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侯门重生贵女 > 第309章 后面有老虎追你们不成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309章 后面有老虎追你们不成

她的话还未说完,蒋子沾就赞许地点了点头。

她道:“所以要去湖阳县县衙装相?”

蒋子沾更是点头,“我一个初来上任的,总要小心翼翼些才成,总不能一下子就将大石头砸向他们吧,于我没有半点儿异处。”

说话间,到是离得湖阳县府很近了。

别看是县府,可也冷清的厉害,街上的小摊子都没见几个,瞧着摆上一天也不见得有生意的样子,就是乞讨的人都不曾见着。整个县府就像是摆的空诚计一般,所有的铺子都不见开张,整个县府就如死城一般,惟见几个官差在街上走来走去,也不见有多尽职责,摆摊子的小贩见着官差过来,连摊子都未收一下,也没见官差上前驱赶。

马车队一进县府,就惹来注意,实在是湖阳县凋零的厉害,马车队显得格外的扎眼。

官差们见着马车队过来,到底是打起来精神来,不太客气地往前一挡,“都打哪里来的?还不快下了马车!”

他们才上前,就见着护卫将马车队护在中间,那护卫个个人高马壮,都是生面孔。

为首的护卫还居高临下地睨着两个官差,“布政使大人路过此地,让湖阳县过来。”

两个官差半信半疑,还待要问个明白,就见着那护卫喝道:“还不快去!”

两个官差打从心底里哆嗦了下,没敢再问,只行礼道:“小的见过布政使大人,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这会儿就回去禀了县尊,还望大人海涵!”

护卫冷眼看着,他们两个就迅速地朝县衙跑回去。两个官差跑回县衙,跑得很快。

“跑什么跑,后面有老虎追你们不成?”

满脸横肉的壮汉腰间挂着配刀,见着手下回来跑成这样子,就喝斥道。

那两个人未曾跟着他一起出去过,一直就留在县里,被他一喝,连忙就停了脚步,“许大哥,有什么布政使、布政使大人来我们湖阳县,要让县尊去迎了他呢。许大哥,这会儿,县尊可是有空?”

被称为“许大哥”的壮汉正是那日领着兵丁去驱赶难民的为首之人,他是许虎,乃是湖阳县的巡检,在县令张万年跟前颇受重用,人称“许大哥”,祖上在湖阳县做巡检到他这里已经有三代了,在百姓中的“威仪”也自是不一般。

许巡检一听得“布政使”三个字,脸上掠过一丝惧意,只这份惧意消失的太快,叫人都捕捉不及。他皱着眉头道:“什么布政使的,莫不是骗你们吧?”

小官差也有些疑惑,“许大哥,咱们看那气势,到不向是骗子。谁敢冒认布政使大人呢,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虽他问的有理,许巡检还是绷着脸,“你小子见过几个大官?县尊此时正在与八姨娘一块儿呢,你冒冒然地跑过去,岂不是要搅了县尊的雅兴?”

两个官差不由得对看一眼,谁都知道县尊的八姨娘是许巡检的庶妹,县尊上任时未带女眷,很快地就收了几个姨娘,成日地与姨娘们厮混。县尊那脾气,他们也知道一点儿,万事儿不管,就晓得女色两字。“可、可许大可,要万一真是布政使大人可怎么办?”

许巡检摆摆手,“我自去同县尊一说,你们且下去,省得县尊不高兴了还……”

两个官差连忙缩了缩脖子,连忙感激地朝许巡检道谢道:“多谢许大哥。”

许巡检见他们走了,这才使人去打听一下,那过去的人自是上回同他一道儿驱赶过难民的弟兄,才没一会儿,果见着那弟兄一脸惊吓的跑回来,果然是路过湖阳县上任的蒋子沾吗?他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湖阳县大旱,百姓活不了,他清清楚楚。

他往后衙走,后衙的人也没拦,如今八姨娘正得宠,他一是巡检,在县尊跟前有脸面;二还是八姨娘的兄长,这脸面就更不一般了。

张万年科举出身,这情调也并不一般,与八姨娘一块儿,兴致极好地教八姨娘作画,这明着是作画,画着画着不就两个人纠缠在一块儿嘛。你给添一笔,我再给画一笔,也顾不得这许多,院子里,谁也没敢偷看,都是离得远远儿地守着,别让人搅了县尊的兴致。

