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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展会的事,乔昕便回到了帝都。

回到家发现家里亮着灯,乔昕便知道谁来了。

乔昕脱了鞋直接向厨房那里走,果然沈慕在不慌不忙的做饭。

回过头看向乔昕,“刚做还没好,你去沙发那边看电视,很快就好。”

乔昕微微一笑,然后出了厨房,去洗手间洗了洗手,然后将外套脱下挂了起来,乔昕穿的是厚厚的呢子大衣,和沈慕那轻薄的外套挂在一起,感觉有点怪异,好像是两个季节的人。

乔昕又进了厨房,然后将袖子高高挽起,笑着道,“沈大厨,小女子来偷学厨艺了,赶快给我安排个活计,让咱也学习一下!你看看,出去办事这阵子,我可是瘦了不少啊!”

沈慕温柔的看了看乔昕,然后点了点头,“是瘦了不少,以后天天给你做。”

乔昕笑笑,见水池中还有没洗的菜,乔昕动起手来,可乔昕还没等打开水龙头,就被沈慕拦下来,乔昕挑眉的看着沈慕,“你吃过我做的饭,难道还怕我不会洗菜?”

“水凉,你去打几个鸡蛋,放到碗里搅动一下。”

沈慕看了一眼整个厨房,然后给乔昕找了个最省力气的活,乔昕见沈慕坚持,只好作罢!

从冰箱里拿出了几个鸡蛋,然后拿出一个大碗,将鸡蛋破壳打到碗里,然后拿着一双筷子搅拌起来。

乔昕一边打鸡蛋,一边看着沈慕,洗菜切菜配菜,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不得不说,做菜很难做的这么有艺术。

“这次去,事情顺利吗?”

两个人边做菜,边聊天,气氛也很融洽。

“嗯,很顺利,该办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

做好饭之后,两个人边吃边聊,气氛很温馨。

“想不想去渡个假?”聊着聊着,沈慕忽然问道。

乔昕简直诧异:“不会吧,慕神,一般这时候你都会告诉我落下了多少多少工作要补上……”

沈慕似笑非笑:“说得我好像很苛待你一样。”

“也没有啦~”乔昕调皮地笑了笑:“就还好,一般般吧。”

“如果我像你求婚,你会不会嫁给我?”

“……咳咳咳!”乔昕直接被一口水呛到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公司安排你拍一组写真,要在夏岛。”

乔昕恍然大悟,郁闷道:“原来是有工作,还以为你真的要带我去度假呢。”

沈慕也笑了起来。

于是隔天一大清早,乔昕被带到了某人的私人机场。

被沈慕牵着上了飞机,才一落座,却听沈慕说:“怎么没系安全带?”

没等她说话,只觉腰上一痒,乔昕身体一颤,目光微转,只见他正伸手帮她系着安全带。

他的手指纤长,白皙灵巧,因为安全带在另一边,所以他俯身过来,离她极近。

他身上有清凉的薄荷香气,还有男子的气息,乔昕赧然地羞红脸,伸手想要接替他的动作,他却自然从容地不为所动,一脸淡然地继续为她系带子,任她尴尬地不知该把手放置在哪里。

终于扣好了,乔昕却仍然不敢动,只是静静瞅着近在咫尺的这个人,他有长长的睫毛,眼角暗含笑意,风流性感到极致。

“OK,好了。”

他唇角勾起好看的笑,声音清冽温润,每一个字都宛若翩翩的羽翼,斑斓若华,清脆易透。

而那双惑人的眸子紧紧地锁住乔昕羞涩而眼波流动的美眸,其中的宠溺有着异于平常的热度,犹如一张密网让人无处可逃。

飞了将近30个小时,晚霞里的夏岛像个童话王国,湖泊,海岸,岛屿,都是熔金一片。

花费了上帝整整一天时间的夏岛不是一个外表美美头脑空空的木美人,在它无限旖旎的外表下,另有一种复杂在流动。

“我们……这……”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慕会跨越半个地球,带她来夏岛,乔昕激动地差点叫出来。

带着极度的惊喜和兴奋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机,她根本来不及怀疑沈慕什么时候谋划好了这一切?

来接机的亦是一个气质出众的男人,只是和沈慕的俊美出众相比,他显得更为平易近人,高大强劲的身材,职业化的装束整齐而时尚。

在出口处一看到沈慕,他就满脸惊喜地快步过去,一拳打在沈慕的肩头,乔昕都担心以沈慕这般单薄的身子会不会被推到。

“沈,你来了!”

接着,那个男子热情地抱住了沈慕,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乔昕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担心“他会不会被拍吐血”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

却见沈慕亦是扬唇一笑,调侃道“怎么一点都没变,我真怀疑你那些女人怎么忍得了你……”他虽说嘲弄,言语间却难掩的开怀。

很少见他这副模样的乔昕,不禁暗暗惊讶,看来他和这个男人是很熟的。

两个男人只顾叙旧,还顾不上她,直到男人一转头才见了她,也不做声,只是笑吟吟瞧着她。

沈慕则是自然地揽过乔昕的纤腰,淡笑着介绍“这是乔昕。”

男人恍然大悟地叫嚷道:“原来这就是大嫂啊,都没认出来,真是该打!”他赶紧伸出右手:“嫂子你好,我是蒋卫。”

乔昕对那句大嫂有点招架不住,但为着礼貌起见,还是同他握手:“你好。”

“来,咱边走边聊。”蒋卫热络地说。

沈慕点点头,放在乔昕腰际的手并没有收回,亲昵地揽着她往机场外走。

蒋卫暧昧地瞅着他们笑,顿时让乔昕羞愤难当,气恼的想要推开他,沈慕却一脸无辜地问她:“怎么了,飞得太久了不舒服么?”而腰上的手臂也仿佛收的更紧了些。

乔昕抽了下嘴角,一字一句道:“没事,我很好,走吧。”

“恩,没事就好。”温柔体贴的样子简直就是五好情人,乔昕扶额,她是眼神有问题吗?怎么给自己找了个这样的啊!——这个想法以后又无数次得到印证。

沈慕此时转头对着一脸坏笑的蒋卫使唤道:“还不去开车!”

“得令!”蒋卫做了个立正的姿势,随即朝沈慕飞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毕竟是难得的假期,乔昕坐在飞驰的豪华轿车里,心情也是一路飞扬。

“呃,这是家里的钥匙,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去见个客户哈。”直到将两人送到别墅,蒋卫才又笑嘻嘻地开口,却是找借口开溜。

沈慕带着乔昕到客房,她便彻底放松了,打算好好补上一觉。

只是,当她看到客房里间只有一张床时,顿时有点犯难了。

“那个……你……我就住这房间啊?”

