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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开口道:

“其三,陇西之地理位置,若是我们想要攻下西域全境,那么陇西作为跳板,当为最合适的地点。”

卢植开口询问道:“何故如此?远西域都护府乃是在酒泉郡、敦煌郡以西。那里岂非更加合适?”

李儒闻言摇了摇头,

开口解释道:

“原西域都护府旧址此刻已经荒废多年且不。单是那酒泉、敦煌二郡,如今都已经是名存实亡,如今我军所能够控制的最远距离,不过是张掖郡。并且如今烧当羌叛乱如火如荼,大都护选择自陇西出兵,定然也考虑的是要避开烧当羌叛军吧。”

卢植点零头,开口道:

“不错,我正是要避开烧当羌的叛乱,虽然我军不惧那烧当羌叛乱,但是此次征伐西域才是重中之重,若是节外生枝,于大军不利。并且主公麾下,文臣武将如云,如果主公有所要求,早有命令传来,然而主公却不曾有半点命令传来,那么只明他完全能够解决掉烧当羌的叛乱,不愿我军过多参与。”

“大都护高见,儒也正是如此看。”

悄无声息地拍了一记马屁,

李儒接着道:

“故而,既然我军选择自此突入西域,那么就不需要再绕道酒泉敦煌二郡。并且主公早在布局西域时,就将张绣派来镇守西凉,想必平定了烧当羌叛乱之后,此二郡定然会在短时间内拿下,为我远征军遥相呼应。”

点零头,卢植开口道:

“文优与我不谋而合。并且我还有两层考虑,羌族占据的乃是积石山以西,巴颜喀拉山以北,此乃一处盆地,易于大军征伐,并且土地肥美,我们亦可将此作为一处马场,则我大军攻往西域时,可以为我军或者并州补充大量的战马。其二,羌族所占据之地,以蓝都为界,蓝都西北则是月氏,这才是我突入西域的目的所在。”

李儒闻言,眼前立刻一亮,

卢植所的这两层考虑,

前面一层他也想到过,

至于月氏,

他原本的想法是武力征伐,

但是听卢植话语中的意思,

显然是另有想法,

不由得低头陷入了沉思。

月氏是匈奴崛起以前居于河西走廊、祁连山古代游牧民族,亦称“月支”“禺知”。月氏于公元前二世纪为匈奴所败,西迁伊犁河一带,后又败于匈奴支持下的乌孙,遂西击大夏,占领妫水(阿姆河)两岸,建立大月氏王国。

公元前2世纪,月氏势力强大,与蒙古高原东部的东胡从两方面胁迫游牧于蒙古高原中部的匈奴。匈奴头曼单于约在公元前209年左右,把其子冒顿送至月氏为质,之后头曼攻月氏,冒顿趁机盗取月氏善马逃回匈奴。月氏破乌孙国,乌孙部众逃至匈奴,匈奴单于收养了乌孙王出生不久的儿子猎骄靡。

冒顿即位为单于后,约在公元前年间举兵进攻月氏,月氏败。于公元前176年前后(汉文帝初年),再次派右贤王领兵西征,再次击败月氏,迫使月氏西迁,迁至伊犁河流域者为大月氏,留在南山者为月氏。

月氏西迁伊犁河、楚河时,逐走了原居该地的塞种人(即在亚洲的斯基泰人),迫使塞种人分散,一部分南迁罽宾,一部分西侵巴克特里亚的希腊人王朝,建立大夏国。后来月氏复占大夏,最后在公元1世纪南下恒河流域建立贵霜王朝。

公元前121年(汉武帝元狩二年),霍去病定西河地,月氏出山,与汉人杂居。

共有七个大种,分布在湟中及令居,称“湟中月氏胡”。另有数百户在张掖,称“义从胡”。

月氏迁居祁连山以南长期与青海羌人(见羌)杂居又称湟中月氏胡。

汉代开发河西湟中地区月氏又向东北迁徙游牧于湟中令居(今甘肃永登)一带。

在这里他们有17个部落胜兵九千余人;在张掖一带也有几百户被称为义从胡。

河西及金城(今甘肃兰州)一带诸守将部下多有月氏士兵。

久之月氏盖已融入羌人之中他们被汉人叫做羌虏

而卢植口中所的月氏,

就是这支部落,

月氏虽然与大月氏同属一族,

但是由于西汉时就迁入汉地,

因此对于大汉朝廷的归属感还是十分强烈的,

若是能够联络上月氏,

那么获得对方的全力支持还是有着很大的可能性的。

李儒想到这里嘴角挂上了微笑,

抚掌笑道:

“大都护高见,下官着实不如大都护甚多。”

卢植摆手笑了笑,

没有在意李儒这的奉常

“然而如今却是有不的麻烦,那月氏如今与羌族各部落咋混十分严重,并且其与黄牛羌、葱茈羌等羌族来往十分密切,而这两支羌族部落,却又与烧当羌关系密牵”

“大都护的意思是……?”

