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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事情准备的如何!?”

刘备再一次开口询问。

司马孚连忙回答道:

“主公请放心,正在进行之中,今夜稍晚一些,将会有第一批人出城!”

“嗯,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吕布军很有可能早有准备,你们要妥善安排,一旦发现苗头不对……大不了便损失一些人手!”

说完这番话语,

突然发现城外亮起了几道火光,

火光的移动速度飞快,

瞬息间就落在了城头之上,

并且那落点非常一致,

几乎是落在了同一处城墙之上。

刘备和司马孚都亲眼看见了这幅场景,

第一波的攻击落下不过数息时间,

地面还没燃起多大的火焰,

紧接着,第二波的火流星再次出现,

这一波数个巨大的火球,

恰巧再次落到了方才的落点之上,

火焰立刻变得猛烈了起来。

然后,紧接着第三波,

再次划过了天际,

带起一道道璀璨的轨迹。

刘备铁青着脸,

从这边可以看见城头上乱做一团,

刘备重重哼了一声,

反身进入了屋内,

司马孚匆匆离开了此地,

向着城头而去。

安丘城正门处的战斗如火如荼,

吕布军的攻势,

从下午开始变得猛烈了起来,

虽然仅仅只有几架投石机,

但是他们波次性的攻击之下,

几乎接近于毫不停歇的攻击,

安丘城的防御虽然惊人,

但是在这种高强度的攻击之下,

城墙的墙体之上开始出现了缺口,

并且这个缺口越来越大,

刘备军想要进行补救或者反击,

却由于城内根本没有这么强力的守城器械,

而只能颓然兴叹。

司马孚来到了城头之后,

并没有着急命人去进行补救,

吕布军的攻击手段几近于无解,

在没办法反向压制敌军的前提下,

盲目的上去补救,

只会徒然增加死亡人数而已,

司马孚显然不会这么傻,

他命令城头所有的守军原地待命,

只需要保护好他们自己即可,

好在吕布军的攻击手段虽然犀利,

但是由于数量过于稀少,

若是想要真正达到破坏城墙的强度,

必须要全部投石机集中在一点上才能够勉强做到,

因此,城头其他的地方,

如今反而变得十分安全。

司马孚双手负于身后,

站在城头后面,

目光直视着吕布军的军阵,

那边看起来十分的平静,

只有那几台可恶的投石机不停地发起着攻击,

司马孚的眉头微微皱起,

在昏暗的亮光下,

隐约能够看到吕布军的动向,

投石机旁边护卫着一群军士,

数量看起来不过几千人而已,

在他们的前方,

还有一些专门负责敲奏锣鼓的兵士,

用出浑身的力气制造着噪音,

这种声音十分的刺耳,

也是疲兵之计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眼尖的司马孚,

却能够隐隐约约看见,

在城外黑暗的地方,

似乎有着无数隐藏的危机。

吴才是夏侯惇帐下的一名伍长,

他因为这个名字经常被人开玩笑,

今晚他负责在城外警戒,

警戒的一段城墙位于北面,

昏黄的月光之下,

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一片漆黑的影子,

吴才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城墙,

突然轻声开了口:

“有情况!”

他这一说话,

身旁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影,

顺着吴才的目光望了过去,

但是他们却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时代,由于各类物资的匮乏,

大部分人都缺乏营养,

因此很多人患有夜盲症,

在深夜几乎就成了瞎子,

吴才是少有的夜视眼,

只要有一丁点光亮,

他都能够看清楚,

他们这一伍便是以他为主,

他们躲在数百丈之外,

这样的距离再加上低矮树木的遮挡,

城上根本不能发现这边,

不过从这里却能够看清城墙,

只不过对目力的要求会比较高,

吴才刚好胜任,

他为其他人担任起了解说:

“他们那边下来了几个人,差不多在十人左右……”

“老吴,需不需要报告给都伯?”

“废话,他们都出现了,还不赶紧去报告等啥呢!我在这边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随时传递消息!”

之前说话的那个壮汉,

连忙点了点头,

赶紧转身向着身后跑去。

吴才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老吴,你小子这眼睛真是厉害,老子佩服!”

“佩服个卵,要我说,还是将军他们的神机妙算厉害,我这不过是打望打望,算不得什么能耐。”

开始说话的那个人,

翻过身躺在地面上,

双手垫在脑袋下面,

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过了一会再次开口询问道:

“老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那帮家伙出来了没?”

吴才目光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前方,

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露出一脸疑惑的神色,

“有点不对劲呀。”

那个散漫的青年士兵翻身趴在了吴才的身边,

皱着眉向远处看了半晌,

但是他在夜晚什么都看不见,

眼睛都眨巴累了,

连个黑影都瞅不到,

索性再次仰卧在地面上,

向吴才询问道:

“老吴,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了?”

吴才缓缓开口说道:

“对方就派下来这十来个人,而且这些人也不想是在放风,他们转了一圈就找了个隐蔽的所在离开了,这一点十分的蹊跷……”

“这有什么蹊跷的?”

吴才忍不住转过头看了同伴一眼,

发现对方一脸的茫然,

忍不住伸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

开口喝骂道:

“你小子,就不会动动脑子,说了你多少次了!”

那青年伸出手揉了揉脑袋,

一脸的无辜表情,

不过他还是再次询问道:

“这件事有什么不妥吗?”

