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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乱三国之吕布 > 第437章 妙计!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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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孚似是不经意间说出了这些话语,

说完之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连忙补救似地看了看两个人,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情急之下一时失言,两位将军还望勿怪,勿怪……”

说完这番话语,

司马孚急匆匆地走出了帐门,

模样似乎有些慌张。

张达连忙起身将司马孚送了出去,

临转身离开之际,

司马孚犹自不放心地说了一句:

“张将军,方才那话,你们可别当真,只是我一时失言……”

张达无辜地看向司马孚,

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问道:

“什么话语?我不知道呀。”

司马孚深深看了张达一眼,

而后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没有再次说话,

拍了拍张达的肩膀,

这才快步离开了这里。

张达返身回到范疆的帐篷内,

发现对方此刻的脸色阴沉,

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大哥,你怎么了?可是伤口处又疼痛难忍了?”

范疆摆了摆手,

轻声询问道:

“外面没别人了吧?”

张达心中一凛,不过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范疆这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有些迟疑地向张达询问道:

“老弟,方才司马先生的话……”

张达连抢上前捂住了范疆的嘴,

紧张地低声说道:

“大哥,先生不过是一时失言,你怎么还当真了?”

范疆伸手扳开了张达的手掌,

冷笑了一声道:

“一时失言?老弟,那司马先生是何等人物?当事的智者,是主公最为倚重的谋士,他岂会犯这等粗心的错误?”

张达脸色变得凝重,

迟疑地开口道:

“大哥你的意思……?”

范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伤口处传来的疼痛,

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咱们认识司马先生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何曾害过咱们,方才那番话,应该是故意说给咱们兄弟听的。”

张达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给咱们听的?”

范疆下意识地看了看帐门,

压低声音道:

“难道你想被张飞这般打死不成?”

张达闻言,大脑袋连忙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范疆接着说道:

“可是这家伙现在脾气越来越暴躁,最近他也一直走背字,这样下去,咱们可是更加危险了!”

张达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目光深邃看向范疆道:

“大哥,你是准备……?”

范疆没有开口说话,

而是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向下切的动作,

张达没想到范疆竟然想出这样的主意,

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原以为范疆只是想逃离此地。

“咱们若是单纯逃走,一旦被抓回来,那后果可是比死都难,所以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提着他的脑袋,咱们也可以找地方投奔。”

张达听着这些话语,

神色变换不定,

范疆仔细地观察着这位兄弟的表情,

另外一只手却悄悄摸向了藏着的一柄匕首,

谋杀主将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

他范疆不敢大意,

若是张达不同意此事,

说不得只有杀人灭口,

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总好过自己背负罪名惨死。

张达沉默了半晌,

一双眼睛剧烈地抖动不止,

范疆紧张的手心都沁满了汗水,

但他丝毫不敢松开匕首,

“娘的,干了!”

张达突然咬牙蹦出这么一句,

惊得紧张的范疆险些将匕首拔出。

情绪激动的张达却没能发现范疆的反常,

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也很害怕,

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双目已经隐现赤红,

“呼……呼,大哥,咱们怎么做?”

范疆伸出手擦干头上的汗水,

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这件事,咱们要好好合计合计。”

不远处的下邳城内,

如今已经是刘备的大本营,

接连遭受了几次失败,

刘备的实力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不过好在他的根基还算牢固,

有着糜氏家族和陈氏家族的支持,

虽然如今徐州开始兴起反刘拥陶的言论,

不过大抵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中。

在陈氏宅院的深处,

一座书房之中,

一老一少两个人相对端坐,

老者是陈氏家族当代家主陈珪,

对面的年轻人则是他的儿子陈登。

陈珪徐徐呷了一口茶水,

仔细品味了一番其中滋味,

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元龙,那刘备如何呀?”

陈登难得地有所迟疑,

不过最后还是开口说道:

“那刘备也确实可称之为一时之雄……”

仅仅说了一句之后,

陈登却突然住口不言,

他的父亲可是始终支持曹操的,

他原先也是很看好曹操,

不过这段时间跟随了一阵子刘备,

这才发现此人的能力颇为不俗,

虽然有些虚伪,

但是身处乱世之中,

这样的虚伪未尝不是一种可贵的能力。

陈珪轻轻抚弄颌下长须,

儿子的话语并没有让这位老人生气,

相反,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笑意,

轻声开口说道:

“哈哈,我儿不必害怕,那刘备之能耐,为父也有所耳闻,他如果只是一个窝囊废的话,也不可能与司空争斗这么长时间,更加不可能顺势占据了整个徐州,虽然如今这般模样,不过也不能否定此人之能。”

听到父亲对刘备这般客观的评价,

陈登心服口服,

不由得对方才自己的话语,

更加感到了羞愧,

连忙开口补救道:

“不过此人看似仁义,实则薄情寡义,却是也当不得倾心投效。”

听到陈登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陈珪满心欢喜地点了点头,

若是由他说出这句话,

恐怕陈登定然会反驳,

那个时候,反而没办法劝说他改变主意,

但是如今由陈登自己开始否定刘备,

那么看来陈珪不需要太过担心来。

伸出手拿起茶杯的盖碗,

轻轻扇了扇,陈珪淡淡地说道:

“咱们也差不多该行动了。”

陈登心中一动,之前他就有所预感,

最开始的时候,心中还有所不情愿,

不过此刻,反而心中感到无比的轻松,

立刻明白这是方才父亲说出那些话的本意所在,

不由得心中对于陈珪愈发的敬佩,

低下头恭敬地说道:

“父亲,元龙明白,这便回去着手准备。”

与此同时,刘备的府邸之中,

司马孚缓步走了进去,

刘备正与糜竺、阎行等人商议事情,

看见司马孚走了进来,

刘备脸上堆出笑容:

“叔达,巡视的结果如何?”

