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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侯门重生贵女 > 第213章 心里就有点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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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澄娘并不在意,“那又如何?”她救蒋子沾一命,就指着将来蒋子沾知恩图报呢,毕竟未来的内阁大学士,别人想攀也攀不上关系,她到好,救了他一命,这命并不白救,她就是个俗人,从不做施恩不忘报之事,就指着人家报恩。

紫藤这回真不劝了,反正只要自家姑娘不露脸,这大概是没事儿吧?

待得到客店,紫藤下了马车,将马车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并不让自家姑娘露出半点来。

别看杭州府里的百姓日子过得极为困难,为些许吃的盐都发愁,可悦来客栈到底是杭州府里最大的客店,还住入了承恩公府的范三爷,这京里来的贵人,自是让掌柜的喜不自胜,不是没见过身份比范三爷更高的贵人,可这范三爷跟别人不一样,就是有个爱享受之人,叫掌柜的恨不得将店里的好东西都往范三爷的屋子里送。

悦来客栈跟别家快要支撑不下去的客店不一样,店里并不缺盐。

只这一点,便是掌柜的本事。

范三爷由杭烈作陪,正要打算出去逛逛,见着客店面前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的帘子遮得严严实实,只从车上下来身着浅紫色比甲的丫鬟来,丫鬟面容算是清秀,微提着裙子,往客店里进来。她到是往里走,那马车前面坐着车把式,后边的车厢里并没有人露脸。

紫藤哪里认得什么范三爷,还有杭烈,只是她有几分眼光,一眼就瞧出来刚下得楼来的两个年轻男子,一个眉眼间有几分傲慢,另一个眉眼间有些些许奉承,旁边里也没有什么年轻男子,叫她心里头就慢慢地有数了。她可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去扯住范三爷,心里就有点儿急。

范三爷见这丫鬟往他身上看了一眼,自是不当一回事,到是那丫鬟往他身上撞过来,这一撞,让他有些微愣,一时间差点没躲开。

更让他惊讶的是那丫鬟趁机往他手里塞了些东西,他看着那丫鬟若无其事地到掌柜面前问着客店里还有没有空房间的事,嘴角微一动,“也不知是哪家的丫鬟,这么个不经心。”

杭烈嘴角一扯,并不把个小小的丫鬟放在眼里,“三爷要是不高兴,在下自有办法给三爷出气。”

范三爷没事人一般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袖子里,不耐烦道:“不过是个冒失的小丫鬟,爷我是那种小气的人?要与一个小丫鬟过不去?”

杭烈依旧笑着,似乎没瞧得出来范三爷的不耐烦,反而是极有眼色道:“三爷真是大人有大量,在下自是佩服三爷。”

范三爷不耐烦听这些话,这种话他在京里听得更多,早就听厌了,脸色就不太好看,利眼瞧着杭烈,颇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每日里都听你夸爷,这些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都说范三爷性子最为喜怒无常,杭烈还真是见识了一回,迅速地回道:“在下自是真心一片。”

范三爷眼神微冷,“这话我在京里听得多了,多你一个也不多,今儿个我懒得走了,不如你叫几个貌美姑娘过来伺候我吧?”

杭烈这几日差不多摸清了这位范三爷的性子,当下就应了,“在下自当从命。”

范三爷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迳自回了客店。

杭烈在杭州府差不多是说一不二的人,被范三爷落了面子,他到是不生气,还是亲自叫人给范三爷准备了几个貌美女子过去伺候。在外人面前,是他低声下气地奉承着范三爷,他并不在意这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思来想去,便回了府衙,见过父亲杭天德后,他去了后院拜见母亲陈氏,却听得陈氏身边最得用的利嬷嬷母亲陈氏跟前有客人在,他当下便笑道:“还能有人让母亲不睡午觉请过来的人?”

利嬷嬷轻声回道:“是季元娘,少爷可还记得那江南季家的季元娘?”

杭烈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可是我那庶出姨母的女儿?”

利嬷嬷一听,忙劝阻道:“哥儿可别提起什么姨母的事,太太可不高兴听。”

杭烈满不在乎地回道:“我晓得的。”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到不以为然,母亲向来嫌弃那嫁入商家的姨母,怎么还请人家的女儿上门来?他当年可听说季家长房泰半的钱财都让季元娘带去京城舅家,他与舅家表兄也有过信,晓得舅家表兄对这表姐有意。他并不把舅家表兄的话当回事,舅家表哥生性懦弱,婚姻一事自由大舅母说了算。不是他说这大舅母坏话,实是这话大舅母洁哪里有半点是公侯人家出来的样子,眼珠子里尽是银子,谁也没有银子亲!

