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老人的额间冒出虚汗，容颜有些憔悴。
太上见了，不由得啧啧两声，摇头道。“啧啧啧，你在这个世界呆了那么多年，也不过如此嘛。”
须菩提闻言当场就有些恼火。
于是便恼火的道。“你的要求莫要太高才好，有本事就你来。别忘了老夫如今的形态是什么。”
这的确是一个变故，他如今的形态可以说同时光北的相似，凌云霄和太上都是真身来到此间，时光北的是意识，而他则是魂灵。
一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片天地的魂灵，没有身躯却依旧能够施展神通，自己可以把握得住自己的命运与走向已实属不易。
即便他先到这里数十年，对这个世界的自然法则多了解了一些，不过你还能要求他怎么样？
“这……老夫倒是忘了。”太上微微施礼，这是他，也是至高无上的道主万年以来第一次向人行礼。
接着伸手一扬，观微再现。
……
“刚刚是网络不好么？还是断电啦？”时光北没头没脑的问。
话说看电视不就需要无线网络嘛？网络差了自然是没法看的。
凌云霄闻言又是想笑。
他突然有些好奇，这丫头的小脑袋瓜里一天天的到底都是在想些什么呢？
虽然他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打趣自家师傅，不过说出的话未免也太好笑了一些。
感觉蠢萌蠢萌的。
须菩提当下有些汗颜，问。“网络？什么鬼？”
电他知道，然这网络嘛…
毕竟他还没有去下界游过，没有亲身体验，所以自然不知道“网络”这一名词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时光北道。“不过师傅您老归老，可别当青蛙坐井观天呐，偶尔出去走走，天天呆在这里下棋是怎么回事？”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赶快聚集好自己的身躯，去下面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无事就旅旅游了什么的，别在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了。
完全也伤不起呀。
只要他不在，太上自然也不会再来。
毕竟他们整天粘在一起。
一个女孩子的梦里成天都会出现一个老头，这听上去确实有些诡异，诡异得令人费解。
这算是在下逐客令么？须菩提不禁想。
“好好好，等为师恢复肉身，便下去走上一遭，看看这个世界的网络到底是个什么鬼。”
太上略微诧异，道。“网络一词的确是很方便的存在，比筋斗云都还要快。不过这是你不惜自毁肉身与修为也要让老夫看到的世界，所以老夫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须菩提道。“老夫所憧憬的是这个世界的文明，这个世界的映像先前老夫也只是在教导那猴子七十二变时偶尔瞥到一眼罢了。”
时光北听着，看着。
两个都自称是“老夫”的老头，那说话的口速与语气竟如出一辙。
除了长相有些许纤维的差别以外近乎完全一致，这便更加的瘆人了。
……
茶壶里的水有些凉了，须菩提微微拂袖，又换了一壶。
影像之中，孙悟虚躺在云海之间，已经熟睡了过去。
人之初，性本善。
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起码现在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