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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侯门重生贵女 > 第298章 不是失望一回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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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是绝对不会再当她当成表妹,不过就是卖身进来的丫鬟,且恐与外祖家也是没甚么可来往了。”

林氏才稍稍稳了些,又听得这话,耳朵里似乎多了些声音,压得她听不见别的说话。她的手颤抖更厉害了,“你这是要与你外祖家断绝关系?”

蒋子沾眉心一皱,沉声道:“母亲,您要真让表妹进了福成院,蒋家又岂能同通房丫鬟的娘家人论亲?”

林氏万万没想到此处,竟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可、可……可我都应了你表妹……”

蒋子沾见她担忧,到也软了语气,“您待表妹好,阖府上下皆知,可到底她只是侄女。您还有两个亲生的女儿文玉与函玉,您处处都替表妹考虑,怎么就不替文玉与函玉考虑?”

林氏嗫嚅道:“我也并不是不疼文玉与函玉,只你表妹自小就是聪慧,因你外祖家没落过的极不好。我想着语文玉与函玉哪样儿都不缺,自是对嫣然要上心些。”

蒋子沾真真对林氏无语,“母亲,为人处事,总要分个远近亲疏,您不要厚待了表妹,就薄了两位妹妹。”

林氏再不敢自作主张,面上有些火辣辣,“我、我知的,我知的。”

蒋子沾就怕她这会儿还是知的,等过半天儿就不知了,“母亲最近为着我们回来的事恐是累着了吧,那就歇上几日,家里的事也暂时让祖母看着,母亲也定是放心的吧?”

林氏只得点头。

蒋子沾对林氏万分失望,又想想也不是失望一回两回,现在他都比较平静了。“母亲,那我先回福成院了。”

林氏神情萎靡,半点精神都提不起来,“哦,那你回去吧。”

蒋子沾走了两步又回转身,“明儿一早澄娘要给母亲请安,母亲不会再与澄娘说起表妹的事吧?”

林氏慌忙摆手,“不、不会。”

蒋子沾这才满意,“要是林婆子将二妹妹的庚帖拿回来,我会替外祖家添上一百亩的地。”

林氏闻言,几乎喜出望外,“那、那敢情好。”

蒋子沾这才施施然地离开这院子,回到福成院,这天色都暗了下来。

“你们奶奶还睡着?”

他问着紫藤。

紫藤低头,“回大爷,大奶奶确是还睡着。”

蒋子沾便吩咐道:“去跟厨下说一声,让夕食都送到这里来。”

紫藤应了一声,就见着大爷进了内室。

袁澄娘听见脚步声,就醒来了,抬眼果见着蒋子沾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便就侧了身子以手支着枕上,笑着问他,“没留在母亲那里用饭就回来了?”

蒋子沾见她仅着件中衣,中衣的领子敞开着露出一片如凝脂般的肌肤,眼神不由得就暗了些,几步就到得床前,将她的衣领子拢在一块儿,双手自她的腋下穿过,将这具纤细又恰到好处的身子给抱在怀里。“母亲根本就没想起要留我用饭,我就只好回来了。”

她怎么听这个声音有些不对味,纤手往他脖子一搂,到他耳边吹了口气,软软地问道:“怎么听着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儿?”

蒋子沾的耳际瞬间微红了起来,鼻间能闻她身上的馨香,叫他一时有些难捺,到底是怜惜着她。他换了个姿势坐在床沿,将她上半身捞过来躺在他的腿上,“母亲素来糊涂,做的事也总是一笔糊涂账,你且看我的面子上就不要与她计较,但凡母亲又有糊涂念头,你尽管说与我听便是。”

袁澄娘稍动了一下,才一动,她就僵住了,笑意也僵在明艳的嘴角,背下有蠢蠢欲动的物事儿抵着她的背,要能让她视若无物还真是有点难。“我省得,我是新媳妇,哪里敢与母亲争锋,便是母亲说了什么,我都听着就是。”她说着就往外头移了移上半身。

蒋子沾到按着她不让她动弹,“你若是在母亲跟前受了委屈,找我出气就行,由打打骂,我都不还手。”他拉她的纤手,薄唇就亲了上去,亲得她想躲也躲不开。

袁澄娘一双美眸透着一丝恼意,“我打你骂你作甚?”

