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声仍然不信：“你已经疯了，你疯了。文韬略你快杀了他，杀了他！”
文韬略道：“秦悦声，杀亲爹，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顾悦声转身想要出牢房：“来人哪，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文韬略喊道：“来人！”
有士兵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将王氏带进来。”
“是。”
不一会儿，王氏披头散发地被带进来了。
“声儿！”王氏一见到顾悦声就喊。
顾悦声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母亲，你快说！你快说我是顾蒙的儿子！”
“是啊，你是敬亲王唯一的儿子，怎么了？孩子？”
“秦源!秦源这个奴才居然说我是他的儿子！”
王氏怒目圆睁，尖声对秦源喊道：“秦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信口雌黄的话！声儿乃皇室血脉，岂是你能混淆黑白的！文大人！你快把这个人砍了!”
“不愧是亲母子，一个两个的都让我砍了秦源。秦源你也要拿出证据来呀，人家母亲总不会搞错她肚子里的种，父亲到底是哪个吧？”
文韬略原本以为顾悦声是秦源的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可惜秦源拿不出证据，王氏看上去不像作假。难道秦源是骗他们的？
文韬略再次开口：“在我这里不兴滴血认亲这一套，我的师傅关河山人说过了，并不是只有直系血亲的人的血才相融。或许我的血跟秦大人的血也能相容也说不定，不过我爹到绝对是我爹。没有比我更像他的了。这么说起来，顾悦声，你确实一点也不像敬亲王。”
王氏此时完全像是一个护仔的母鸡：“声儿长得像我，天底下长得不像父母多得去了。”
此时的顾悦声眼睛红彤彤地看着秦源，恨不得眼前这个人现在就消失。
顾悦声从小作为顾蒙唯一的儿子，皇室血脉，虽然在顾蒙那里没得到什么关注，但是享尽了这个身份带来的福利。如今被秦源这么一说，简直颠覆他一生。他怎么可能接受。
文韬略不做声看着秦源。
秦源艰难地开口：“我下面只有一个DAN。”
顾悦声身形一顿。蓦然睁大了眼睛。
“这又能说明什么，敬亲王也只有一个DAN.”王氏也不再做什么害羞状，此刻只有儿子才最重要。
秦源继续说道：“王爷不是。”
文韬略不厚道地笑了：“这简单，我找人去敬亲王府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或许让皇上问一下太后也可以。当然文韬略只敢在心里这么想。
秦源道：“王氏，你与敬亲王只同过一次房，是吗？”
只是王氏心中最深的痛，顾蒙只宠幸过她一次，就那一次她就怀上了声儿。
“是又怎么样？”
“你那一次全程被蒙着眼，那次与你行房的是我。”
“你胡说!我不信!王爷怎么可能让你睡他的女人，给你养孩子！你胡说！”王氏尖叫，声音刺耳。
文韬略皱眉。
秦源自嘲地笑了：“是顾蒙疯了，他早就疯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他到燕山府的第二年，在与北商国的一次交战中，伤到了根本，这被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就让我替他生了一个。这件事先皇也知道，不然你以为先皇会这么放心地将北方军交到他手上吗？”
王氏愣住了，她回想起二十年前那一次，仅有的一次。历历在目。
顾悦声自嘲地笑了：“那我算什么，我这一生算什么？顾蒙口口声声说我是废物，现在总算明白了，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他也不会看我一眼，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不是的，声儿，你不要听他胡说。”王氏想去拉他的手。
顾悦声甩开她，扯着自己的头发，蹲在一边。
王氏仍然不敢相信，她固执的认为顾悦声是顾蒙唯一的儿子。不然她的一生就是一个笑话。
“对不起，声儿。”
秦源眼神变得温和，终究是他贪婪了，他以为可以让他的儿子坐上龙椅。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顾蒙。
“你没有资格这样叫我！”秦悦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