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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有些人考一辈子都没中呢

侯夫人让红棋带杨氏母女下去先梳洗一番,省得这般狼狈样出来现眼。

四姑娘袁芯娘的长相随了杨氏,不算是惊艳,也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觉,她并不让红棋过来伺候,而是亲自用帕子沾了水再拧了水递给杨氏擦脸,杨氏这一来太急,这脸上半点妆都未上,因着这半边脸都红肿了,瞧着有些憔悴又有些可怜。

水是温热,杨氏将帕子往脸上一捂,便疼得呲牙咧嘴,心里那口气还未散,差点就要发作出来。

四姑娘袁芯娘朝她摇了摇头,杨氏才慢慢儿地将心气儿收起来,心里到底是有些委屈。

她拉着四姑娘袁芯娘的手,也亲自再用帕子沾了水,替四娘擦起脸来,瞧着这的脸蛋上多了块红肿,让她心疼不已,“他也好意思对你下手,还下这么重的手,要把你毁容了,娘也不活了!”

这话才说出口,就让四姑娘袁芯娘给捂住了杨氏的嘴,轻轻地劝慰道:“娘,如何就这种话,您要好好儿地活着,看着弟弟娶妻生子呢。”

杨氏眼里露出欣慰之色,就将话题扯到别处去了,“那傅氏到好,见我这样子,一句话都不说,带着何氏的儿女走得到快!我到要看看她这后娘要怎么当!”

四姑娘袁芯娘眉头微皱,“娘,大伯娘不还是没怎么样嘛,你如何就说三婶娘了?”

杨氏不以为然,“你大伯娘就那个性子,所以不得老太太欢喜。我就看不惯三房那德性,不过是庶子,还来充什么大头蒜,不过就是中了个举嘛,我看老三别想有什么出息了,难不成还能中个进士不成?”

袁三爷中举的事,忠勇侯府早些儿就知道了,谁也没把这事放在眼里,中举都只是个开始,后头的秋闱才是重点,三年一次,有些人考一辈子都没中呢。

四姑娘袁芯娘听得头疼,“娘……”

瞧着女儿脸上的不赞同,杨氏还是收了声儿,不再对三房指手划脚,但是她心里的话怎么也憋不住,就对着四姑娘袁芯说起来,“你等着瞧好了,等傅氏有了子女,这三房有得热闹呢,我就不信这后娘能待何氏的子女好!”

四姑娘袁芯娘这些年大了些,也知道一些好歹,听着她娘杨氏说起三房的事颇有些幸灾乐祸,她心里头不爱听,到是也没说什么,家里头的事已经够她烦的了,她身上的袄裙都是五成新,去年做的,今年就没做过新衣裳,更别提添些首饰了,当年在侯府里,她娘杨氏还能为她添些,如今却是半点能力都没有了。

她想着刚才看到五妹妹袁澄娘的模样,就有些懊恼,原是她自认是袁二爷的女儿,是侯府嫡出,如今三叔中了举,又续娶了傅氏,她冷眼瞧着那傅氏就不是个能亏待孩子的人,心里头真是又羡慕又有些嫉妒,还是羡慕多些,嫉妒并不能让她心里好受些。

自打她爹袁二爷自侯府分家后,上头便没了管着的人,就越见天儿的胡闹,她娘杨氏先是不管,后要管也就管不住了,本来她爹这好女人的事上她娘就管不住,又没想个想法对付袁二爷,以至于这后头袁二爷嫌在家里头的女人都不过够味,非要在外头还养个粉头。

四姑娘袁芯娘这些年经的这些事,早就对袁二爷都不抱半点儿希望了,她脸上还疼着,袁二爷先头还没打过她,如今她受得这么一疼才晓得在袁二爷心里外头的女人最要紧,什么女儿呀儿子的呀都得靠边站,他到是好好儿地守着那人过日子,她身为女儿的也是服了他,但惯常知道她爹袁二爷的性子,别看现在还热乎着,过些个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样——

就她爹这种性子,她娘杨氏还非得闹上门去,要说她说呢,管袁二爷做什么,把这二房的钱搂在怀里便成,她娘真是半点儿都没有成算,不光没把住二房的钱,还连她自个的嫁妆都赔上去了,真让四姑娘袁芯娘都为着自己的将来而发愁。

她还念着她娘呢,也念着她娘这过得苦,可她是半点儿办法都没有。

杨氏这会儿像是出过一口气,这人的精气神就回来了,“早知道我就回侯府在姑母面前告你爹一状,不然他哪里能这么个低声下气的。”

瞧瞧她脸上还有着明显的得意之色,真让四姑娘袁芯娘看了无语,也不知道她娘是从哪里看出来她爹袁二爷有半点低声下气的样子,反正她身为女儿的是一点都没瞧出来,“娘,您别管着爹不就行了,爹向来是喜新厌旧,他在外头要养,您便让他养去,也不过是拖些时日……”

只是她这话还没未说完,就让杨氏给喝止了,“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些什么?我能不管你爹?”

