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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侯门重生贵女 > 第159章 不是都分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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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都是她亲自买的交到孙女红莲手里,也算好时辰过去,岂料未见得红莲身影,她还因擅闯爷们的书房而被三爷训了个没脸。

老秦头自去打探不提,袁澄娘自荣春堂出来,这心也稍定了下来,她父亲袁三爷那边没有消息传来于她而言便是个好消息,亲眼瞧着这一屋子的人期待都落了空,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感,只是一想到红莲那贱婢,她的面容又跟着紧绷起来。

紫藤看着自家姑娘,见自家姑娘小小的身躯还挺得笔直,让她心里也跟着有几分伤感,三房这是被算计了,谁都盯着三房,她彻底明白了过来。“姑娘?”

袁澄娘转过身来,张大眼睛看着她。

紫藤面对着这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却是弯身将她给抱起来,“姑娘,我们三房就快搬出去了,应是没事了吧?”她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袁澄娘闻言,不由露出嘲讽之色,“老太太说了,我们几个姑娘还住在侯府呢。”

紫藤听着心里一惊,“缘何如此?不是都分家了吗?”

袁澄娘心里有气,“谁知道他们打的是些什么鬼主意!”

紫藤抱着她回三房,见过醒过来的三奶奶何氏,三奶奶何氏瞧着脸色不太好,尽管大夫说了三奶奶何氏的身子骨没事,可瞧着她的脸色,谁也不敢真说何氏没事,她是心里有事,大夫能医病,却不能医心。

袁澄娘恨不能立时出了这侯府,让她娘何氏去庄子上养着,省得到时红莲的事传到她耳里,惹得她心里郁结,“娘,夜里可睡得好?”她慢步至何氏床前,紫袖让开,让她站在床前,她轻声问道。

三奶奶何氏见着女儿过来,便挤出笑意来,“五娘,睡得可还好?”

袁澄娘听着这话,眼泪差点落下来,她强制忍住泪意,没在何氏面前落泪,生怕何氏心里多想。她露出天真的笑意,“娘,女儿睡得可好了,这会儿都已经去过老太太处请安了,娘,您看朝食都送来了,起来跟女儿一块儿用朝食可好?”

三奶奶何氏突然听得紫娟之事,一时难以接受这事,只是见得懂事的女儿,她还是撑着起来,摸摸袁澄娘的头,“好,娘陪我们五娘一块儿用朝食。”

朝食都是清淡,是袁澄娘亲自让大厨房备下,因着大厨房向来有规矩,袁澄娘让大厨房准备的这些清淡之食还是贴了些碎银子给厨房大管事,历来大厨房便是如此,各房都有一定的份例,但凡哪房想要破了这份例,那也行,得自个出银子。又因着袁澄娘是侯夫人面前最宠爱的孙女,她这一去并未有人为难于她。

紫娟这一出事,三房人浮于世,且三房即将搬出侯府,这府里伺候的人便有些懒怠下来。

待得三奶奶何氏用过朝食又睡过去后,袁澄娘冷着一张脸,让紫袖叫来三房所有伺候的人。

因着并不是三奶奶何氏发话,袁澄娘这一小姑娘发话,紫袖去传话,三房所有伺候的人才姗姗来迟,便是三房的管事王妈妈,由侯夫人亲自安排的管事王妈妈最晚到来。应是时时都在三房伺候的管事王妈妈,那架子比谁都大,便是袁澄娘在三房也没见过她几回。三奶奶何氏只管得她自己屋里的事,旁的事都由着王妈妈管。

袁澄娘坐在廊处,见着这三房的人站在外面艳阳下,个个的都快顶不住,她却是不发一言;见得王妈妈不慌不忙地走过来,这站在外头的丫鬟并婆子们都齐齐地看向王妈妈,颇有些以王妈妈为马首的架势,到惹得袁澄娘心下不快。

袁澄娘坐在廊下,背后站着紫藤并如燕两人,见着这些人情状,心下就坚定了不能带着他们去梧桐弄巷,不然好好的人又得让这些不知道是哪房的人起了妖蛾子。

紫藤还是头次跟着自家姑娘面对这么多人,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让她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家姑娘竟然想将三房管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喜的是自家姑娘终于不再懵懂,她哪里不知侯夫人对自家姑娘的那些个用心,只是她身为奴婢,又是家生子,这一家子都托着侯府生存,她劝过姑娘几次后,姑娘并未听得一言,久而久之,这心便冷了下来。而如今姑娘突然间就跟开窍了般,让她欣喜万分。

袁澄娘并不知紫藤心里的想法,她略略抬起下巴,瞧着这外头站了一院子的丫鬟及粗使婆子们,示意紫藤发话。

紫藤头次面对这么多人发放,到底有点紧张,“你们都听好了,如今三房要搬去梧桐巷,愿意跟着去的都站到右边,不愿意跟着去的都站到左边,分开来站,都给站好了,让姑娘瞧瞧!”