吴才脸色有些难看,

眉宇之间也是有着浓重的疑惑,

他低头思索了半晌之后,

缓缓开口说道:

“我也想不到具体哪里不对劲,就是感觉对方这样似乎有什么反常。”

那青年很无奈地白了吴才一眼,

“老吴,你就别给我说教了……”

顿了顿,青年百无聊赖地揪起一根杂草,

轻声开口道:

“这些事情,你不用过于紧张,真有啥事有哪些将军们去操心呢,咱们把咱们该干的事情完成就行了,咱们这些当兵的呀,混完一天算一天,想那么多没用的干嘛?”

青年年龄不大,

但是说出的话语老气横秋,

而这样的想法,

也是绝大多数士兵的想法,

吴才叹了一口气,

也没有办法去辩驳什么,

他改变不了这些人的想法,

对此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就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之际,

一阵唏唏唆唆的声音传了过来,

出现的人叫李瑞,

是他们的都伯,

正是听到了探报之后带人赶了过来,

在他的身前,

还有一个人魁梧男子,

此人是他们这支部队的牙门将——宋典,

也是于禁手下的一名亲信,

今晚由他负责见识安丘城的情况,

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就是吴才?”

吴才准备起身行礼,

宋典摁住了他,

声音有些冷硬地说道:

“不需要多礼,先把情况给我详细说一下。”

吴才点了点头,

将方才看到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而后还将自己的疑惑也顺带着提了一句,

原本以为,这宋典会有所反应,

谁知道他仿若没听到一般,

根本不理会吴才,

转身离开了这里。

“李都伯,这……?”

吴才有些摸不着头脑,

连忙向自己的顶头上司询问,

李瑞脸上露出苦笑,

看见宋典离开之后,

这才压低声音在吴才耳边说道:

“这个宋将军就是这样,很难接近,听说今天受了于将军的训斥,心情更是不好,你别忘心里去。”

说完这番话之后,

李瑞重重拍了拍吴才的肩膀,

转身向宋典跟了过去。

吴才一直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怔怔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身旁的青年手肘捣了捣他道:

“老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些当大官的都不操心,你操心个什么劲儿呀,干好咱们自己的活就成了。”

吴才转头望了过来。

青年耸了耸肩,

吴才只好叹了口气,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

其实这青年之前说的没有错,

他们作为最底层的军卒,

很多事情他们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吴才只好将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强行压下来,

凝神继续向对面看了过去。

那支十多人的刘备军小分队,

跑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不过这一切却都没能够躲过吴才的双眼,

等到他们完全藏匿好,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安丘城那边没有再次出现刘备军,

那宋典才带着人围了过去,

以多击寡,并且是有心算无心,

那支刘备军很快地便被悄无声息地干掉了,

于此同时,在夜色的掩映之下,

安丘城的其他方向,

也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刘备军一共出动了六组人马,

共计八十人,

被全部消灭在安丘城外,

双方的主将都得到了这个情报,

曹昂走出营帐看着安丘城的方向,

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在安丘城之中,

刘备的书房之内亮着灯火,

司马孚亲自前来禀报了那些被安排出城的士卒死讯,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

刘备放下了一卷书册,

灯火的映照之下,

他的那张脸庞上不但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反而露出了一丝丝淡淡的笑容,

“看来,这帮家伙早就有所准备,叔达,你预料的没有错呀!”

司马孚微微一躬身,

没有开口回答。

“如此一来正好,曹昂他们就会误以为咱们只有这样的手段,忍者那边就更加容易行动了。”

刘备习惯性地抚摸自己颌下的长须,

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转头看向了城外吕布军营的方向,

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仿若那目光能够穿透空间的阻隔一般。

“如今他们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司马孚连忙躬身回答道:

“主公,如今已经推进了数十丈的距离,

刘备闻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才数十丈!?你不是说进度很快吗?”

司马子身子微做一颤,

连忙开口回答道:

“确实是进度相当快了,一方面要躲避对方的探查方面,这开凿本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备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悦,

但是他也没有过于苛责,

如今这个时候,

正是要用司马孚和那些忍者的关键时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重重开口说道:

“不要去管什么保密不保密,一方面,继续派人出城,另外一方面,给我加派人手,务必要继续提高推进的速度,要在最短的时间给我破坏掉那几台投石机,听明白了没有。”

司马孚低下了头,连忙答应。

刘备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似乎也察觉到,

自己方才的语气重了一些,

稍微缓了缓说道:

“叔达,你我都知道,如今吕布军的援军即将到达,我们若是不抓紧,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司马孚低着头,

却是轻声开口回应道:

“主公请放心,下官省得此事!”

刘备微微点了点头,

轻叹了一声接着说道:

“哎,如今全指望你了………”

“主公吉人天相,我军仍然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万不可如此泄气。”

刘备深吸了一口气,

脸上再度露出了笑容,

强撑倦意着说道:

“呵呵,你说的对,倒是我有些小家子气了!”

“主公,不早了,今日忙碌了一天,也该早些休息,若是有何紧急的情况,下官会第一时间前来禀告主公!”

刘备点了点头,

轻轻的一挥手,

司马孚应声退了出去,

刘备看着他缓缓离去的背影,

目光变得十分的复杂,

摇了摇头,收回目光之后,

望着窗外黯淡的月光,

刘备脸上爬满了浓重的疲惫之色。

司马孚缓缓的走在街道之上,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看起来分外的寂寥,

城外的喧嚣依旧,

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

似乎变得更加喧闹和难耐,

街道两旁的民房内,

不时地传出低沉的咒骂声。

司马孚缓缓抬起头,

目光望向了天空中的那轮月,

今夜,月亮似乎有些朦胧,

司马孚的双眼也变得空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