蒋子沾格外爱看她含怒带嗔的模样,“我若是在母亲跟前替你说话,母亲那糊涂的性子就是更恼了你,母亲素来就这性子,耳根子也软,几句好话就能说了听,但有时候也固执,怎么也说不进去。”

袁澄娘到底是心软了些,想着他处处都替自己着想,跟上辈子那个从来不管她在婆母林氏面前受多少委屈也不会管一分的蒋子沾,这会儿的蒋子沾倒真是切切实实地替她着想。她不是那种受了好处就置之不理的人,他待她好,她自是记着。她面上微露讶色,“那母亲会不会为难你?”

蒋子沾叹气道:“母亲虽糊涂,但又好面子,我私底下同她说,她总会念着我是她惟一的儿子。”

袁澄娘心里想笑,芙蓉面上就露了笑意出来,“那母亲还不算糊涂到家,还记着要给你留脸面。”

蒋子沾听她打趣的话儿,不由得露了笑意,“她虽糊涂,到还记得我是她儿子。”只是母亲说的那些让林表妹服侍他的话,可半句都不能传到小妻子耳里。他才新婚,母亲就迫不及待地想往他房里塞人,塞的人还不是般人,是他嫡亲的表妹,简直就是明晃晃的给他妻子没脸。更何况母亲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话,竟然还有让妻子在家伺候祖母与母亲,而表妹跟着他去任上,这种糊涂的想法,让他简直差点就忍不了母亲的糊涂。

袁澄娘不由得怜惜了他几分,伸手抚上他的脸,眼里多了丝狡黠之色,“你要是在母亲跟前受了委屈,我就多疼你一些,可好?”

蒋子沾低头,瞧着明艳的脸蛋,眼里化不开的柔情,“你在母亲跟前受了委屈,我就更疼你些,可好?”

他不说还好,这学她一说,逗得乐得“咯咯”笑,笑得胸脯起伏,惹得蒋子沾眼神更暗沉了些,如要吃人的野兽般盯着她起伏的胸脯,搂住她纤细如杨柳枝般的腰来,“恨恨”地咬着她的唇角,“坏东西,真是个坏东西……”

这一咬,也没多少力道,也不是真咬疼了她。

只袁澄娘素来就怕疼,他牙齿一落下来,她叫着疼,娇滴滴的跟个水挤出来的人儿似的,躲着他的薄唇利齿,冷不丁地又触到底下硬梆梆的物事儿,叫她连忙从他膝盖上滚落。

这一滚落,她就拽着锦被将她自己包裹了个严严实实,躲到了这拔步床的最里边作瑟瑟发抖状,“大爷,您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她洁白的牙齿咬着娇艳万分的唇瓣,娇滴滴、可怜兮兮地朝他求饶。

蒋子沾不防她来这一招,又很快地就反应过来,踢掉脚上的鞋,如“恶虎扑羊”般地冲向床里的娇弱美人儿,“美人儿,你别怕,大爷我会好好疼你的,会好好疼你的……”

袁澄娘见他扑过来,吓得“花容失色”,尖着嗓子喊道:“大爷饶了我吧,我还是清清白的姑娘家……”

蒋子沾被她尖利的嗓音差点吼聋了耳朵,不由分神清清了耳朵,又朝“瑟瑟发抖”的妻子扑了过去。

绿松隔着帘子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得变了脸色,就要往里冲进去,刚要掀起帘子,就听得里面传出些许异样的动静来,这掀帘子的手就停了。

她满脸通红地站在外头,又从帘子那里退回来,里面动静虽听得不太真切,她到底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面红耳赤是免不了。她守在外头,以前还羡慕紫藤姐姐能时时伺候着大奶奶,这会儿,她啥也不羡慕了,就等着紫藤姐姐她们过来,也好接回她这个差使。

入了夜,福成院里都点了灯。

绿松听得里面传来大爷的话,连忙松了口气,吩咐着小丫鬟将水送了进去,又吩咐小丫鬟们送了水就出来,大爷不喜欢跟前有人。

待得大爷与大奶奶一道儿出来用饭,都已经是半炷后的事了。

她低头都不敢看大爷与大奶奶,只领着丫鬟们进去收拾,屏风后的净室竟是乱糟糟的一摊儿,从澡桶里溅出来的水满地都是,她一没留神还差点滑了一下。内室里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叫绿松的脸更红了,可紫藤姐姐不在,她就得担起责任来,努力镇定地吩咐着丫鬟们收拾。