许巡检过去时就听了一耳的声音,叫他颇有些尴尬,站在院子里不由得咳了好几声。

张万年正玩得兴起,听着外头张万年的咳嗽声,将怀里娇软的人儿给放开,随意地披上一件衣裳,“进屋里去,我那舅兄过来了,恐怕是有事儿。”

“爷,您可赶紧来,我等着爷呢。”许姨娘有些不情愿,对着张万年抛了个媚眼,还是回了屋里,心里到是埋怨她那个兄长来的不是时候,这会儿,她正上下不得难受着呢。

张万年身上沾染了颜料,一点都不嫌弃这些颜料在身上,反而让人拉开院门,看向从外头走进来的许巡检,眼里没有多少热度,朝着许巡检大赤赤道:“舅兄怎么就过来?这青天白日的过来可是有事儿?”他懒洋洋的没有多少正经样子,说话的时候还当着许巡检打了个呵欠。

许巡检早就习惯县尊的习性,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可娇贵着呢,凡事也有多讲究。他硬着头皮道:“县尊,那蒋子沾过来了……”

张万年差点没坐住,“你说甚么?”

许巡检再重复道:“是要上任的布政使大人。”

张万年坐回去,试图装作没事人一样,“怎的,来了就来了,我还怕他不成?”

许巡检提醒道:“县尊,上回去驱赶那些贱民时,正好与这位布政使大人碰了个正着。”

张万年好像现在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到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他不是把你都给放回来了,还能有什么事儿?他总领河南民生,要真处置你早就把你给处置了,你穷担心个什么劲儿?”

许巡检配合着笑了笑,可悬着的那个心根本没放下来,他躬着腰,“县尊,您要去迎他吗?”

张万年懒懒地伸了伸腰,“他是上官,哪里能不迎他去?万一治个本官怠慢之罪,本官可不吃消。”

许巡检这才松了口气,就怕这位大人没有成算。

蒋子沾的马车队停在原地未走,无端端地叫湖阳县这大街都窄了许多。

张万年是坐着轿子过去,待到了马车队跟前,他才下了轿子,对着马车队行了一礼,“下官拜见藩台大人,藩台大人路过湖阳,乃是张某的荣幸,也是湖阳百姓的荣幸。”

布政使,又称藩台。

蒋子沾坐在马车里,并不下车,摆足了藩台的架子“湖阳县不必多礼,且起来吧,我路过湖阳县,不知湖阳县能否让本官歇一歇?”

张万年自是忙不迭地应承了,“万年该死,大人请随下官去府衙。”他还以为这蒋子沾有多严苛呢,到底是听说过当年江南盐案一事,蒋子沾与那范三处置的雷厉风行,大抵传言总有几分虚的。要是蒋子沾真如传言中一样,缘何不质问他县下巡检驱赶难民一事。

张万年的心安了下来,在前头坐着轿子,他嘴上催着轿夫快走,也不管这走得太快,他自己在轿子里坐的不太舒坦。都是科举出身,都是朝廷命官,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摆在那里,蒋子沾轻云直上,他呢,还窝在这么小地方发霉,如今不光湖阳县、整个河南都陷入了粮荒中。

迎蒋子沾一行人进了县衙,张万年自是要招待蒋子沾一行人,待得这一行人安顿下来,他就亲自去蒋子沾面前,“藩台大人,今晚我备了些酒水,不知道大人可否赏光?”自打这一行人进了县衙,他就没见过蒋子沾的新婚妻子露过脸,他妻子不在身边,哪里能让姨娘陪着蒋夫人。

蒋子沾点头,“有劳了。”

张万年更是松了口气,想的是这会儿再不提,恐怕这位新上任的藩台大人很是识时务,怕是不会再把这事记在心里了,他一个小小县令,只能跟着上头走。“大人为赏花,实是下官的荣幸。”

蒋子沾道:“你姓张,可是与永定伯府有旧?”

张万年顿时脸上堆满了笑意,“不瞒大人说,如今永定伯可是我堂伯父。”

蒋子沾道:“那你与道清伯父?”

