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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听起来有一点儿漏风

经得方才蒋欢成把脉,袁三爷的心稍安,但此时听得吕大夫这话,他背后更为发凉,虽是受了惊吓,但腹中胎儿无碍,吕大夫竟然说胎儿必有微羔,是出自于大夫的小心谨慎吗?他不敢去深想,面上带着几分慎重,“那请吕大夫开药方吧,我让林福跟你过去拿药。”

吕大夫点头,就带着药童走了。

世子夫人刘氏见袁三爷再进得屋里,笑着问道,“三弟,吕大夫有说什么吗?”

袁三爷往三奶奶何氏那边儿瞧了一眼,见何氏眼里稍有急色,他朝她微点头,示意她别急,“吕大夫说恐得喝两剂汤药,只是受惊过度。”

世子夫人刘氏掩饰住眼里的异色,拿着帕子的手拍拍胸脯,一脸笑意朗声道,“我还恐三弟妹有异,现可好了,三弟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太太那边儿快开宴了,我得过去看着,三弟,你也一块儿过去?”

袁三爷自然是应承下来发,临走之前抱起袁澄娘,吩咐三奶奶何氏身边的紫袖与紫娟,“你们且好好儿地照看着你们三奶奶,三奶奶若有事,就打发人过来寻我。可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三爷。”

紫娟与紫袖异口同声地应道。

袁澄娘不想走,但也知道此时得走,伸手拉拉身边儿走着的蒋欢成,张着大大的眼睛,“蒋表哥,多谢你。”

软声和气的,听起来有一点儿漏风。

蒋欢成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乖巧的样儿,忍不住想伸手弹她的鼻尖,这种念头一上来就让他给压了下去,双手负在身后,视线落在前方,风淡云轻道,“举手之劳,表妹不用放在心上。”

袁澄娘还真难得见到蒋欢成这么热心肠,毕竟她所有的印象都留在上辈子蒋欢成冷冷清清的样子上,如今他帮了自家两次,都让她觉得自己若是再纠结上辈子的事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仔细一想呀都是她自个缠上蒋欢成,人家本来就没钟意她,也难怪蒋欢成对她冷心冷肺,谁也没规定自个儿一颗心交出去了别人就得回你一颗心。

她好像也不那么纠结了,索性就笑开了脸,“蒋表哥,要不是你在,我娘可……”

“你娘没事。”袁三爷打断她的话,“欢成呀,你五表妹还小,还不太会说话,平时呀性子也娇了点。”

袁澄娘嘟了嘟嘴,神情有点儿蔫,“爹爹,吕大夫同你都说什么了?”

袁三爷神情一滞,紧紧地抱着袁澄娘,“刚才不是说过了嘛,得喝两剂汤药。”

袁澄娘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盯上了蒋欢成,“蒋表哥,我娘得喝汤药?真得喝?”

蒋欢成抬眼,“三表婶怀有身孕,入口之物得忌口。”

袁澄娘的心立马激动起来,紧紧地圈住袁三爷的脖子,“蒋表哥先过去,我同爹爹等会儿过去。3”

袁三爷也是这个意思,目送着蒋欢成朝前院过去,他抱着女儿前往何氏差点儿滑倒的地方,那处地方正是廊下台阶处,石子铺了一路,此时见不得一点儿油色,干净得似乎从未见过一滩油。

袁三爷将袁澄娘放下了地,脸色极为难看。

袁澄娘瞧着这干净的地方,小脸儿绷得死紧,“全干净了。”

袁三爷面色暗沉,盯着这块干净的地方,他不得不夸一句这侯府里的下人真是打扫得非常及时,她妻子从这边走过时地面没有油,回来经过时多了一滩油,他过来查看时已经给清扫了,“这地儿是怎么回事?谁弄的油?”、

负责这块儿的婆子惴惴不安的走过来,瞄见袁三爷极为吓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不知怎么有的油,为了老太太的寿宴打扫得干干净净,三爷,求三爷饶过。”

袁三爷见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心下知道这事儿没处查,大怒踢向那婆子胸前,“都是些偷懒耍滑的,好端端的,怎的会有油在路面上?还要爷饶了你?你们谁饶了三爷我?”

