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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侯门重生贵女 > 第200章 表妹你与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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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站在未动,那丫鬟却是瞪了他一眼,还冷哼了声,大摇大摆地提着花灯走了。

袁澄明吐吐舌头,又转向另一边的花灯。

只见那丫鬟将兔子灯停在路边的软轿里,只见着一双纤纤玉手从被掀开的帘子里伸出来,慢慢地露出她整张脸来,莹润的灯光下,映得她的脸如天空里高悬着的明月一样叫人怦然心动,眉眼间带着一丝温柔,淡去了年少时的娇矜,似乎都平和了。

已是妇人的打扮。

且探出身来,能见着她已经显怀了。

而望过去的袁澄娘一下子就认出这张脸来,分明就是当年的季大姑娘,她知道如今季大姑娘是容王的外室,这身孕,必是容王经的手,她心里头就复杂了起来,“季大姑娘……”

蒋子沾似乎听见她在说些什么,“表妹可是认识那妇人?”

袁澄娘点头,“表哥对永宁伯可有印象?”

蒋子沾点头。

永宁伯在京中势微,前两年还出过事儿,欺凌寄居的外甥女,不想明媒正娶,还想霸占她的嫁妆。谁能不知道季大姑娘的身家,能娶得她,就能得季家泰半家产,就这些叫人眼热的家产,让她差点毁在永宁伯府里。

蒋子沾却是道:“表妹你与她不一样。”

这话平地里落入袁澄娘的耳里,让袁澄娘一时怔愣,她慢慢地看向蒋子沾,见得他与上辈子一样自信的表情,不由得心生纠结,只是低了头,露出一截白玉般的颈子来,“表哥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蒋子沾的视线往她颈间一落,又迅速地收回来,眼前再也抹不开那一堆白玉之色。他的瞳孔缩了缩,负在身后双手微微捏握成拳,往袁澄明那边看过去,嘴上似乎也就那么一问,“表妹似乎一直对我有些成见?”

他轻巧一问,到惹得袁澄娘心绪不稳,迅速地就回道:“表哥多虑了,我如何对表哥有成见?”

蒋子沾将手拢到嘴前,轻咳了一声,“总觉得表妹心里似乎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且这些事都是我造成的,表妹,我可猜对了?”

却是惊得袁澄娘脸立即就刹白了,她狠狠地盯着蒋子沾,“你说什么!”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似乎极为用力,却又强力克制着不至于失态。

可她的神情,她的眼神,都让人看得出她即将要失控了。

蒋子沾却是笑看着她,像是捏住了她的门脉。

袁澄娘瞪着他,似乎这么瞪着他就能从他身上发现什么,好半天,她才恨恨地收回视线,“我知道表哥不待见我,那么,表哥要是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跟阿弟并不是非得表哥陪着。”

蒋子沾眉角微扬,难得要与人争辩一下,“表妹在说些什么?明明是表妹不将我当成自家表哥,处处都透着冷淡,如何就成了我的不是?”

袁澄娘才稍稍压下的不悦,都让他的话又再度挑将起来,她也懒得讲话,索性朝他翻白眼。别看她在翻白眼,心里头为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后悔,就怕叫蒋子沾觉察出来她的心事,她有幸重活一次,并非想要重蹈复辙,而是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刚才,她差点儿就说漏了嘴,直到听到蒋子沾的话时,她才稍稍的安了心,只是这种不悦荡在她心头久久不曾散开,让她难以面对他。忽然间她觉得自己挺没意思,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她在暗戳戳地惦记着上辈子的事,在恨着他,怨着她,如同一个怨妇般。

其实,没必要是吧?

想来想去,也是她自己硬是要嫁给他,他也算是待她还不错,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没让他的心头好入了门,她两个孩子都与她不亲近,她也不能违心地说孩子让他教得不好,孩子都是极好的,只是她这当娘的不行。

想至此,她忽然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为难了自己这么多年,如今的她与他,不过就是简单的表哥表妹,又没那么多事,有什么不能好好儿相处的呢?“表哥,我一时脾气上头,你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记着这些。”

她还露出谄媚的笑意,可能是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让她显得有些儿笨拙。

她的模样让蒋子沾差点笑出声,有这样的反应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待知道自己有什么反应后,他不由得失笑,却惹得不明所以的袁澄娘再翻了个白眼。“我哪里能跟你计较?女孩子家家的,翻白眼不好看。”

他下意识地就说教了。

这会儿,再度惹来袁澄娘的白眼。

蒋子沾笑着说,“也不知道表妹从哪里觉得我不待见表妹你了?”