沈慕闻声,转过头来,盯着她看了几秒,才一本正经地开口:“是啊,怎么了。”

“……”这样也进展太快了吧,虽然他们是男女朋友没错,可是——

没等她的可是说出口,人家沈慕已经拿着浴袍进了浴室,单留她一个人杵在屋子里,呆若木鸡。

乔昕不放弃般地扫视着这个房间,可是除了那张床,沙发也没有,她难道要睡地上?那叫他睡地上她也开不了口啊。

……

过了不知道多久,沈慕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到的就是乔昕一副纠结的模样。

难得有人穿浴袍还能像他这样倜傥得体,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他柔韧的肌肤因浴初染上一层暖雾在周身回荡,皮肤上挂满了亮晶晶的水珠,在晚霞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片耀眼的辉煌。

沈慕直到摊开了被子,往床上一铺,才看向她“怎么还站着,不进去洗澡么?”淡淡的语气却仿佛比刚才轻松了许多,紧抿的双唇牵扯,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你想直接上床来睡?”

“——不是,我要去洗澡!”所有的羞涩和窘迫尽数朝着脑袋涌来,乔昕心脏胡乱地蹦蹦直跳,红着脸,不再去看他,狼狈地逃进浴室。

梳洗台上放着几样简单的清洗用品,因为沈慕刚刚洗过的缘故,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沐浴乳的清香……让她的思绪更凌乱了。

纠结着褪去了身上的衣裤,她扭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从莲蓬头淋下。

尽量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还是洗完了,乔昕一走出来,就看到沈慕正双腿交叠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听到有些动静,才将目光从电视机上移到她身上。

一秒、两秒、三秒……

“咳、咳——”乔昕干笑“你还没休息啊?”只是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开场白啊。

沈慕被她这样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伸手道“过来。”

乔昕咽了口口水,忐忑地抓紧浴袍,缓缓地踱到床边坐下。

“平时的你那么霸气,今天怎么了?”他忍着笑意看她,目光坦然,让她的心稍稍安定。

吹风机的声音忽然在房间里响起,她不解地转脸看去,只见沈慕手里正拿着一只电吹风,站在她的身侧,低头望着她,“别头发湿着睡,当心感冒了。”他的目光执着淡淡的宠溺,还有让她沉醉的温柔,她忽然觉得窘迫,连忙低垂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而他也开始温柔地替她吹头发,动作娴熟而认真,修长的指撩过的地方,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她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温热的风吹拂过她白皙的脸颊,让其越来越烫,最后绯红一片。

直到将头发吹干,关掉电吹风,沈慕拔掉插头,转身便看到乔昕那双清亮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不甘心总是自己被逗弄,处于劣势,乔昕故作轻松地打趣他“想不到跟你在一起还有这项福利,将来谁嫁给你真是赚了,喂,是不是以前经常也给女朋友吹头发?”

他竟然一本正经点头,目光扫过来,似笑非笑看着她:“恩,嫁给我有很多好处的。”

乔昕“……”

半场没到,她又处于下风了,乔昕在挫败中自怨自艾的时候,没发觉暧昧的沉默已经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等她发觉那份诡异的安静时,沈慕已经收好电吹风重新回到了床上。

“哎——你!”她连忙往床边上挪了挪,拉开两人的距离,“那个,等……等等!”

沈慕被她的大叫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

说实话,本来他还真的没想过要做些什么。

可是看到乔昕这副可爱的模样,他忽然之间起了玩心,像是小时候做的恶作剧一样,嘴角上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倾过身逼近乔昕,一双黑亮的晶眸深深的注视着她,良久后,轻声道“怎么了?脸这么红……”他轻轻地在乔昕的耳边吹了口气,手小心翼翼地将她额前的头发虏到了一边,简直暧昧地不得了。

“没,没怎么啊……”乔昕硬生生地吞了一口口水,手脚此时都僵硬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潮红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你……你……我……”

沈慕却仿佛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他的艺术家一样完美修长的手温柔地磨砂着乔昕的脸庞,然后薄唇微启:“你想说什么,恩?”

“你——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暧昧得令人窒息的气氛,乔昕豁出去一般道“其实我就是觉得我们这样进展有点快!”

沈慕被那副舍生取义的慷慨表情逗乐了,刚打算放弃捉弄她,却忽然有些发怔,近在咫尺的人儿,长长的卷发慵懒地披在纤细的肩头,光洁的小脸像精心雕塑的玉瓷,凝脂般滑润,柔熙的光把她的睫毛染成了金色,从这个角度看去,像两把弯弯的小扇子。

大约是太瘦了,睡衣有些松松垮垮,露着性感的锁骨和胸前隐约的丰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是鬼使神差般,他在她没有半点准备的时候忽然倾身吻了上去,本来只是一时的情不自禁,没想到那柔软而干净的嘴唇却意外的让他小腹有些紧张,不知不觉舌尖便已探出,缠住了乔昕口中的柔软,把她压在了床上。

空气中的温度急剧升高,怀中香体温软,那轻薄娇嫩的唇瓣,轻易便被他的牙刺破,丝丝血就那样汹涌的流入唇齿之间,刺激着他的感官,胜过人世间一切美酒佳酿。

乔昕开始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脑子里轰然一响,仿佛整个人都炸开来,血统统往脸上涌。

满世界,只剩下沈慕的呼吸声和火烫的体温。

他的手臂将她牢牢困在他的怀抱之中,越来越透不过气来,他攻城掠地,而她节节败退,那样霸道纠缠,辗转吮,吸……那种渴望的叫嚣仿佛一旦觉醒,就再也没办法平息,只有贪娈的吻着,更深更深地吞噬,叫人避无可避……

沈慕有些失神的看着她,其实他再洁身自好,也不至于清心寡欲的境界,甚至说他阅女无数都不算过分。很少像这样无法自持,占有,占有,占有……这个霸道而甜蜜的词汇,一点都不高贵,但此时他却有一种用自己的全部去得到这个女人的冲动。

这个时候要控制自己的男人简直都不能算人了,可沈慕偏偏有这样的定力,只因为他感觉到有凉凉的泪珠蓦地沾在了他脸上,他下意识就恍惚地停了下来。

两个人都僵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他的手还保持着将她围在自己怀中的姿势。

乔昕只觉得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在泪光中,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他呼吸还很重,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挣扎了一下,想要躲开那烫人的温度。

沈慕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考验,他更加抱紧乔昕,不让她动弹:“先别动了好吗?……”

沈慕的胸膛,有着紧实的肌肉,并不是壮男的彪悍粗犷,而是一种细致温润的强壮,那种安全感,带着一种华丽。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沈慕才缓过来,他一向绅士,这次却没有为刚才的行为道歉,他沈慕真正决定要一个女人时,从来都不会婆婆妈妈!只是轻轻地替她拉好被子,然后隔着被子把她抱得紧紧,他爱恋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然后便盖上被子,安然地阖上了眼眸,俊美的轮廓也瞬间盈上了安宁的和祥。

乔昕的脑袋仍处于一片白茫的状态,她静静地缩在他怀里,心跳却仿佛是怎么也无法恢复正常的速率。

一张脸通红通红,而失控的脑袋中,浮现的是刚才之前有点限制级的画面……

虽然紧张,可是一天的劳累还是让乔昕渐渐睡着了,细匀的呼吸声在房间内浅浅地响起,本该睡着的人却突然睁开眼。

稍稍地侧身,沈慕盯着乔昕透着娇憨的睡相,轻微地叹息,被下的手小心地伸出被褥,覆在她泛红的面颊上。

————

乔昕睡得很久,也很踏实,一觉无梦,直到自然醒。

睁开惺忪的眼帘,习惯性地想要伸展下四肢,却打到一具温热的躯体。

她怎么又忘了,这张床上不止她一个人!