那婆子被一踢,平时干的都是粗活,还有一把子力气,被袁三爷这么一踢,只是倒在地上,嘴里“哼哼”地呼着疼,又不敢往重声;她趴伏在地面,浑身瑟瑟发抖。

袁三爷恨极,侯府里的下人都不把三房当回事,如今这一回显然也是,他查不出是不是背后有人在搞鬼,但趁着这个机会就想来个下马威,也别人看轻了三房,“把这婆子拖下去打二十杖!”

待他喝完,就有几个粗使婆子上来欲将那婆子拖起来,那婆子还欲挣扎叫嚷,嘴里便被塞入帕子,堵了个严严实实,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袁澄娘瞧着那婆子的样子,她对这个婆子半点印象都无,更不知道上辈子有没有这么一出,她悄悄儿地拉了拉袁三爷的袖子,朝袁三爷微微地摇了摇头。

还未将人带下去,袁三爷又喝止了她们,“将人看押起来,等老太太寿宴结束后由大嫂处置。”

袁澄娘这才算放心下来,就怕袁三爷一时之气将婆子打死,侯夫人的寿辰之日有婆子被打死,依侯夫人的性子必定会不依不饶,头一个血色冲撞的罪名便能压在她爹袁三爷身上,她不能让袁三爷凭着一时之气而让侯夫人找着理由也对付三房。

袁三爷见着那婆子被押下去,神情有些黯然,对上袁澄娘满是担心的小脸儿,他将她抱起来,额头抵着女儿的额头,“待得老太太寿辰之后,我们就便回庄子去,等你娘生了后我们再回来如何?”

袁澄娘死命地点点头,眼睛水润润的就要哭出来。

袁三爷的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安抚道,“别哭,今儿个是老太太的寿辰,我们不能哭,一滴泪都不能流,我们要高兴呢,替老太太高兴,知道吗?”

“知道,女儿知道。”她没哭,真的没哭。

因为她深切地知道哭是没有用的事。

袁三爷并非不知道自己在侯府极为尴尬的位置,生母是忠勇侯爷的通房丫头,在侯夫人怀上袁大爷之前就生了个女儿,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后来侯夫人怀袁二爷的时候,他的生母又有了身孕便生了他。他不得老侯爷欢喜,也招了侯夫人的眼,在侯府过得极为艰难,若不是他被打发回了老家才能专心读书,又有了秀才的功名,估计早不知道在哪里了。

他有幸娶了妻子何氏,妻子自打生了女儿后就一直未有动静,他不是没动过要纳个姨娘的念头,可每每思及自己的身世,就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再受嫡庶之苦,他的孩子必然是名正言顺的嫡女嫡子,必不能有庶子。好不容易再有身孕的何氏甫一回府就受到这种阴诡的算计,何氏多年来坐胎不易,上回又差点儿动了胎气,虽说在庄子上养过,但已经如惊弓之鸟般,就算是没滑倒,这一惊,也得动了胎气。

若胎气不稳,再喝些安胎的汤药,便能大好;可若是这汤药里……

所有的事都应了五娘的梦,孩子没了,妻子没了,女儿还被关了,他一个人活在世上还能有什么乐趣,还真能如女儿梦中所见的那样出家为僧了。思及此,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内心的愤怒无限地扩大。

袁三爷沉着脸,牵着小小的袁澄娘,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待得走到寿宴之地,他又笑开了脸,将袁澄娘放在女眷之席的入口处,“你且进去,万事要小心。”

未待袁澄娘点头,他又硬声吩咐着女儿身边的大丫鬟,“都给我仔细着照顾好姑娘,谁若是不仔细照看着姑娘,别怪我不留情面。”

紫娟屈身行礼,“奴婢省得。”

袁三爷大步朝男眷那边过去。

袁澄娘站在入口处,见着有不少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点儿都不怯场,缓缓地迈着步子走了进去,人是往前走,话儿却是问着紫娟,“我娘准备好的寿礼,可是带过来了?”