袁澄娘被他揪回话题,心里有点虚,她犯了一个错误,为如今还没有发生的事而耿耿于怀,“蒋表哥干吗跟我计较呢?我就是口无择言,还望表哥原谅则个。”

她特别有诚意地道歉。

蒋子沾看着她,好像真的看透了似的,这表妹眼底真没了往日对他的戒备,好像也就一瞬间的事,让他心底颇有些玩味,伸手摸她的脑袋,“我从未怪过你,如何谈得上原谅?还真是个孩子。”

袁澄娘见他走在前头,替阿弟袁澄明拿起一只猴子花灯,面上就有了些真心的笑意。

有时候,她别多想,好像还蛮好的,是呀,为什么要因为上辈子的事,而为这辈子还未发生的事而纠结呢?而如今,她至少将上辈子的事都想透了些,并不是他有什么对不起她,而是她一厢情愿!并不是所有的一厢情愿都能有所回报,她愿意付出,也得问别人需不需要吧,上辈子的他明显是不需要她的,那么这辈子就还是由她来决定,再也不会鬼迷心窍地嫁给他。

许是想开了,这一路上袁澄娘格外的开心,甚至连手上也拿了只牡丹花灯。

袁澄明逛得累了,就要拉着她往边上茶楼进去,袁澄娘也是累了,看向蒋子沾,“表哥,要不要去歇歇?”

蒋子沾一路陪着他们不离左右,即使看花灯并不是他的兴趣,还是陪着他们姐弟一块儿走,明亮的灯光下,他亲眼瞧见她额头渗出的细汗,不由点头道:“歇会儿脚,再回去也不错。”

三哥儿袁澄明连忙往茶楼里跑,差点与店小二撞个正着,他停了脚步,用手拍拍着自己的小胸膛,回头看向后边还未上来的袁澄娘并蒋子沾两人,嚷声道:“阿姐,表哥快来。”

眼见着客人上门,店小二连忙正正了身体,“几个客人,楼上有雅座,可要?”

袁澄娘笑看着蒋子沾,“表哥觉得如何?”

蒋子沾一眼就看这小娘子眼里的兴味,吩咐店小二道:“就上楼,雅座必得清静些。”

店小二连忙将人往上引,这入夜的西湖边,今年跟往年不一样,往年里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而今年,清一色的达官贵人上门,让他的小心肝都跟着颤抖起来,生怕将这些贵人们给得罪了。方才他们店里还进了位妇人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历,瞧着都是极有气势的人。

袁澄娘一行人去楼上雅座,未等他们坐下,就看见方才拿走兔子花灯走掉的丫鬟进来,那丫鬟冷着一张俏脸,“是袁大人家的大姑娘吗?我家姑娘有请。”

蒋子沾眉间露出不悦之色,正要说话,却让袁澄娘给拦住。

只见得袁澄娘身边的绿叶挡在门口,不客气地问道:“你谁呀,你家姑娘又是谁呀,我家姑娘凭什么要过去呀?”

袁澄娘露出满意的笑脸,端起茶来浅浅地喝了一口,还朝蒋子沾道:“表哥,你怎么不喝?”

蒋子沾从善如流,也跟着喝了一口茶,并将点心拿了块给三哥儿袁澄明,“这点的点心不错,试试这个绿豆糕?还有那个桂花糕也不错。”

三哥儿袁澄明将点心放到她阿姐面前,“阿姐,你吃?”

袁澄娘瞧了一眼,试着咬了一小口,眉头稍稍皱起,“一般般。”

那丫鬟见得袁澄娘并不理她,不由得绷了脸,“我们姑娘请大姑娘过去是给大姑娘脸了,别……”

这话叫绿叶变了脸,抬手就甩了那丫鬟一巴掌,高声道:“别给脸不要脸,滚回去,别污了我们的耳朵!”

那丫鬟被打了一巴掌,就冲上来要厮打绿叶,却让绿叶一把拽住双臂反剪在她身后,那丫鬟疼得“嚎”叫起来,袁澄娘状若没事人一样地吃着点心,即使味道一般般,她还是吃完了整块。

绿叶扭着那丫鬟就出去了,袁澄娘也任由她出去,不置一词。

既然她这个做主子的不开口,蒋子沾也不费那事,当然,他不费那事,就任由她在那里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袁澄明到是瞪大了眼睛,“那谁呀,都不认识,这么凶?”

袁澄娘笑笑道:“是呢,不认识呢。”

袁澄明到是来了兴致,“阿姐,绿叶可是跟如燕姐姐一样会功夫?”