四姑娘袁芯娘便是想再说,瞧她娘杨氏难看的脸色也说不出口,在她娘心里还护着她爹袁二爷呢。她只能是叹口气,再也不说话了。

可奶杨氏并没有察觉女儿的心思,一迳儿地跟她说道:“我就晓得姑母还疼我,不会叫我吃亏,回去了我得让陈妈妈给盯着那小贱人,不叫她带走一点儿东西,这东西都是爹的,也是你弟弟的,不能叫她带走一点点!”

四姑娘袁芯娘未来之前还对侯夫人抱有一丝希望,待听了侯夫人的话,她也冷了心,想她小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祖母到跟他爹一样,都是只想着自个儿的人,她那时候还不懂事,还嫉妒起五妹妹能在老太太跟前呢——

如今经得家里这么个乱七八糟的事后,她也算是懂事了些,就她娘还看不懂,这祖母哪里是待她娘好,分明待她儿子袁二爷好呢,袁二爷这会儿真是大张旗鼓地休了妻,那些个能上台面的人家还能将女儿嫁给袁二爷?就袁二爷那名声,但凡稍稍是对女儿有疼爱之心的家都不会将女儿许给这她爹袁二爷!

可如今,她也没能怎么办,只是随着她娘杨氏的话说,“娘,您得多来来侯府陪陪祖母呢,她老人家恐是也念着娘呢,你呢平日里有什么事就跟祖母说一说,祖母都会念着娘的面子上解决。”

奶杨氏的脸瞬间就亮了起来,“女儿,你说的真对。”

她这一决定,就让不知情的侯夫人打了个冷颤。

侯夫人这一冷颤,便觉得这层里有点冷,索性就回了内室。

只是侯夫人这边还有些怨言,就絮絮叨叨起来,“你们奶越来越不像话了,自个男人都管不住,还好意思上我来这里哭,真是半点用都没有,我当年还指望着她能催着你们二爷上进,如今到好,将你们二爷祸害成这样子,还好意思上门来哭。”

红棋听得这些话在心里倒抽口冷气,奶还是老太太的亲侄女呢,如何这般埋汰起来了。她到是不好流露出半点同情奶杨氏的情绪来,只是听着老太太在那里发牢骚,听过的话也就一过耳,就从另一耳朵里出去了。

世子夫人刘氏从荣春堂回得长房时,也是对二房的事有些不胜烦扰,她向来知道这二叔不省事,却不知道已经不省事到这地步,多年还是户部不着眼的主簿也就罢了,如今还闹出这样的事来,为着外头的一个粉头还要打起嫡妻来,况这嫡妻还是他的亲表妹。

光这么一想,世子夫人刘氏就忍不住叹气,只是她自己另有更烦的事得处理,哪里有心思去多想二房的事,且说了这都分家了,她也犯不着为着二房的事烦心。

她最烦心的事便是一双子女的婚事,儿子康明仅比女儿明娘小一岁,虽说才十四,也得相看起来了,免得好人选都让别人家挑完了,还有明娘,过了年就是十六,也不是没有相看过人,就不知道明娘犯了什么倔,硬是都不肯应下来。

世子夫人刘氏都有些闹不清这女儿的心思,瞧着这面前的女儿,亭亭玉立,并不比出嫁后的大姑娘袁瑞娘逊色,她瞧着女儿,眼里有着欣慰,只是提到亲事上她又有点儿为难,“明娘呀,你心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姑娘袁明娘坐在她下首,闻言,她抬起头来,眼里含着几分疑惑,“娘?”

世子夫人刘氏叹了口气,“上次跟你提起过你的亲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二姑娘袁明娘垂眉低首,“娘觉着好,便是好的。”

世子夫人刘氏微拧了眉,“并非是娘觉着好就行,也要你乐意才行。”

二姑娘袁明娘深知她娘的脾气,只是这当口,她还是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出来,“祖父不是有意要跟蒋家联姻吗,娘觉着如何?”

世子夫人刘氏的眉拧得更紧了些,到也没有立即喝斥女儿的异想天开,反而是冷静了下来,并让这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问道:“可是蒋子沾那小子有意引了你?”