李儒有些疑惑地问道卢植,

内心之中不太确定,

他感觉卢植是想要拉拢月氏,

可是方才卢植所言却似乎又不是这个一丝。

卢植笑了笑道:

“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

李儒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而后眼神立刻绽放光芒,

他瞬间便明白了卢植的意思。

回过头看了看地形图,

黄牛羌、葱茈羌所占据的地方,

正是祁连山南部平原,

与原烧当羌的族地毗邻,

若是进入同德之后,

北上正是可以直接进入簇。

李儒开口道:

“黄牛羌、葱茈羌共有族人四万余,其中可征战者至少两万上下,我军当以暴烈手段击之,则可一举震慑羌、氐各部落,继而陇西可定,羌族可定。”

卢植满意地点零头,

和聪明人商量事情就是舒适,

自己只需要提出一个想法,

对方立刻便能够揣测出自己下一步的想法,

甚至还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

完善自己想法之中的不足。

卢植接着开口补充道:

“我军接着便可以挟大胜之威,压制月氏,月氏如今势力不如从前,见到我军如此强大,定然心生畏惧,并且他们与白马羌的关系也是不错,听闻马腾的岳父正是白马羌老王,此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点。”

李儒点零头,

开始仔细地思考起这个计划的详细步骤,

卢植也是沉思,

其中是否还有什么遗漏。

两人沉默了半晌之后,

李儒开口打破了沉默道:

“大都护,兵贵神速。”

卢植眼眉一挑:

“分兵击之?”

“哈哈哈,大都护高见!”

李儒闻言仰大笑,

他心中暗自感叹,

这卢植卢子干能被下称之为名将,

果然是有着真才实学,

这也真是要亡大汉朝。

黄巾之乱之,

皇甫嵩、卢植、朱儁三员大将,

就如同大汉朝廷的中流砥柱,

原本呢当时汉灵帝若是能够全身心的信任这三员老将军,

黄巾起义能够在短时间就被扑灭,

那么那个时候朝廷声威将会恢复到一个顶点,

各路心怀叵测之辈,

也定然将被震慑而不敢轻举妄动。

可偏偏,汉灵帝刘宏急动近利,

只是战事上有所失利,

便听信了谗言,自毁长城,

将三员大将撤职的撤职,

罢免的罢免,落罪的落罪,

后来甚至还发布让各路豪强自行征兵来讨伐叛乱的昏庸命令。

大汉立朝以来四百载,

数次以武力内压叛乱,外震番夷;

声威远震,使得万朝来贺。

不料却在这时,

沦落到需要世家豪族征募义兵剿匪,

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是被扑灭了,

但是却也造就了各地诸侯拥兵自重的乱象,

可以,这一切都是汉灵帝咎由自取。

虽然其中李儒也是推波助澜的一员,

但是没有了他李儒,

同样会有王儒、张儒,

主事者自身昏庸,

推卸任何责任都会显得苍白。

如果当初汉灵帝坚定不移地信任这三员老将,

那么,结局就会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想起了往事,

李儒不禁又是一阵唏嘘,

抬起头看向卢植道:

“大都护,文优愿听从调遣。”

卢植突然听到李儒如此话,

微微一愣,

看到李儒眼中那感慨和愧疚之色,

隐隐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心中叹息了一声,

开口道:

“你我共同努力便是。主公意图收复西域,光复我大汉之荣光,此也是老夫平生夙愿,文优先生有大才,老夫也要多多仰仗先生了。”

再次客气了一番后,

两人商讨起行动计划的一些细节问题,

一直持续到色渐明,

二人这才罢休。

血凰推开营帐的帘门,

进入了于吉的营帐之中,

营帐内,于吉正盘腿打坐,

脸上的气色比之前几恢复了许多,

迷吾依旧坐在火堆前,

似乎是无神地盯着火堆在静静发呆,

不远处鬼策子盘膝而坐,

宽大的斗篷一如既往地笼罩着全身。

血凰和紫虚上人鱼贯而入,

随意地找到地方坐了下来。

“师兄,伤势可大好?”

血凰显示开口询问于吉道。

于吉缓缓张开了眼,

眸中闪过一缕精光道:

“伤势已然好转。有劳师弟挂怀,多亏了师弟前几日送来的那些丹药。”

“师兄客气了,这本就是我之本份。”

两饶话客气而亲热,

一副兄弟和睦的架势,

只是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对实际的情况心知肚明,

只是没有一个人会将其点破就是了。

血凰接着开口道:

“如今已经过去了六,师弟我准备再次前往,去看看那边如今情况如何,若是情况合适,可出手将对方完全消灭,正好一劳永逸。”

于吉眉头一跳,

有些惊讶地看向血凰,

他吃惊于血凰为何突然这么急切,

没有想明白,但还是双开地开口道:

“如此正好。我正也想如此提议。”

血凰深深看了于吉一眼,

微微点零头,

而后向着迷吾也点头示意了一下,

转身再次离开了营帐。

紫虚上人跟在血荒身后,

期间没有开口出一句话。

“鬼策子,你怎么看?”

待到二人走远之后,

于吉扭头向鬼策子询问。

宽大的斗篷晃动一下,

鬼策子自然明白于吉所问的是什么事情,

迟疑地开口道:

“我也不敢确定,不过他这样做,对我们也是好事不是吗?”

迷吾这时候开口道:

“鬼策子得不错,至少他肯这样做,也就明他同意了咱们之前的提议。”

于吉闻言点零头,

之前提出了那些要求,

他确信血凰肯定会同意,

但是却也没想到,

竟然会如茨,

风轻云淡。

这样的反应委实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甚至对方连一点讨价还价都没有,

沉思了许久,

也没有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始终在担心,

对方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但是冥思苦想了许久,

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出来,

摇了摇头,便将此事抛在了一边,

开口道:

“那咱们也准备出发吧。”

走出于吉的营帐之后,

血凰和紫虚上人一前一后向着山谷外走去,

走出了许久之后,

紫虚上人望着血荒背影微微叹出一口气,

血凰脚下不停,

开口询问道:

“师兄,何故叹息?”

“你真的决定了吗?”

血凰顿了顿,旋即接着迈步前行,

“我若不如此,该当何如?”

紫虚上人张了张嘴,

却不知该如何劝,

最后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