到最后季元娘到另嫁了,也算是有心思之人,没让那大舅母将傍身的银子都算计了去!听说她如今新寡呢,这还回来季家,到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杭烈想到这里,便问利嬷嬷道:“娘与季家表姐在何处?”

利嬷嬷回道:“就在水榭那处。”

杭烈哪里还坐得住,起身便走。

利嬷嬷在后边喊道:“哥儿可别去了太太那里。”

杭烈哪里会将这话听在耳里,他大踏步地往后花园过去,去了府里那最高的楼,就在楼上,他恰恰地将那水是水榭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与母亲陈氏在一块儿的娇艳妇人,更得看得目不转睛。

那妇人身着素色百蝶穿花的滚金线妆花褙子,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子媚态来,莲步轻移之间,让他难得看眯了眼睛,竟不知这表姐美貌如斯,表姐微挺着的肚子,更是叫他多了一丝兴味。

表姐,表姐是嘛?

他靠在窗口看得目不转睛,却见着那表妹似乎发现了这边,一双带着几丝情意的美眸往这边看了边,他远远地看见这表姐红艳的嘴角似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笑意衬得她愈发的娇艳。

他慢悠悠地下了楼,往着水榭那边走过去,“娘,今儿个请的是谁?”

他站在陈氏身边,往季元娘这边更瞧了一眼,远着看,有味道,凑近看,看得更有味道。“听利嬷嬷说,是我季家表姐,娘,这位可真是季家表姐?”

陈氏并不乐意让儿子亲见季元娘,在她眼里能请季元娘过来,已经是给季元娘天大的脸面,这儿子一来,还一嘴的“表姐”,让她心里头并不乐意听,嗔怪道:“如何就来这边了,娘这会儿有事,你先回去?”

季元娘眼神并未往杭烈这边瞧上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

杭烈眼角的余光不住打量这季元娘,瞧这季元娘果然是娇媚可人,且容貌出众,更有一副窈窕身段。在陈氏的身边,他的眼神还有些克制,“那儿子告退。”

离去之前,他还特特儿地朝季元娘也说了声,“表姐。”

这一声“表姐”叫得季元娘万分厌恶,她在京里看过太多含有别样意思的目光,自然也一眼看出来这杭烈眼底藏着的心思,还是微微笑道:“不敢。”

陈氏自是不乐意将季元娘当正经亲戚看待,更不乐意儿子叫季元娘“表姐”,她瞧着季元娘这怀了身孕也更娇艳的面容,活脱脱像极了她那个叫她极为碍眼的庶姐,不耐烦道,“行了,我跟元娘在这里有事相谈,你还是回书房去吧?”

杭烈在陈氏面前自是听话的儿子,转身走了,只是季元娘那身影落在他眼底怎么也挥不开去。

陈氏当着季元娘的面说道:“你挺着个肚子,如何就来了江南?”

季元娘望着湖面出神,在陈氏的视线之下,她慢慢地将帕子遮了半边脸,“我是太想念娘亲了。”

她声音哽咽。

似乎就要哭出声来。

陈氏心里厌恶,还是面上露出思念的神色来,“你娘呀,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实在是……”

季元娘回头看向陈氏,一双美眸微红,“姨母,您与我娘真像。”

陈氏为这样的话差点恶心起来,在永宁伯府里,她与庶姐几乎是不死不休的地步,身为嫡女,老伯爷偏宠庶姐,置他们嫡出于不顾,她如何能将这庶姐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外甥女?要不是如今她顾忌着这季家,她哪里能让这季元娘上门!

陈氏眼神慈和:“你呀,就将我当成你娘吧?”

季元娘惊喜地看向陈氏,可她的眼神又慢慢地冷静下来,“姨母,元娘不配。”

陈氏拉着她的手,“好孩子,哪里有什么不配的?你是长姐的女儿,长姐已去,我是你姨母,这么些年,我只有烈儿一个儿子,膝下连一个女儿都没有,你呀,就如同我亲生的一般。”

季元娘喜极而泣,“姨母。”

陈氏轻拍拍她的手,“乖,别再想过去的事了。”

季元娘极为听话地应了声,“好的,姨母。”

陈氏拉着她坐下,“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得小心点才成。”

季元娘满面含羞,“多谢姨母关心,大夫说这孩子很安稳呢。”

陈氏长叹一口气,“听闻你才回得季家,在季家如何?”