紫娟紧紧跟着她的步子,不敢快了也不敢慢了,悄声儿回道,“紫袖姐姐待会就送过来,姑娘且放心,不会误了事。”

袁澄娘往侯府姑娘那一桌坐下,见袁府大姑娘袁瑞娘都在,侯府姑娘们且坐一桌,这会儿都不分嫡庶都坐在一块儿以排行为主,她坐在袁四娘身边,见袁四娘冲她不善的眼神,她当作没见着,冲着袁瑞娘就笑道,“我瞧着大姐姐精神可好。”

袁瑞娘根本没过问过袁澄娘去清水庵的事,见着袁澄娘笑得跟个福娃娃一般,居然还能同她打招呼,她心里微有讶异之感,但还是跟着露出温和笑意,“五妹妹,三婶还好吗?听闻三婶有了身孕,我都没去看望三婶一回,都是我的不是。”

袁澄娘一听,这大姐姐可不简单,难怪当年还能以再嫁之身入了容王府当侧妃,待得容王妃过世之再扶了正,要说侯府姐妹里混得最好的肯定是袁瑞娘,瞧着她沉静的样子,不由让袁澄娘露出娇矜的神情来,“大姐姐也真是,我就这么说一句,大姐姐就话一长串了。”

她一向不给人留脸面,今天也当如是。

她这么一说,到让讲了客气话的袁瑞娘下不得台来,但袁瑞娘一贯儿顺着府里的几个妹妹,脾气儿也好,不把袁澄娘的娇矜之色当回事,“五妹妹,你呀就是性子急。”

又是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叫袁澄娘听了差点翻个白眼。

到是袁二娘笑看着这一幕,见袁澄娘露出满脸不耐烦的样子,便想居中拉和,索性就岔开话题,“三婶可还好?我听项妈妈说方才三婶差点摔着了?”

“什么,三婶差点摔着了?”就算见了袁五娘就不高兴的袁四娘也跟着变了脸色,震惊地瞧向袁澄娘,“都在哪呢?”

她一急,声儿就有点儿拔尖,引得些许人侧目。她当然也察觉到了,绷着个脸。

袁澄娘没想到袁四娘会这么惊讶,她还以为袁四娘应当会高兴呀,心里头五味杂陈,瞧着跟长刺的人不一定真长刺,她轻轻儿地拍拍袁四娘的手,“我娘没事儿呢,吕大夫都看过了,就是受了点惊吓,也不知道是哪个婆子没注意着地上弄了一滩油,我娘刚从那边走过来,差点滑倒了。”

袁四娘也惊觉自己方才的“大惊小怪”,瞪向袁澄娘一眼,面儿装作无事状,“三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袁澄娘笑着捂了嘴,把缺了的门牙给捂住,“谢四姐姐吉言。”

袁二娘早从项妈妈的嘴里知晓了这事,心中藏着事呢,要知道上辈子三婶何氏可是死了,而且是一尸两命,最奇怪的是当年在三婶何氏出事之前并没有听说何氏有孕的事,谁也不知道何氏有了身孕,且何氏事出的突然,连带着没出世的孩子一块儿故去了。

袁二娘瞧着袁澄娘那娇矜的样子,没太瞧得出来袁澄娘有跟她一样的奇遇,看着还是过去那个傻子样,还在高兴何氏没事呢,何氏这会儿没事,还能逃得了下次?在侯府里一日,何氏就安不了。她且坐着看戏,并没有打算拉三房一把的意思,反正三房总要倒的,她拉了也是白拉,何必拉了三房而叫老太太不高兴呢。

她的算盘打得精里噼啦响,凑近袁瑞娘,“大姐姐,我听娘说秦侯家的三公子也来了。”

袁瑞娘闻言,面上羞了个通红,帕子掩了半边脸,觉得面上都滚烫,“二妹妹胡沁些什么呢。”她嘴上轻声儿责怪着,瞧她那个羞态,与娇嗔无异。

袁二娘笑眯眯儿的,不动声色地鼓动着几位妹妹,“待会儿,我们悄悄儿地去瞧瞧大姐夫如何?”

袁三娘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半句话都不搀合。

袁四娘撇撇唇,插了句话,“二姐姐真要去?你不怕长辈们知道了挨训?”

“才不会呢,”袁澄娘用肉乎乎的手拍拍自个的胸脯,一副万事有她挡在前面的架势,“祖母最疼我了,到时候我到祖母面前求一求,指定没事儿,二姐姐,待会儿,我们就过去瞧瞧?”

袁二娘就知道袁澄娘能跟风,就下了套儿在前面等着她,眼见着她这么容易上套儿,心下略略高兴,出言试探道,“方才我听项妈妈说蒋表哥还懂医术,五妹妹,可有此事?”

提起“蒋表哥”三个字,袁三娘木然的表情才有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