乔昕一抬眼,便对上一双明亮的黑眸,一怔,脸慢慢地热起来。

也不知道沈慕这样看着她看了多久了……

一只白皙的大手抬过来,细心地帮她梳理鬓边掉落的长发,“早!”

乔昕忽然想起昨天那场暧昧的缠绵,赶紧从床上坐起,紧张地强笑:“早啊!”

沈慕仍是淡然自若的神情,掀开被,下床进了浴室。

乔昕觉得自己真是没见过世面哪,那样一个吻,情人之间是顶正常的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心理调整了老半天,她才犹犹豫豫自己下了床。

将被子什么的收拾好,乔昕一抬头,就看到沈慕一身清爽地出来。

“你也快换下衣服,我们出去。”他就像是掌控一切的主宰,将什么都安排妥当,而她,只需跟着他的指示办事,就会万无一失。

点头答应着,经过沈慕时,她无意间发现他的眼圈下有些淡淡的青晕,不由得好奇道:“你刚才没睡好么?”

沈慕不动声色地理理西装袖口的银色扣子,漫不经心地道:“还好,就是,有人一直蹭过来抱我。”

乔昕老脸有点挂不住,讪然地抓抓凌乱的长发,眼珠一转,假装淡定地喃喃道:“当我没问。”

说着,一推浴室门,躲了进去,“砰”!浴室内响起重物撞地的震耳响声。

沈慕风度翩翩地整理着西装,低垂的黑发下,清隽的长眉轻挑一下,若无其事地走向衣柜。

现代风的衣柜里,单独挂着一套黑色礼服,别致的设计,上乘的布料,精致的做工,无不透露着它的昂贵。

敲开浴室的门,在乔昕诧异的目光下,沈慕递上礼服,“换上吧。”

“哦。”乔昕本来就在纠结没有带换的衣服,沈慕适时地送上一件,她自然乐得接受。

等到她换好衣服拘谨地走出来,沈慕正坐在床边,听到响声,蓦然回头,在看到她的瞬间,清润的目光变得温柔,还有几分惊艳,温雅的脸庞绽放愉悦的笑容,“很美。”然后他站起身,步履从容优雅地走近她,满意地俯视着她有点害羞又有点兴奋的模样。

女人都喜欢异性夸赞自己,尤其是那种出众的异性,乔昕在看到沈慕满意的表情后,也骄傲了一把,开心地笑了。

沈慕不知什么时候替她在门口放好了一双的高跟鞋,乔昕为他的细心而受宠若惊,迷人地一笑,跑过去将脚放入了鞋内。

窈窕的身姿,美丽的礼服,乔昕在原地打转一圈,然后,好奇地看向沈慕:“这些都是蒋卫准备的?”

沈慕不以为然地一翘嘴角,闲然地迈着步伐,走向她,乔昕配合地转身,朝着门口而去,却被他唤住:“等一下。”

不解他的行为,乔昕扯扯裙摆,像个听话的可爱娃娃,站在门口,眨眨美眸,看着他过来,在她面前停驻下脚步。

修长的手伸进裤袋里,沈慕手猩着一只精美的小盒子。

打开是一条项链,是一条精美别致的项链,钻石光闪夺目,似童话中的梦幻法器。

沈慕凝望着她的目光温柔中带着些殷切,抬手将项链轻柔地为她戴上,乔昕有些发愣,明白过来时,唇角是幸福的浅笑。

沈慕还没放下的手转而顺着她藕臂的曲线下落,牵住了她的小手,一脸自然地打开门,迈了出去。

走出大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蒋卫安排好的司机,干练的男子利落地走到沈慕面前:“请问您要出发了吗?”

乔昕好奇“我们这就去拍吗?”

“嗯。”

将近坐了半个多的车,终于来到拍摄的目的地。

走在海滩上,眼前是湛蓝湛蓝的海水和层层波涛、脚下踩着金色细软的沙子,耳畔海风习习,能够闻到海风中带着的阵阵海腥味。

细软的沙滩仿佛直走很远都不会累,乔昕是迫不及待下车的,恨不得立马把所有美好景色观望在眼底。

沈慕拉了下她的手:“别跑得太快,还穿着高跟鞋。”

乔昕转过头,给沈慕一个大大的笑脸:“这里真的很漂亮,如果我们老了,在这里养老也不错。”

海风一阵阵吹来的时候,吹得她秀发飞扬。

头发吹绕在脸上,痒痒的,沈慕伸过手,帮她撩了撩头发:“说得挺好的。”

沈慕笑得很柔和,就像现在吹过来的海风,轻柔地可以流淌到心间去。

拍写真时需要的摄影师、化妆师、服装师、以及各类工作人员在她和沈慕到达这里的时候,竟然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什么?你也要拍?”乔昕是真的诧异了,沈慕从来不拍商业照是出了名的,这次的广告商是多大的面子,让慕神竟然亲自上阵了呢。

沈慕只是笑笑,没有否认。

算了,人家都不介意,她在这纠结个什么劲儿啊。

乔昕换的第一套礼服是纯白色的一字肩设计,胸前镶嵌着颗颗温润珍珠,婚纱裙摆很大,拍摄的时候就需要三两个工作人员帮她牵裙摆。

拍摄第一个场景——

海岸上堆放着大块大块的漂亮石头,她坐在石头上面,巨石下方是暗浪不断拍打着岩壁。

礼服漂亮的尾摆铺在石面上方,她也微躺在石面上,沈慕坐在她身边,看向碧蓝的远方。

她侧过脑袋打量了身旁的沈慕,他穿着黑色的燕尾礼服,领子处打了个优雅的蝴蝶结,看起来贵气十足。

结束了“蔚蓝心情”的拍摄,下一个拍摄地点是壮观的生脉山,据说要做成“悠然长情”系列,然后是“青青子衿”系列……

来到最后一个场景生脉山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

金灿灿的阳光像是被打碎的金子,洒落在灰色的山墙上,星星点点地跳跃着。

沈慕抱住她的腰身,一只手撑着墙上,低声问她:“今天拍得照片喜欢吗?”

“还好吧,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是工作吗?”

