕这心里也会放不下呢。”

云轻晚笑了笑,“要是让本郡主都心里放不下了,夜王殿下不妨想想,你的那些人会是什么下场呢?”

夜寒殇挑眉,“他们是如何下场,现在本王怎么会知道?更何况明月郡主似乎忘了一点,本王如今和你还是有合作在的,郡主就不怕惹恼了本王,本王一怒之下就像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全部公诸于众吗?”

“其他的本群主不知道,但是对于夜王殿下的为人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要找合作伙伴自然不能一问三不知不是?夜王殿下可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若你是这样的人的话,本郡主又怎么可能会找你合作呢?”云轻晚胸有成竹的笑着,似乎一点也没有算计夜寒殇的意思。

夜寒殇却垂眸不语。

很早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样无害,她的心机之深沉让他都有些摸不着呢。

她竟然能够在他的面前这样坦诚,对于他而言也算是意外非常了,毕竟这样的女子想必都是心思细腻的,根本不会让自己的心思被外人知道。

“明月郡主倒是打听的清楚,连本王是什么为人都知道,只不过难道明月郡主就没有听过一句话吗?人心易变,郡主怎么就知道下一刻本王不会变了呢?”夜寒殇低声问道,语气中有几分打趣。

“到时真没有想到夜王殿下和明月郡主的关系居然已经亲昵到了这个地步!本宫倒是没有想到今日来夜王府走这一遭,居然还能见到如此景象,倒也不亏本宫悉心安排出宫一趟了。”

皇后明显是存了怒火的,所以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有些不太客气。

“皇后娘娘,这件事情您就算真的要怨也怨不到夜王殿下的头上,毕竟事情是发生在东宫里的,您就算是要查着幕后真凶,也应该从东宫着手查,这事情怎么都和宫外没有关系吧?”

“再说了,夜王殿下也是真的不知道神医的下落,皇后娘娘就算为了太子的安危也不该如此咄咄逼人,难不成还要让夜王殿下凭空给你捏造一个去处不成?”

云轻晚冷笑了一声,“方才还觉得皇后娘娘一片慈母的心肠,倒还值得本郡主敬佩,只是没想到娘娘也是个糊涂的,你的儿子如何终究也是你的事情,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恕本郡主直言,皇后娘娘这样的人,可不就是觉得别人一定要顺着你的心意,满足你的私欲才可以吗?只要顺着你的心意了,那么怎样都可以,一旦有半点违拗,那么便是你的仇敌!”

“皇后娘娘这样的人,还真的是让本郡主不知道该如何说呢,明明是你有求于人的,如今的姿态倒是比别人都摆得高了些,也不知皇后娘娘到底知不知道应该如何求人!”

“只知道别人求人都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没想到皇后娘娘倒是个不一样的,就算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求生路,也要将一国之母的谱摆足了。”

听着云轻晚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皇后的脸一白再白。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今日出宫确实是为了她的儿子呀!

顿时,皇后就有些后悔了。

她怎么忽然就糊涂了呢?怎么就被平白的勾起了怒火?眼下的情况,如何救太子才是最要紧的,她受些委屈又有什么呢?

“本宫知道方才是本宫言语有些无状了,还请夜王殿下下不要见怪!本宫确实是因为太子的事情太过心焦,所以才会失了分寸,只求夜王殿下给本宫一句话吧,神医究竟在何处?只要知道神医在何处,本宫便不会再来烦扰夜王殿下了!”

夜色中,皇后眼中的一滴清泪“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随后四溅开来。

他总觉得这个小丫头今日过来并不是想要帮他什么忙,也并不是因为关心他的身体,只是单纯的因为她知道今日皇后会来,所以才来看热闹的而已。

只不过到底他还是小看了这个丫头在皇宫里头的势力了,这小丫头居然能够只在比他晚不久的时候就得到了皇后要出宫的消息,可见她的人在宫里头还是扎的挺深的。

她能够有这样大的势力,应该也是有青云商行的手笔吧?看来那个清绝公子对于小丫头这个妹妹还是挺宠爱的,什么东西都愿意给她,就连几乎能够调动青云商行所有势力的令牌都可以给她。

此时的夜寒殇又哪里知道此刻在他面前高高兴兴准备看热闹的小丫头,就是那个清绝公子呢?