季元娘面上的羞色瞬间没了,变得有点儿情绪低落,“元娘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且又新寡妇,祖母与二叔不乐意元娘回去,元娘也是晓得的,总归是个不祥人……”

陈氏当下就板起脸斥责道:“胡说,哪里有什么不祥之人,人都是有生老病死,你那丈夫不过是早死了些,如何你就成了不祥之人?你好歹是季家的女儿,如何就不能回得娘家了?”

季元娘感激道:“姨母,也就姨母心善能心疼元娘。”

陈氏心里有些得意,她那庶姐极为精明,生的女儿许是都随了那姓季的,一点儿脑子都不长。“你虽是回了季家,可总有一天也要离开,季家将来必不容于你,你到时就来姨母这里可好?”

季元娘睁大了眼睛,颇为意外道:“姨母如何这般说?”

陈氏摸着她的手,格外的怜惜,“你娘没有了,你爹又新娶了年轻的后娘,待得你爹有了儿子,这季家还有你容身之处?何况这家还是你二叔所掌,前些日子,你不一直没能回去吗?”

季元娘顿时刹白一张娇媚的脸蛋儿,还是为季家辩解起来,“祖母与二叔不让我回去,实是因、因我夫孝在身,是夫孝在身……”

陈氏看着她,眼神里蓄满了怜悯之色。

这样的眼神看得季元娘眼泪涌出,像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可那是我亲二叔,与亲祖母!”

陈氏安抚道:“祖母与二叔自然都是亲的,可再亲,你也是女子,不管是在夫家守洁,还是将来改嫁,总归是要成为别人家的人……”

季元娘慌乱地摇头,“姨母,他们不是您说的那样,不是的!”

她挣脱陈氏的手,想要站起来,又软软地坐了回去,没有半点的力气。

陈氏劝道:“许是姨母说得太过了些,未必是那般。”

但季元娘却是神情凝重了起来,竟然是缓缓起身,朝陈氏行了一礼,“多谢姨母当头棒喝,才让元娘茅塞顿开,姨母待元娘之心,元娘定会记在心里。”

陈氏面上到是讶异,“元娘你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

季元娘手里紧紧捏着帕子,“姨母,元娘知道的,元娘都懂。您放心好了,元娘一定会好好地留在季家,绝不会让季家落在二叔手里,这季家本就是我娘一手撑起来,如何能让别人占了去!”

陈氏叹息,却是劝道:“元娘你何苦要与那些人打交道?他们哪里能由着你?”

季元娘摇头,眼神多了几分坚毅之色,“姨母,有些事您不知,当年季家将我娘的嫁妆全用完,又有我娘撑着季家,才有如今的季家,我如何能让我娘的心血落入二房手里?”

陈氏惊呼道:“大、大姐的嫁妆?”

她在闺中都厌恶称那位庶姐为大姐,不过当着当年老永宁伯的面儿,还是维持着组妹的称呼。

惊呼后,她的面色都变了,谁能有她知道当年这位庶姐的嫁妆,老永宁伯,她的那位好父亲,可真是厚待这位庶姐,给的嫁妆是众姐妹之间最多,当年让她又恨又嫉。“这季家胆子可真大,竟然敢用儿媳的嫁妆?”

季元娘缓缓地点头,“实是有此事,嫁妆单子还在我手里。”

陈氏心下一喜,恨不得将嫁妆单子全捏在手里,不过,她并不急,“那单子你可放好了,这单子比起如今财大气粗的季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了……”

季元娘也心知是如此,精致的眉眼间多了丝忧色,似乎没有了主心骨,“姨母,那我该如何是好?”

陈氏坦然道:“将嫁妆单子先放在我处吧?省得放在你手里,叫季家人弄了去,到时候连个证儿都没有。”

季元娘忙不迭地点点头,恨不得立时就将嫁妆单子给了陈氏,“姨母,单子放在别院里了,我回季家时并未带上,待得明日里我让人送过来。姨母可会在府里?”

陈氏满眼慈爱地迎向她惊惶的视线,“在的,你别担心,有什么事儿就来找我。虽说我只是个知府夫人,好歹也是这个杭州府的,自认还有点面子,想必季家会给我这点脸面。”

季元娘顿时喜出望外,心里头那些想法都写在脸上了,“那我就多谢姨母了。”

她并未在知府后院里多留,来得急,回得也急。

陈氏让身边最得利的利嬷嬷亲自送她出门,眼见着季元娘一出她的视线范围,她满脸的慈受之色顿时就消失了个干净,吩咐着身边的丫鬟,“将这些东西且收起来,别让在我跟前碍眼,待得这季元娘过来,还是用这套茶具。”

丫鬟并未多问一句,而是将陈氏的话记在心里,精精心心地将茶具收了起来。

利嬷嬷回来时,陈氏微闭着眼睛,“可是走了?”