“工作也要保持好心情。”

“……”

累了一整天,吃晚饭的时候,乔昕已经有点头昏眼花的意思了。

穿着黑色制服的侍从端上来一盘盘的铜煲,掀开金色的盖子,香味立马溢了出来。

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刀叉。

沈慕让人开了一瓶红酒,然后给她倒了点。

“这里的红酒不错。”

她笑笑:“谢谢。”喝一口,味道果然很好,甜甜的,甘洌美味,醇香绕在齿间,芳香宜人。

沈慕给她擦了擦嘴角的酒渍,乔昕先是一怔,仿佛不习惯,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饭后,乔昕被沈慕牵着手,步行在悠长的大道上。

他牵着她的手势,仿佛在牵着小孩子,天际那边飘满了红霞,突然,她的视线停在橱窗里面摆放着一双镶着水钻的淡金色高跟鞋。

沈慕弯了弯嘴角,进去就对导购员说:“把那双鞋包起来。”

————

第二天清早,沈慕又早早将她叫起来,说是有事要带她出去。

“要是我像你求婚,你会不会嫁给我?”乔昕坐在车内,听完沈慕突如其来的话语疑惑不解,转头,只看到他在专注地开着车。

今天出门的时候,沈慕竟然让那个司机回去了,要亲自开车,她也没多想,可能是想两人说话什么的方便些。

乔昕不知道接下来沈慕打算做什么,虽然好奇,但是,两人相处了下来,她对沈慕还是比较放心的,总不至于将她卖掉数钱吧?

她有点认真地想了想,回答他“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嫁给你都会觉得幸福得不得了吧,”她犹豫了下,“我其实——”

她的话被打断,因为一只微凉的手忽然覆在她的手背上,乔昕怔愣地看向沈慕,他没有将目光投在她身上,只是平静地开着车,“我希望你一辈子都觉得幸福。”

一辈子?多么奢望的期限,叶凌殇给不了的,沈慕能给她吗,当他开着车,说出这三个字,乔昕感到一道说不清的情绪滑过,仿佛,透过这三个字,沈慕给了她一个很重很重的承诺:一辈子,一个人,那就认定了是你。

可是,她真的值得吗?

这么重的承诺,她又承受得起吗?

过了很久,久到沈慕几乎以为乔昕已经睡着了。

“我相信你…”

她没有说完,轻柔的声音在车内萦绕,很快便消失无踪,但是,他懂了。

手背上的手握得更紧,似乎不愿再放开,乔昕有点释然,目光如星辰明亮,轻轻翻过手,和他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就算哪一天,沈慕说不再想和她一起了,那她,也会泰然接受,因为,这个男人,最起码在这一刻给了她幸福,就算不是因爱而生,她也感受到了满足。

“沈,嫂子,你们来了!到里面去吧。”

蒋卫将他们带到了接待室,热情地煮咖啡招呼:“我还以为你们还会晚点,没想到这么早?”

早么?乔昕望望外面的日头,抿抿嘴,保持沉默。

沈慕接过蒋卫泡好的咖啡,一杯递给乔昕,自己端着一杯,在乔昕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事情办好了么?”

“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我哪敢怠慢,已经差不多了,就差……”他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好像说到了不好让乔昕知道的事。

“如果你们有要紧事要谈,我先去外面等着吧,等你们谈好了我再进来。”乔昕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沈慕一把拉住,坐回沙发上。

他将咖啡杯放回桌面,才笑着对乔昕道:“你别被他这副样子骗到了,我们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我请他帮点忙,对了,你的护照还有身份证借我一下。”

乔昕虽然好奇,还是依言从包里掏出皮夹,拿出护照和身份证给了沈慕。

“你先坐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沈慕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站起身,就和蒋卫出去了,留乔昕自个儿在那一头雾水。

沈慕真的是一会儿子就回来了,而且,手里还多了一个文件袋。

“恩,事情办好了,我们走吧!”

乔昕疑惑地起身,也不多问,如果是沈慕的私事,她问的话就显得太无礼了。

乔昕对夏岛并不熟悉,沈慕估计也差不多,不然他怎么会用导航仪?原来厉害如沈慕,也有遇到麻烦的时候。

沈慕侧眸便看到她乐滋滋的样子,轻微地皱眉,好奇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乔昕正经地一抿嘴,坐直身,“额……没什么。”

沈慕深邃的眸光望着前方,忽然无比认真的语气道:“乔昕,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希望,你都要相信我,不要轻易转身说离开。”

乔昕不懂沈慕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他们站在夏岛的结婚登记处门口,她本愉悦轻松的情绪立刻沉重下来。

当沈慕从文件袋里拿出使馆开出的结婚登记证明,心情已不仅仅是沉重,还有被欺瞒的郁闷。

“你……沈慕,你……?”

“我问过你,愿不愿意嫁给我,现在我再问你一次,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马上从这里离开。”

乔昕完全就是蒙圈得状态,这是什么跟什么,他们不是来工作得吗?怎么忽然转到结婚证上了。

“乔昕,我知道,这样也许太快了,你一时间也许接受不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答应你,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沈慕,你真的觉得我可以有幸福的机会吗?”经过了上一世得教训,乔昕这一世只想自己一个人安然度日,她从未想过,再将另一个男人牵扯到自己得人生中。

“这个问题我不想现在回答你,我以前听人说过,一个男人对女人表示最大的诚意,就是求婚,现在我要娶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告诉你这个答案,”他紧紧地注视着她坦然的眸子,绯然的唇瓣紧紧抿着,倏然开口,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乔昕,你愿意在今天嫁给我吗?”

空气中弥漫着安宁的寂静,乔昕凝望着沈慕,忽然,沾着眼泪的小脸又绽放出炫目的笑靥,她轻轻上前,伸手,主动抱住他,感动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我愿意。”

而且,无怨,不悔。

从婚姻登记处出来,乔昕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地问:“我说,我现在才想明白,昨天得拍摄根本不是什么商业工作,那其实是在拍婚纱照,对不对!”

沈慕摸了摸鼻子,有些被识破得尴尬:“对不起,我想,就算你今天拒绝了我,毕竟还有一份回忆可以收藏。”

乔昕简直哭笑不得,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了他,便不想在纠结于那些细节了。

沈慕带着她上车,轿车一路向北,最终停靠在街道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乔昕透过车窗四下张望,“这里是哪儿?”

沈慕没有多说,优雅地一笑,下了车,又极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而后带着她,步履悠闲地朝着他所知的方向而去。

天梯型的高大教堂建筑分外醒目,乔昕高抬起头,一手遮住头顶的烈日,惊奇地望着这座出名的大教堂--夏岛大教堂。

不可置信地被沈慕领进教堂,宽敞的教堂被一片光明覆盖,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优美的风笛吹奏声,还有童音演唱的婚礼曲。

两边座椅间的过道上,铺着火红的地毯,焕然一新,过道边上,站满了捧着鲜花,身穿白色小礼裙的婚童。

乔昕震惊的目光艰难地移向沈慕,他却只是寻常一笑,拉着她,踏上红毯,一步一步朝着最前方的神父走去。

庄严的教堂,见证了无数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又有无数人在神坛下许下爱的誓言。

心脏就像被重物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她僵硬着身体,只能由他牵着,思绪紊乱而惘然。

“沈慕先生,你愿意娶乔昕小姐为妻,依从神的旨意,终生陪伴她吗?”