她讲完,便后退一步,眼见着这一院子的丫鬟及仆妇们稍稍愣一下便都站在王妈妈身后,她哪里不懂这事儿,分明是个个都想留在侯府里头,不想跟着三房走。

她略略侧头看自家姑娘,见自家姑娘半点都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顿时让她心里头有了个想法,恐是自家姑娘也不想带着这些人过去梧桐巷。

果然,袁澄娘当下便站了起来,“大伙们都愿意留在侯府,我也不拦着大家的前程,原想着到祖母那边儿要了你们的身契,如今这一个个的都不乐意跟我们三房走,那便作罢。”

她的话不轻不重,听着还有些甜腻腻的童言,落在众人心头却觉着有些沉甸甸;只是她们一众人看向王妈妈,见王妈妈未有半点改变想法的意思,便都沉了下来,都跟着王妈妈退了下去。

只是这一出,却让王妈妈告到了侯夫人那里,侯夫人听得三房的事既然由五姑娘袁澄娘出面处置后,不由得一拍桌案,“都是些混账东西,白眼狼!”

侯夫人这一骂,让王妈妈心下略喜,忙道:“老太太,这五姑娘呀,老奴瞧着可不对劲,老奴冷眼瞧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如燕的缘故,自得五姑娘身边来了个如燕之后,五姑娘就样样儿地将三房给管起来了,可老太太,五姑娘才六岁,哪里懂这许多事?”

侯夫人一听,略沉了脸,法令纹更显得她严苛而不能亲近,“那如燕不是从何氏的庄子上来的?”

王妈妈回道:“三奶奶当日里安排着老奴守在侯府里,并未多带丫鬟及仆妇去庄子,便是三奶奶的庄子,老奴也未得三奶奶许老奴进得一步,跟着三奶奶去的只有三奶奶贴身的人儿,紫袖并紫娟二人,缘何就来了个叫如燕的,老奴就瞧着不太对劲。”

侯夫人睨她一眼,却是半信半疑,“你是说有人在她背后教了她,是那个如燕?”

王妈妈生怕侯夫人责怪她办事不利,连忙道:“老太太,老奴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当初您就觉着老奴最最仔细,才亲自点的老奴去服侍三爷并三奶奶,老奴深得老太太信任,又如何会在老太太面前讲那些没影儿的事?老奴若是乱讲,岂不是在挑拨您跟五姑娘的祖孙情份?”

侯夫人这才信了,“那如燕是个什么来历?”

王妈妈摇摇头,“老奴上下打听了许久也未曾打听出来,还想着从紫娟嘴里掏点实话出来,这不……”她面上露出为难之色。

侯夫人听到“紫娟”两个字就头疼,“休得提她!”

王妈妈都是侯府里的老人了,这点事就算是昨夜里世子夫人刘氏便传话让人封口,不得将紫娟之事外传,但她哪里会不知得此事,这府里的老姐妹们一打听便打听出来了。见着侯夫人动怒,她立时就不提了,“五姑娘问老奴这些伺候的人要不要跟着三房一块儿去梧桐巷,老奴等人都想留在侯府,还望老太太体恤。”

侯夫人闻言立时骂了声,“都是些蠢货!”

王妈妈这一听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当下就认错,“都是老奴几个想伺候老太太,哪里舍得去梧桐巷。”

侯夫人最喜受听这般话,即使知道王妈妈的心思,也不曾有什么训斥,到是有些遗憾三房这要是搬出去,岂不是在三房的眼线全没了,所以她方才那么骂。“五娘还说什么了?”

王妈妈见侯夫人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这胆子也跟着大起来了,“五姑娘还曾说若是老奴们几个要是想跟他们三房去梧桐巷她便会亲自向老太太要身契呢。您都不知道五姑娘自得离了您身边后,这脾气就见涨,这没了老太太您的言传身教,五姑娘还真是有些儿……”

她说这里,就适时地不说了。

侯夫人靠在那里,难得有好心情,“五娘还住在侯府里,到时你就去伺候她罢。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要是没好好伺候她,我可唯你是问!”

王妈妈连忙谢过侯夫人的一片慈心,恨不得亲自替了红棋给老太太捶腿;红棋方才就一直给侯夫人捶着腿,便是听着王妈妈与侯夫人之间的话,她也两耳不闻,权作自己是没长了耳朵。

待得王妈妈走出去后,侯夫人便阴了一张脸,“都是些蠢货!”

