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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侯门重生贵女 > 第211章 她不由得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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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儿季大爷经过这一闹,身上衣袍已经凌乱,季元娘挺着肚子站起身来,要替季大爷整理一下。

季大爷瞧着她与陈氏相似的脸庞,不由悲从中来,“元娘,是爹对不住你?叫你年纪轻轻地就守了寡。”

李氏冷眼瞧着这对父女,见得季大爷将她的绢帕早就没在意地往地上一扔,她心里头就跟自个被丢弃一样,“大爷,元娘这挺着肚子,总不能在这里待着,不如将元娘先前住的屋子收拾出来,让元娘住在那里可好?”

季大爷连忙点头,“你赶紧地去叫人将屋子收拾出来,可不能委屈了我女儿。”

李氏听得生厌,也不知有几个庶女了,倒像只有一个女儿似的。她转过身去,这面上神情便一变,不耐烦地李季大爷这种蠢物废话,可她也得需要有儿子,有儿子她才在这商家里站住脚。

这边儿季大爷与季元娘父女相得,季元娘趁此机会回了季家。

这边季家两兄弟闹得不可开交,那边儿客店里的袁澄娘待听得紫藤回来,就赶紧儿地床里下来,她本就是没睡着,想着是要是真有人胆敢进来搜查,她也是自有办法应付。这会儿人大抵是顾忌着她的身份,没上来触她的霉头。

只是她心下也有些堵,如今她爹还只是个县令,他们并不会放在眼里。但紫藤提了如今的容王妃,及二皇子侧妃及忠勇侯府,才叫那些人没敢进她的屋搜。她不由得叹口气。

到是床里面的蒋子沾将她的叹息声听得清清楚楚,还是问道:“表妹缘何叹气?”

袁澄娘没空理会他的话,“你自是好好儿地睡着,天亮前离开便是。”

蒋子沾听得她冷冷清清的语调,有种听不够的感觉涌上心头,到叫他生平第一次有了异样之感,“表妹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待得子沾回京复命之后便向三表叔提亲,表妹觉得如何?”

“提亲”两个字一入袁澄娘的耳朵,就让她差点震怒起来,也不往外走了,反而几步就到得床前,一把将纱帐拉起,瞪着床里面的蒋子沾,怒道:“你当我是挟恩以报的人?还是我袁澄娘嫁不出去非得要嫁你?”

蒋子沾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为何会震怒起来,疑问道:“表妹缘何如此大怒?”

袁澄娘顿时卡壳了,她恨恨地一把放下纱帐,不再见他的脸,深呼吸一口气,“此事你休得再提!”

蒋子沾也不知道心里头那感觉是失落还是什么,一时间没品味出来。

袁澄娘没再理会她,到外间与紫藤并绿叶睡在一块儿。

将近破晓时分,如燕回来了,她一夜未睡,眼底青黑一片。

她并未想到回来客店时,竟然蒋表少爷也在,这表少爷还受了伤,一时不能挪动。

袁澄娘这时已经起了,夜里没睡好,她自是有些精神不济,往蒋子沾那里瞧了一眼,见他还未起来,也狠不下心来赶他出去,就问着如燕道:“外头可是如何了?”

如燕接过绿叶递过来的茶水,迫不及待地喝完,嗓子才润上,她便说道:“是季家的人,由季家管家带人在这杭州城里搜寻呢,许是季家丢了什么东西,就连知府衙门也出动了几个捕快。”

“哦?”袁澄娘挑眉,看向床里的蒋子沾,不由笑道,“表哥深夜受伤,可是去了季府做那梁上君子了?”

蒋子沾伤并未好,他的身份已经暴露,自是不好再出现在人前,只能委屈这表妹,让他待在这里些几天。听到五表妹笑眯眯地问他,他不由苦笑,“季家养的好手还真是有些,我几个护卫都死了,要不是他们护着我,恐我也是没命逃到表妹这处来的。”

袁澄娘抬眼瞧他,“那表哥就待在这里养伤吧,能走动了就走了吧。”

蒋子沾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表妹的话,就不由得想笑,“表妹就不担心我自这里出去后会没了命?”

袁澄娘作势叹口气,“那也是表哥的运道。”

蒋子沾躺在她床里,鼻间能闻到一股子特有的清香,“表妹替我联系到范正阳?”

袁澄娘摇头,“很抱歉,表哥,我一个大姑娘哪里好跟外男说话?”

这话说的,叫蒋子沾想想也是,就退而求其次,“那让如燕替我送封信?”

袁澄娘回头瞪他,“你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吧,表哥?”