袁澄娘脸蛋儿红扑扑,如刚熟的鸡蛋一般,坐在蒋子沾身边,几乎都抬不起手来,只端着汤碗就着唇瓣一喝,这手就酸的放下了汤碗,不由得朝蒋子沾投去一记责怪的利眼。

蒋子沾看她含怒带嗔的羞样儿,将她放在桌上的汤碗拿起来,亲自递到她唇边,轻声诱哄道:“再喝点,润润嗓子。”

岂料,这一哄,到叫袁澄娘差点儿柳眉倒竖,撇开脸,就是不喝这汤了。

蒋子沾知她恼了,笑眯眯地凑到她面前,“话本子都看完了?”

一说“话本子”,袁澄娘就不争气地红了脸,“谁稀罕看。”

蒋子沾乐呵呵,“话本子是比你那些账册要好看多了吧?”

袁澄娘回过头瞪他,娇斥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好好用你的饭。”她那些生意,到是没瞒过他,也没有真跟他交过底。

蒋子沾一把将她搂住,心里觉得怎么看她都不够,“澄娘,我见着你就高兴。”

袁澄娘心里一跳,还是绷着脸,“知道了。”

蒋子沾不肯罢休,“那澄娘呢,澄娘你如何?”

袁澄娘绷着脸道:“同你一样。”打算就敷衍过去。

蒋子沾哪里能让她这般敷衍过去,硬是凑到她唇角,将刚喝入嘴里的汤硬是要度给她——

惊得袁澄娘被喝了半口,她瞪大美眸,“恨”声道:“你哪里是个状元郎了,分明就是个无赖!”

蒋子沾小试成功,就不纠结于这些,反而晃着脑袋道:“不管是状元郎也好,还是当世大儒也好,这与心爱妻子在一块儿,都是这般模样。”

袁澄娘真拿他没办法,“也该让母亲看看你这样子……”她到是没忘记婆母林氏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个狡猾精,要把她儿子勾坏了一样。她还真是有苦说不出来,这到底是谁勾了谁呀,要她说,这蒋子沾分明就是男狐狸精才对。

蒋子沾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可不成,真要让母亲瞧见了,必要寻你的错处。”

袁澄娘冷笑,手指一挑就点向他额头,“你还真是了解母亲。”

蒋子沾一把握住她的手,又将她的手指含入嘴里,吸了又吮,叫她面上都挂不住冷意。

还是他大发慈悲,将她的手指放了,“大凡做母亲的都是如此,自家的就算是个癞痢头也是个好的,别人家就算是长得千好万好,都不如自家的好。”

这话真叫袁澄娘怎么也绷不住地“噗嗤”笑出声。

蒋子沾见她笑了,再亲自盛了汤递到她嘴边,这会儿,她愿意喝了,喝了小半碗汤。不光亲自“服侍”她喝汤,还更仔细“服侍”她用饭。袁澄娘也乐得享受,要说嘛,其实还得怪他,要不是他是如狼似虎,她又怎么会珍身酸疼,且都要抬不起手来。他又不让丫鬟在跟前伺候,只能由他亲自伺候了。

待她用完饭,蒋子沾也迅速地填了填肚子,睡前还是吩咐她一句,“明儿个去母亲院里,若是母亲问起让你掌中馈的事,你都回了。还有外祖家的事,你也别理会。”

袁澄娘见她不提那位林表妹的事,也权作不知。西北的清晨总是无端端的透着一种没由来的荒凉,虽荒凉,却又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大气。

袁澄娘拖着酸软的双腿,几乎都走不动步子,抬眼看向天际的嫣红里透着金黄的朝阳,心里就愈发恼了身边的蒋子沾。蒋子沾伸手扶她,偏她不让,到让他一腔心意无从托付,瞧着被丫鬟扶着的纤手儿,真想喝退了丫鬟由他亲自相扶。

只她不同意,让蒋子沾好生失望,心里就嫌弃起那些丫鬟来,怎么就这么个碍眼呢。

绿松莫名地觉得身上一紧,下意识地看了看,又没见着什么,兢兢业业地扶着大奶奶往老太太的院里去。

虽说这西北的蒋家格局与京城蒋家格局一样,规模着实大上两倍余,从福成院到老太太的荣成院,还真是走了一段路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