乔昕眼圈有些泛红,目光直直地望着对面的沈慕,神父在念些什么,她没有听进耳里,只是,想要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风雅出尘的男子。

沈慕给予但多,让她感动,让她感激,也让她不知所措。

在他身边,懂得了什么叫珍视,也体会到了幸福的滋味。这样的他,若将来真有一天要舍弃,她会恋恋不舍么?

然后她听见他郑重地许下承诺:“我愿意。”

乔昕那一刻真的哭了,泪水划过唇角,根本无法抑制,却在嘴角绽放淡淡的笑。

这一刻,她真的确信,无论前方是什么,沈慕都会站在她前面,为她担当,替她抵挡,他会保护她,而她,只需要开口说这一句:我愿意。

他低垂视线,万分小心地为她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戒指,同时,抬起自己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温柔而期待的目光望着她。

乔昕立刻有些慌张的照做,戒指设计得几近完美,在沈慕同样完美的手上显得耀眼。

乔昕刚想偷模的欣赏欣赏,却被沈慕蓦的拉起了手腕。

他轻轻的吻着乔昕的指尖,眼眸微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话,说一遍已经足够,剩下的时间,留给我们去证明。

街上仍弥漫着狂欢节后的气息,喧闹而热情。

手牵手漫步其间,乔昕心情也跟着轻松而愉悦。

小步在青石小道上轻轻地跳跃,轻盈裙摆随着她而摇曳生姿,乔昕快乐得像一只小鹿,而身旁的男子,只是面含笑意地望着她,跟随着她轻快的步伐,有意无意地护着她的身体平衡。

“老公,咱们新婚第一天,是不是该庆祝一下?”乔昕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倾斜脑袋,征询着沈慕的意见。

沈慕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宠爱之意明显:“你想怎么样都行。”

乔昕满意地挑挑远山眉,一下子挨到他跟前,娇嗔道:“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他狡黠一笑,“那不一定,说不定转脸我就又反悔了。”圆润干净的指尖捏了捏她秀挺的小鼻,换来她的哇哇大叫,“沈慕,你太欺负人了!”

“刚才还老公,这下又换成了沈慕,恩?”他目含笑意,在乔昕挑衅的得意神色下,突然俯身,将她拦腰抱起,一个旋转。

“啊……”她惊慌地尖叫,两条白皙的藕臂赶快紧紧地环上他,“喂!”乔昕甩去头晕目眩,心有余悸地喃喃道,却在接触到沈慕促狭的眸子时,气得一手掐住他的手臂,“不想搭理你了!”

沈慕笑望着她,抱着她直接朝着他们的车走过去。

沈慕真的像乔昕希望的那样,带着她玩了一整天,冲浪,逛街,跳舞,开心的不得了。

疯玩到天黑,沈慕将车最后停在漂亮的贝壳型建筑面前。

乔昕看了眼窗外,问沈慕:“不回家吗?”

“蒋卫今晚有客人,我们住酒店。”沈慕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点点头。

下了车,仰头看着眼前贝壳型的建筑,在薰衣草色的夜空下,显得美轮美奂。

“像在梦里呢。”乔昕喃喃道。

“走吧。”他揉揉她的头发。

酒店内金碧辉煌,却又设计出艺术感,奢华又不显得俗气。

而他们住的房间装饰更是漂亮得不行,典雅中带着夏岛的风情,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放置着一张无比大床,金色的床沿上面挂着米色的缦纱,缦纱上面,还吊着各种精致的银叶片。

卧室走过去,推开白色的阑珊,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露台,在露台望下去,碧蓝的海,灯火辉煌,一眼望去,尽收眼底。

乔昕惊喜地转身,差点和沈慕装个满怀。

沈慕满意的扬起眉梢,注意到乔昕那洋溢着快乐的小脸美丽而迷人,让他的心跳有些加速。

她向往的神情就像有魔力,吸引着他,好像真的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她得眼前,只为博她一笑。

他摇头,暗笑自己的不理智,不过,自从遇见了她,他做过的不理智的事还少吗。

乔昕还在兴高采烈的欣赏眼前的美景,忽然,背后袭来一阵温热,腰际攀上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愕然之下,已被他纳入怀中,“你喜欢吗?”沈慕的俊脸蹭着她得脑袋,透过长发,她貌似还能感觉到她的唇停留在她耳际,温湿的呼吸若有似无的喷入她的耳蜗,薄荷清香环绕着她的身体。

“嗯……”

乔昕得小脸洋溢着幸福得笑容,最终,轻轻仰头,将一个吻印在了沈慕得唇上。

沈慕微微勾唇,顺势加深了这一吻……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的。

————

从夏岛回来,乔昕便正是从单身女郎,蜕变成了有夫之妇,沈慕更是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两人着实过了一段无忧无虑得日子,直到某天,乔昕接到了师父得电话,说是他带着小白一起去了东省。

乔昕仔细盘算了一番,自己得唐朝集团,如今已经开拓了华国得南部和北部,也是时候该往东部发展了,跟鲁钰等人商量过后,乔昕直接飞到了东省去跟师父会和。

“师父,您怎么忽然来东省了。”

乔昕看了一眼师父姜淳宗,还有沙发上的小白,小白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有点精神紧张。

姜淳宗瞪了乔昕一眼,“你以为我想?可他现在这状态,还有比东省更适合给他疗养得吗?”

乔昕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小白,刚刚远看,并没有注意,可现在一看,小白的状况比她想象的还要差,之前和师父通电话,师父就说了这个问题,却没想到如此严重。

此刻的小白已经有些呆滞了,可怀里还紧紧抱着一样东西,东西四四方方,用麻布裹着,乔昕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猜到了,那一定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和氏璧。

那么浓郁的雾气,是除了神器之外,乔昕看到最浓郁的一件,怪不得会用来做传国玉玺,果然名不虚传。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姜淳宗走到了沙发边,让后坐了下来,“这小子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像邪风入体了,原本拿到和氏璧的时候还没有这样,几天下来,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样。他这状态,估计这边刚出去,那边就有人来抢了。”

和氏璧走漏风声的事,乔昕是知道的,当初那个国际大盗就是听到了和氏璧的消息。

和氏璧这么大的事,肯定不止国际大盗一个人听到了风声,肯定还有其他人,特别是那个当初在日苯私人拍卖会上,拍走那个假的和氏璧玉玺的人,那人一定会注意到这个消息,若是让他知道当初自己拍的只是个假的和氏璧,这个真的,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当初他可是曾经派人去抓小白,看来现在又被人盯上了,这也就是师父特意将小白带到了东省,而且在小白身边,用阵法做了个障眼法,不然他们的位置肯定早就被人发现了。

可这障眼法长久用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师父总不能和小白一辈子只呆在这里吧?