蒋子沾装傻,“表妹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袁澄娘看向身边的如燕,“如燕姐姐可要替表哥送封信过去?”

如燕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还有着江湖中的义气,一抱拳,开口道:“表少爷吩咐了便是。”

袁澄娘也由着他,并不阻拦。

她毕竟有些私心,如今她算是帮了蒋子沾一回,就盼着蒋子沾能记得她的恩情,省得他将来翻脸不认人。她想着这未来内阁大学士总是不好得罪,最好是让内阁大学士欠她一回人情,想归这么想,但没找着机会,如今到是瞎猫碰着耗子,让她不费什么力气就捡了个便宜。

她心里头还有些小得意,这两天都未出客店,待得蒋子沾伤口好些后,她总算要出门了,并不是出远门,也并不是回家去,而是叫人套了马车,到西湖边上走走,极为悠闲。连续两日,她都让人套了马车出去走走,并不总在西湖边上,也在杭州城里转转,就瞎转悠,没有什么目的性。

到底是年少心性,容易厌倦。

袁澄娘还是打算起程回家。

这一消息很快地就传到季元娘的耳里,叫季元娘阴了美艳的脸,她如今稍显丰腴,即使是怀着身孕,却不是寻常妇人那般胖得没了形,她也仅仅是丰腴了些,越发叫人觉得她绝艳无人能比。

她待在自己去京城之前就住的院子里,这院子是她娘陈氏亲手布置,屋里的东西一件儿都没动过,俱是她年少喜爱之物。一想到早逝的母亲,季元娘难免有些伤神,若她娘还在世,她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到靠着这身子这容貌来博取男人的怜惜。

季元娘半侧着身子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支着稍尖的下巴,淡淡地看向面前的厉嬷嬷,“嬷嬷真打听清楚了?”

厉嬷嬷点点头,“姑娘,实是听得清清楚楚,那袁五娘明日就要回去了。”

季元娘顿时就坐了起来,“给她下帖子,请她过来。”

厉嬷嬷有些不明所以,“姑娘不是在等着袁五娘上门?”

季元娘冷眼扫向厉嬷嬷,慢慢儿地说道:“嬷嬷再不去下帖子,恐人就走了。”

厉嬷嬷不敢迎向自家姑娘的眼睛,总觉得自家姑娘那眼睛美归美,到是透着一股子狠意,叫她心惊。她这会儿不敢端架子了,当下便笑道:“姑娘给袁五娘下帖子,是袁五娘的荣幸,她定是会赶来见姑娘。”

季元娘对这样的话不置可否,由身边的红桥扶着慢慢地躺了回去,肚子慢慢地大起来,她这行动越是不方便,出自她肚子的孩子,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她却没半点替孩子担心的意思,这孩子本就是她的筹码,就算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也不过是她的孩子,谁也越不过她去。

这才躺一会儿,季元娘又要起来。

红桥看着自家姑娘那肚子,有些个担心,“姑娘,胭脂可要如何处置?”

季元娘冷笑,“让人送回京里去,我这里可供不起这心思重的丫头。定方师太可来了?”

红桥摇头,“定方师太那边儿还未有消息,许是在路上了。”

季元娘对容王并不倾心,在想过自己的出路之后,她就赌了一把,毕竟依她的家世真想嫁个了不得的人家那是没有半点希望;她那舅母眼里只盯着她的银子,却对于她跟世子表哥的婚事只字不提,不过就想哄了她的银子,最后给她个妾就是了。

她年少时还盼着什么红袖添香的雅事,也幻想跟夫婿举案齐眉,直到她终于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她天真的幻想之后,她果断地选择了于她最有利的事。像她这样的女人,有着不俗的容貌,又有着叫人垂诞的钱财,没有强有力的男人在身边,终究会沦为别人的玩物。

她定定神,“她若是来了,让她去住别院。”

红桥有些不明白,“姑娘何苦让她住那别院,随便让她住在客店里不就好了?”

季元娘冷笑,“好歹也是跟了那位多年,此番她是替那位过来,我能如何?”

红桥立即就替自家姑娘心疼起来,“姑娘,您……”

季元娘抚着隆起的肚子,“是我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红桥猛地抬起头,“姑娘,那样的人……”

季元娘厉声道:“王爷也是你说的?”