张万年眼睛一亮,觉得机会就在眼前,连忙就给抓住了,亲自给蒋子沾斟了酒,“张道清正是我三堂兄,听闻大人与我三堂兄熟识?”

蒋子沾笑着点头,端起酒杯就喝了口,再放下酒杯,“我岳父与道清兄多年相交,没想到竟能在此地碰到他的堂弟,实是意外之喜。”

张万年在此地多年未挪过窝,早就盼着能离了这个鬼地方,如今这河南情势让他心里惴惴,生怕下一秒朝廷就堪破这中间的猫腻,他恐怕也是脱不了这牵连之罪。他又敬了蒋子沾一杯,且又殷勤地替蒋子沾再添上满满一杯,“大人抬爱,下官见着大人才是件喜事,待会就修书一封给三堂兄送去。我能否问大人一句,袁三爷可是大人您的岳父?”

蒋子沾点头,“正是我岳父。”

张万年也没有顾忌,“大人有个好岳父,下官到没有大人的好运道了,下官那妻子连陪下官到任上都不肯,嫌弃这湖阳县穷山恶水呢。”

蒋子沾笑道:“我瞧着也有几分穷山恶水的意味。”

张万年摇摇头,无奈道:“湖阳县素来就是个穷地方,也难怪让大人有此想法。”蒋子沾将酒一口饮尽,“我瞧着这湖阳县穷的可不一般。”

张万年陪着笑,“大人说笑了,就是一般的穷,没甚么不一般。”

蒋子沾似听信了他的话,笑着说道:“张县说的好,路过湖阳县,叨扰了你,实在是我的不是。”

张万年连忙道:“大人路过此地,能让下官有幸迎接大人,实是下官的荣幸,只这路上不知大人有没有碰到什么事儿?”

蒋子沾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到是坦然道:“不知张县能否具体说来,我路上有许多见闻,也不知道张县说的是什么事。”

张万年赔着笑脸道:“因着湖阳地处偏僻,这穷山恶水易出刁民,不知大人路上可否有遇见?”

蒋子沾道:“到是见过你管下衙役驱赶百姓一事,不知张县有何解释?”

张万年并不害怕,执酒又给蒋子沾添了一杯,“大人,下官正要为此事与大人解释,湖阳县穷山恶水,素不民风彪悍,连我这县令也通常不当回事,他们不在原籍,非得要离了原籍,我原想着将他们谴回来就行,也不知道他们听信了谁的话,竟然个个的都往外走……”

蒋子沾道:“那去年不曾有旱灾,百姓颗粒无收之事?”

张万年喝了酒,脸上露出悲苦之色来,“大人实是有所不知,这湖阳县本不易种粮,本就是收益不多,一年到头种粮,不过图个温饱,可……”

他顿了顿,“可恨那些领头的人,竟将百姓给劝服了,让他们易地而居,甚至有些都逃过河南地界去了别省,生生地让湖阳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大人,下官到有意整顿民生,只下官官职卑微,如何能使得。”

蒋子沾也不质问他,就只听着,此时才恍然大悟般地道:“原来是这般情景,我当时也心里有所怀疑,河南一地受灾,岂能不报与京里,不报与陛下知晓。竟是子虚乌有之事。”

张万年奉承道:“大人英明,下官佩服,下官再敬大人一杯。”他心说蒋子沾也恐是别人吹出来的能干,还不是让他三两句就给糊弄过去了,此时,他更是成竹在胸。

蒋子沾也不拒了酒,就着酒盏再喝了半杯,“张县不必多礼,我这路过并非为公事而来,只是路过此地,你也不必太拘着。”

张万年连忙顺势而上,笑着问道:“大人路过彼县,实是下官的荣幸,只是敢问大人一句,大人怎么这会儿就来上任了?”

蒋子沾眼睛微眯了起来,盯着张万年。

张万年笑着脸,清楚地感受压力。

蒋子沾却是在此时笑道:“内人想见识一下河南的风光,这才早早地来了河南。只是未曾料得到河南竟是这么境地,这一路过来叫内子好生失望。”

张万年对蒋子沾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