红棋只是听着,并不敢附和。

侯夫人越想越不是滋味,恨不得立时就见着三房没了人气,“你快去叫老秦头家的过来!”

红棋连忙领命去叫人。

只是她心里头微寒,颇有些感同身受之感,侯夫人从未听过秦嬷嬷为“老秦头家的”,而如今侯夫人便换了种称呼,着实现实冷情得紧,更别提秦嬷嬷几乎快伺候了侯夫人一辈子。

红棋自是凡事都跟着侯夫人的意思行事,可如今听着侯夫人的话,她又怕起侯夫人今后许是要卸磨杀驴。

红棋自是去找秦嬷嬷,待得听说秦嬷嬷去后门出去,她一听说知道指定是秦嬷嬷回了趟家,果然当她到后门处,就见着秦嬷嬷刚要进来,连忙上前道:“秦嬷嬷,老太太找你呢,这不让我过来找你。”

秦嬷嬷一听是侯夫人的意思,心里到是想着莫不是红莲那事露了底,到是面上没露出什么来,只是悄声同红木棋道:“红棋,方才家里头有事,我就回了一趟,未到老太太面前告个假呢。”

红棋自是知道这是秦嬷嬷不欲让人知晓她未在老太太面前告过假便回家一次,点了点头,“嬷嬷放心,红棋自不是多嘴的人,只是这事若是穿了,请嬷嬷记得,也必不是从红棋嘴里说出去的。”

秦嬷嬷握了握她的手,“还是红棋姑娘人好,老婆子自是知道。你红莲姐姐就是个粗笨的人,不比你在老太太面前得脸,如今还去了三房,今儿个都没在三房见着她,真是急死老婆子我了。”

红棋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儿自昨夜到如今的话,紫娟出事,红莲却是被三奶奶何氏派去庄子上有事,因着她在老太太身边,对紫娟的事自是门儿清,便是红莲的事也悄悄地听说过一些,自有知道这中间有猫腻。她祖父侯爷身边的大管事,她父亲就又是跟着世子袁大爷,自小是从未想过要做这侯府里爷们的姨娘,也就对红莲那做派看不上眼。

秦嬷嬷赔着笑,“多谢红棋姑娘了,老婆子会记得红棋姑娘这份情的。”

红棋并不作声,只引着秦嬷嬷往荣春堂走,尽管秦嬷嬷伴在侯夫人身边的时候比她长久,但如今她红棋才是侯夫人身边的得意人,红莲自己作死,且看得这三房如何处置于她!若是红莲昨夜里让秦嬷嬷带去的人抓个正着,估摸着今儿个侯夫人就替红莲作了主,将红莲给三爷做姨娘,可惜这中间不知发生何事竟然让此事消弭于无影。

红棋似乎有些瞧出来这三房不太一样了,尤其是三房的五姑娘袁澄娘,她瞧着都大不一样了。以前五姑娘待红莲可亲厚了,如今红莲到她身边儿一段日子,五姑娘最最信任的人还是紫藤,也就可见一般。“嬷嬷不必如此,以后许是我沾嬷嬷的光也说不定。”

秦嬷嬷特别爱听这话,瞧着红棋的目光也多了些几分和气,“将来你红莲姐姐若是真有大造化,绝对不会把你给忘了。”

红棋心里颇不以为然,但嘴上一点儿都没露出形迹来,“那将来还得望嬷嬷跟红莲姐姐提点我。”

秦嬷嬷乐呵呵地前往荣春堂,把那岂子烦恼事都给推到一边去,待得见了侯夫人,侯夫人阴沉着脸,那脸法令纹极深,脸色阴的能滴下墨水来,让她顿时心头有点慌。“老太太,可是叫老奴过来?”

侯夫人死死地盯着她,好半天没说话。

荣春堂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都能听见针掉落在地的声音。

秦嬷嬷一向最得侯夫人重用,如今在侯夫人的瞪视下她的心越来越不安,便是身上的力气也少了些,她在侯夫人身边这么久,最是知道侯夫人生平最讨厌的便是不听话的人。她索性跪在侯夫人面前,痛哭道:“老太太救红莲一命,求老太太救红莲一命。”

她说着便磕头如捣蒜般,看得一边的红棋有丝不忍,但是这种不忍也只是瞬间的事。

她看向侯夫人,见侯夫人示意她出去,她便躬身退了出去。

侯夫人高高在上地瞧着秦嬷嬷,见这个一直伺候在她身边的奴婢哭得泪流满面,丝毫不能引起她半点的怜悯之意,“个个的都翅膀硬了,说分家就分家,不把我放在眼里;落英呀,就连你的心都大了呀,背着我都敢干这种事了?也敢在背后算计我的儿子了?”