可小白现在的状态,恐怕并不容易将他带出去,若是他突然发狂,有可能会有危险。

“师父,小白是拿到和氏璧之后,才这样的?”

乔昕又问了一遍,姜淳宗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像要将乔昕吃了一样,“刚才不是说过了,你师父我还没有健忘你就健忘了!”

乔昕掏了掏耳朵,她只是又确认了一下而已,师父不用这么狂躁吧?

狂躁?

等等!

虽然师父的脾气不好,可是好像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狂躁吧?看了看小白的模样,又看了看狂躁的师父,乔昕皱了皱眉。

难不成,那和氏璧有问题?

乔昕站起身,直接走到小白身后,然后在小白的后颈处,手刀一砍,直接将小白砍晕。

姜淳宗怔了怔,“你…”

乔昕没有理会师父,走到了小白身前,从小白的怀里,拉出了他死死抱着的和氏璧。

师父虽然不赞同,可也没有说什么,这和氏璧到手之后,他还确实没有仔细看过,一直都是小白拿在手中,他都没有机会碰。

乔昕将和氏璧放在桌子上,然后将那层麻布揭开,露出了和氏璧的原样。

只见一块方方正正的玉玺,赫然出现在人眼前,玉玺雕刻很简单,只是一条龙的形态,这条龙也只是在手柄处,用手模的话,可以明显感觉到那龙纹的走向和纹理。

整个玉玺泛着晶莹的绿光,灵气逼人,这种气息进体,顿时有种威压的感觉,然而这股气息冲进了乔昕身体之后,异能里顿时有了动静,将身体中的那抹气息直接吸了进去。

乔昕不由得心中一惊,刚刚那一刻感觉真是难受极了,好像整个人都被压抑了一般,让人很难喘过气来。

待乔昕恢复了神智,看到师父那边好像也有些神智不清,乔昕来不及多想,连忙将和氏璧转手扔进了盒子中锁好。师父姜淳宗才深深的喘了几口气,瘫坐在一旁。

姜淳宗愣愣的看着乔昕,眼中带着一丝震撼,显然已经明白过来,“刚刚的那股气息…难不成小白就是被这股气息侵蚀了?”

姜淳宗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小白,惊讶不已,他说为什么小白拿到这和氏璧之后,就有点不对劲儿,竟然是这和氏璧的原因,而他刚刚也差点被和氏璧侵蚀了。

“我想,小白应该就是被这和氏璧侵蚀了,还好师父一直没有碰那和氏璧,不然师父也成了小白那副模样,到时候万人推崇的姜大师,可就变成痴傻儿了。”

乔昕还不忘调侃一句师父,姜淳宗瞥了乔昕一眼,可是眼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狂躁。

还好,她来的及时,师父也没有心存歹心去抢小白的和氏璧,不然师父一定也成了小白这样,刚刚乔昕也想用小白吸走小白身体中的龙气,不过很可惜,小白并没有吸出来,看来是这股龙气已经在小白体内散开了,融到了身体之中。

而小白的身体受不了这么重的龙气,龙气冲进脑子,于是便成了这副模样。

“没想到人人都想得到的和氏璧,竟然如此危险,可这传国的玉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姜淳宗摇摇头,原本这和氏璧是历代的传国玉玺,是古代君王的象征,难不成只有君王才可以拥有?

“看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无法拥有这传国玉玺,这玉玺竟然也有灵性,身无贵气,便无法驾驭这和氏璧,反倒会被这和氏璧的龙气所侵。”

说到此处,姜淳宗不由得轻轻感叹,传国玉玺只有那个真正君临天下的人才能拥有,其他人若想夺去,就算是和氏璧也不会委曲求全。

乔昕此刻心中也是震撼的,她刚刚打开和氏璧的时候,也明显有一股龙气侵蚀,若不是体内有神器存在,乔昕也早已经神志不清。

而乔昕此刻没事,并不代表她是那个君临天下的人,只能说她内体的神器要比这和氏璧的龙气强大的太多,才没有让乔昕中招,像她拥有神器的人都无法成为和氏璧认定的主人,真不知道什么人可以让和氏璧臣服。

“那和氏璧锁在里面,你觉得会不会出事?”

乔昕感受了一下盒子中得动静,感觉和氏璧被放进去,瞬间老实了很多,她摇摇头,给了师父一个放心的眼神,“师父放心,这个盒子里还有神器镇着,就算和氏璧再厉害,也比不过神器。”

姜淳宗看乔昕没有异样,这才松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师父,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原本师父想从小白那里取得和氏璧,是想让和氏璧物归原主,送进国家博物馆里保护,可这和氏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现在这情况,当然不能把和氏璧送过去,不然肯定要出乱子。

姜淳宗撇了撇嘴,“既然如此,和氏璧你就收了吧,看谁不顺眼你就把和氏璧给他,多好。”

乔昕不由得失笑,果然是她的师父,这招,还真是挺绝的。

“师父,你们的行踪暴露了?知道都有什么人在追踪你们吗?”

听到乔昕提起这个,姜淳宗倒是正色了许多,思量了一下,“具体几个我倒是说不准,不过我知道其中最麻烦的一个势力,好像突然撤回了势力,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号称什么都能偷得到的国际大盗!”

提起这个国际大盗,姜淳宗就来气,这个国际大盗,可是他的一大仇人,当初他手中的一个宝贝,可就是被他偷走了的,这次这个国际大盗竟然又给他下了战书,气的他干脆就住了进来,然后设了阵法,他就不相信,那国际大盗能破了他的阵法!

乔昕听着师父的话,略微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还真不知道,师父与国际大盗之间还有这个梁子。

而至于师父说的另一个势力,如果乔昕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在日苯私人拍卖会上,买下假和氏璧的那人,可那人为什么会突然撤了势力呢?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和氏璧既然已经收到了乔昕那里,自然比放在哪里都安全,她手边可是有专门用于隐藏的神器。

姜淳宗那干涩的眼睛转了转,然后发出了亮光,“对了,那个国际大盗……”

“怎么了,师父?”

“当然是要给他点眼色看看!”姜淳宗脱口而出,他刚才可不就是想着那个偷了他宝贝的国际大盗,现在和氏璧已经偷不走了,他当然要收拾一下那个可恶的大盗!