二姑娘袁明娘抬了头,“娘说的是什么话,女儿岂是那种轻浮之人?蒋表哥更不是那种轻薄之人了。”

世子夫人刘氏反正不乐意女儿嫁去大西北,虽说蒋子沾早就中秀才,就待得春闱博个好名头,可这好名头岂是轻易能博得的?她反正没对蒋家抱过什么不切实的希望,以她看来老侯爷的想法过于一厢情愿,如今的蒋家,在朝为官的子弟一个都没有,就是蒋子沾入得官场,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出息!她家大爷颇有才名,如今虽为四品京官,若想再进一步也是非常难的事。

她就不信蒋子沾能与她家大爷一般,瞧着这女儿,她丝毫没看出来这女儿有半点情丝,当下就笑道:“你呀,吓娘一跳,差点让娘以为你跟蒋子沾有了私情。”

二姑娘袁明娘心里一冷,如何也未想到她娘心里头有这种想法,只是她并非是对蒋子沾有丝毫的情爱,而是看中了蒋子沾将来的地位,情爱这一事于她来讲不过就是镜花水月,“娘,您怎么能这么猜想女儿?”

世子夫人刘氏这才放心,上回大姑娘袁瑞娘的事,让她对秦侯三公子那种人是敬而远之,嫁过去相敬如宾才是正理,妖妖娆娆的博得夫君宠爱,这才是小妾之道,是正妻就得有正妻的架式,小妾不过就是些叫男人开心的玩意儿。“上回去的齐国公府,那范国舅……”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得有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闻声望过去,却是她女儿手中的莲纹青釉杯掉落在地。

二姑娘袁明娘倏地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去看那杯子,“娘,女儿决不同意!”

她的脸绷得死紧,惯常温柔之态的脸出现一种叫人意外的坚决,这份坚决叫世子夫人刘氏都吃了一惊,她讶异地看着这惟一的女儿,“咱们家哪里攀得上国舅家,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个?”

二姑娘袁明娘有些不明所以,试图让她自己镇定点,只是她一听到范皇后家的人就不自在,尤其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下听到更让她坐立难安,面上讪讪地问道,“娘,您缘何提起国舅家?”

世子夫人刘氏到不是没想过将女儿嫁入范家,只是如今这侯府的地位过于尴尬,还真是攀不上国舅府,又想着大皇子还未被立为太子,她想着还不如离这国舅府远一些。“我是碰见范夫人了,范夫人正为她儿子相看人家呢,似乎是看了你表姑齐芳儿呢。”

这让二姑娘袁明娘一愣,上辈子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娘,芳儿表姑的志向高着呢。”

世子夫人刘氏一愣,“你如何就知道你芳儿表姑的志向高了?”这便有几分打趣的意思了。

二姑娘袁明娘嘴角一撇,“女儿还能看不出来?姨祖母都让齐表叔同张家大姑娘订亲了,这岂不是要攀着那二皇子上去了?若是芳儿表姑能有幸入得二皇子的眼里,岂不是更能进一步?”

世子夫人刘氏稍一想,也明白了这中间的事,上回曾有消息说皇后有意为二皇子择正妃,只是不知为何这事不了了之,近日里又兴起一些个说法,说是皇后奉当今陛下的意思要为二皇子挑两位侧妃,不是一位侧妃,而是两位侧妃,这正妃还未进门,就先要有侧妃。

她虽说对这事有些看法,但那是皇家的事,哪里容得她有什么看法,只是还是有些不可信,“难不成你芳儿表姐要入宫为二皇子侧妃?”

二姑娘袁明娘是深知齐芳儿成了二皇子侧妃的事实,尽管这辈子经历的事与上辈子稍有不同,但从大事件来看都没有一件儿变样,她想着就凭三叔如今只是个举人确实影响不到那些个大事件,也就没将她三叔放在眼里了,在她的眼里科举并不是那容易的事。“娘,您还看不透这事儿?您以为姨祖母真那么好心让三叔续娶永宁伯府的三姑娘?还不是她听说着那傅冲傅先生是范皇后的嫡兄!”

这话才说出口,就让世子夫人刘氏捂了嘴,这些事虽说有些人精都知道,但大家都不说,谁也不会去将这个事给捅破了,就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她听着女儿这么一说,就有些怒色,“这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说得的?没影儿的事,你到是先说了出来,若真叫外人听见了,你叫我可如何替你把话给圆回去?”