红桥缩了缩脖子,“姑娘息怒,姑娘息怒。”

季元娘见她害怕的样子,这心难得就软了一回,“你自小跟着我,哪里还能这么个天真?王爷岂能让放心我?自然是要放个人在我身边看着我,他一贯心思森沉,若没有个他放心的在我身边,他恐是要怕季家的银子都跑了。”

红桥听得自家姑娘这么说,到觉得姑娘有些个促狭。“姑娘,可想吃些什么,姑娘去吩咐厨下给姑娘做点”

季元娘摇摇头,“我没甚胃口。”

红桥劝道:“姑娘您再没有胃口,也得顾着你肚子里的小公子。”

可她哪里知道季元娘根本不乐意有这么一个孩子,要不是为取得容王的信任,她哪里会心苦情愿地怀上身孕,她就盼着能回江南,借着容王的势,将季家牢牢地握在手里。季家是她娘手里发展起来,如何能落在她那个狼心狗肺的二叔身上!

她想了想,还是吩咐了红桥,“弄些易克化的过来吧。”

红桥连忙迫不及待地退出去。

绿叶仔细地收拾着东西,想着就要随姑娘回去了,她心里头自是高兴万分,“表少爷,您伤也好得能走动了,明儿个您可得早些从这窗口出去,省得别人瞧见自我们家姑娘房里出去个男子,会坏了我们姑娘的名节。您可得小心点呀,别累着我们姑娘。”

蒋子沾这一醒来,就看到个圆脸丫鬟插着腰,跟他说话。他眼睛眨了眨,“嗯?”

绿叶见得这表少爷一眨眼,到是一时看愣了,直到听到那个“嗯”字入了耳,她圆圆的脸立即烧了起来,“表少爷,您还是快走吧,别连累了我们姑娘。”

蒋子沾大清早地就听到别人催他走的话,这真是有点尴尬,索性便起来了,对着袁澄娘一揖到底,“有劳表妹了,只是这白日里不好出去,怕是叫人看见会……待得今儿个夜里,我先向表妹告辞。”

袁澄娘喝着薏苡粥,配着奶皮烧饼,就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表哥夜里出去自个当心就成,我就盼着表哥能办成大事儿,将来一步登天呢。”

蒋子沾走到她身边,见桌上就摆着这么简单的吃食,不由就有些讶异,“如何就吃得这么简单了?”

袁澄娘放下银筷子,先用帕子擦了擦嘴,示意绿叶将桌上的东西都撤了下去,双手在桌上交叠成塔状,“表哥未见过我吃得更简单的时候,人在外面,哪里能如在家一般儿?表哥当年一路游学到京城,恐是吃过更简单的?”

蒋子沾早已用过朝食,肚子自是不饿,可方才见着她的动作,到让他莫名地觉得饿了起来,“表妹说的不错,那时只有木生陪着我,一路上风餐露宿。”

袁澄娘知道他一直有坚定的信念,“表哥,你待在这里养好伤也行,要是你有事就先走。”

蒋子沾是聪明人,一下就听她话里的言外之意,“表妹难道是不走?”

袁澄娘站了起来,“嗯,与季元娘有笔生意,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做呢。”

蒋子沾自是知道季元娘,这女人不简单,在这样的时刻回江南,到底有没有容王的意思在里面。“她生性狡猾,表妹,你……”

袁澄娘瞧他一眼,面上带笑着笑意,“表哥,你不知道,别人想算计我,我这个人嘛从来选的从来都不是往后退,我一般都是上赶着的。”

蒋子沾一听,忍不住失笑,“表妹,你这样子任性,恐是要吃亏。”

袁澄娘睁着一双清澈的美眸,“吃亏有什么呀,我在外人听人讲,吃亏也是福呢。”

蒋子沾摇头,“季元娘恐是要从季二爷那里夺权。”

袁澄娘有些漫不经心,“夺就夺呗,与我到是没有干系。”

蒋子沾却是提醒她,“私盐一事,恐是由季二爷……”

袁澄娘听到此处,微有些讶异他讲出来的用心,还是迅速地地打断他的话,“表哥,你过来是调查私盐案的?而季二爷是私盐案里的主要干系人?”

蒋子沾望着她并没有太惊讶的表情,“你与季元娘打交道时要小心。”

袁澄娘却是谢过他,“多谢表哥提点,五娘自是会小心。”

这话让蒋子沾稍稍安了心,只是他看着这年少多娇的表妹,颇有些叫他异感。

“姑娘,那季家元娘果然送来了帖子。”紫藤自外边进来,手里拿着烫金帖子,“如姑娘所说的一样,姑娘要走的事才与掌柜的说了,这边儿就收了季家元娘请姑娘过去季宅的帖子。”

蒋子沾抬眼瞧向紫藤手中的帖子,眼皮仅一抬,“表妹要去季宅?”