之后乔昕听着师父的计划,为那国际大盗默哀了几分钟,然后便开始帮师父设计国际大盗了,谁叫那国际大盗招惹了她师父,活该他倒霉吧。

——————

第二天,乔昕去看了一下东省这边的梵玉楼,只不过梵玉楼在东省这边,并不是很出名,当地有很多大型的珠宝公司,比起梵玉楼来,知名度要高出很多。

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哪里都有自己的品牌,地区保护政策也是经常存在的,不过东省相对其他的城市,显然要发达很多,是国内第一大国际贸易都市,在这里机会有很多,只看能不能抓住。

一直以来,乔昕的目标很明确,不是全国,而是全世界。

所以,东部对她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东省一旦打开了市场,就等同于打开了整个东部市场,所以这次乔昕来这里,要做的事还很多,不仅要开辟出东部市场,同时,还要来看看师父和小白的问题。

现在师父和小白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的事,便要一个一个的办。

在东省这边,梵玉楼只有一个分店,地段也算不错,是商业圈的繁华地带,可是营业额一直不是很好,每年都要亏损一些。

乔昕没有着急去梵玉楼,反倒是去逛了逛其他的珠宝行,没有选那些小店,乔昕直接进的豪华大店,因为梵玉楼的定位并不是平民路线。

乔昕挑了一家国际的大品牌,在东省这边,一定要做的够国际化才可以,之前梵玉楼的那些经营理念恐怕也要有所改变。

“欢迎光临,这位女士,您是想看金银饰品,还是翡翠玉石类的饰品?”

乔昕刚一进店,立刻就有迎宾小姐接待,笑容甜美,并没有因为乔昕的装束而看不起她,服务倒是很热情。

“两种不在一起吗?”

之前乔昕也见过一些金银饰品和翡翠玉石放在一起的珠宝行,摆放的并不是很讲究,虽然也分门别类,但还是稍显凌乱了些。

迎宾小姐微微一笑,礼貌的开口,“金银类的珠宝是在一楼,翡翠玉石类的珠宝在二楼,而三楼是一些精品展示,展示的都是一些国际名家设计师的展品。”

乔昕点点头,这倒是分的很清楚,梵玉楼当然也有金银类的饰品,只不过只是少部分的店有,东省这边的梵玉楼,则是翡翠玉石的专卖。

“上二楼吧。”

迎宾小姐笑着带着乔昕上了二楼,一楼也有几个富太太在挑选金饰,都是连价格都不看的,有的甚至不贵的不买,乔昕眼睛微眯,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类人了,钱从哪里赚?当然是这群人手里,她们的老公在外面赚钱,她们什么也不做,每天只有靠购物才能满足内心的空虚,这样人的钱最好赚了。

那几个富太太不知道,在乔昕眼中,她们并不是什么让人羡慕嫉妒的贵族太太,而是会下金蛋的母鸡。

好吧,虽然这种形容有点粗俗,但确实是实话。

乔昕上了二楼,不由得眼前一亮,如果说一楼是富丽堂皇的话,二楼绝对是气质典雅型的,一上来,一股古朴之气便传来,将翡翠那种高贵典雅的感觉,完全展现了出来。

而乔昕还有一个很深的体会,那就是这家珠宝行真的很大,里面的样式很多,基本翡翠的类型都有卖,乔昕心中有数,然后又要去三楼看一下。

可迎宾小姐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委婉的开口,“这位女士,这里没有你喜欢的吗?我们二楼的翡翠有不少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无论是玉质还是做工,都是世界一流,不如您在仔细挑选一下?”

乔昕看了一眼去向三楼的楼梯,“上三楼,该不会是有什么限制吧?”

像这种情况,虽然迎宾小姐说的很委婉,可聪明如乔昕,怎么会猜不到这其中的缘由呢。

迎宾小姐听了,便也没了刚刚的为难,“我们店三楼都是精品典藏,所以暂时并不对外,只针对我们店的顶级vip会员开放,真是抱歉。”

这个乔昕倒是清楚,这就是店里的营销手段之一,打造高级客户群,可以说只要抓住了这部分的客户,什么钱都赚回来了。

乔昕思量了一下,“要怎么才能成为你们的顶级vip会员?”

既然来了,当然要看个清楚,不然岂不是白来?

迎宾小姐微微一怔,虽然她没有对乔昕表露出看不起的样子,可从她接待乔昕到现在,她可不认为这个女孩有这个消费水平。

他们店里,总会有一些人只是来这里感受一下贵族生活的,并不是真的要买,显然,她把乔昕归为的是这一类人。

……

然而,看着乔昕挑选的那些玉石饰品,迎宾小姐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有点匆忙的跟在乔昕的身后,一件一件的记下乔昕挑选的翡翠。

此刻已经无法表示震惊了,想成为他们这家店的顶级vip只要消费到一定的水平,就可以自动成为顶级vip,而乔昕正在挑选可以达到顶级vip消费额的翡翠。

看似乔昕好像是随意购买,有点像败家子,可他们却不知道,乔昕选的每一样都不是乱挑的,不得不说,这个店里的翡翠,质量有好有坏,价格有高有低,乔昕当然不会当大头被人宰,所以选的都是那些标价与实际价值相符的那些翡翠。

当乔昕拿出黑卡结账的时候,迎宾小姐终于相信了,她今天是真的很走运,原以为要白接待了,却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让她赚到了那么多的提成!

当乔昕上三楼的时候,已经不再是这位迎宾小姐服务了,她还没有资格上三楼,换了一个经理级别的人物来接待乔昕,很热情的,乔昕被带到了三楼。

果然,三楼和楼下都不同,里面的珠宝并不多,尽管乔昕还没有看清珠宝,就已经看到了上面一层淡淡的金色雾气。

的确,这里的珠宝,可以算得上是精品了。

三楼除了乔昕之外,还有另一对中年男女在挑选翡翠,看模样倒像是在给人挑选礼物。

“这翡翠,真的能成事?”

中年男人看着女人手中的翡翠,有点难以相信,这翡翠虽然价格不低,可这东西真能管用?

这种事业上的大事,他可不敢只赌在这一块小小的翡翠上,看着那翡翠有点犹豫,他只忙着事业上的事,其他的一些不是很了解,若不是他老婆说这翡翠是最好的礼物,他也不会来这里。

“你放心好了,我都打听好了,就送这个绝对没问题,人家可是有钱的名流,当然不能送简单的东西,若不是我以前在娘家就成为了顶级vip,现在想进来买这精品都没有机会!”

听自己老婆这么一说,中年男人顿时有点窘迫,眼神瞟了一下旁边的人,深怕别人会瞧不起他。

“你说行就行吧,女人喜欢的东西,也无非就是这些,行了,赶紧去结账。”

原本那女人也想顺便买一件,可被老公这么一催,也没时间好好看,只好跟着老公去结账了。

接待乔昕的男经理见乔昕站着不动的看着那对男女,笑着开口,“乔小姐,刚刚的张先生和她的夫人是您的熟人?”

乔昕看向男经理,轻轻的一笑,没有回答,男经理也是个识趣儿的人,当然不会多嘴的追问。

“刚刚的那个张先生,他是这里的常客?”

乔昕一边看着那些精品,一边状似无疑的开口询问,男经理立刻笑着开口,“您是问张元先生?”