“本王还以为郡主是因为担心本王的身子,所以才来夜王府,没想到郡主居然是来看戏的呀!”

夜寒殇半是打趣的说着。

云轻晚却挑了挑眉,很是不赞同夜寒殇的观点,嚷嚷道:“本郡主的确是因为关心夜王殿下你的身子,所以才来的夜王府,可是关心你的身子并不代表本郡主就不可以看戏呀!本郡主怎么会知道皇后娘娘会来呢?只不过是碰巧遇上了而已。”

云轻晚甩开安芷月的脸,从兰亭的手里接过帕子,仔仔细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仿佛沾染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你真的以为本郡主不在家的这些年就只是在佛寺里待着吗?又或者你真的以为有人敢冒着得罪本郡主的风险,在本郡主不在府里的时候就欺辱你这个被本郡主亲手救回来的人?”

安芷月愣住了,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眼前这个人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只是这些问题她从前从来都没有细想过,只是一心觉得云轻晚不过是一个草包郡主而已,值不得她那么费心。

可是如今想来,她从前从未细想过的问题,如今竟然成了她致命的缺点。

从前但凡她多想一点,那么如今也不会将自己给弄到如此田地。

云轻晚是谁?她可是镇国公府的明月郡主,说白了,她的身份是与镇国公还有夫人都差不多的。

这个家里除了镇国公和夫人之外,就只有她的身份最高,若是没有她的暗示,底下的人怎么可能敢随便欺辱她的人?除非是不要命的,不想要在镇国公府继续待下去了。

“任由你蹦跶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事情,该放的东西你也全部都放好了,既然如此,也算是你完成了你父亲交给你的使命,本郡主如今才将你抓出来你也不用觉得伤心,更不用觉得愧对你父亲,你该做的都做完了不是吗?毕竟因为要做这些事情,你还将自己的命赔上去了呢。”

云轻晚笑颜如花,可是看在安芷月的眼里,却觉得她比那地狱里的罗刹还要恐怖几分。

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恐怖?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她居然什么都知道!她居然什么都知道还能忍这么久不揭穿她,而任由她胡作非为。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安芷月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眼瞎的厉害。

自己一直以为的草包郡主,结果却是将他们所有的计划一击粉碎的人。

“郡主是想让花晨公子赶到京城医治夙芷公子吗?可是日落谷那边不是走不开吗?”兰芩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按照徐子遇在郡主的心里的重要性来说,郡主怎么都不可能让花晨先放下徐子遇,然后跑到京城来医治一个素不相识的神医。

云轻晚笑了笑,“有七色莲花在,日落谷那边估计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我欠着夜王殿下人情,自然是要想办法还给他的,这个夙芷对叶王极为重要,本郡主将这个人完好无损的还给她,也算是还给他一个大人情了不是吗?”

“可是郡主已经不是下令底下的人,注意柳家庄的那一个解读圣物了吗?到时候解了夜王的毒,这人情岂不是更大一些?更何况,兰雪姐不是已经将夙芷带出来了吗?人都救出来了,解不了毒也不是咱们的问题。”

其实兰芩说的这些话,云轻晚又何尝不明白?只是看着夜寒殇似乎十分在意这个朋友,只在听到他伤重的时候便已经激动成了那样,她便觉得有些不忍他再眼睁睁的看着兄弟离去。

幼年的时候,父亲为了帮他解毒,结果被人刺杀而死,留下一个孤零零的他独自一人,现在他的好兄弟又要为了帮他解毒送了性命,云轻晚实在不知道在这样的打击之下,夜寒殇会变成一个怎么样的人。

或许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杀神,见人就杀。

真正的成为那个传说中的,三岁小孩儿听了他的名字都不敢在哭泣的煞神。

可是夜寒殇这些时候对她帮助良多,而且与她相处的也还算友好,他又怎么忍心夜寒殇这样一个人堕落到那个地步?

