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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王妃太全能 > 第159章 老人家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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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老人睡着了吧,陆吟雪提高了音量,对着土牢又喊了几声,但是还没有任何的回应。

不对,今天的情况太奇怪了。

陆吟雪预感到有点不好,她直接向土牢里看,但是光线太过于微弱,除了黑暗,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陆吟雪直接爬在地上,脸贴着土牢的栅栏往里面一看,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惊愕的叫声。

陶迎意听到了陆吟雪的呼声,也顾不得太多了,直接提着灯,就跑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陶迎意的呼吸尚未平静,连手中的纱灯都跟着微微颤抖,不过他的神情还是很镇定的。

“你赶紧看看吧,老人家他出事了。”陆吟雪紧张地用手指着土牢的方向。

陶迎意把纱灯提过来,举在土牢的正上方,这是,借助灯光他才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在脏乱无比的土牢中,老人裹着一条破毯,正躺在角落中,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状态,但他粗浓的眉头痛苦地皱起,五官都扭曲了,嘴角处有鲜血渗出来,他紧紧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脚踝处,那里已经肿起来很高的一片,皮肤呈现了黑紫色。陶迎意在仔细一看,距离老人身不远的地方,有一条赤红色的二尺多长的蛇正在地面上游弋,还不时地向外吐着鲜红的蛇信。

这条毒蛇趁着黑暗,溜进来土牢,把老人给要咬伤了。情况危急,如果不能把老人马上给从土牢中救出来,他就是必死无疑了。

灯火中,陶迎意紧绷着脸,凝聚目光对着土牢看了好半天,才下定了决心,道:“人命关天,救命最要紧。”他毕,伸手一掀开自己的袍,里面露出了一个形状怪异的钥匙。陶迎意拿着钥匙,来到土牢旁边的一个狗头一般大的铁锁旁,把钥匙捅进了锁孔中。

自打老人被关进来,这个锁头几乎就没有被开启过,钥匙虽然有,但是锁孔几乎已经被铁锈给封上了。陶迎意用了好一阵的功夫努力去开锁,终于扭动了钥匙,听到“咔哒”一声响。

“你拿着灯,拿着绳,我跳下去,把人给弄上来。”陶迎意鼻尖上有了汗珠,他表情坚毅,话也是斩钉截铁。

“还是我去吧。”陆吟雪知道,陶迎意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手无缚鸡之力。而自己毕竟有武功在身,比他要强了很多。

“我是三法司的主审官,我还是个男人,我怎么能够让你一个女人下去。”别看陶迎意长相清秀,但内心还挺大男主义,对事有种敢于担当的态度。

陆吟雪对着陶迎意无奈一笑,知道他是书生脾气,也不再多什么,趁着陶迎意弯下腰去挽起袍袖的机会,自己径直就跳下了土牢。这一下,还把陶迎意给吓了一大跳,不过他没有办法再跟着陆吟雪跳下去,两个人都下去了,就没有人在上边拉绳了。

“你要心。”陶迎意把纱灯提了过来,尽量帮陆吟雪照亮更多的地方。

陆吟雪跳了下来,正好落到了老人的身前。尽管她的身法已经非常轻盈了,但仍然惊动了那条红蛇,也许是知道陆吟雪来者不善,这条蛇马上就把自己的半个身给竖立起来,紧着地睁着眼睛,瞪着陆吟雪。

陆吟雪心里也害怕,她从脚下捡起一块石头,照着蛇的头部就打了过来。“啪”的一声,石头擦着蛇的身掠过,砸到了后面的墙壁上。陆吟雪的准头太差了,如果这下能好打正中蛇,估计,也就差不多能砸死它了。

现在可好,陆吟雪不但没有控制住蛇,反而把这条蛇给激怒了。受到惊吓的蛇,已经认定了陆吟雪对自己充满了恶意,它弓起身,如同出弦的利箭一样,朝着陆吟雪张开大嘴,就疯狂地扑了过来。

女孩大概天生都是怕虫蛇的。陆吟雪也不例外。她只是勉强撑着自己,摆出一副不恐惧的样,但是真的到了现在的情形下,一切已经失去了控制。毒蛇距离陆吟雪已经不足一尺了,她几乎都可以看清蛇信和蛇牙的长度了,她确信无疑,自己会被蛇给咬到。惊恐中,陆吟雪这时顾不上躲闪,只是双手捂着脸,闭上了眼睛。