侯夫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在秦嬷嬷心头,让秦嬷嬷惊惧不已,她再清楚不过侯夫人的手段,瞧着这侯府里她最宠爱的便是五姑娘袁澄娘,但秦嬷嬷知道那不过是捧杀,一个庶出儿子的女儿,却被侯府老太太奉为最疼爱的孙女,养成骄纵的性子,将来还能有得好?

一想到这里,她面色都变了,惨白无比,只是嘴上还不肯弃了孙女红莲,“老太太,求求您,求您看在老奴伺候您的份上,又看在红莲一贯儿听您话的份上,求求您救救红莲。”

侯夫人瞪着她,怒意在她脸上沸腾,“怎么着,你还忘了你的身份?你伺候我不是应当当份的事?还拿这个跟我讲情份?你要是真是看重我对你的情份,你能跟你孙女一块儿算计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是谁?是这侯府的嫡二子,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这么狼心狗肺的待我,还让我饶你那个自甘下贱的孙女一命?”

秦嬷嬷一听就软倒在地,便知道哭都是没用了。她一直记着侯夫想让红莲进了三房,只是红莲后进了五姑娘袁澄娘的屋里,便断了入三爷房里的希望,可怜她那孙女对三爷情根深重,恨不得早日儿就伴在三爷左右。因着红莲苦苦相求,她老婆子又盼着红莲能替三爷开枝散叶,三奶奶何氏肚子里都说不好是儿子还是女儿,万一生的是女儿,而红莲又有幸生个儿子,这三房岂不是都是红莲儿子的!

秦嬷嬷的主意打得非常精乖,只要一想到将来三奶奶何氏那庞大的嫁妆都成了她外孙子的事,她就能笑着从梦里醒来,所以红莲那边有了主意,她便配合了,只是万万没想到袁三爷还有后招,竟然将红莲迅速地藏了起来。“求老太太饶命,求老太太饶命,求老太太饶命……”

侯夫人冷眼瞧着她“求我做什么,求你们三爷去,瞧他饶不饶得了你们!”

秦嬷嬷因着这话全身一冷,早知道侯夫人的凉薄性子,她不该指望着侯夫人能搭把手,尤其是在红莲算计了二爷之后,可二爷也并未有损失,不是还占了紫娟的身,都是二爷占了便宜。她心里是这么想,但不敢多说一句,只是听着侯夫人的话,她心下却是高兴起来,“老奴谢老太太指点,谢老太太指点。”

她当下也不顾得额头的疼痛,一下下地磕起头来,却没看见侯夫人脸上的冷笑,不怀好意的冷笑。

红棋听着里面的动静,自始自终没走动一步,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自己交叠在小腹前的双手,里面发生的事,她听在耳朵里头,也会烂在耳朵里头。

袁三爷坐在书房里,窗子大开着,外面阳光温暖,他手边放着笔,铺开着一张宣纸,宣纸上面半个字都没有,平日这个时辰,他早就出了门去傅冲傅先生那边,但今日里他早就使林福去傅先生那里告假,然而他端坐一上午,还未去何氏屋里。

即使是中了药,他还是生怕这事让何氏知晓,让何氏伤了心,也怕让何氏伤了神。

还有……

他抚了抚额头,还有女儿那清澈却透着疏离的目光,让他一时之间丧失了面对女儿的勇气。

只是,这事儿,他终于还是得跟何氏说一声,免得何氏自旁人嘴里听到更是心里难受,就在他下定决心之时,就见着何氏屋里的紫袖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冲他大声叫道:

“三爷,奶奶她要生了!”

这一声,立时让袁三爷白了脸,他此时顾不得问上那许多,案上的东西未曾收拾过,便往内院跑去;紫袖在后面苦苦地跟上,跑得也很急,生怕还没足月的何氏出了意外。

生产之事于妇人来说向来都是件危险之事,更何况何氏三番几次都动过胎气,如今被秦嬷嬷那般一闹,这肚里的孩子竟然惊得要出来了,三房上下都吓得噤若寒婵般,三奶奶何氏被迅速地放到早就安排好的产房里,她们耳边听得三奶奶何氏的呼痛声,个个的都是面色惨白。

三奶奶何氏如今才七月半,向来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上辈子生育过两个子女的袁澄娘自是知道这种说法,她坐在产房外头,听得她娘何氏声嘶力竭般的呼痛声,胖乎乎的小脸蛋惨白一片,没有半点血色。她紧紧地握着如燕的手,似乎那样子她才找得一点儿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