司马孚微微摇了摇头,

脸上的神色有些沉重道:

“主公,如今将士们士气有些低落,尤其是,尤其是三将军所部,更是隐隐间有些怨气。”

刘备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司马孚虽然说得平淡,

但他如何听不出那是在为张飞刻意遮掩,

恨铁不成钢地斥道:

“这个翼德,一天到晚总是不让我省心,早晚误在他喝酒上!”

司马孚连忙开口劝慰道:

“主公息怒,三将军也是忧心战事,最近咱们实在是有些不顺,这都是难免的事情……”

司马孚越是这般说话,

刘备心中越是不悦,

脸上的表情都已经遮掩不住,

旁边的阎行也赶紧劝说道:

“主公,万勿动怒,三将军只是性格直爽,怪只怪末将之前未能为主公和三将军分忧,若是二将军在……唉……”

阎行这句话一出,

刘备的脸色微微一变,

眼神瞬间黯淡了一下,

片刻后又恢复原状,

摆了摆手示意阎行不要再说,

他开口说道:

“彦明,你这是说得那里的话,咱们如今这般境地,有一大半的原因在于我,如何能够责怪你们,唉,我的二弟呀……”

一边念叨着关羽,

眼眶竟然瞬间红润起来,

眼见就要有泪水流下来。

糜竺赶忙开口转移话题道:

“主公,如今曹操势大,已经接连占据了两郡之地,咱们的形势可是大大不妙。”

糜竺最近很着急,

也由不得他不着急,

他可是把整个家族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了刘备的身上,

如今战事失利不说,

徐州的这几个郡也开始有了不稳定的迹象,

如果不是他身上已经彻底烙下了刘备的印记,

他都可能会产生其他的想法来。

刘备擦了擦眼泪,

脸色依旧沉重,

“之前的布置全都被吕布搅乱,致使如今遭此大败,确实是我的失误,不过大家也不用灰心,咱们如今依然还有一战之力,并不是没有机会。”

话音落下,刘备将目光望向了司马孚,

后者看见之后,沉吟了片刻,

这才缓缓说道:

“主公,如今敌军势大,并且咱们徐州内部,此刻也并不稳定,急需要一场大胜才能够稳定住局势,不过如今这样的机会也不容易。其实,主公可以……”

司马孚似是十分犹豫,

话语说了一半,

停顿了下来,沉吟半晌,

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可以什么。

另外两个人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刘备却是听清楚了他的意思,

眉头紧紧地皱起,

却也是陷入了犹豫之中,

似乎是这个抉择十分难以做下。

单手反复摩挲着颌下的胡须,

最终还是没能够作出决定。

刘备抬起头看向司马孚,

微微摇了摇头道:

“这件事牵扯太大了。”

司马孚张了张嘴,

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劝说,

因为他眼角的余光,

看见了旁边的阎行一个貌似不经意的动作。

刘备顿了顿,转头看向了糜竺,

“如今徐州那些世家怎么样了?”

糜竺苦笑着说道:

“勉强还算能够控制得住,多亏了陈家,这一次,他们可是出了大力气。”

刘备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微微点了点头。

司马孚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忍不住开口说道:

“主公,陈家这次如此出力,咱们需要好生铭记才是,不过同时,咱们也需要未雨绸缪,不能总是依靠他们的力量。”

刘备瞳孔微微一缩,

他听出了司马孚话语中的言外之意,

思考了一番,赞同地点了点头。

时间渐渐的流逝而过,

对于某些人来说,

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但对于某些人来说,

五天的时间格外漫长,

就比如远在冀州的袁绍袁本初,

他端坐在书案之后,

面前是一份份紧急军情,

让他十分的憋闷,

自从颜良文丑二人在司州兵败之后,

袁绍的境况急转直下,

变成了腹背受敌,

那乌桓人虽然来势汹汹,

不过凭借着驻扎在幽州的大军,

再加上北上回援的高干部队,

乌桓那边的动荡也折腾不出太大的风浪,

如今最头疼的就是家门口的这支去忧军,

打又打不跑,追又追不上,

滑不溜手如同泥鳅一般,

前两日,袁绍调集其他地区军队前来之后,

这支轻骑兵放弃了阴安城,

行踪变得更加诡异难以察觉,

仿佛能够探知他们所有行踪一般。

袁绍扔掉面前的竹简,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眉心,

身旁一个人赶紧递上了一杯茶水,

小心翼翼地轻声道:

“主公,可是因为去忧军之事发愁?”

袁绍接过茶水,

放到了嘴边,

最终还是没喝,

放回了桌上道:

“唉,也不知吕布何时弄出的这支奇兵,竟然如此难以对付。元图,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出来。”

身旁之人正是逢纪逢元图,

听到袁绍的问话之后,

连忙开口回答道:

“主公也不需要多做担心,这支部队之所以难以对付,所倚仗者,不过是其来去如风,并且不与我军硬碰。”

逢纪脸上露出微笑,轻声道:

“但是他们的缺点同样明显,那就是没有补给无法久战,且由于全部是骑兵部队,他们也只能在野外游荡。”

偷偷地打量了一眼袁绍,

发现他脸上神情有多云转晴的迹象,

逢纪心中很是得意,

袁绍这个人说好听一些是多谋,

说难听一点是耳根子软优柔寡断,

之前郭图进献谗言,

在袁绍面前很是受重用,

将他们几人使劲地排挤,

如今吃了败仗,短时间内肯定翻不了身,

逢纪自然要抓紧机会绝地反击,

即便将来郭图复起,

也再无法与他抗衡,开口说道:

“我军只需要把手重城关隘,坚壁清野,便能让此军无计可施,更可以派遣大军围剿,不过下官以为,围剿此军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