“咣当”一声,陆吟雪感觉有光从指缝中透了进来,什么东西从上面落了下,砸到了地上。

她等了好久,身体各个部位都完好,并没有传来那种预料中的被蛇中的痛楚。

“没有事了。”耳边传来了陶迎意的声音,陆吟雪这才把手一放,看见自己身旁竟然站着陶迎意。

原来,看到陆吟雪有了危险,陶迎意也无暇细心思考了,他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他把手里的纱灯朝着那条蛇给砸了过来,接着,自己就奋不顾身地跳到了土牢中。

动物都害怕火光,陶迎意撇下来的灯笼虽然没有能正中蛇身,但这条蛇已经被火光给吓得不知所措,立刻放弃了对陆吟雪的攻击,自己摆动着尾巴,拼命地逃走了。

陶迎意挡在陆吟雪的身前,看到这个场景,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但他紧绷的神经刚一放松下来,他就感觉自己脚像是断了一样,一种火烧火燎的痛,仿佛从骨髓里面透了出来,顺着骨头在脚上开始蔓延。他忍不住开始大叫。

陆吟雪低头一看,原来是陶迎意的脚扭伤了。想来也知道,他身上没有武功,从那么高的地方,直接就跳了下来,不受伤就见鬼了。

陆吟雪看了下,现在是三个人都在土牢的下面,而且一个被蛇咬伤了,昏迷不醒,另一个是毫无武功,脚腕崴伤,这个情况下,她是没有办法把人给抬出土牢的。

纱灯的龙骨已经摔碎了,所幸蜡烛还有半根,烛火拼命地跳跃挣扎,不想就此熄灭。

陆吟雪把蜡烛拿了过来,举到了陶迎意的旁边,细致地看了一下他的伤情,沉声问道:“你能忍住痛么?”

陶迎意知道,陆吟雪想要个他扶正骨位。现在这个环境下,他已经没有了可以选择的条件,所以,陶迎意把头狠狠一点,以示决心。陆吟雪板着陶迎意的脚,让陶迎意抱着她的脖。对于正骨,陶迎意答应得很干脆,但是,他抬眼一见陆吟雪那雪白修长,皮肤上还有着一层薄汗的脖颈,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马上就红了起来。什么都不肯用那么亲昵的动作,跟陆吟雪的身体接触。

“我的陶大人,事关紧急,你就别拘泥于节了。”陆吟雪干脆自己拿过来陶迎意的双手,把它们给搭在了自己的肩头。接着,她手下一用力,就听得“咔擦”一声轻响,陶迎意疼痛难忍,闷哼了一声。

陶迎意试着用脚放在地下,点了点地面,虽然还是疼感,但已经可以忍耐了。陆吟雪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都是光滑而垂直的墙壁,都没有可以攀附的东西。

唯一可以能用来系上绳的就是封闭住土牢出口的铁栅栏了。陆吟雪看了自己手中的绳索,将绳头打了一个扣,瞄准了铁栅栏的门,将绳给套了上去。

“你踩着我的肩膀先爬上去,然后,我再搬运他。”陆吟雪对陶迎意道。

陶迎意看着陆吟雪如同弱柳一般婀娜窈窕的身,真是有些不忍心。

“你又来了,”陆吟雪也不想再跟陶迎意多废唇色,一把抓过他的胳膊,就把他给的手给搭到了绳上面。事到如今,陶迎意也只好听从陆吟雪的,奋力地抓着绳索,踩着陆吟雪的肩膀,顺着绳从土牢的上面爬了出来。

陆吟雪又把绳系到了老人的腰间,她在下面拖着,陶迎意在上面拉,二人合力,这才把老人从土牢中给解救出来。最后,只剩下陆吟雪在土牢底部,她感觉自己的气力都快消耗尽了,只能拼劲最后一丝气力,顺着绳上爬。幸亏,上面还有个陶迎意,否则,她真的会在半道就气力耗尽,落下土牢。