袁澄娘伸手拿过帖子,纤纤玉指将帖子一打开,看着里面的字,不由得赞道:“季元娘的一手簪花小楷极好,想必是花了不少心血练成,可惜了这字。”

蒋子沾思及这表妹的字,不由抚头,“表妹你自己的字……”

袁澄娘瞬间瞪眼,“表哥你想埋汰我?”她的字确实不怎么行,也没想过要下功夫,惟有一个要求,能看得出来是什么字就行。

瞪着美眸,那股子生气儿,让蒋子沾较为困难地自她脸上收回视线,手放在嘴前轻咳一声,“没有的事,我如何会埋汰表妹你?表妹真是多想了。”

袁澄娘懒得跟他说话了,明明是他开的口,到头来说她是多想了。“随你,你爱说就行。”

这让蒋子沾又想笑,许是这几天的笑意都比他这辈子的还多,他向来比较冷清。怎么看这表妹都有副倔强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既心疼又感慨,当年的小女孩如今就是个大姑娘了,而且变得更倔强,更有主意。

他还是忍不住要逗弄这表妹,“表妹可是想将你的铺子开遍大江南北?比当年何家的声势还要大?”

袁澄娘才软次下来的表情,这会儿又绷了脸,“表哥,你真让人觉得不讨喜。知道的事儿放在心里便成,如何你偏偏不识趣,非得将事说出来?”

蒋子沾见着她这番生气的样子,白皙的脸庞都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如那年他在她家别庄上见过的刚成熟的桃子般,咬一口便能享受到那入口的香甜与多汁。这想法一涌入他的脑袋,他瞬间微红了耳垂,却是有些慌乱,许是他这辈子从未尝试过什么叫慌乱,以至于有点儿难以面对。

他退了后,睡在屋里,待得心情平静了下来后,才道:“那我还是识趣点,别让表妹讨厌。”

这声音有点沉,听在袁澄娘耳里觉得有些异样,可她并没有当回事,早就料到季元娘会下帖子来,因着考虑到季元娘新寡,虽说这只是明面儿上的事,袁澄娘还是穿了身稍微素淡的对襟褙子,亲自带着紫藤与如燕一块儿去了季宅,这绿叶被留下来,自然是要照顾蒋子沾。

绿叶被留下来有些儿不高兴,看看里面躺着的表少爷,她撅了撅了嘴,“表少爷,您今儿个真要走?”

蒋子沾冷淡地看她一眼,这一眼,叫绿叶直哆嗦,再不敢问了。

袁澄娘这一出门,便将蒋子沾抛在脑后头,也从未把他要上门提亲的事放在心上。

待到了季家府门前,这大门未开,开了侧门,马车停在外头,这侧门内被有肩舆过来相迎,由紫藤轻轻掀开帘子,袁澄娘娇弱纤纤地下得马车,戴着帷帽,将脸遮得一丝不露,纤纤玉手搭在紫藤手上,慢慢地往侧门进去。

抬肩舆的婆子们由季元娘身边的厉嬷嬷所吩咐,她自个也在,也是来亲迎这位袁五娘,只是厉嬷嬷不知是不是嫁了夫家姓“厉”的缘故,这脸色始终有些儿微妙,看向袁澄娘的眼神就没有什么好眼色。“袁五姑娘,我们姑娘请姑娘过府,也不知道袁五姑娘您可有决断了?”

袁澄娘坐在肩舆里,视线淡淡地扫过这季府,听得厉嬷嬷这么问,她到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笑意在帷帽之下并无人所看见。“这位嬷嬷说的是什么,五娘如入云里雾里一般。”

她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软和之气,听上云恰恰像是脾气非常的好。

这边儿正有季家的爷们出门,往这边一瞧,只见有人被迎了进来,知是女眷,瞧着两丫鬟,清秀明丽都有,看穿着也不是普通人家的丫鬟,坐在肩舆上之人又用帷帽遮着脸,手又放在帷帽下垂的帘子之内,并未看得清。待刚要收回视线之际,忽听得那女声,微微地止了步子。

厉嬷嬷见得季大爷过来,不由行礼,“老奴见过大爷。”

季大公子便是季二爷的长子季知礼,身形像极了季二爷,往前一站,便要看向肩舆上的人,嘴上到还问道:“嬷嬷,这是何人?可是大妹妹的客人?”

他的声音很是轻佻,就跟他看向袁澄娘的眼神一样。

厉嬷嬷心下不妙,她自是知道季大爷的性子,季府里头一个孙子,自是叫季老太太如珠似玉地疼着,要是能摘下天上的星星,估计季老太太也是乐意。更何况这位季大公子屋里莺莺燕燕成堆还不够,还将府里稍有姿色的丫鬟们都往屋里拉,季老太太也乐得成全,甚至还觉得这是孙子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