利嬷嬷走到陈氏身边,蹲着身子却陈氏捏起腿来,“夫人,这季元娘真是没学到那位的一点儿心思,白长了那张脸,难怪舅太太打过那般的主意。”

陈氏与永宁伯夫人并不亲近,看不太上永宁伯夫人身上的小家子气,“提她作甚?”

利嬷嬷忙不提了,只是嘴上道:“老奴只是奇怪这季元娘的婆家怎的让她回江南了?难不成这中间有什么猫腻不成?这回江南,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的事,她那婆家都不要她肚子的孩子了?”

陈氏听到此处,这眼睛一亮,“赶紧的,叫人去打听打听。”

有些宽厚之家不让儿媳守寡也是有的,但如季元娘这般怀着身孕,还能让她回江南的事,叫陈氏不得不怀疑这中间的猫腻。除非这婆家并不要季元娘肚子里的孩子。

陈氏自是想到此处了,心里头就有点儿怀疑起季元娘的品行来,在她的眼里如季元娘这般天生一副狐狸精样的女子,自是没有正派心思。她才这么一想,就觉得她是想到了关键处,不由得鄙视起季元娘来,“母女俩都是贱货,想当年她娘还想嫁给……”

这话还未出口,她适时地将话给缩了回来。

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只是这季元娘一走,她个亲儿子杭烈到是来了。

她是越看儿子越欢喜,只觉得这儿子便是郡主与公主都是配得的,想起方才的事,便就稍拉了脸色,“不是早就吩咐过利嬷嬷了,让你别过来?”

杭烈最清楚陈氏的心思不过,无非是心里头不高兴,大概是些姐妹间的陈年旧事。“娘,季元娘既是守寡,那夫家难不成没人了,能让她一个妇人出来外边儿?就算不把她当回事,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着点了?”

陈氏眉头微皱,“这事儿实是不寻常。”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事的不寻常。

杭烈笑道:“娘,不如让儿子纳了她。”

“胡说!”陈氏打断他的话,在她眼里儿子最好,即使是妾,哪里能是季元娘,“这样的人如何入得我们家门?还带个拖油瓶过来?”

杭烈到是不在意,“孩子不是还没生下来嘛,这中间能不能顺利生下来也是难说。”

陈氏还是不同意,“我儿别提此事,她一介商户之女,又是个寡妇,哪里能入我儿的后院,且我儿还未成婚,岂能先有妾室?”

杭烈劝道:“娘,不过是纳了她,这事儿谁能知晓?找个地方安置她便成。她若是真有能耐将季家握在手里,到时再让她进门也不迟。”

陈氏微一沉吟,到是露出笑意来,“我儿真是有主意。这事儿,得办得漂亮些,叫她心甘情愿些。”

杭烈微微一笑,笑意里满是自得,“娘觉得儿子如何?”

陈氏夸道:“我儿乃是人中龙凤,有哪家姑娘能不喜欢?”

杭烈没有半点谦虚之色,“季二院里出了事,前儿个夜里,还寻人托上门来,想让府衙出动捕快替他寻人呢。儿子同爹一商量,还是派了捕快,是寻人偷儿的名义。”

陈氏不太耐烦听到季二这个人,她向来不将地位比她低的人放在眼里,“这帮狗胆大过天的盐贩子,无法无天惯了,我儿休得与他打交道。”

杭烈面上自得,“儿子岂能与他为伍?都是他奉承着儿子罢了。季二也过于心急,将来有他吃不了撑着的时候!”

只是,他稍一停,却是问起来,“娘,您上回办的事,也是过于心急了。”

陈氏一愣,瞬间又想起来,“我儿是指范三爷那事儿?”

杭烈点头,“范三爷就是个拎不清的,哪里有半点办大事的样子!您没成事儿,袁县令恐是要记着这事儿,虽说我们家并不将袁县令放在眼里,但好歹京城的忠勇侯府那头还有些……”

陈氏当时并未厘清傅氏与范家的关系,后来知道这范家与傅氏的关系,到是有些个后悔,只是事情都办了,她只能是权作没发生过罢了。“听闻袁县令回了去,那袁五娘并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