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兰的话，就这样直戳戳的，让万子归的心里有些疼。
啪的一巴掌，万子归的脸上印上了一个红色的手掌印，方芷兰的手还举在半空中。
“万子归，你就不能看看你身边的人嘛？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姜沐言的葬礼是明天，想不想去看你自己。”方芷兰说完，收回了手，跑了出去。
她怕下一刻她就会心软，她没有想的万子归会爱姜沐言爱的那么深，不过姜沐言已经死了，而且姜沐言爱的是卓翔宇，她会陪在他身边，直到他爱上她的。
看着方芷兰从门口跑了出去，万子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万子归清醒了几分，现在他的心里真的很复杂。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混蛋，桌子上面散落着酒瓶子，万子归从凳子上面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就像方芷兰说的，姜沐言已经死了，他不能活在过去，那只是自欺欺人。
街道上面，红灯绿酒看起来很是热闹，不过这一切对于万子归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万子归就顺着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不觉间，他就走到了中心广场这里，坐在中心广场的喷泉后面，万子归就这样呆在那里，微风吹在他的身上，让万子归心里很难受。
他记得他第一次想要告诉姜沐言他爱她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地方，当时他的口袋里面揣着戒指，他想要跟她告白，可是当时的他怎么也无法开口，就这样陪着姜沐言在这里吹着冷风。
姜沐言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似乎感受到了万子归对于她的感情，那天晚上，她就在这里，告诉万子归她心里面爱的那个男人就是卓翔宇。
看着当时姜沐言提起卓翔宇脸上的幸福笑容，万子归的心里有些动摇，最终他还是没有告诉姜沐言，他其实也爱她的。
有时候，这个世界真的很残酷。万子归真恨自己，如果当时他告诉了姜沐言，他爱她的话，现在心里也不会有遗憾了吧。
“冰糖葫芦，甜到心里，三块钱一串，这位先生要买一串嘛？”一个小孩子拿着冰糖葫芦看着万子归，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
冰糖葫芦，真的会甜到心里嘛？买了一串糖葫芦，万子归看着糖葫芦，眼神飘到很远，曾经沐言也告诉过他，这糖葫芦会把人心里面的忧伤都赶走。
不过，他怎么会忘记，他喜欢的沐言，就这样离去了，他不甘心啊，将手中的冰糖葫芦扔到了垃圾桶里面，万子归打了一个车离开了中心广场，明天是沐言的葬礼，他再怎么也要去送她一程的。
姜沐言的葬礼是在天主教堂里面举行的，因为姜沐言在这个城市里面认识的人并不多，来的人大多数都是看在卓翔宇跟着万子归的面子才来的。
卓翔宇抱着小宝贝，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这样听着司仪说着。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放在上面的棺材，小宝贝吚吚哑哑的，似乎是感觉到气愤不对，一张小脸跨子，就跟想要哭了一样。
整个仪式看起来很是沉重，万子归就在远处看着，看着卓翔宇抱着小宝贝就那样守在姜沐言的棺材旁边，其实这一刻他的心里是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