袁澄娘摇头,挺耐心地回答他,“你如燕姐姐教了她两手,够拿出来现的。”

袁澄明就低头看自己的胳膊跟腿,乌溜溜的眼睛忽然间闪亮起来,“阿姐,我能跟如燕姐姐学吗?也不要很厉害的,就刚才那一手就行,别人要是碰我一下,我就握他的胳膊,让他不能动。”

对于惟一的阿弟,袁澄娘的耐心向来是十足十,就着茶盏浅啜了口茶,笑眯眯道:“行呀,你回去找她,她要是乐意教你,我就不拦着可好?”

蒋子沾觉得这表妹身上有团谜似的,一时之间吃不准这表妹到底在想什么,虽说她否认了,他还是认定这表妹身上有什么谜团,而这谜团正是关系到她为什么待他态度这么奇怪的原因,不过,他也不急着去打破沙锅问到底,来日方才嘛,总会知道。

袁澄明看看蒋子沾,“表哥,你会吗?”

蒋子沾有心事,一时未注意到袁澄明在问他,不由得应了句:“嗯?”

袁澄明学着绿叶的架式,在蒋子沾面前问道:“表哥你可会这一手?”

蒋子沾失笑,“许是会的。”

他这样的回答,让袁澄明不会十分欢喜,“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表哥还说什么许是会的?”

对于阿弟这样的话,袁澄娘到是乐见其成,看蒋子沾吃瘪向来是她的乐事,只是她才看过去,就见得蒋子沾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叫她迅速地就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般地咬开一块桂花糕,即使不是她平日所喜欢吃的那种味道,还是吃了起来。

蒋子沾见她装老实,也就不同她计较,“你那丫鬟去了还未回,就不担心?”

袁澄娘没看他,直接回答道:“季大姑娘不是那种人……”

“果然是故人,元娘见过袁五姑娘。”

梳着十字的髻间戴着一支金镶玉的步摇,随着她的走动之间微微晃动,她抬起手来,指间珠光宝气十足,半点不显得金银之暴发态,反而身上的金饰衬得她如画里走出来的绝代妖妃一般。她说话间朝着袁澄娘微微一笑,便是那天上的月亮也敌不过她的风姿。

蒋子沾抬眼看她,眼神冷冷,并未有丝毫的情绪。

袁澄娘起了身,“是季姐姐?”

季大姑娘往蒋子沾这边看了一眼,当年的状元郎,入了翰林,她当年也有幸见过这位打马游街,当然是认得此人,见他如当年一样不轻易让人接近,她到是立即收回视线,“不敢,不敢,不敢当这一声姐姐……”

她嘴上说是不敢,面上到是一点都没有,反而很受用这声“姐姐”。

袁澄娘自认跟蒋子沾坐在一块儿着实无趣,不如到得季大姑娘面前,“季姐姐,何须跟我客气起来,这多年未见季姐姐,季姐姐还是当年模样,可羡慕死我了。”

蒋子沾听得这话都差点侧目了,不过还自认有几分自制力的他仅仅是抬了抬眉。

季大姑娘见得出现在面前的袁五娘,当年她就瞧出来这袁五娘长大后必了不得,果然如她所料一般,这容貌简直就是皇妃也能做得,一想到这个,她眼里迅速地掠过一丝暗色,面上却是笑意半点未减,“方才我那丫鬟着实是不懂事,让她过来好好地将五娘请过去,她到是摆起架子来,实在是我的过错。”

绿叶快步走过来,哮着嘴儿,听得季大姑娘说话,她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袁澄娘似乎这才看见绿叶,当下也笑眯眯道:“季姐姐,我那绿叶就是下手不知轻重,也不知你那丫鬟如何了,要是疼得慌,我这边儿还有药可以抹些。”

季大姑娘走入雅座里,指指空着的位子,“五娘妹妹,我能坐下吗?”

袁澄娘点头,“季姐姐快坐,你身子都重了,如何能久站?”

季大姑娘挺着肚子慢慢地坐下,低头看了眼肚子,眼里闪过一丝难言的神色,“这孩子闹得很,真是让我吃尽了苦头,我就盼着她早些儿出来,省得再让我吃苦头。”

此时,蒋子沾站了起来,袁澄明也跟着站起来。

蒋子沾走在前面,袁澄明乖乖地跟在后面,他还回头跟袁澄娘说道,“阿姐,我跟表哥出去走走,你在这里先歇会儿,待会儿我们回来接你。”

袁澄娘微点头,三哥儿跟蒋子沾在一块儿,她还是相当放心,待得他们远走,她示意绿叶将门关上,这才开口问道:“季姐姐专程过来,恐不是与我叙旧的吧?”