到是二姑娘袁明娘跟中了魔怔一样,“娘,这话我也在您面前一说,您当我在外头也这么跟别人说?女儿哪里是这种不知轻重之人?如今三叔娶了傅氏,也不知道是不是会被这两家子都记恨呢。”语气到底是有些幸灾乐祸。

听得世子夫人刘氏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从几时起,这女儿就跟她有些生份了,生份的她都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因由在哪里,“甭管他们记恨还是不记恨也好,总归不关我们大房的事。”

她说的清清楚楚,就算是个瞎子也听得出来她意有的所指,更何况是二姑娘袁明娘,她经得一世后便觉着自个通透了些许,“也不知道三叔会不会中进士。”

世子夫人刘氏脸一沉,“能是这么容易的事?别人十年寒窗苦读都中不了,他就这凭这三年难道还能上天不成?”

二姑娘袁明娘想想也是这个理儿。

二姑娘袁明娘自认她自己就算是知道上辈子的事,件件都清楚得很,也没能力对任何事进行改变,她做的最多的事只是进行对自己有利的事,也想象过她那位也是重生的三叔最多也是办些对他稍微有利的事,至于科举这种事,谁想中就能中得了?

她这方面的想法倒是跟她娘世子夫人刘氏如出一辙,微微点了点头,“娘,女儿并不是非嫁蒋表哥不可,只是蒋表哥瞧着大有出息,您想想他蒋家虽是没有什么人在朝中为官,蒋家也是大不如前,但他是张先生的弟子,您觉得他不会有出息吗?”

世子夫人刘氏这一想,到是觉着有些可能性,大爷不就是因在朝中无人帮衬,才至今还是个四品京官,若是有张子安这样的人物为师,如何还能看不着将来的前程?她也是魔怔了,这点事儿还需得女儿提醒才知事,“那也行,我同你爹说说这事,看看你爹有什么个想法,可好?”

二姑娘袁明娘自是知道她爹为人,自是乐意为了更进一步而更上进些,比如能与当朝重臣张子安牵上关系,恐怕是他最乐意之极的事,她到不心急,面上还是淡然,“那女儿静候母亲佳音。”

话说完,她便告退回去了。

世子夫人刘氏想了想,也觉得着自己想岔了,如何就不把蒋子沾当回事,那好歹是当朝重臣张子安的弟子,能让张子安收入弟子的人还能是那种眼高手低的人吗?她这么一想便想开了,就对这门亲事充满了信心,打算待世子袁大爷回府后将这事儿跟他一说。

她这么边如是想,二姑娘袁明娘回了自己屋里,这屋里的摆件儿并未见得是什么富贵味极重的东西,件件都透着清雅,她往桌边一坐,拿起绣样儿,先走了几针,瞧着那绣样儿,眉间稍皱,不由看向粉黛,“你哥外头办的事怎么样了?”

粉黛摇头,“我哥还没递过消息进来呢,二姑娘,婢子想家去一趟,姑娘觉着如何?”

她有个兄长,在外头领着事,是个老实本份的人。

二姑娘袁明娘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你且去吧。”

粉黛这才退出去。

她一走,二姑娘袁明娘就有些懒怠,她一直就使人盯着亲弟弟袁康明,生怕袁康明出什么事就会连累到她,这心时刻都不能松懈一二,就盼着日子过得安安稳稳,别出半点儿意外;她此时坐在屋里,眼前描绘出她成为蒋子沾之妻的风光景象,她长袖善舞,将与各家夫人处得极好,不管是侯门贵勋还是清贵子弟,都是如鱼得水,必不会像五妹妹那般不着调,到后来都让蒋子沾禁了她出门。

这些事儿,二姑娘袁明娘都听说过一些,更对五妹妹看不上眼,瞧着五妹妹这些年都是从里面儿蠢到外面儿,一点都没改变,虽有三叔重生,也没能叫五妹妹变得聪明些,上回在齐国公府的事,又何至于闹得那么大,让她小小年纪就落了个“厉害”的名头。

有了“厉害”的名头,谁还乐意娶进门?

二姑娘袁明娘心里头打着小九九,却并不知道那事儿早就是雨后的露水,阳光一晒便没有了。

这边儿二姑娘袁明娘极有上进的心,那边儿傅氏则带着两姐弟不动声色地回了三房,三房如今特别的清静,因着没人住,侯府里的长孙袁康明还未成亲,这三房还保持着当年的原样儿,就是显得少了些热度,让人觉着有点冷。

她们一进得三房,这三房里里外外都热乎了起来。

傅氏将三哥儿袁澄明放在地,用手牵着他的小胖手,“三哥儿,可要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