三个人终于全部都爬到了上面,而这时,蜡烛也燃尽熄灭,一切都陷入到了黑暗中。

“我们怎么办?”陶迎意这时反而忧心忡忡起来,连一丝光都没有,怎么能走出这里。

“这对我是轻车熟路了。”陆吟雪每一次到土牢中,都是被蒙着双眼,所以,现在是不是失去了光明,对她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她闭起了双眼,跟着一瘸一拐的陶迎意两人架着身受蛇毒的老人,一步一步地朝着出口走了出去。

直到陆吟雪又听到了自己头上有潺潺地水声,她感觉自己的眼帘之前是一片通明,她这时才睁开眼。陆吟雪发现,自己竟然是身在一挂瀑布的下面,不断有清澈的水流从上面飞流下来,砸进面前的水池当中。怪不得陶迎意每次都对自己这么戒备,因为怕暴露这处隐秘的土牢所在。

“从这里往左转,是一个暗门,推开之后,就到了三法司的后堂口。”陶迎意也知道,无法再继续隐瞒了,索性就直接告诉了陆吟雪。

陆吟雪按照他的指示找到了暗门,把这个暗门给推开了。

三法司的后堂中,正好有很多的人聚在一处,开会商议案情。

突然之间,就看到一扇墙上的暗室门被大力地撞开,一个衣服脏乱的异族女,肩膀上背着一个头发花白,形容枯槁的老人走了出来,在他们身边的人,则是满脸尘土,走路一瘸一拐的三法司主审官,陶迎意。

很多人都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赶紧找监狱中的医生过来救人。”陶迎意虽然有点虚弱,但却恢复了镇定的态度,从容不迫地发号司令。

这个屋里面的人也不商议事情了,有的人出门去找医生,有的人扶着陶迎意坐下来,有人端过来清水,为老人洗伤口。

狱医带着药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用刀割开了老人的创口,放出来将近一碗多的黑血,这才见到血色逐渐变成了鲜红色。

陶迎意找来了十个狱卒,把一间干净的房给打扫出来,把仍然在昏迷中的老人送了进去。

“你留在这里伺候他吧。”陶迎意并没有让陆吟雪回到监牢去,而是把她留在了老人身边。陆吟雪当然也逃不出去,这里的房门是有大锁锁住的,只能从,还有狱卒分成三班,昼夜不停的在外巡逻。不过,这里的条件,还是要比牢房好了很多。

陆吟雪就这样守在老人的身边,为他端水换药。一连过了三天,在陆吟雪的精心护理下,老人终于苏醒了。

他睁开眼睛,用惊奇地目光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半天后,他用手抚摸着自己脚腕上的伤口,出了一句异族的语言。

陆吟雪当然不懂得异族的语言,她有些尴尬地看着老人,他神志恢复了,但还有些虚弱。看到陆吟雪没有回答自己,也许老人已经想起来了这个穿着异族服装的女人,其实听不懂异族的话。

“这刀口真难看。”老人这次改用了南晋的语言,陆吟雪这才理解了。老人用手指拂过他脚上的创处,那里是被蛇咬中的地方,后来狱医就在那里用刀割开了一个口,用来挤出脓血。这样的口,在别人看来不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但在这位前朝御医的眼中,却是技术粗糙,拙劣不堪的一个刀口。如果是他能够有清醒的意识,宁可自己给自己动刀,也不愿意让一个庸医给自己的身体填上如此丑陋的一个印记。

“我昏迷很久了么,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老人眯着眼睛,看着陆吟雪。他的眼光已经失去了神采,变得黯淡无光,他已经从土牢中狂妄、倔强的

“大概是三天左右的时间吧,陶迎意安排我在这里的。”陆吟雪端着一碗冒着甘苦气味的汤药,递给了老人。

老人瞥了一眼,就把药碗给推到了一边去,他冷笑道:“我曾经有个孙,年纪差不多应该跟姓陶的那个一般,可惜,我孙早夭了,所幸,我还剩下一个孙女,我最后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在襁褓当中。”老人到这里,用一种深沉充满了慈爱的目光凝望着陆吟雪,“如果她现在活着,应该跟你差不多大。”

陆吟雪知道,老人眼中的舐犊情深并不是看着她的,而是给予他那个离别已久的孙女的。