季大姑娘是万万没想过这位当年失母的小女孩儿,如今瞧着还有些青涩,却在外头早已经是有名的“袁大老板”了,她得到的消息有些晚,也是凑巧了,她正出来走走,看看这杭州城的花灯,竟然让她碰着了袁五娘,这样的机会,她要是不抓住才是傻子。

季大姑娘这坐下,身边的丫鬟便在她面前摆上她惯用的茶具,并添上茶水,还有带来的点心都一一摆上,并为袁澄娘也添了茶水,“袁姑娘,请喝茶。”

袁澄娘瞧着莲瓣青釉茶盏,不由失笑,“季姐姐好大的排场。”

季大姑娘纤纤玉手捧起茶盏,往艳唇边一凑,却是并不喝,又将茶盏放回去,慢悠悠地吃了口点心,才看向袁澄娘,“人挣银子,就得享受,不然这人若没了,银子又带不走,平白便宜了别人,那得多心疼,袁妹妹你说是还是不是?”

袁澄娘笑着点头,也不拘谨,“我还是赞同季姐姐这话儿,自己挣的银子,自己不享受,就放着那做个抠门鬼,到最后自个没花着一分,全便宜了别人,实在是最大的痛。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季姐姐这专门要找我是何事?”

季大姑娘见她笑着,如同天真的孩子,就像几年前她跟着忠勇侯府的二姑娘去诗会,也是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却将她与永定伯府那位张五姑娘一并儿踢出了袁三爷续弦人选,虽说她有些明白忠勇侯府也不过为着她身后的银子,只是那时她很想脱离永宁伯府,就盼着真能嫁个人躲出去,到最后……

她神情黯然,“袁妹妹的两位姐姐如今一个是二皇子侧妃,一个容王正妃,这忠勇侯府似乎是前途无量了。”

袁澄娘心中一紧,面上却是笑道:“那是大姐姐与二姐姐的造化,我只有恭喜的份儿。我瞧着季姐姐像有身孕的样子,夫家可是哪里?”

季大姑娘见她把话轻飘飘地踢回她这边过来,心下微噎,她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有些轻怜蜜意,“说出来恐让袁妹妹见笑了,这孩子将是没爹的孩子,只能跟着我在商户中博出路了。”

袁澄娘透过茶盏的边缘看向季大姑娘的神色,发现她神情坦然,好像真如她嘴上说的一般,不由得佩服起季大姑娘的城府于是便惊讶地问道:“季姐姐你那相公过世了?”

“胡沁什么!我们王爷好得很!”

袁澄娘这话音才落,就被方才过来请袁澄娘过去的丫鬟厉声喝斥。

一时间,气氛难免尴尬。

尤其是季大姑娘,瞧着是气得不轻,那张芙蓉面微微刹白,眼睛瞪着那丫鬟,喝斥道:“还不出去,这也有你说话的份?”

那丫鬟神情不服,迎向季大姑娘的怒容,却是服了软,走了出去。

袁澄娘微张嘴,向来天真的面容染了些掩不住的吃惊,“季姐姐?”

季大姑娘坐好,便让身边儿伺候的丫鬟都出去,只留她与袁澄娘一个。

绿叶站在外头,瞧着那个凶恶的丫鬟,见那丫鬟又瞪过来,她就索性冲她做个鬼脸,见那丫鬟脸上又红又白,绿叶到是跟没事人一样,得意地哼着曲儿,只是这举动更把那丫鬟气得不轻。不过还是边上的丫鬟将她给拉住了,才不至于跟绿叶吵起嘴来。

她们在外头,雅座里头说的话,就仅仅只能听见个声儿,至于说个内容,一点儿都听不清。

季大姑娘面露苦色,那容颜楚楚可怜,真是未语泪先流,但泪也没流,只是那神情,却叫人觉得她不流泪比流泪时更能让人心疼。她拿着帕子轻轻地按着眼角,好半天,才出了个声:“袁妹妹想必是听说过我的事儿?”

袁澄娘一脸的无辜,“季姐姐说的是什么事儿?我常年在外头,并不知这江南的事。我以为季姐姐早就在京城嫁了人了,岂知季姐姐竟然是回了江南?”

季大姑娘微叹口气,“都说怀璧其罪,这话我年少时还不懂,以前还未到京城时,就想着京城如何繁华,等到了京城后,我才看清这人呀,为了那些个银子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袁澄娘一脸的吃惊,“可是永宁伯府的人待季姐姐不好?”

瞧着她天真的样子,季大姑娘还是接着道:“我娘是永宁伯府庶出的姑娘,能嫁给季家,那是季家高攀了,我娘送我入京城,就指着我能嫁入侯门贵勋,省得我被容貌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