她知道夜寒殇是高贵的,也是骄傲的,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变成自己都讨厌的人。

他虽然手上沾染着无数人的鲜血,可是他的心终究不是真正的黑色,况且他杀的那些人也都该杀,那些人不是为了刺杀他,就是因为想要发动战争,说白了他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和保家卫国。

这些明明都不是问题,也都不是错误,可是偏偏在皇帝的刻意曲解下,夜寒殇的名声变成了那个样子。

呵,好一个皇恩浩荡啊,好一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我救了夙芷,不止因为他和夜王是很好的朋友,还因为他的神医之名,既然能被天下人誉为神医,本事自然是有的,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呢?”云轻晚笑了笑,看着远处往南边飞的大雁。

雁南飞,呵。

“与一个神医交好,总比浪费了一个人才要强吧。”

雁南飞,可以躲避寒冬的凛冽,可以不受严寒的侵扰,可是人却只能留下来面对,因为只要退一步那便是万丈深渊。

“京兆府尹,本公主先前可是说了要将此人名下的铺子全部查封的,你看着办吧,只一点,本公主不想再在京城任何地方看到这个人的商铺,明白了吗?”

二公主满脸的嚣张跋扈,而其余人就坐着看着这出闹剧。

“这……”

“此人对公主出言不逊,而且不对公主行礼,确实有错,只不过公主也不用这么……”

“放肆!本公主说话哪里有你质疑的份,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公主都决定了,你按照本公主的话去做就是,就算是父皇那里本公主也会替你兜着的。放心吧,就算父皇责罚起来,首当其冲的也有本公主给你顶着,你怕什么?”二公主为了责罚云轻晚,可是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只不过这样的行为看在夜寒殇的眼里,却觉得这个人确实是没什么脑子。

后宫自古不得干政,可是二公主如今却直接插手了青云商行的事情,可以说她这一句话几乎就是要断了天启的经济命脉,这样愚蠢的女儿,恐怕皇帝也不会再将她在身边留多久了吧?

今早复印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站在面前的青袍玉带玉树临风的公子,再见到他手里的那一只碧玉箫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在这时,他的贴身随侍走上前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帝顿时就叫她给气笑了。

瞧瞧这就是他的女儿!这就是他的好女儿!

“你觉得不甘心?你觉得咽不下那口气?你知不知道夜寒殇是什么身份?他可是世袭的一字并肩王,他的身份与朕等同,别说他只是将你拒之门外了,今日便是他赏了你一个巴掌,你也得受着!”

“朕叫你去夜王府看看他的伤势是真是假,却也没叫你日日都跑去夜王府丢人!如今你又给朕做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你说朕要怎么罚你才好啊?清绝公子的面前都敢口出狂言,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嗯?”

原本还觉得荣妃养着这个二公主还挺合他的心意,如今看来居然是个草包,根本没有一点脑子。

夜寒殇的身份是一字并肩王,严格说起来与他这个皇帝都是一样的,在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扳倒夜王府之前,就算是他这个做皇帝的,也不敢对夜王府做什么。

毕竟那十万夜家军各个可以以一敌十,只要夜家军还在,他就动不了夜王府。

毕竟夜王府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不仅是第一位夜王,就算是如今的夜寒殇,他身上的军功也绝对是可以在当朝天下排第一的。

稍有不慎就会让皇族名誉扫地,他这个皇帝也会落得一个刻薄寡恩,忘恩负义的名声。

云轻晚听了这话,故作思考的样子,“虽然人心易变这话说的并没有错,可是本郡主却相信虽然人心易变,但到底也是有原因的,一个人就算变化再大,也不可能连心中的底线也改变了吧?”

无论如何云轻晚也不会相信,一个能够孤身犯险,用自己的一条命救几万大军于危难的人,会连心中的道义都丢掉。

是啊,这些年他的战神之名赫赫,靠的,可不光只是他从无败绩的战功,更重要的还是手下的人心,不是吗?

楚辞只觉得自己的门牙都要被惊掉下来了。

老天爷嘞,这话真的是他家殿下能够说出来的吗?

您就算是要告白,也好歹表达表达自己对于人家明月郡主的心思吧?

就直接说夜王府缺一个女主子,让人家嫁给你,是个女人都不嫁给他好吗?如果他是明月郡主的话,不仅要狠狠地拒绝他,反手还要甩他两个耳光!

当然,这些话楚辞是绝对没有胆量在夜寒殇面前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