乔昕轻微的点头。

“张先生倒不是我们的常客,倒是他的太太经常光顾我们,张先生对翡翠这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听说好像是来给周夫人买生日贺礼的。”

男经理当然知道乔昕想问什么,他接待过那么多人,自然清楚顾客的喜好,而提供如此优质的服务,一般客人都会奖赏他一些,比如说,听他的意见,买一些贵重的珠宝。

周夫人生日?

乔昕怔了怔,男经理想看乔昕在想什么,却没有看出来,然后又继续开口,“周夫人可是我们这边的有名之士,偌大的家业由周夫人把持着,在我们东省这边,影响力可是很强大的。”

听乔昕说话的口音,就能听出来,她并不是东省的人,所以干脆给乔昕介绍了一下这个周夫人。

“偌大的家业?”

男经理见乔昕好像感兴趣,立刻又道,“只要是我们东省的人,估计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周夫人,别看她的丈夫已经去世了,可她绝对是个女强人的存在,我们东省一半的经济命脉,可是把握在杜家的手里呢。”

乔昕了然,原来男经理说的这个周夫人,和她知道的那个,是同一个人。

想了想,这个周夫人生日,她作为即将涉足南方市场的梵玉楼的老板,要不要也去拜访一下呢?

这男经理很喜欢说话,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东省这边的家族势力划分给乔昕有条不紊的讲了一遍,乔昕默不作声,男经理讲的倒是起劲儿,很快,乔昕在脑中便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关系网。

这经理还真是难得,一个珠宝公司的经理,竟然可以缕清这么纷乱的关系网,不过乔昕可没有想过要挖这个经理,虽然这经理知道的多,也给她说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可这正是乔昕不会挖他的原因。

顾客,始终都是需要隐私的,这个男经理为了赚钱,将那些客人的隐私当做谈资,尽管可能一时间抓住了人的眼球,可静下来的时候,会不会担心这人将自己的事当做了谈资,大讲特讲?

乔昕还是买了一件精品,虽然不是店里最好的,却也价值不菲,这男经理的提成应该是不少,因为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又多和乔昕说了一些他知道的事。

“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们店里,能入得了周夫人眼睛的,只有一件,就是你买走的这件,之前她来过这里,我看得出来。”

乔昕看了一眼手中唯一拿着的精品,微微一笑,看不出来,这个周夫人的眼光,和她一样的犀利。

要离开的时候,乔昕再次见到了张元,有些出神,这张元乔昕并不熟悉,可她身边的人却很熟。

临来的时候,鲁钰给了她几个人的资料,其中一个就是这个张元,他是鲁钰年轻时的好友,可是好像两人很久没联络过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他。

而让乔昕感到怪异的是,这个张元对翡翠明明很了解,为什么会一副不懂行的模样?乔昕也没有打算和这人攀谈,若不是鲁钰,这人和路人甲乙丙没有什么区别。

其他的翡翠,乔昕直接给了他们一个地址,直接让人送过去,调研过了这家珠宝店,乔昕想了想,没有再去梵玉楼,梵玉楼在这里不盈利的原因,她似乎已经知道了,并不是店面装潢或者服务的问题,而是品牌和势力的问题。

品牌可以慢慢建立,势力同样也可以,甚至有的时候,这两者只要位于高位的人一句话,就可以全部解决,乔昕似乎找到了最快解决问题,建立势力的方法,只不过,她还要筹划一下才行。

原本乔昕准备回去,却没想到,意外的又让她遇到了张元,只不过这次张元的行为,引起了她的注意。

张元将老婆送走之后,匆匆的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急忙的打了一辆车,离开了。

也许是好奇心吧,反正乔昕在张元离开之后,同样也打了一辆车,尾随其后,这倒是有些出乎乔昕的意料。

张元的车在一家看似普通的小店门口停了下来,张望了一下,然后谨慎的走了进去,乔昕看了一眼那家小店,小店一看就知道已经不干了,里面漆黑一片。

乔昕有一丝疑惑,张元的行为似乎有些诡异,乔昕没有跟着进去,只在远远的站在小店的外面,凝神静气,用耳朵听着动静。

没有一会儿,就听到了张元的声音,只不过此刻张元的声音显得有些阴森,好像又有点变态。

“亲爱的,你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吃饭?”

乔昕仔细的聆听着,微微皱眉,在考虑她是不是应该离开了,很显然,张元在这里藏了个女人,张元如此小心翼翼,只不过是怕被人发现他在外面养了个“小三”,只不过,人家养“小三”都是在豪华公寓之类的地方,在这种地方,倒是有点少见。

乔昕等了一会儿,发现令她意外的事还真是不少,因为她并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回应声,更像是张元在那里自说自话,乔昕抿嘴看了一眼那店铺,深吸了一口气,她今天真是脑抽了,才会跟着过来。

没有多留,乔昕直接离开了这里,在乔昕离开后,张元仍然在那里不停的说着,好像是要将他身上发生的事,都说一遍似的。

……

————

乔昕再次接到师父的电话,是凌晨两点,师父的语气不是很好,只是让乔昕立刻去他那里,虽然乔昕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连忙起身赶了过去,听师父这语气,该不是龙气的影响没有除掉吧?

当乔昕急急忙忙赶到师父的公寓时,便看到了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一只手被绑在桌子上的国际大盗。

看着师父坐在沙发那里磨刀,还真是有点阴森恐怖的感觉,不过师父这是唱的哪出戏?

“哦,我亲爱的乔乔,你终于来救我了!”

乔昕直接无视了国际大盗的求救,她和他之间还没有那么熟的要用“亲爱的”来称呼吧?

乔昕走了进来,看着师父,“师父,您这是…”

姜淳宗突然将磨得光亮锋利的刀举在身前,乔昕的脚步顿了顿,“丫头,你看着刀磨得怎么样?”

乔昕仔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称赞道,“磨得不错,很锋利,绝对不会出现砍一下砍不断,需要多补几下的情况。”

姜淳宗看了看乔昕,然后继续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来,还是我来?”

国际大盗顿时惨叫,“不会吧?太没人性了吧?我不过就是丢了你一只破鞋子,不用砍手这么严重吧?”

此时,他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他这辈子最丢人的两次,一次是偷到了姜淳宗大师的破鞋子,一次是下了战帖,却没有偷到。

破鞋子?

乔昕有点迷糊,是她没睡醒吗?

这和破鞋子有什么关系?师父不是说,那国际大盗偷了他的宝贝吗?

难不成师父的宝贝就是一只破鞋子?

顿时,乔昕觉得在师父面前,她的脑细胞永远都不够用。

“破鞋子?你竟然说那是破鞋子!那可是我珍藏了多年,一直舍不得穿的鞋子,你竟然把它偷走了,原本我抓到你,你将鞋子还给我,我便放了你,可你说什么?扔了?”

国际大盗看着姜淳宗一手拿着明晃晃的刀,一边激动的开口,深怕姜淳宗下一秒就把他的手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